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受才
流浪,本来就是一场心灵的旅行。
流浪街头,是诗人的理想生活状态,浪漫,唯美,心酸,困苦,是避免不了的,只有勇者敢于尝试这种生活。流浪是一种肆意的漂泊,过程和结果都难以预测,唯有经历过那种生活状态的人才知道人间的苦乐欢笑。
在笼子里桎梏久了就想出去走一走,释放一下内心的压力,那时候便向往流浪,内心彷徨,想跳出固定的生活圈子。
流浪者流浪远方的勇气是我一直敬佩的。那种毅然和决绝,眼神中历经沧桑。
我们的傲慢与偏见,在城市中鸡毛蒜皮的枯燥生活中随着金钱慢慢地被培养长大了。在穷困的时候,我们的傲慢与偏见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时候也是被人偏见。
在城市的街头看见那些蓬头垢面的流浪者,他们也许是一时的失意者,也许是微服体验生活的人,也有可能是孤独的旅行者。别以为人家很穷,我们就捂着鼻子远遁。别认为他们低自己一等。生命,生而平等。敬畏生命,温暖待世人。对那些流浪者,相遇时请保持微笑。就单纯的一个微笑,善意的表达。
我曾在温州的街头看到一位拾荒的老者,很整洁的衣着,神态很悠闲,戴着一副很旧的眼镜,我还以为他是某所大学的教授。我驻足在他面前,和他聊了起来。他是北京人,曾在北方的一所大学教书,历经许多磨难,一言难尽。问他是什么事情,他沉默了,说过去了就算了,一切随风,现在的日子过得很自由。我问他为何衣着还这么整洁,虽破旧,却干净。他笑了笑说:“是习惯。做人,就得干干净净,来时这样,去也应该这样。”说真的,那种豁达我是学不会的。洗尽铅华呈素姿,真的是那样。我尊重每一个生命里的过客。同他相谈,如沐春风。
去年7月去厦门,在鼓浪屿岛上看到一个流浪歌手。吹着口哨民谣,弹着吉他。在他身边有他的介绍,似乎是位艺术家,还有自己出版的一些碟片。我驻足,听了十几分钟,很清脆的口哨声。一把吉他、一个手鼓,再或者一个口琴、一根笛子……流浪歌手,总可以用一样与声音有关的本领来打动世人。在地铁口、人行地道或者街头,会看到卖唱的人。他们有的很年轻,嘴角的胡子才刚刚冒出头,有的已过不惑之年,胡子围着脸颊,汗水从中滴落在硬邦邦的水泥地面。
一把吉他,一颗勇往直前的心,一曲动人的歌。流浪歌手行走在云端。
见过流浪画家。在街头,为匆匆过路的人留住最美的容颜,将最美的景定格在笔墨中,几张纸,几支笔,一个画板,外带简便的凳子。一生最美的邂逅,都邂逅在那一颦一笑中。画中人真美。
流浪,对我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梦——能在流浪的过程中自食其力,而我自食其力的能力在一个办公室内。简简单单的旅行,看风景,看人,品美食,云淡风轻。因为许许多多的桎梏,我要安稳的生活,安安稳稳地过平淡的一生。
羡慕行走在街头的流浪歌手。
知道流浪者的苦与悲。
在城市中蜗居的我,思想十分想去流浪。
总是给那些流浪的人做的事赋予朦胧的浪漫主义色彩。每个人都有浪漫主义情怀。
流浪,是一种状态,一种遗世独立不羁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