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的女性主义意识对中国女性的借鉴和启示

张晓琳

摘 要：霍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红字》标志着美国长篇小说创作上的一个重大突破。在作品中，他创造出了一个女权主义的天使，她以自己的方式捍卫了女人应有的权利，成了一个永不放弃追求幸福的女权主义先行者。随着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高涨及文学理论的发展，其女性主义意识对中国女性具有一定的借鉴与启示。

关键词： 《红字》 女权主义 独立意识

美国19世纪浪漫主义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经典巨著《红字》是美国浪漫主义小说中最有声望的作品之一，也代表霍桑的最高艺术成就。女权主义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被介绍到中国，之后便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潮流。在作品中，霍桑塑造了一个意念世界，在这里禁锢的爱情得以解放。霍桑创造了一个女权主义的天使：她坚持人格独立，精神自由，充满着反抗精神，坚持妇女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红字》中的女性意识对中国女性主义写作及批评有着重大的影响和启迪。

一、中国研究《红字》的现状分析

霍桑的代表作《红字》是美国文学发展史上的第一部象征主义小说，是美国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作者以深刻的内容、新颖的构思、独特的创作手法，为我们展示了这个新兴领域中的丰富复杂的人物形象及他们的爱情悲剧。《红字》发表以后，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不仅是因为其思想内容深刻，而且其创作技巧很有特色，其心理描写是这部小说的重要特征。在小说问世以来的一个半世纪中，中外批评家和评论家们撰写了大量文章，就其深刻丰富的思想内涵发表了各种各样的意见和看法。

下表是国内专家从不同角度对《红字》进行研究的代表性作品：

国内专家研究《红字》的代表作

上述文章多从《红字》作品的象征手法、人文主义清教观、表现主义特征、小说中对“A”字的解读、荒野的象征与原型、象征寓意的探讨及女权主义意识在《红字》中的体现等方面进行了分析与探究。由此看出，其分析角度较少与中国女性相联系并体现女性主义意识对中国女性的借鉴。

西方的女权主义文学理论出现在第二次女权运动高涨之后，是女权运动的必然结果，是女权运动在文化上的体现。虽然在中国大地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真正意义上的女权运动，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女权主义在中国已经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发展。女性主义（Feminism）一词，最早流行于法国，意为妇女解放，后来逐渐流行于英美。女性主义最初指寻求男女平等，尤其指女性争取选举权。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正是随着女性主义的发展而形成的文学批评理论。而女权主义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被介绍到中国，稍后便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潮流，随着1995年联合国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在中国北京的召开，这一潮流达到了顶峰。

从历史上看，中国古代妇女一直处于受压迫的社会地位。封建礼教对妇女进行了从身体、心理到精神的残酷摧残。到了元代，逐渐成了一种社会风气，最后在清朝时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近代中国妇女运动是在西方资产阶级天赋人权、自由平等的思想和文化的传播下兴起的。维新运动接受了西方资产阶级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与此同时，男女平等的观念逐渐在中国传播开来。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的统治，结束了在中国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中国妇女运动随之兴起。“五四”时期在中国妇女史上是一个重要的时期，促进了中国妇女意识的觉醒。由此可见，中国的女性主义意识随着历史的发展也在不断进步，而西方女权运动和文学中出现的女性主义意识对中国女性有一定的影响。

二、《红字》中女性新形象

霍桑在其经典巨著《红字》中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女性新形象——海斯特·白兰，她的特点如下：

1.勇敢性和反抗性。在霍桑的笔下，海斯特·白兰是一个敢于反抗命运、敢于为人生权利而斗争的勇敢女性。作为一名清教徒，白兰感到极大的痛苦，她每迈出一步都感到一阵剧痛。但后来，随着场景的变换，白兰逐渐变得坚强起来。当她怀抱婴儿出现在牢门口的时候，显示出了生机勃然的个性。她挣脱了狱吏，“她的动作显示出与生俱来的尊严和个性力量”。她穿着自己在狱中为示众特意制作的奔放而绚丽的服装奔向示众台，表明了她不顾一切和孤注一掷的心情，以及敢于对当时的清教法律与世俗陋见提出挑战并反抗的决心和信心。

2.独立意识。独立的自我精神力量及对生活炽烈的追求自始至终支撑着海丝特。她以对生活的热爱，继续留住在那块曾带给她耻辱的土地上，在仍然对她进行不断的监视的法官的许可下，她以微薄收入支撑起自己的生活。海丝特的女性思想就是要打倒一切，打破束缚在人们心灵上的枷锁。可以说，海丝特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她自我精神力量的体现。

3.妥协性与脆弱性。海丝特有追求幸福生活的愿望，但无法完全摆脱宗教思想对她的束缚和禁锢，这就造成了她思想和行为上的妥协性。宗教思想在她心中根深蒂固，她曾力图打破它对自己的禁锢，并在行动上迈开了第一步，但最终还是无法摆脱它。于是，她日复一日地受凌辱、受折磨而毫无怨言，竭力使自己相信，这样最终会净化自己的灵魂，她一步步地被逼上了妥协赎罪之途。

三、《红字》的女性主义对中国女性的启示与借鉴

在《红字》中，霍桑将女权主义意识融入了他描绘的反派女主人公海斯特的内心世界中。为揭示海斯特的社会边缘地位和恢复女性的主体性地位，霍桑通过故事情节和对男女主人公的描写，彻底毁灭了男权文化中的双重对立理念。从女权主义的角度看，《红字》是一部有关反叛女性海斯特的小说。她创造性地演绎了一部反抗当时的父系社会对她的压迫的斗争史。她的女权思想滋生于清教社会态度在传播过程对她的影响。霍桑将海斯特描述成一个女权主义先行者，反映出他对女性的鲜明态度。从女主人公海斯特的边缘地位、海斯特对主体的颠覆、海斯特的个性等方面向读者呈现了她在外界压迫下内心的挣扎与其自身做出的努力。她坚持自己的人格独立，精神自由，充满着反抗精神，坚持妇女追求幸福的平等权利等。海丝特是个劳动者，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与大多数身处于海丝特同时代的妇女不同，海丝特不依附男人而生活，她独立而坚强，并竭力救济和帮助比她更需要帮助的人。叛逆的海丝特不仅做到了经济上的独立，还实现了思想上的独立。在几乎与世隔绝的环境里，她不卑不亢，落落大方。正是这种独立的自我精神力量及对生活炽热的追求自始至终地支撑着海丝特，使她继续留在那块曾带给她伤害与屈辱的土地上。对待自己的爱情，海丝特经历了大胆相爱、承担后果、面对耻辱、积极反抗、准备与相爱的人出逃的全过程。这是她女性意识从萌芽到觉醒再到成熟的标志。

《红字》中霍桑所塑造的海斯特这一富有女性主义精神的形象，对中国女性也具有一定的启示与借鉴。海斯特富有反抗精神，即使外界强加给她常人难以忍受的压力与侮辱，但是她依然凭自己自强自立的精神与其斗争，坚持自己的信念，追求自己心中的幸福。其次，海斯特在母爱中所体现出的女性主义意识也表现在她对女儿的教养方式和态度上。在男权社会里，母亲总是提醒女儿要遵循世俗的道德戒律，女人应该学会如何顺遂男人的意志。而海斯特则用一种不落窠臼的方式教育珠儿。她没有把那些世俗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念强加在女儿身上。作为中国女性，女性的解放曾经是社会解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解放的适度和衡量标准。中国女权主义的发展，一要学习和借鉴西方女权主义理论和实践成果，需要看到理论和实践的不足之处；二要建构适合中国社会发展的女权主义理论和实践，更重要的是要創建女性文化，从女权主义理论揭示的问题扩展开来，反对父权制强权和文化帝国主义的文化霸权，形成反抗—斗争—建构—发展的方略和实践方向。总的来说，中国女权主义的起步和发展，首先要做到的是为女性争取公平公正，使女性得到与男性平等的社会认可及社会地位，从而找到合理的适合中国女权主义发展的立脚点。

四、结语

女性的解放曾经是社会解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女性的解放也是社会解放的适度和衡量标准。《红字》这篇小说令人深思的方面很多，海丝特·白兰历来被看成是作品的主人公。作为一个背叛了自己丈夫的妻子，与神职人员私通的女人，私生子的母亲，她在正统的清教徒的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对于人文主义者来说，海丝特·白兰是一个追求自由、个性解放和真正爱情的先驱。她身上所体现的女性主义意识，对中国女性具有一定的启示与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Hawthorne Nathaniel .The Scarlet Letter [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1992.

[2]克劳迪娅·德斯特·约翰逊.UnderstandingThe Scarlet Letter—A Student Casebook to Issues， Sources，and Historical Documents [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

[3]张岩冰.女权主义文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