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红
摘要:对于大多数旅游者来说,不管是到江海湖泊,还是到历史古迹、园林花圃览胜,还是听涛观潮、赏月探花,都会联想到描写该景物对象的诗句。这些诗句脍炙人口,是中国传统文学的精粹,也是旅游文学的典型代表。旅游文学是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巨大的审美价值。本文以此为主题展开探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指导意义。
关键词:旅游文学 审美性 审美价值
一、引言
旅游文学,作为一个概念,是上世纪80年代历史进入大旅游时代才提出来的。旅游文学属于广义文学探究中以旅游现象、旅游生活为特定反映对象的那一部分。旅游文学虽然包括了各种成熟的文学样式,但在中国古代,却以诗(包括诗、词)和文(包括散文、赋、骈文)以及楹联(尤其是风景名胜联)为主,与旅游的结合最为紧密。这一部分的文学,在客观上已经成为极具重要价值的旅游人文资源。旅游文学具有强烈的审美性,拥有巨大的审美价值。本文以此为主题展开探讨,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指导意义。
二、旅游文学的审美性
任何文学作品都给人以美感,旅游文学作品更是如此。因为旅游就是一种审美活动,旅游过程就是一种追求美的过程。记载旅游活动的旅游文学其审美性较其他文学更为强烈。因为旅游活动多种多样,旅游文学的审美内容也丰富多彩,自然美、社会美、艺术美在旅游文学作品里都得到了充分地反映。例如,峻青的《沧海日出》、杨朔的《海市》、高缨的《西昌月》、宗璞的《西湖漫笔》、李广田的《花田》以及碧野的《天山景物记》等,描绘了山海日月、林木花草、阴晴变幻等各种自然美。当然,一篇作品的审美视角并非单一的,常常包含有多种审美内容,如北宋柳永的《望海潮》,以大开大阖、直起直落的笔法,描写了杭州的繁华、钱塘潮的壮观和湖山的秀丽,向读者展示了一幅宏伟壮丽的历史画卷,给读者以古杭州社会风情、城市建筑、潮湖山水的多种美感。
旅游文学的审美性还包含了深刻的哲理,常于克服困难险阻的过程中表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和“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壮美豪迈意境。这是因为旅游者大都有追求新奇的心理,或为险山丽水所吸引,或为奇闻轶事所鼓动,往往会克服种种困难,甚至冒一些危险去登险攀陡、涉奇赴异,常常慨叹“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险远”《游褒禅山记》),而险远处的攀登常常给人一种境界上的启迪和感悟。
三、旅游文学的审美价值
如前所述,旅游文学具有强烈的美感性,其实旅游文学还具有巨大的审美价值,主要表现在它集中地反映了旅游生活的美、通过对观赏自然美、艺术美和社会美的描写,把旅游者的主体意识充分展露出来,显示了人对自由的追求和个性发展以及创造精神。
(一)旅游文学显示了人的自由
自由是对必然的认识和客观世界的改造。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人类逐步认识了客观世界,也逐步认识了自己的主观世界;逐步改造了客观世界,也逐步改造了主观世界。旅游就是这认识和改造的一个途径。当旅游者摆脱了繁杂的事务,离开久居的环境,来到另一个天地,以审美寻奇的眼光和心情来观看旅游客体时,他会立刻发现,自己原来还有不受具体利害关系约束的时候,曾经参与改造或尚未改造的客观世界为自己提供了如此丰富多彩的观赏对象,于是产生了一种解脱感、超然感,获得了对周围世界的自由。
旅游是一种自由的生活。旅游者可以自由地选择观赏对象、观赏线路,自由地从任何一个角度、层面对旅游客体进行观赏,并自由地展开自己的联想和想象,对旅游客体作出自己的审美判断。旅游文学描写了旅游者这种自由的审美过程和审美情绪,反映了旅游者这种自由生活,显示了旅游者的个性自由。
(二)旅游文学有利于发展人的个性
旅游文学对旅游关系、旅游环境的描写包括两个方面,一是旅游者同旅游客体及旅游服务者的关系,一是旅游者之间的关系。旅游主客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审美关系。这种关系又往往以旅游者为主导方面,旅游客体不可能对旅游者造成伤害,更不可能发生对抗性矛盾。旅游者对旅游客体大都以欢快愉悦的心情来观赏、评价,并从中获得美的享受。唐白居易在《冷泉亭记》中写他在杭州冷泉亭观赏时的感受:“山树为盆,岩石为屏,云从栋生,水与阶平,坐而玩之者可濯足于床下,卧而狎之者可垂钓于枕上。”诗人和自然生活在一起,和睦相亲,坐玩卧狎,亲切自然,既优游闲适,又坦然自在。柳宗元在其游记中把自己与山水自然和睦关系写得更为丰富多彩。他有时召引山川“飞舞奔走与游者偕来”,有时呼唤草木“效伎堂庑之下”,有时要求连山林麓“咸会于谯门之外”。自然景物“似与游者相乐”,使人感到“星霜分益亲”,“鸥鸟更相亲”。他在小石潭边坐看游鱼,时而“怡然不动”,时而“往来翕忽”,人、鱼二者若痴若醉,互为逗趣,仿佛一对心心相印的游伴,情趣盎然。明袁宏道游桃源时,“山容珠闲雅”,水“波澄黛蓄”,“递相亲媚,似与游人娱”(《游桃源记》),深深领受到山容水态与人亲近的乐趣。读着这些反映旅游主客体之间亲密无间、和谐相处的旅游作品,读者当然会受到感染和熏陶,心情也会为之兴奋。
(三)旅游文学能激励人的创造精神
审美主体对审美客体的审美从来就不是消极被动的,而是积极主动的,旅游者面对美好的景物,一方面为它感动,情不自禁地发出感慨或赞叹,另一方面又总要对景物的形成、内涵进行一定的思考,领悟其中所蕴含的智慧,并进而产生一种爱惜它、保护它的感情,一种创造更多更好的事物的愿望和要求,相信通过自己的劳动,会使眼前的事物、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美好,给自己和别人带来更多幸福和欢快。因此,反映旅游者这些情感的作品当然也就能激发人们创造美好生活的热情。例如,峻青的《沧海日出》写作者历尽多年沧桑,终于看到了北戴河的海上日出的壮丽景象,心情无比激动,感到这里的日出比曾经看到过的许多地方的日出都壮观,但却一时说不出其中的道理。这时突然听到一位老学者琅琅吟出“云开山益秀,雨霁花弥香;十年重游处,不堪话沧桑”的诗句,特别是其中的“云开山益秀,雨霁花弥香”两句正道出了自己的感受,但老者的孙女却不同意诗的后两句,说太伤感,接着文章有下面一段描写:老者赶紧回答:“对,好孩子,你说的对,一切都过去了,不应该伤感,也没有时间伤感,应该抓紧这大好时光,奋勇前进。我不老,我觉得更年青了,我还可以和你们那些年青人比赛一阵子,怎么样?”那老学者说罢,哈哈大笑着,伸开胳膊把孙女揽在怀里,爷孙两个笑着,大踏步地向着前面走去。爷孙俩当然是走向刨造新生活的行列。像这样从美好景物得到启发,受到鼓舞,并用新的精神和力量去创造新生活,在当代旅游文学作品中是很多的。
刘白羽的《长江三日》激励人们像“江津”号那样穿峡过滩,搏浪前进;杨朔的《海市》引导人们千方百计去寻找那虽是无却又有的“海市”;黄苗子的《华山说险》鼓励人们不畏艰险,勇攀生活的高峰。王维的绝句,柳宗元的《永州八记》,晚明的山水小品等等,虽无当代旅游散文那些慷慨词语,但从那些清丽、静谧、优美的描写里,人们在获得美的享受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要使这些美好的景物永留人间,并使之不断得到完善和发展的感情和愿望,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创造精神吗?
总之,旅游文学都有着传统审美的积淀,能给人以美的享受、美的熏陶,我们要从旅游文学中找到美的因素来陶冶我们的情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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