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趋势与我国的政策选择

刘英奎

[摘要]近年来，国际服务外包产业在国际金融危机中逆势增长，并呈现多元化、高端化发展趋势，已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国际竞争的新领域；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迅猛，无论是产业规模还是产业水平都有了较大提高，已成为服务外包大国；但与印度等先行国家相比，我国服务产业仍有很大差距，仍需要在完善产业体系、提升企业国际竞争力以及人才培训等政策扶持方面付出巨大努力。

[关键词]国际服务外包；ITO；BPO；KPO；政策选择

[中图分类号]F752.68/F7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32（2013）8-0017-04

1 国际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特征与趋势

来势凶猛的国际金融危机并未能阻止经济全球化的脚步，随着信息技术向纵深发展，离岸服务外包作为全球服务业跨国转移的重要方式野火春风般迅速燎原，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日益重要。如何把握国际服务外包发展趋势，借鉴先行国家的经验，促进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已成为我国经济领域的重要议题。

1.1 危机中逆势上扬，国际服务外包成为世界经济增长新动力 20世纪70年代，企业管理思想变革引发外包需求业务流程重构，服务外包在发达国家初现端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世界启动新一轮制造业产业转移进程，跨国公司把制造价值链中的服务环节，更多将ITO、BPO、KPO等业务捆绑式发包，从发达国家转移到工资成本低廉、熟练劳动力相对密集的新兴发展中国家或地区，在自身获取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也推动了新兴市场服务外包产业的快速发展。

服务外包已成为国际产业转移新方式。进入21世纪，在跨国公司服务外包显著成就示范效应的带动下，尤其是在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经济增长放缓所带来的巨大成本压力下，信息技术全球外包服务市场迅速成长并扩散到更多领域。同时，外包业务的结构、方式、内涵等全面延伸和升级，发展空间巨大，前景广阔，并且正在孕育催生新一轮产业组织、商业模式和管理的全方位革命。

国际服务外包逆势增长，成为世界经济走出危机、复苏发展的新动力。国际数据公司（IDC）数据显示，2009年全球IT服务外包市场总额为5885亿美元，业务流程外包市场总额达2214亿美元。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估计，未来5～10年全球服务外包市场将以30%～40%的速度递增，呈现出强劲的发展态势，将成为世界经济复苏和增长的新的引擎。

1.2 融合化高端化趋势明显，服务外包引领国际产业结构调整 当今世界产业发展呈现明显的融合化和制造业服务化趋势，不同产业链相互交织，形成开放的、多维的、复杂的网络结构。制造业的“软化”和服务化，二、三产业之间的融合，将使得企业之间的供需关系变得越来越开放，企业的同一个产品或服务可能供应完全不同的行业、而不仅是同一行业的不同企业，而且往往是多个企业共同支撑一个平台，或者同一个产品涉及多个平台，例如数字制造同时涉及超级运算和超级宽带等平台。产业融合化和制造业服务化趋势使得未来服务外包逐步呈现工业化特征和规模经济效应。随着服务外包的规模化发展和国际竞争的加剧推动服务供应商加快外包标准化、模块化，使外包服务更简单，模式更可复制，随之而来的是服务外包呈现出工业化或产品化的趋势。服务外包的工业化和产品化趋势必将助推其走向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大大强化外包竞争和效率提升，优化提高外包供应质量，并进而激发出外包业务的更强成长性和业务领域的全面拓展，服务外包不断扩展到更广的领域，并日益向研发、销售、管理、咨询、物流、客户关系等高端环节渗透，并引发新一轮国际产业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

在产业融合化的同时，国际服务外包产业也呈现高端化发展趋势。在全球化和技术革命推动下，许多高科技产业跨国公司把价值链上更多的研发环节外包给外部企业，以达到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和增强核心竞争力的目的。继信息技术外包（ITO）、业务流程外包（BPO）之后，知识流程外包（KPO）成为服务外包发展新领域，并展现出巨大潜力和升级空间。KPO主要包括市场调研、投资评估、业务咨询、法律服务、软件设计、专利申请、芯片设计等研发业务，位居价值链的高端环节。KPO的发展使服务外包的技术复杂性显著提高，外包市场的结构进一步升级，具有极高的成长性和巨大的纵深拓展空间。据估计，美国离岸外包中技术密集型行业比重将由目前的50%上升到2015年的70%。

1.3 政府政策强力推进，服务外包成为国际竞争新领域

由于服务外包所蕴涵的增长巨大潜力及其在国际间产业转移和产业结构升级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不少国家已将其作为重要的国家战略加以实施。国际服务外包巨擘印度高度重视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确立了建立“信息技术大国”目标，将软件及其服务外包作为战略重点和优先发展方向，在服务外包高端人才培养和技术标准认证、知识产权保护及国内服务外包市场的开拓等方面给予强力的政策扶持。欧洲服务外包强国爱尔兰在促进政策改进方面也不遗余力，不仅在基础设施、法律环境方面舍得下大工夫，而且在税收优惠、财政补贴方面也敢投血本。南美服务外包大国巴西政府制定并实施了新生产发展政策，IT企业享受10%与雇用劳动力有关的税收减免，中央和地方政府将给予设备和基础设施领域的税费减免，税费激励政策加上其他的激励政策，使得巴西成为很富吸引力的服务外包基地。为鼓励电信自由发展，菲律宾政府启动了“投资优先计划”，将服务外包纳入优先发展产业计划，制定了一系列优惠政策。从事服务外包的企业在任何区域或经营场所均可向政府申请成为经济特区，享受优惠政策。显然，服务外包已成为后危机时代国际竞争新领域和新的制高点。

2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成就与不足

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国际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迅猛，产业规模和质量都得到很大提升，正在向国际服务外包大国迈进。

2.1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成就与特征

2.1.1 产业成长迅速，中国已成为服务外包大国

中国服务外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1988年IBM公司向中国转移系统软件的汉化工作。但服务外包产业开始形成规模并高速成长，特别是进入21世纪之后。2003年，国际服务外包最重要的承接国家——印度开始出现人力资源供给瓶颈，欧洲和北美外包服务提供商开始将目光投向中国，并把离岸服务快速向中国转移。2006年以来，在国家政策的推动下，中国国际服务外包实现了快速增长。尤其是“十一五”期间，随着国家多部委推动服务外包产业政策的逐步实施，全国21个服务外包示范城市政府配套政策的出台和大力推动，我国服务外包产业进入了全新的发展阶段。

2009—2011年，尽管受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全球服务外包发展出现波动，但中国国际服务外包仍然保持了高速增长态势。根据商务部公布的统计数据，2009年中国承接离岸外包协议金额147.7亿美元，同比增长153.9%，执行金额100.9亿美元，同比增长151.9%；2010年中国承接离岸外包协议金额198.3亿美元，同比增长34.3%，执行金额144.5亿美元，同比增长43.1%。2011年，中国承接离岸外包协议金额326.2亿美元，同比增长64.5%，比上年提高30个百分点；执行金额238.3亿美元，同比增长65.0%，比上年提高22个百分点，比2006年增长近16倍。截至2012年11月底，我国共有服务外包企业2万多家，从业人员418万，其中大学（含大专）以上学历284.7万人，占总数的68.1%。据商务部统计，2012年1～11月我国共签订服务外包合同12.5万份，合同金额517.9亿美元，同比增长38.2%。

随着离岸服务外包的快速增长，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国际市场份额进一步扩大，2011年我国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量占全球的比重达到23.2%，比2010年提高6.3个百分点，已然进入国际服务外包大国行列。

2.1.2 高端业务增长快、潜力大，产业逐步升级

中国国际服务外包发展起步于信息技术外包（ITO），ITO业务规模占产业总规模的比重60%以上。但随着我国经济结构的调整升级和服务外包企业服务能力的提高，BPO和KPO出现较快增长态势，服务外包逐步从低端业务向高端业务拓展，工程设计、医药研发、产业咨询、解决方案设计、软件与信息系统架构设计、金融后台服务等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业务比重不断上升。2011年，全国承接服务外包执行金额（含离岸外包和在岸外包）总额为328.9亿美元，其中ITO执行金额为197.8亿美元，同比增长53.5%，所占比重为61.1%；BPO执行金额为48.7亿美元，同比增长22.1%，所占比重为15.1%；KPO执行金额为77.2亿美元，同比增长214.7%，所占比重为23.8%。由此可见，目前中国承接国际服务外包业务仍以ITO为主，但是BPO和KPO业务增长速度加快，发展潜力巨大。

2.1.3 示范城市引领服务外包发展，产业集群化趋势日益明显 由于具备产业基础、政策、资金、人才等优势，在我国服务外包发展中逐步形成了示范城市带动非示范城市、核心区域带动周边区域协同发展的格局，尤其是以北京、上海、广州为重点的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核心区域，将进一步带动周边区域服务外包产业的协同发展，呈现产业集群化特征。截至2011年年底，21个服务外包示范城市共有服务外包企业12417家，从业人员242万人，分别占全国的73.3%和76.1%；承接离岸服务外包合同执行金额达219.0亿美元，占全国承接离岸服务外包合同执行金额总额的91.9%。其中上海承接离岸外包合同执行金额超过30亿美元，北京、无锡、南京、苏州承接离岸外包合同执行金额分别在20亿～25亿美元，杭州、广州、深圳、大连等示范城市承接离岸外包合同执行金额分别在10亿～19亿美元，上述9个示范城市承接离岸外包合同执行金额合计为178.8亿美元，占示范城市执行总金额的81.6%。示范城市已经成为引领我国国际服务外包发展的核心力量。

随着核心区域商务成本的不断上升，以及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推进，核心区域的服务外包业务开始逐渐向周边区域扩散和转移，带动周边区域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京津冀、长三角和珠三角等区域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以北京、上海、广州等地为核心，逐渐向周边区域扩散，形成区域联动协作发展的局面。

在示范城市的启发与带动下，许多非示范城市将发展服务外包产业作为推动本地产业升级，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途径和抓手。东部沿海地区的宁波、常州、南通、镇江、扬州、金华、衢州、嘉兴等城市，中西部城市马鞍山、芜湖、郑州、洛阳、昆明、乌鲁木齐等，服务外包产业均有加快发展态势。

2.2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问题与不足

近年来，我国服务外包业务一直保持高速增长，已成为全球服务外包重要目的地，部分沿海中心城市开始出现服务外包高端化趋势。但我国服务外包总体处于低端位置，仍处于规模扩张阶段，与印度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相比仍存在很大的差距。

2.2.1 产业规模小，市场发育不健全

2010年，印度服务外包产业收入为881 亿美元。其中，服务收入760亿美元，硬件收入121亿美元。其中，在岸市场收入288亿美元，同比增长21%、离岸市场收入594亿美元，同比增长18.7%。印度在全球离岸服务外包市场中所占份额达到55%，其中ITO占全球离岸市场份额的70%，BPO占全球离岸市场份额的34%。印度的服务外包已覆盖到全球52个国家和地区，在海外设有五百多个全球交付中心。到2010年年末，印度服务企业雇用的外籍雇员人数已超过6万人。2010年全年印度企业先后进行了200起以上海外并购。同时跨国公司在印度设立的共享中心，已达到750家以上。印度服务外包共创造了 250 万个直接就业机会。印度人认为服务外包会按照1/3.32的规模拉动其他行业就业，估计间接就业人员达830万，全国1080万人，因服务外包产业而获得工作机会。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各项指标与印度相比，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印度的行业组织，在促进本国服务外包发展以及把握国际市场话语权方面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印度的NASSCOM每年单独或与全球一线咨询机构合作，对全球服务外包市场发展趋势、服务技术走向、释放服务的新行业、服务模式创新、买家的需求变化、服务瓶颈等进行详尽的研究，每年出版数十种具有指导意义的研究报告，无形之中影响了国际买家的服务选择取向，对印度离岸服务产业的成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引领作用。中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仍处于起步期，缺乏行业组织引领。目前，我国服务外包产业的发展由多个政府主管部门共同指导和推动，行业组织难以建立。在离岸市场的交流活动中，地方政府直接参与商业活动并公布了大量版本各异的产业数据，而这些统计数字差异巨大，让国际买家很难了解我国产业的真实交付能力，在离岸市场上对我国服务外包品牌形成了一定负面影响。同时，由于我国缺乏专业化规模化细分化的第三方服务供应商，既无法实现制造业与服务业的融合互动，也缺乏发展服务外包产业的高端载体，影响了服务外包产业的深度持续发展。

2.2.2 企业服务能力较弱

印度服务外包企业实力雄厚，具有较强的国际化竞争力。2010年年末，印度有超过 5000家大型、中型和新兴企业（小型企业），为全球和印度提供了跨多个垂直行业领域的服务。印度服务供应商、跨国服务供应商和买家自建共享中心，共同为产业成长作出贡献。其中，收入超过10亿美元的企业为9家、收入在1亿～10亿美元的企业有75～80家、收入1000万～1亿美元的企业300～350家、收入少于1000万美元的企业在3500家以上。规模最大的4家软件公司Infosys、Wipro、TCS和SCS，都形成了明显的规模化国际化经营优势，印度很多大型外包企业员工过万人，其中最大的服务企业TCS规模达到20万人。

印度服务外包高端化趋势明显。印度既有一批专事服务外包的专业外包商，同时也有一批像塔塔咨询等集外包商与服务供应商或运营商于一身的巨头，凭借雄厚的实力可以承接高端服务外包业务，同时也可以提供IT服务甚至高端解决方案，占据了有利的竞争地位。不仅ITO方式服务外包向高端化发展，业务流程外包迅速兴起，而且不少外包企业已具备承接高端大型项目的能力，知识流程外包开始成为印度服务外包日益重要的领域，根据有关机构预计印度KPO业务收入占全球此业务的近70%。同时，印度企业还通过海外并购加快服务外包产业转型升级。印度塔塔咨询、Infosys等外包巨头都通过海外并购增强核心能力，实现从技术、产业到管理和商业模式的全面国际化接轨，开始具备与国际巨头争夺高端业务订单的实力。

我国以中小外包企业为主，大多从事低端外包业务，而且多数企业没有实现经营理念、管理及商业模式的国际化接轨，缺乏大型化国际化集团化的大型服务外包企业，全球整合资源能力不强，阻碍服务外包产业的升级。即使是我国的服务外包领军企业，如中软国际、中讯集团、文思创新、博彦科技、软通动力、药明康德、东南融通、浙大网新等，大多只有5000～10000人的规模，无论是企业规模，还是业务水平与印度企业相比都难以匹敌。据分析，与印度相比我们的服务外包起步时间大约晚15～20年，而我们的高端服务能力则有5～8年的差距。

2.2.3 高端人力资源不足

服务外包是一个基于专有技术、服务流程成熟度和行业经验的产业，核心人员所积累的技术与经验，是服务企业的核心竞争力。与印度相比，我国服务外包人力资源，尤其是高端人力资源也存在不足。我国服务外包人才培养模式是在原有国民教育体系和模仿印度人才培养模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存在体制陈旧和不符合我国实情等问题。

由于产业起步时间的关系，我国服务外包企业员工的从业时间，多在五年之内，超过十年工作经验的员工不足行业从业人员总数的1%。印度INFOSYS首席执行官曾经讲过：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是我们2700名银发族（45～60岁）员工。这刚好是我们的弱项，需要用时间来弥补。

在语言与文化方面，印度也有明显是优势。印度人擅长英语语言交流，而我们则强在文件的读写能力。原因在于我们的英语语言教育，是基于之前为培养工程师，达到阅读外文资料的读写能力，而设计的语言教育架构。今天要面对大量的直接语言交流的服务业时，自然显得捉襟见肘。

同时，我们的人才培育和专业培训政策操作性不强，效果不佳。各种政策虽然很多，但目前在抓落实上不够到位，对如何充分调动企业、院校、培训机构“三者”的积极性，使企业主动参与外包人才培养，院校和培训机构积极做好外包人才培养研究不够。

2.2.4 政策体系有待进一步完善

我国承接国际离岸服务外包政策体系初步形成，但目前整体服务外包产业政策还很不完善，对于产业整体的引导和扶持作用还不够明显，难以适应全球服务外包战略转型新趋势。具体地说，一是我国现行的服务外包扶持政策主要集中于信息服务外包方面，对于BTO、KPO等高端服务外包类别并没有作出明确的规定；二是尚未做到离岸与在岸服务外包并重；三是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力度较弱，执行力度较差，至今没有出台一部关于知识产权细则方面的相关政策。我国的信息安全立法滞后和知识产权保护执法不力，是与关键数据和含有核心知识产权的服务业务难以向中国转移的主要原因，同时也是国内买家（尤其是政府和国企）不愿轻易释放服务需求的重要因素。

3 进一步提升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国际竞争力的政策选择 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发展较晚，与印度等国际服务外包先进水平相比，无论是产业规模还是产业水平，都还有一定的差距，仍需付出艰巨努力；同时，在服务外包产业政策的制定方面也相对滞后，进一步完善仍有巨大空间。

3.1 提高认识，加强研究，制订发展规划

首先，要树立全球视野，深刻理解服务外包对推动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战略意义，实施“大外包战略”，引领我国服务经济走出一条转型升级、跨越发展的新路。其次，要加强对服务外包行业发展趋势研究，了解重点行业发展面临的困难与瓶颈，研究制订中国服务外包产业长期战略规划，在此指导下，进一步完善政策体系，采取有针对性的扶持措施，推动重点行业的发展，提升我国参与全球高端服务外包产业分工与合作的水平，追赶全球服务业革命新潮流，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

3.2 进一步完善政策体系，提高政策的可操作性和实效性 一是进一步细化行业政策，鼓励各地方政府根据自身情况，制定有利于当地服务外包业发展的扶持政策。二是进一步明确税收优惠的适用对象，建立健全离岸服务外包业务适用的零税政策，加强对服务外包业现行各项鼓励政策的宣传，使软件外包企业在出口软件、进口自用设备等方面能按照现行有关规定享受优惠，并争取在管理程序方面进一步简化。另外要降低税收门槛，使多数企业都能享受到优惠政策。三是制定在岸服务外包产业政策，助推其向多元化高端化转型。给予在岸服务外包与离岸外包同等政策待遇，发挥中心城市的先行先试作用，鼓励外包企业大胆探索，助推我国产业转型升级。支持有条件的中心城市探索建立综合型自由贸易区或自由港，创造与国际服务业接轨的小环境，全面提高我国服务业参与全球资源配置的能力。四是加强知识产权保护，为发展知识流程外包和其他高端服务外包业务提供保障。

3.3 鼓励龙头企业“走出去”，提升其全球资源整合能力 加快服务业“走出去”步伐，鼓励有实力的企业积极与国外开展跨国投资、并购与各种合作，优化重组自身产业链价值链，使之成为服务业跨越式升级的一条新途径；加大对龙头企业开展服务发包业务的支持力度，引入国外高水平第三方服务，实现自身价值链的分解、外包和整合，提升全球整合能力，重构核心竞争力，抢占国际竞争制高点；大力推进本土企业服务外包与分工协作，推动各行业龙头企业分离非核心业务，逐步实现从自我服务向第三方服务再向专业服务运营商序列的升级。

3.4 创新培训机制，着力培育服务外包高端国际化人才

引入市场化的外包人才培训机制，搭建外包培训服务平台，在培训体系建设上实现突破；全面加强服务外包知识普及培训，在制造业企业、商业及公共服务业及政府公务员中，开展相关专业知识和外包业务流程的培训，普遍树立以外包助推产业转型升级的新经营理念；大力引进国外服务外包高级人才，吸引海外留学生、华侨回国创业，建立起与国外发包商的沟通桥梁；营造外包人才培养氛围，在优化社会环境上实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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