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华
【摘要】在新闻报道中,最怕出现“片面性”报道。但是在实际的新闻实践中,“片面性”在新闻报道中是难以避免的,关键是要看这种“片面性”属于什么性质的片面性。对于立场正确的新闻报道,只要抓住了问题的主要矛盾,我们就应当给予足够的宽容。中国红十字会“污名化”倾向不能仅仅归罪于媒介“一边倒”的报道。有必要结合当前红十字会的“污名化”事件,对新闻报道的“片面性”及红十字会“污名”管理加以探析。
【关键词】新闻报道;片面性;污名化
“郭美美事件”让中国红十字会(以下简称中国红会)面临空前的信任危机,中国的慈善事业在近几年身处窘境。有资料称:芦山地震发生后42分钟,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在其官方微博转发了《人民日报》的消息。然而和接下来发布的多条赈灾信息一样,红会只收获了满屏的“滚”。[1]此次地震发生后,更有不少人爆料,红会接到的捐款数量已不再如昔年振奋人心。甚至有人义愤地称“红十字会”为“黑十字会”,可以看出,红会被“污名化”现象已经初露端倪。有人把此现象归罪于新闻对于红会一边倒的“片面性”和“污名化”的报道。联想之前关于“新闻报道毁了中国奶业”的说法,笔者认为在此有必要结合当前的红会“污名化”事件,对新闻报道的“片面性”及红会“污名”管理加以探析。
一、红会“污名化”事件及其名声管理
众所周知,红会的丑闻源于2011年6月21日新浪微博上一个名叫“郭美美Baby”的加“V”微博,她自称是20岁女孩,住大别墅,开玛莎拉蒂,同时晒出了自己满柜子的爱马仕包包,发各种图片炫富,每一种都是超越普通人想象的奢侈。而其认证身份居然是“中国红十字会商业总经理”。此ID迅速成为网民围观的焦点。2小时内,微博被转发上千条,一时间众说纷纭。6月21日当晚郭美美遭到人肉搜索;6月22日中国红十字会发表声明称郭美美与红十字会无关,新浪对其微博去“V”,对实名认证有误一事致歉。天涯网站出现一张“郭美美事件”关系图,红会、商业系统红会、天略集团等悉数在列。此后,事件如同一出戏剧,每天上演着不同的剧情,网友的指责与谩骂、红会的解释、专家的解读、专家被“吐槽”等。百度指数对郭美美的搜索次数显示:22日3.9万,23日13.1万,24日19.2万,25日19.3万,26日23.7万搜索次数。[2]至今,关于郭美美的网络新闻已达64万多条。郭美美事件在中国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中不断发酵,成为2011年-2013年的重大公共舆论事件。
回顾中国红会“污名化”现象的始末,其中“污名”事件主要有:2011年6月21日,郭美美刺眼的奢侈生活展示及红十字会的商业总经理身份;6月22日,发表声明说郭美美与红十字会无关,红会被“污名”却没有对郭美美有任何惩罚性行动;7月1日,中国红十字会总会被曝出,募捐箱办公室主任张赢方既是红十字世博温暖基金副主任、红十字传播基金副秘书长,同时也是“心动中基传媒”公司的总经理,中国红十字会总会对此没有正面回应;[3]7月4日中红博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CEO翁涛在微博上曝出“真相”,称郭美美是中红博爱前董事王军的女友。从公开资料查知,全国性的控股投资集团中红博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是中国红十字会的关系企业,成立于2008年(到2011年公司发展仅有3年时间)。王军自称郭美美的玛莎拉蒂跑车和名包是他所送。而王军除兰博基尼以外,还有宾利等豪车,其中宾利挂的是深港两地牌照,其司机开的接送车是奔驰S600。[4]2011年8月4日,郭美美与其母郭登峰在第一财经电视节目《解码财商》中接受著名财经教授郎咸平专访。郭登峰自己阐述的1990年通过炒股几月暴富的财富神话被多数网友经过股票利润推算,称其为“潜伏民间的股神”。郭美美在接受采访时称中红博爱股东王军是其“干爸”,王军是深圳的地产商人,豪车玛莎拉蒂是王军赠送的。2011年6月27日红十字会负责人表示,可以公开商业系统红十字会成立10年来的所有账目,7月31日,捐款平台账目公开,网友指出一些捐款数字与报道相比大幅缩水,捐款统计不严谨,捐款来源统计模糊,捐款去向极为简单。2013年5月,红会传出要重新调查郭美美,当受众拍手称快时,红会却一直不见行动,后又自称是“乌龙”事件。[5]
中国红会对于“污名”应对看似态度积极,但是管理乏力,没有可以让人信服的事实和行动,声明解释常常被网友不断找出逻辑错误和事实漏洞。三年来红会去“污名化”管理收效甚微:2011年8月2日,佛山市红十字会公布2010年6月至2011年6月红十字会医院学校共收到捐款88.6万元,但在“郭美美事件”后,再未收到任何捐款。8月4日深圳市红十字会副会长赵丽珍告诉《羊城晚报》记者,“郭美美事件”之后,该会收到的社会捐款几乎为零;[6]2013年4月,雅安地震,红会募捐多地遇冷。4月24日,香港特首梁振英建议拨出1亿港元,注入赈灾基金捐助给四川省政府举行拨款赈灾特别会议,特区立法会财务委员会经过两小时辩论,由于议员对于捐助意见分歧较大而流产,社会上一时流言如沸。2013年6月,中国社科院发布的慈善蓝皮书《中国慈善发展报告(2013)》显示:2012年中国红十字会接收国内社会捐赠款物总量下降近三成。源自公众质疑的慈善界公信力2011年“触底”,2012年未见“回升”。[7]
由上可以看出,中国红会对于其“污名”的出现与管理都存在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但是看到中国慈善事业在“郭美美事件”之后严重受创,看到大灾面前的人情冷漠,一些人心急如焚,开始谴责对于红会“一边倒”的报道,给红会报道贴上了“不理性”“偏激”“片面”的标签。事实上,如此急切的矫枉过正,也许只能使自我的逻辑陷入一片混乱,更有可能激发受众的抵触情绪。
二、从认识论角度看,“全面性”的新闻报道只能是永远的追求
《现代汉语词典》对“片面性”的解释为:“形而上学思想方法的一种表现。在认识事物时,不是全面地去分析具体事物的矛盾,抹杀事物所固有的共性与个性、绝对与相对的辩证关系。”这一定义让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对“片面性”谈虎色变。追求报道的全面性,似乎成了所有媒体人的职业追求。但是,真正“全面性”的新闻报道是否真的存在呢?
从认识论的角度看,客观世界是无限复杂,人类实践却是相对有限的,从这个角度说“片面性”应该是绝对的,是由客观世界的复杂性引起的必然存在,是不可避免的。而认识的“全面性”则应是相对的概念,也就是说,我们说某一个新闻报道是一个全面的报道,准确地说只能是一个相对全面的报道。事实上引起新闻报道的“片面性”的原因多种多样:有客观原因,也有主观因素。毛泽东说:“要求所有的人都不带一点片面性,这是困难的。人们总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观察问题,处理问题,发表意见,有时候就难免带上一些片面性。”[8]任何人在认识世界、表现世界的过程中,都会有自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而任何人对世界的认识也都是其个人化的认识,不可能代表所有人,更不可能代表世界的本原,任何人都是只能尽量接近世界的本原,而不可能穷尽世界的本原。所以说,任何记者无论自诩为多么全面的报道,在现实世界中与人类终极本原相比都只能是断代的、片面的。所谓的全面报道永远只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永远只能是新闻人美好的愿望。人类对于问题的认识想要达到真正的全面,基本是不可能的。
一般来说,“片面性”认识常常表现为“一刀切”“一点论”,这是我们所反对的。我们反对新闻报道中的绝对化二元对立的立场,要么肯定一切,要么否定一切,这显然违背了辩证法。但是在红会报道中,不存在“一刀切”的立场,报道者没有否认红会的灾难救助事实,只是对于救助的监督漏洞提出质疑。红会“污名”的根结似乎不在于报道者“一边倒”的态度,而在于红会对于受众诸多疑问的未解和不合理解释,从而导致人们对于红会慈善事实的合理性、公正性、真实性的怀疑。也许红会自己认为自己所给出的解释已经完整,记者只是放大问题,突出矛盾。但是对于记者和受众而言,红会的解释无法解决问题的主要矛盾:郭美美的钱从何而来,我的捐款去了哪里?
所以,我们说有些被称为“片面性”的新闻报道,其“片面性”多是人为判定的“片面性”,是人们依据自己认为的“全面性”认识,对另一个“认识”所作的判断而已。其主要表现是在传播者、被传播者、受传播者之间出现了信息选择与接收的不对称,要么是被传播者认为自己的信息没有被全面传播,要么就是受众认为媒体只提供了部分信息,或者就是媒体认为自己的报道被片面理解与误读。这种信息不对称有主观故意造成的,也有客观原因造成的。在信息传播过程中,只要传播者与被传播者和受传者之间存在信息传递的不对等现象,就必然会存在信息传递的“片面性”和被理解的“片面性”的可能性。
红会报道被认为偏激的原因之一还因为其属于批评性报道。批评性报道难免出现认识不足的问题。但只要批评性报道中有批评、有分析、有事实根据并允许应答和辩解,就不能说是片面的。片面的报道大多是只允许一种观点存在的“一言堂”。但是在红会报道中,报道者与被报道者的信息互动是频繁的,从这一点足以看出双方对于问题表达权利的对等。有质疑、有辩解,只不过在红会报道中质疑的声音强大且支持者众多。但是根据“沉默的螺旋”理论,也不能据此断定质疑的观点就是片面的。
在中国红会报道中,通过多轮次的双方信息呈现,事实渐渐被媒体梳理清晰,可以看出,被指“一边倒”的报道的始作俑者,追根溯源应当是红会自身。是红会长期以来的信息不透明给自己包裹上了神秘的外衣,真实的红会与受众了解的“马赛克”的红会之间,早已留下大量的信息沙漠地带。受众不知道红会对于捐款的用途与数量,这在“郭美美事件”之前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当郭美美在网络中以红会背景炫富时,信息的沙漠迅速被此类信息填充,信息沙漠一旦被一种信息强力植入,且满足了人们对于沙漠信息的预期期待,其他的信息再要修正与填充,恐怕就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了。相反,如果中国红会在组建之初能够体制完善,善款的来龙去脉信息透明,郭美美现象不仅可以避免,而且一旦被怀疑、遭误解时,用清晰的事实去除“污名”会更加容易。
三、新闻报道不是学术研究:新闻可以追求“片面的深刻”
新闻是历史的记录,既要记录历史的流向,更要记录历史流动的过程。记者是思想者、记录者,不是学术家。新闻讲求有感而发的思维顿悟,学术讲求周到缜密的理性思辨。在快速的新闻报道中,记者如果总是在过多地考虑报道的周到和缜密,那么新闻也许就没有了时效性,也许就不能成为新闻了。新闻可以借鉴鲁迅的“片面的深刻”,先抓主要矛盾。
鲁迅作为“五四”时期的文化大师,他的“偏激”是有目共睹的,他认为“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人肉的筵宴的厨房”[9]。于是,他主张青年人“少看或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10]。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中,鲁迅看不到真正的仁义道德,看不到四大发明的科学创造,在他的笔下只看到了血淋淋的吃人场面和虚假的文明。作为一个思想者,对中国五千年文明做出如此断言,虽不能说完全错误,但肯定是有些片面的,但是却无人否定鲁迅是深刻的。他采用文学家“抓住一点,不及其余”的思维方式,集中文墨针砭时弊,也正唯其如此,他的杂文才像匕首、像投枪,直刺敌人的要害。
新闻是具有时效性的选择的艺术,记者要反映舆论,引导舆论。新闻报道在很多时候,因为信息获得的有限性和时间的紧迫性,其新闻报道也会像鲁迅杂文一样取其一点,不及其余。新闻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可以先追求“片面的深刻”。比如长期以来,我国医疗体制中最突出的问题是医患矛盾,而医患矛盾的主要表现就是看病难、看病贵。关于此类事件的报道很多,但是刊登在2002年8月10日《武汉晚报》上的582个字的消息《看个“咳嗽”要掏1065元》却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该报道从一个普通患者的经历入手,抓住连医务人员都说“药开多了”的个例,平中有奇、小中见大,揭示了卫生体制改革的一个关键问题。[11]小新闻聚焦大事件,这篇新闻报道在第13届“中国新闻奖”的评选中,被评为消息类一等奖。新闻报道讲究的是宏观把握,微观入手。对于当前的各项体制改革,唯有抓住最为典型的问题,进行聚焦与放大,让人们看到腐败、停滞等问题的关键,才能促进社会变革与整体的向好。对于新闻报道来说,新闻事件中矛盾的把握是否准确和选择事实本身是否真实,远远比报道是否全面更重要。
中国红会面对“污名”做了一系列“去污名”的危机公关,但每次的效果都似乎是越描越黑:财务公开被指严重造假;与著名学者对话被指是请“托儿”;在灾难面前,他们决定埋头苦干,行动虽然得到了专家肯定,网友却依然不买账。出现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中国红会并没有解开受众对其“污名化”的主要症结。中央财经大学中国企业研究中心主任刘姝威建议:中国红会社监会重启“郭美美事件”调查程序,向公众说明为什么会在红会发生“郭美美事件”?怎样避免再次发生类似事件?“郭美美事件”不向公众解释清楚,红会在公众中的声誉很难恢复。同时,在雅安抗震救灾结束后,在社监会的参与下,红会应及时公布本次抗震救灾收到的捐款和使用情况。[1]除此之外,红会一切的解释和行动可能都是徒劳。
四、新闻是流动的历史:“片面的深刻”可以叠加为社会的深刻
社会如同一个“机体”,新闻之于社会,如瞭望者之于大船,著名报人普利策也说:“记者是站在船头的瞭望者。”[12]如果每一个瞭望者都是走马观花,不负责任,社会这条大船必然会危机四伏。作为一个瞭望者,也许你瞭望的视角是偏颇的,也许因为你的视角,航线会出现一些误差,但是误差至少可以证明观察存在的问题,亦可为以后的航行提供参考。事实上,许多学科理论的发展也正是在片面的、偏颇的论述中抵达相对全面与深刻的。
变态心理学对于变态心理的归因有4种片面而又深刻的论述:医学模型、心理动力模型、行为模型、社会文化模型。[13]每个模型都对心理变异的诱因做了独到而深刻的阐释,每个论述至今都依然在全世界赫赫有名。但是每个模型的“片面性”也是十分明显的。每一种模型在应用到变态心理研究中都会授人以柄:医学模型被指责为“把人生物化”;心理动力模型的代表弗洛伊德被讽为“泛性论者”“思想读者”;华生把人看成装配好准备运转的机器;社会文化被指模型忽视人自身的生理、心理因素。但是,把这些对于某一个心理变态因素的“片面”研究进行叠加,用“折衷主义”取众家之长治疗心理变态,则让变态心理学研究达到了“较为全面的深刻”。
中国红会长期笼罩在人道主义耀眼的光环下,无人质疑。如果早有记者独立思考,长期关注红会、关注中国慈善的法制化进程,也许“郭美美事件”可以防患于未然。如果每一位记者都能对社会的某一个领域深耕精作,成为某一领域深刻的思想者、记录者,那么整个社会对于人类发展的关注也会更深刻。
五、社会责任感:“片面的深刻”报道必备的道德基石
对“片面的深刻”的肯定不等于对不良新闻的放纵。在此,“深刻”是代表思想深度,“片面”代表的是专业报道的重心选择。片面与聚焦只能是新闻表达的技巧,而不是新闻表达的目的。
对于记者而言,新闻报道的“片面的深刻”不是发出惊人之语,不是追求轰动效应,更不是背离社会主流价值观去蛊惑民心。媒体是社会的公器,记者笔下当有春秋大义、沧桑正道。记者不可以利用手中特有的话语权,为一己之功利,有意地歪曲事实,误导受众。“片面”只是问题归因的侧重点选择,与新闻报道的基本原则不相违背。
对于媒体而言,媒体应有自己的职业坚守,坚守自己的报道理念,以社会发展、国家稳定、人民安乐为前提,有利有节地鼓励、保护有些片面的报道,保护记者的思考能力,让记者学会思考、敢于思考、乐于思考。红会“污名”事件中,我们也的确看到了一些非理性言论的存在,甚至出现了对于红会刻意的“污名化”倾向,甚至一些不法商贩把一些劣质奶掺入到救灾物资中,被发现后嫁祸于红会,甚至一些记者的不实报道也直指红会。所以新华网评的学者们一方面呼吁红会应当尽量用实际行动跨过“郭美美”这道坎,另一方面提醒人们监督红会没有必要有意“污名化”红会。
对于政府而言,要坚信,包容是政府自信的表现。只有自信的政府才会坦然接受侧面、多层次的舆论监督。对于一些立足国家、民族、社会发展立场的报道,如果有失片面,政府完全可以坦然面对,作为执政参考。自信的政府总会相信人民的选择和人民的力量,相信真理是可以自证的。
近来,中国的网络反腐力度加大,一大批腐败事件的集中曝光,不但没有影响民众对党领导的信心,反而让受众看到了中央廉政治腐的决心。虽然众多媒体对中国红十字会及“郭美美事件”的揭露和报道,几乎要把中国慈善事业一棍子打死,在报道中的确也有无视中国红会以往功劳的片面性嫌疑,但是中国慈善事业也许只有“置之死地”才能“浴火重生”。当然,作为报道者也必须看到,打破不是目的,建构才是王道。媒体需要引导受众学会理性与思考,共同思考中国的慈善体系怎么构建。为防止善良的民意被“偏激”的报道所扭曲,媒体有责任推动中国红会通过铲除弊端重拾国人信任。
总之,新闻的“片面性”是一个较为复杂的问题,不能片面地断定它是对是错。那些被某些人定义为“片面性”报道的新闻,也不应一概而论。“片面性”报道的出现,有报道者的责任,也不能排除被报道者的责任。我们认为,只要能一针见血地抓住主要矛盾、没有立场错误的新闻报道,就应该得到肯定与鼓励。新闻报道只要坚持正确的方向,“片面”一点又何妨。
参考文献:
[1]魏婧,周明杰,宗媛媛.红会地震救援工作引争议:专家赞扬 网友不买账[N].北京晚报,2013-04-23.
[2]检察日报社正义网[EB/OL].http://www.jcrb.com/.2011-06-30.
[3]张书周.红十字会一官员陷关联交易疑云[N].南方都市报,2011-07-02.
[4]百度百科.中红博爱资产管理有限公司[EB/OL].http://baike.baidu.com.
[5]新华网.红会称重查郭美美事件系乌龙新闻 遭网民质疑[EB/OL].http://news.xinhuanet.com,2013-04-27.
[6]宋王群,李超娣.深圳红十字会称郭美美事件后所收捐款几乎为零[N].羊城晚报,2011-08-03.
[7]邓琦,郭少峰.社科院报告称:去年红会接收国内捐赠降近三成[N].新京报,2013-06-01.
[8]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M]//毛泽东新闻工作文选.北京:新华出版社,1983:197.
[9]鲁迅.灯下漫笔[M]//鲁迅杂文全集.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69.
[10]鲁迅.青年必读书[M]//鲁迅杂文全集.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94:135.
[11]刘保全,李红鹰,吴芳.关注民生 聚焦热点——评获奖作品《看个“咳嗽”要掏1065元》[J].新闻爱好者,2004(1):44.
[12]申志远:记者应是船头上的瞭望者[J].新闻传播,2009(5):25.
[13]王宏宇:从片面深刻到折衷综合[J].广东教育学院学报,2004(1):84.
(作者为商丘师范学院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副院长,华东师范大学传播学院2012级博士生)
编校:董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