〔摘要〕辽中南城市群是城市化水平较高的城市区域,处于城市群的稳定发展阶段,尚未进入成熟发展阶段。辽中南城市群具有城市化水平高、城市规模等级高和城市体系均衡的特点。但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面临着资源环境的约束,经济结构不合理和城市社会问题也困扰着城市群未来的发展。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模式必须实现由外延式向内涵式的转变。
〔关键词〕辽中南;城市群;新型城市化
中图分类号:F299.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4096(2013)06004305
辽中南城市群形成后,高于城市规模效益的区域规模效益优势显现,要素的聚集能力不断加大,辽中南城市群的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目前,辽中南城市群不仅是辽宁经济增长的引擎和龙头,也是整个东北地区最具活力的经济增长极。同时,辽中南城市群还与京津冀、山东半岛城市群一起,组成环渤海城市带,在国家经济层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方向,直接决定着辽宁直至东北城市区域的未来。
经过三十多年的长足发展,辽中南城市群既有经验,也有教训。一些问题被较高的城市化水平所掩盖,如城市化的外延式推进、城市化质量亟待提升、城市资源压力大和生态环境问题严峻等。在国家新型城市化战略的大背景下,辽中南城市群将何去何从,是值得探究的问题。为此,应剖析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轨迹,探究其基本特征和面临的突出问题,以确定未来的发展方向。
一、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阶段
(一)城市化的发展阶段
城市化的发展是具有阶段性的。1979年美国地理学家诺瑟姆发现,各国城市化过程所经历的轨迹可概括为一条稍被拉平的S型曲线,并将城市化全过程划分为三个阶段[1]。这一发现被视为是城市地理领域的经典理论成果,被周一星首先引入我国城市地理研究中,逐渐在国内产生重要影响[2]。国内城市经济学者依据诺瑟姆的城市化三阶段理论,确定了其数量界限,即城市化率低于30%为前期,城市化率在30%—70%之间为中期,城市化率高于70%为后期[3-4]。饶会林通过对1760—1988年英国、美国和日本城市化曲线的实证研究,提出以25%和75%来确定S型曲线各阶段的数量界限。城市化率低于25%为初期,这一阶段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缓慢;城市化率在25%—75%之间为中期,工业化和城市化飞跃发展,其中又以50%为界,城市化率在25%—50%之间为中前期,城市人口的增长速度具有递增趋势,呈指数曲线攀升,城市化率在25%—50%之间为中前期,城市人口的增长速度具有递增趋势,呈指数曲线攀升,城市化率在50%—75%之间为中后期,城市人口的增长速度具有递减趋势,呈对数曲线扩展;城市化率高于75%为晚期,经济社会的发展走向成熟,城市人口增长速度明显下降,直至趋于稳定[5]。中国的城市化道路,虽然曲折而富有特色,但其总体走向与世界城市化发展趋势是相同的[6],也具有明显的阶段性。
(二)城市群的发展阶段
城市群是城市化发展到较高阶段的产物。从世界城市化的空间特征来看,在城市发展的初期和中前期,以城市外人口向城市聚集的集中型城市化为主,而在城市发展的中后期和晚期,则以人口向郊外迁移的扩散型城市化为主[5]。随着城市化的推进,聚集于城市中心区的各种生产要素,特别是土地租金价格不断上涨,使资本在利润最大化的驱动下向城市周边扩散,人口也随之由市中心向市郊扩散。同时,交通和通讯技术的发展,又拉近了地理上的时空距离。于是,相邻城市通过空间蔓延相互交融,整个区域成为一个由多个城市构成的独特集群,各城市间相互依赖,城市间的分工更加专业化,城市功能不断加强[7]。由此可见,城市群的发展也是具有阶段性的。
国内研究者对城市群所具有的阶段性已经达成共识,可对各阶段的划分标准和名称却是见仁见智。有研究者依据城市群发展水平,将其划分为发展前期阶段、初级发展阶段、中级发展阶段和高级发展阶段;刘荣增将其划分为初级发展、过渡发展和相对成熟三个阶段;王成新和姚士谋则将其划分为初始、发育、稳定和成熟四个阶段;官卫华和姚士谋将城市群按发展演化划分为城市区域阶段、城市群阶段、城市群组阶段和大都市带阶段;陈群元和喻定权基于以上划分方法,借鉴生命成长规律,将城市群发展划分为雏形发展阶段、快速发育阶段、趋于成熟阶段和成熟发展阶段[8];陈皓峰和刘志红依据城市体系的研究,将城市群发展划分为低级均衡、差异倾斜、平衡倾斜和高级均衡四个阶段;薛东前和孙建平依据资本运动方向将城市群发展划分为集聚阶段(城市)、集聚扩散阶段(城市区域)、扩散集聚阶段(城市组群)和扩散阶段(城市群)[9]。本文采用王成新和姚士谋的划分方法,将城市群发展划分为初始、发育、稳定和成熟四个阶段。
(三)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阶段
辽宁城市化率从建国之初至今一直高居全国各省、自治区前列,目前仅次于广东,位居全国第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辽宁的城市化始终伴随着自上而下的推动力。在“一五”、“二五”期间,大型装备制造企业纷纷落户辽宁,加上辽宁在煤矿、铁矿和石油等方面的资源优势,一批城市迅速成长起来,辽宁成为国家重要的工业基地,被誉为“共和国长子”。1984年底辽宁人口3 654.8万人,占全国的3.5%,国内生产总值866.1亿元,占全国的6.7%,工业总产值占全国8.2%,其中,重工业产值占全国的10.6%,钢产量占全国的22.3%,生铁产量占全国的25.1%,成品钢材产量占全国的19.8%,机床产量占全国的14.2%[10]。产业聚集必然带动人口聚集,随着辽宁城市化水平的不断提高,辽宁中部城市群成为国内发育较早的城市区域。改革开放后,大连经济实力不断增强,特别是在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和辽宁沿海开发过程中,大连建设东北亚国际航运中心步伐加快,带动辽南城市群快速发展。辽中南城市群也发展为以沈阳和大连为双中心,包括8个地级市(鞍山、抚顺、本溪、丹东、营口、辽阳、盘锦和铁岭)、12个县级市和18个县的大型城市区域[11]。
从城市化水平来看,辽中南城市群处于城市化的中后期阶段。2010年辽中南城市群整体城市化率已经达到67.9%,远高于同期全国平均水平,也高于全省平均水平。有研究者对辽中南城市群内各城市的城市流强度进行实证研究,发现沈阳和大连的垄断作用十分明显,而其他城市的城市流强度值较小,不具有竞争力,判定辽中南城市群处于发育的中期阶段[12]。综合城市化水平和经济发展状况来看,辽中南城市群目前仍处于稳定发展阶段,尚未达到成熟发展阶段。
二、辽中南城市群的特征
(一)城市化水平高
辽中南城市群从形成之时一直具有较高的城市化率。1985年辽中南城市群的城市化率就达到了45.8%,同期辽宁和全国的城市化率为40.8%和23.7%;2010年辽中南城市群的城市化率达到67.2%,同期辽宁和全国的城市化率为62.2%和50%,如图1所示。辽中南城市群非农人口从1985年开始一直占全省非农人口的82%左右。由此可见,辽中南城市群的城市化起点较高,推进稳步,已经成为全省城市化的核心带动区,其走向也将决定全省城市化的未来发展方向。
图1辽中南城市群、辽宁和全国城市化率
资料来源:根据《辽宁统计年鉴1986》、《辽宁统计年鉴1991》、《辽宁统计年鉴1996》、《辽宁统计年鉴2001》、《辽宁统计年鉴2006》、《中国统计年鉴2011》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分县市人口统计资料2010》相关数据整理计算而得。
(二)规模等级高
2010年底辽中南城市群内有城市非农人口超过200万的超大城市2座,沈阳还是我国城市非农人口超过400万的十大城市之一,有特大城市2座,大城市5座。在一个省级区域范围内,密集地分布着沈阳、大连、鞍山、抚顺、本溪、丹东、营口、辽阳和盘锦9座大城市,这在全国也是少有的,有研究者将其称为是一种稀缺的城市资源[13],这种城市分布使辽中南城市群具有较高的规模等级。从各规模等级城市总人口和非农人口的占比情况来看,辽中南城市群内超大城市、特大城市和大城市对人口的聚集作用最强,这三个规模等级城市人口占城市群总人口的48.1%,非农人口则占城市群总人口的72.9%,如表1所示,而中等城市和小城市对人口的聚集能力较弱。
(三)城市体系均衡
辽中南城市群内城市体系完整,包括从小城市到超大城市的所有规模等级类别,有研究者对辽中南城市群的城市规模分布进行实证分析,得出如下结论:城市体系不尽合理,城市规模总体偏大,大城市人口比重偏大,中小城市发育不足,等级规模结构严重偏离理想的金字塔式结构[14]。通过本文研究发现,辽中南城市群中规模较大城市(大城市、特大城市和超大城市)数量占比为22.5%,中小城市数量占比为77.5%,城市体系较为均衡,是较为理想的金字塔式结构;规模较大城市总人口占比为48.1%,中小城市总人口占比为51.9%,如表1所示。大中小城市的人口分布也较为合理。之所以出现研究结论的分歧,主要是前者在分析辽中南城市群的规模分布时,未将18个县列入城市群内,使中小城市数量偏少,人口占比偏低。县是辽中南城市群内小城市的主要力量,有些县还是中等城市,因此,辽中南城市群是由地级市、县级市和县组成的城市区域,具有较为均衡、合理的城市体系。
三、辽中南城市群未来发展面临的挑战
辽中南城市群虽然具有高城市化水平的优势,但在过去的发展中存在以下主要问题:城市化数量特征突出,质量特征不显著;城市经济效益突出,环境和社会效益有待提高,还没有实现外延式城市化向内涵式城市化的转变。依据《中国新型城市化报告》的研究成果,辽中南城市群中心城市沈阳和大连的新型城市化水平均未进入全国前十位。2009年沈阳为第16位,大连为第15位;2010年沈阳为第15位,大连为第16位[15]。在辽中南城市群的大城市中,沈阳和大连是经济、环境和社会发展水平较好的,其新型城市化水平尚且如此,地级市的新型城市化水平则更低,城市化数量与质量的不匹配是突出问题。辽中南城市群在未来发展中还面临着较大挑战,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决这些问题,辽中南城市群将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
(一)资源环境问题
辽中南城市群内以工业城市为主,对水资源的依赖性非常强,辽宁却是我国区域发展与水资源极不匹配的十个省区之一,人均与亩均水资源约为全国的1/3。作为国家重化工业基地,辽宁粗放的工业发展模式也导致水资源污染和浪费严重,尤其是辽河干流及浑河、太子河流域水环境恶化,地表水污染严重,城市河段受到污染[16]。目前,地表水污染严重;地下水超采严重,水位大幅下降;水资源利用率低,浪费严重等问题,已经制约辽宁经济社会的发展。辽宁中部城市群又是全省最缺水的地区之一,人均占有水资源量不足全省平均水平的一半[17-18]。辽宁南部城市群中心城市大连也是严重缺水的城市,一直依靠引水保证城市生产生活用水。由此可见,一方面是水资源的严重短缺和污染,另一方面又是水资源的低效利用和肆意浪费,使辽中南城市群的水资源问题更为严峻。
传统工业化模式不仅导致辽中南城市群水污染严重,城市大气环境质量问题也很突出。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将长期影响大气环境质量,辽宁中部城市群占全省能源消费总量的七成以上,是全省工业废物污染较重的地区,冬季取暖季节污染更加严重[19]。近年来,城市化推进过程中的机动化发展迅猛,小轿车快速走入家庭,机动车尾气排放成为城市的又一重要污染源,辽中南城市群也不例外。传统的城市化发展模式不足以支持辽中南城市群的可持续发展,面对城市群发展的资源环境瓶颈,必须实现向新型城市化的转型。
(二)经济结构问题
辽中南城市群内聚集了东北老工业基地重要的工业城市,建国之初的赶超型工业化战略使这些城市的第二产业产值比普遍较高。2003年国家振兴老工业基地的战略举措,使辽中南城市群获得政策、资金和项目的支持,城市经济重新焕发活力,工业化进一步深化。2011年辽中南城市群各地级市第二产业产值比均超过50%,盘锦、辽阳、本溪和抚顺还超过了60%,而第三产业产值比相对较低,除沈阳、大连和鞍山外,其余城市均在40%以下,盘锦和铁岭仅为23.5%和27.6%。第三产业发育不良,不仅影响城市生产和居民生活,还导致城市生态环境和水资源承受更大压力。依据世界城市化一般规律,高城市化率伴随着第三产业的高就业比。欧美城市化水平较高国家的第三产业就业比均超过70%,城市化水平次之的东欧国家也超过50%[20]。辽中南城市群与其相比却存在巨大差距。同时,第一产业就业比普遍较高,如盘锦第一产业产值比仅为8.4%,而就业比则高达41.9%,如表2所示。这说明第一产业的劳动生产率低下,无法将劳动力释放和转移到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中,这是辽中南城市群未来发展必须破解的难题。
(三)城市社会问题
辽中南城市群内的大城市,多为工业型、资源型城市。抚顺是因煤而兴、因煤而发展壮大的“煤都”,曾经为国家建设做出过巨大贡献,共为国家生产煤炭2.8亿吨,油母页岩5.3亿吨,上缴利税34亿元。经过一百多年的开采,矿产资源面临枯竭,大量矿产企业职工纷纷下岗,生活面临困境。辽中南城市群内的本溪和丹东也被较高的失业率所困扰。2011年抚顺、本溪和丹东是辽宁城镇登记失业率最高的3个城市,登记失业率都是4.2%,高于全省3.7%的平均水平[11]。
人口老龄化问题也在辽宁出现。辽宁老龄人口比重从2003年的8.9%攀升到2007年的10.6%,超过全国9.4%的平均水平1.2个百分点,也高于经济发达的广东和山东的老龄人口比重[21]。2011年辽宁60岁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已经达到17.4%[11],高于全国13.7%的平均水平3.7个百分点[21]。辽宁人口老龄化趋势明显,将进一步加大社会保障压力。
另外,辽中南城市群内一些城市的宜居程度较低,没有成为市民的理想家园。抚顺、辽阳、本溪和鞍山的经济基础较扎实,但随着老工业基地的转型与改制,这几个城市在前期工业化进程中所遗留的破坏生态环境问题凸显,导致其城市生态环境质量较差,城市宜居程度不高。丹东、营口、铁岭和盘锦的宜居程度最低,主要是由于这几个城市的生态环境质量差,经济基础较薄弱,基础设施较落后,文化教育和社会保障程度较低[21]。
四、结论
辽中南城市群历经初始、发育阶段,目前已经步入稳定阶段,尚未达到最后的成熟阶段。从城市化进程来看,辽中南城市群整体城市化水平已经达到67.9%,超过同期辽宁和全国平均水平,成为城市化水平较高的城市区域。从城市群的发展特征来看,辽中南城市群不仅城市化水平高,城市规模等级也比较高。城市群内包括从小城市到超大城市的所有规模等级类别,城市体系完整,人口分布均衡,形成理想的金字塔式结构。但辽中南城市群未来发展也面临挑战:水资源短缺和环境污染对经济发展的制约;经济结构不合理加剧了环境污染,第三产业发育不良将会导致城市化缺乏后续推力;诸如失业和老龄化等城市社会问题将成为城市群可持续发展必须破解的难题。基于这样的现状,辽中南城市群的发展模式必须转型,由外延式发展向内涵式发展转变,以全面提升城市化质量,提高居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
参考文献:
[1]刘起中,吴娟.城市化进程与中国城市化战略的反思[J].湖南城市学院学报,2006,(2):6-10.
[2]陈明星,叶超,周义.城市化速度曲线及其政策启示——对诺瑟姆曲线的讨论与发展[J].地理研究,2011,(8):1499-1507.
[3]谢文蕙,邓卫.城市经济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6.48.
[4]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城乡建设经济系.城市经济学[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1999.40-42.
[5]饶会林.城市经济学[M].大连: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1999.62-65.
[6]陈甬军.中国城市化发展实践的若干理论和政策问题[J].经济学动态,2010,(1):25-31.
[7]王晓玲.沈阳经济区打造世界级城市群模式研究[J].兰州商学院学报,2012,(3):27-34.
[8]陈群元,喻定权.我国城市群发展的阶段划分、特征与开发模式[J].现代城市研究,2009,(2):77-82.
[9]黄昌丽.城市群国内研究综述[J].知识经济,2010,(15):57-59.
[10]辽宁经济统计年鉴编委会.辽宁经济统计年鉴1985[Z].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1985.
[11]辽宁省统计局.辽宁统计年鉴2012[Z].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12]姜博,修春亮,成才.辽中南城市群城市流分析与模型阐释[J].经济地理,2008,(9):853-856.
[13]朱京海.“大沈阳”都市连绵区建设构想[J].中国城市经济,2002,(2):23-24.
[14]苏飞,张平宇.辽中南城市群城市规模分布演变特征[J].地理科学,2010,(3):343-349.
[15]高洪才.对新型城市化的统计分析——以沈阳、大连为例[J].科技成果纵横,2011,(4):23-24.
[16]马延吉.辽中南城市群产业集聚发展与格局[J].经济地理,2010,(8):1294-1298.
[17]孙德兰.解决辽宁水资源问题的对策[J].宏观经济研究,2003,(4):39-41.
[18]莫凤珍,潘明杰.辽宁中部城市群水资源问题与对策[J].辽宁经济,2001,(2):15-16.
[19]杨鸣.辽宁中部城市群可持续发展模式探讨[J].理论界,2008,(10):62-63.
[19]国家统计局.辽宁统计年鉴2012[Z].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21]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2[Z].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20]商省语,陈晓庆,王秀娥.辽宁省社会保障水平的国内比较[J].经济研究导刊,2009,(35):80-82.
[21]谷国峰,申雪,黄亮.辽中南城市群宜居性评价研究[J].学习与探索,2011,(3):162-164.
[22]吕怿南.辽中南城市群发展研究[J].经济研究导刊,2011,(10):146-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