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汉语教学暨汉字注音方法的改进

季林彧

摘 要：本文调查分析了对外汉语教学中可能存在的问题，对“先字后音”还是“先音后字”，及拼音“分词标注”的利弊等，阐明观点，并提出自主创新的汉字注音方法及其字体，期望对初级阶段的教学有所帮助。

关键词：汉语教学； 注音改进

中图分类号：G63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3315（2013）08-012-002

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国际地位的提高，对世界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许多国家都出现了学习汉语的热潮。据报纸报道，现在许多欧美国家已将汉语列入高考外语考试任选科目之中，有些国家甚至提出了“汉语学习要从娃娃抓起”的口号。

然而，在让人兴奋，并全力推进这一伟大工程的时候，汉语难学也成为无可回避的的最大问题。南京师范大学校长宋永忠就明确指出，我国的对外汉语教育尤其是在国外的推广存在着很多困难，一方面是汉语本身学习起来难度很大，浇灭了不少外国人的热情，另一方面，由于师资的缺乏，海外汉语考试中心不普及等原因也导致很多外国学生放弃学习汉语，甚至放弃了来中国留学。（引自《东方早报》）更有甚者认为，全球“汉语热”一浪高过一浪只是表面现象，中国对外汉语推广之路存在重重障碍。

由于汉字不是表音文字，即发音和字体是完全独立分开的，不能“见字知音”或“见音识字”，所以首当其冲，也是通贯整体教学过程的一大难点，就是汉字的识和读。

为了帮助识读，给汉字注音是不可或缺的，其手段和方法也是历尽艰辛，一直在不断探索和追求完美。诸如譬况法、读若法、直音法、反切法、注音符号等，直到现今的拼音法。汉语拼音用26个拉丁字母注音，无疑是极大进步，但用于汉字注音，尤其在对外汉语教学教材中的使用，细究下来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主要存在以下一些问题：

一、音节字母或多或少，1～6不等，无法齐整、直观的与汉字对应标注。我们知道，汉字的大小字节都是相同的，内在部件（字根）结构也是有规律的，按左右方式排布，只有“独体字”（木）、“左右字”（林）、“左中右字”（彬）三种，绝没有“左中中右”四部件的汉字。

我们将字母看作汉字部件的话，也用左右方式排列，相同的字节空间最多只能容纳三个字母，4～6个字母的音节是无法容纳的，所以整章整句注音时，无论音节标在字的上下或左右，汉字必须间隔开来，其间隔或长或短，杂乱无序，这或许是国内外教材中汉字注音的共性问题。

二、为了减少字符间隔，有人提出分词标注，目前对外汉语教材基本都是这样的。分词标注有利于外国人更好地掌握汉语词汇，但分词的标准谁来规定？何况，我们语言的单位是字，由此产生的字词混杂，使一篇课文读起来也就变成了断断续续，不利于掌握汉语的语言美，也不利于记忆，乃至到以后的高阶段教学还是不提倡分词，还要重新培养汉语的连读能力。

此外分词标注后，词语音节都连在一块了，如成语“连中三元”标注为：Liánzhòngsānyuán，或许连我们自己也难以识别，给初习汉语的老外去看能不眼花缭乱吗？

三、英文和拼音容易混淆怎么办？这既是我们学英语，也是老外学汉语的双重难题。为了避免混淆，只好两者不可兼得。所以在对外汉语教材中，汉字只注拼音，没有译文，但在中央电视国际频道里却刚刚相反，只有译文，没有拼音，连“快乐学汉语”栏目也是这样。不管教材还是媒体，大家知道，对初学汉语的人们尤其外国朋友，在汉字出现的每个地方，随时随地看到读音该有多么需要啊！

四、由于汉字字、音分离所产生的汉字二元化教学模式，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更成为规范教案和统一教材的困扰。学汉语应该“先音后字”还是“先字后音”，一直争议不断，无法统一。

五、对外汉语教学中，电脑、屏幕演示等课件是必不可少的。这些课件中的汉字注音，必须通过各种软件或人为的方法添加上去，往往要经过二次或多次制作的过程，不仅费事，效果还不一定理想，这已在对外培训的各种机构里得到验证。

六、由于目前采用的汉字注音法，对外汉语教材普遍存在页面松散，无法整齐美观等问题，由此造成印刷、纸张等极大浪费也是惊人的。早在2007年《瞭望》杂志就曾披露：“对外汉语教育之困，每年都有40余万件、200吨左右的汉语教材通过邮政系统由中国发往世界各地。”

除以上所述外，如何解决一字多音和拼音的首字母大写；如何在Word、indesign、Office2007等系统中添加拼音和音调；如何让对外教材与国内教材注音方法统一等等问题，归总一点：无不与拼音标注的方式方法有关。

本人针对上述注音方法的诸多问题，尤其关于对外汉语教学中分词标注和二元化教学等问题，做过长期的、多种方式方法的探研，曾提出过“图式拼音”方案（专利号CN200410014528.0）；发表过在汉字下划线上注音的文章，（见《科学大众·科学教育》第679期）总的一个目的：就是希望彻底解决汉字的字、音分离问题。窃以为非如此，终不能一了百了，全盘皆活。

不过实践证明，以上彻底摒弃字母的做法，“跨度”太大，不切实际，无法实施。在友人们关心、指正的认识过程中，今本着沿用字母、总体保留、个别简约这三项原则，提出一新的注音方法，并阐述于下：

我们知道，在汉语拼音中26个字母不够用了，不得已便在字母间相互借用，一是声母zh/ch/sh里的h，借用了声母“h”（喝），二是鼻韵尾字母n和ng。借用之可行，只因借用后的字母不再有原先的音素属性，仅仅用作表示何种声韵类型的一个记号。为此，我们完全可以改变一下这三个字母记号和记录方式，使音节简短，有利于标注。

此外，只要改变一下复韵母iao和uai的记录方式，其他所有声韵母都原封不动，便可以解决所有多字母音节的标注问题。下面就具体简化的方法作一介绍和说明：

一、Zh/Ch/Sh=Z/C/S n=· ng=··

注：记号·可直观象征鼻音，且能规避字母间的借用；因为在韵尾，故可以记录在前字母下面以节减字节，如：ia=ian ua=uang

二、ao=@ iao=i@

注：符号@是a和o的连写或合成，@到底有多少个读音和意义谁也说不清，可见它实质就是一个百搭符，把它读作ao“袄”，是直观而合理的。（下转第73页）

（上接第11页）

三、韵尾i改为大写I，以横线方式记录在前字母下面，如：ai=a uai=ua）

只要以上些许的简化，在形式和字节上就可以实现：声母都是1个“字母”；韵母都是1～2个“字母”；音节都是1～3个“字母”，标上音调，就可以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方法给汉字注音了，例如：

啊ā（1字母音节） 百bǎ（2字母音节=bǎi）

船cuá（3字母音节=chuán）

根据需要，音节可以标注在汉字上下左右多个位置，下面是实用示例，并与现行的注音方法作一对比：

Annā：zá nmen qù pá xiāng shān， zěnmeyàng

安娜：咱 们 去 爬 香 山， 怎么样？

Annā：zá me qù pá xiā sā， zěmeyà

安娜：咱 们 去 爬 香 山， 怎么样？

需要解释的是：以上实用示例是用Word文档编辑的，不仅麻烦，清晰度和分辨率等无疑存在问题。今后解决方案是：像各种字体一样，制作一个“注音字体”库，将汉字与注音在技术上紧密捆绑，合二而一，成为单字的一个个“标准件”，从而一步到位，在输出、阅读、或每每需要使用的时候，汉字与注音同在！现在的字体字库等技术越来越成熟，“注音字体”的清晰度定然不成问题。

我们认为，只要“注音字体”字库到位，并在对外汉语教学和教材中得到应用，至少能起到以下效果：

1.字音同步一元化教学，缩短教程；2.解决分词注音问题，回到单字注音本位，同时该层面上也有利于和国内教材的统一；3.在对外汉语教材和教学中，保持汉语言连排连读的特点，不但提高教学功效，还极大降低教材成本。

外国人学汉语，主要为了日常口语的交流、商业、旅游、能够多了解中国文化等，几乎谁都不会用汉语拼音参加国内的语文考试，去拿分数拿文凭，故帮助他们尽快入门才是最实用的。如果你早已学会了拼音，习惯了原先的注音方法，其实转化过来也很容易，因为这里对原注音方法的简化、改进是微乎其微的、很有规律的，充其量几分钟几句话，说明点拨一下就可以了。

万事开头难，汉语学习起步难，一旦初级阶段的字音教学显现效果，无疑会大大提升外国人的汉语热，亦为方兴未艾的对外汉语培训事业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