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我睡得正香,大平来敲门,这小子两眼发直,摇摇晃晃,冻得直打哆嗦:“哥们儿,把摩托车钥匙给我,我回家。”
几个小时前,大平把摩托锁在我家门前,说自己要出去喝酒,还再三说自己要是喝多了来要钥匙,千万别给他。
我劝大平找个出租车回去,大平扯着嗓门喊:“都半夜了你让我上哪儿找出租?我家在郊区,走回去得半个多小时,这么冷的天你想冻死我呀?”
这个时候确实找不到出租,我想了想,说:“兄弟,钥匙我不能给你,我骑摩托送你回去,你喝得实在太多了。”
我穿了衣服要取摩托,大平火了,揪住我的衣襟,把酒气喷我一脸:“你啥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才一斤多酒就能喝趴下我?不用你送,我自己骑回去。”
我好说歹说,大平却死活要自己骑摩托走。跟醉鬼讲理,越讲越糊涂。我火了,干脆进屋把门锁上,将大平拒之门外。大平拼命敲门,怒气冲冲地大喊:“你个混蛋,把钥匙还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熄灯躺下,听着外面又叫又骂了一阵然后就安静了下来。我来到窗前一看,已经不见了大平的踪影,估计他已徒步回家了。
这一折腾,睡意都没了,好不容易再次进入梦乡,大平打来了电话:“你不是不给我钥匙吗?告诉你,摩托我已经取回来了,我已经到家了……”
我一愣,跑到窗前一看,摩托果然不见了。我奇怪地问:“没钥匙你怎么发动摩托的?”
大平得意洋洋地说:“你以为你难得住我?我家里有备用钥匙。我跑回家取了钥匙,又到你家骑了摩托,可冻死我了……摩托我终于骑回来了,气死你个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