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差异研究

2013-04-29 15:00杨春宇张贝贝
现代语文 2013年3期
关键词:意义

杨春宇 张贝贝

摘 要:本文通过对邯郸晋语区语音现象的整理与分析,探究了晋语区内部存在的语音差异及其成因,对进一步把握邯郸晋语区整体语音面貌,乃至分析研究邯郸方言音系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邯郸方言 晋语区 语音差异 意义

一、引言

汉语方言区的划分多以语音特点为主要依据。晋语到底是否应从官话方言中析出独立成晋语区,学界尚存分歧。但因为其保留有入声调,所以可以说是北方官话中较为特殊的一种。前贤李荣(1989)《汉语方言的分区》,乔全生(2004)《论晋方言区的形成》,侯精一(1986)《晋语的分区(稿)》、(2006)《论晋语的归属》、(2008)《现代晋语的研究》等,以调类为划分标准,对晋语进行了八分,即并州方言、吕梁方言、上党方言、五台方言、大同-包头方言、张家口-呼和浩特方言、邯郸-新乡方言、志丹-延川方言。

其中邯郸-新乡方言即邯新片,是主要的晋语方言小片之一,有入声,但衰退较严重,平声分阴阳,上、去不分,一部分地区能区分尖团,并只保留阴入,阳入舒化,古全浊入今多归阳平,清入和次浊入多保留喉塞尾。邯新片包括磁漳小片和获济小片,前者一般分尖团,后者一般不分尖团。而位于邯郸区内的晋语磁漳小片也有不分尖团的情况,这也是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复杂性的表现。

邯郸的城邑,肇起于商殷。古本《竹书纪年》中已有商末殷纣王在邯郸建“离宫别馆”的记载。邯郸之域在西周时属于卫国,春秋时为晋地,战国时,邯郸作为赵国的都城,历经八代王侯,延续了158年的繁华。特别是一代英主赵武灵王,开改革之先河,实行胡服骑射的军事改革,富国强兵,国势大盛,雄踞战国七强之列,使赵国成为可与强秦抗衡的国家之一。从战国到东汉,邯郸兴盛长达500年之久。三国魏时邯郸沦为一般的县城,隶属于魏郡、广平郡,东晋后又改属魏郡。隋唐时,邯郸先后归属或复辖为洺州、磁州、武安郡和紫州,衰落而成小县。唐五代时,邯郸东部的大名悄然兴起。宋太宗将天下分为十五路,邯郸县属河北路磁州,而大名为河北路治所(省府)。大名至馆陶一带,是宋辽交兵的古战场,到金朝时,大名曾为藩国大齐的都城,至元朝,这里仍为大名路总管府治。明太祖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在全国设置十三省,邯郸县属北直隶省广平府。清朝因袭明制称直隶省,邯郸县仍属广平府管辖。明清时期邯郸一带的政治、经济中心是在广平府城(今永年老城)。民国初,废广平府,邯郸县属直隶省冀南道,1928年,直隶省改为河北省,邯郸县直归省辖。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时期,邯郸是晋冀鲁豫根据地的中心地带。1945年10月5日邯郸城获得解放。1949年设立了邯郸专区,1993年经国务院批准,撤消邯郸地区,实行地市合并,将邯郸地区所辖各县划归邯郸市管辖,称邯郸市。

所谓“邯郸晋语”,隶属邯新片的磁漳小片,包括的地区有邯郸市区、邯郸县、鸡泽、永年、武安、涉县、磁县、临漳和成安。

邯郸晋语区最西面为涉县,西与山西省黎城、平顺县相连,南与河南省安阳、林州市隔漳河、浊漳河相望。虽然邯郸是晋语的边缘地带,但涉县是邯郸晋语的腹地,这里的晋语特征很浓,并从西向东递减,直至东面的曲周、肥乡、广平、魏县四县。这四县的晋语特征虽有遗留,但已不占统治地位,让位给了冀鲁官话和中原官话。

晋语区北边有三县,武安毗邻山西左权县,北连河北邢台沙河市;永年北亦与邢台市毗邻;鸡泽北与邢台市的南和县、平乡县为邻,这里接邻的邢台沙河市以及南和县、平乡县都属于晋语区,加之武安、永年、鸡泽的晋语受邻市晋语的影响不大,总体上亦从东向西递减,直至消失。

晋语区南面的磁县、临漳两县与河南省安阳市毗邻,这两县深受河南安阳话的影响,自身的语音特点已有所变化,例如临漳县漳河以南的语音特征已趋同于河南安阳晋语语音特征。

邯新片是历史形成的,其中也不乏移民要素。明清时期大量山西移民的进入,使得晋语成为当地主导语言,继而不断与当地原有方言进行交融。另一方面,考虑到邯新片邯郸话与片内其他地方方言有所不同,且邯新片本是河南话的晋东南化,而邯郸晋语也确实在十年前具有较多的上党片典型的语音特征,例如调值与上党片沁州小片同,有阴平(31)、阳平(13)、上(55)、去(53)、阴入(31)、阳入(535)六个调类,但邯郸阳入今多读阳平,也就是说邯郸晋语目前应有五个调类。可见,研究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区别,可为晋语内部细化研究提供重要的区别特征及理论依据。

本文据中国社科院1981年版的《方言调查字表》和北京语言大学语言研究所2008年曹志耘主编的《汉语方言地图集》,在田野语音调查的基础上,对邯郸晋语语音进行了描写与分析,梳理了晋语邯新片磁漳小片在邯郸区内的语音现象,分析论述了其内部存在着的差异性特征,旨在为邯郸晋语所处的方言过渡区语音交融发展演变研究提供个案参照。

二、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差异

(一)声母分析

1.中古知庄章组的今读

中古知庄章具有复杂性和多变性的演变轨迹,在邯郸晋语区出现了折中的发展。从发展结果来说,邯郸晋语知庄章今读音有三种情况,对照钱曾(2012)《官话方言的语音研究》的分类判断,我们亦赞同其分属于二分型和合一型。

知庄章二分主要以中古的等呼、韵摄为条件,分为甲、乙两类,邯郸晋语知庄章属于二分型的大致情况如下:

由上表可知,永年、临漳(北部)两地开口庄组二与章组三声母相异、归类不同,是邯郸晋语内部二分型最显著的特征。

除这两地区外,邯郸晋语区的绝大多数地区属于知庄章合一型,即中古知庄章今声母完全或大部分合流为一类,读t?(?)组或ts组读音。具体情况见下表:

古知庄章今读音在邯郸晋语区的表象,产生的原因当有以下两点:

(1)读音来源不同。一是来自知组开口三等、章组止摄以外的开口,以及知章两组遇摄合口一套的读音,在邯郸晋语区今读[t?、t??、?],跟精组洪音相混;二是来自庄组、知组开口二等、章组开口止摄,以及知章两组遇摄以外的合口一 套的读音,在邯郸晋语区今读[ts、ts?、s]①。

(2)演变方向及发展阶段先后不同。首先,知庄章三组声母在近代汉语时期进行了二分到合一的演变,而邯郸晋语区一部分知庄章声母未进行演变,所以仍保留有二分型。其次,邯郸晋语知庄章声母的发展轨迹有异,导致知庄章三组声母的发展阶段先后不同。一是由?演变至?的轨迹,一是由?、?演变至t?的轨迹,所以在合一型内部发展出了t?(?)组或? 组读音形式。

2.疑母、微母的变化

中古疑母字本读[?]声母,现今读为零声母。在其历时性演变过程中,邯郸晋语保留了一种特殊情况,即存在演变过程中的[?]声母。由此,邯郸晋语疑母字今读音也有三种情况,即[?]、[?]、[?]声母。见下表:

如上表所示,邯郸晋语区的邯郸市区、邯郸县、鸡泽、永年、武安、涉县,古疑母字仍读[?]声母;磁县、临漳、成安,读[?]声母;其他地区读[?]声母,且普遍存在于晋语区各县晋语舒化的人群中,随着语言的发展演变,有逐步扩大的趋势,或说明疑母有消失发展为[?]声母的趋势。

尹大仓(1995)在《邯郸方言的语音特点及其形成》一文认为“邯郸晋语片各区县,微、疑、影、喻合并后,不仅微母保持着17世纪以前的读音,而且疑、影、喻的读音也被同化为[v]了”。其基本认为邯郸晋语微母字今读[v]声母。而依据我们的实际语音调查,邯郸晋语区不仅有读[v]声母的,也有读[?]声母的。即如上表所示,邯郸市区、邯郸县、鸡泽、永年、武安、涉县、临漳读[v]声母;磁县、成安等读[?]声母。

3.尖团的区分

分不分“尖团”是指古声母精组和见晓组在今细音前有无分别,即读音是否相同。有分别的即视为分尖团,无分别的即视为不分尖团。

从上表可知,邯郸晋语的邯郸市区、邯郸县、鸡泽、永年、成安,区分尖团,它们的团音一般读为[?、??、?],尖音一般读为[ts、ts?、s];而武安、涉县、磁县、临漳,不分尖团,无论来源尖音、团音,现代一律读为[?、??、?]。

4.日母的变化

邯郸晋语日母字今读音显著的特征有三点:一是全读[?]声母的;二是开口呼前读[?]声母,合口呼前读[l]声母的;三是读[?]声母的。如下表所示:

(二)韵母分析

1.从“等呼”看今读音变化

中古洪细等呼与今音的开齐合撮大致有较为整齐的对应关系,但是在邯郸晋语中存在一些复杂的情况。邯郸晋语果摄合口一等溪、匣母字,臻摄合口一等泥母字、三等来母字,通摄合口三等来母、心母字,止摄合口三等来母字,部分“等、呼”的声韵拼合结构变化要比普通话大约晚一个阶段,且今读音基本停留在《切韵》音系阶段,邯郸晋语各区县在此特征上存在差异,如下表所示:

2.特殊韵字

特殊韵字是指从读音来源或演变角度,能有代表性地表现出不同韵字的区别特征。本文选取的特殊韵字是止摄开口三等日母字,其在邯郸晋语内部有三种读音形式。如下表所示:

《广韵》止摄开口三等日母字儿(儿、唲、婼)、而(侕、咡、鸸)、尔(尒、迩)、耳(洱、駬)、二(贰、髶)、饵(珥、刵)等韵字,依据王力(1980)《汉语史稿》的拟音,读为[??i>n?i>?>?>??>r],与今现代汉语中读[?]完全不同,而由《广韵》读音演变到今读音的轨迹是复杂的,中间经历了由《中原音韵》支思韵演变成儿化韵的过程,且此过程中的韵字依据宁继福拟音,读为[? ?]。而后在浊音清化规律的影响下,逐渐演变为[?]。李思敬(1986)《汉语“儿”[?]音史研究》认为,“儿”[?]音,从隋唐至明代大致经历了[??>??>?>?>??]的演变。由于邯郸晋语区内部人们发音习惯的不同,分别衍有[?]和[??]读音,值得注意的是邯郸晋语区大多数地区仍保留[?]读音。

3.蟹摄、止摄、效摄、流摄、通摄的分析

蟹摄、止摄、效摄、流摄、通摄诸韵摄字的读音,在邯郸晋语内部表达形式有略微不同,以下进行具体分析(为便于称说,表中永年代表地区包括邯郸市区、邯郸县、鸡泽、武安、涉县、成安;区别于永年等地韵母读音的磁县代表地区包括临漳。经调查并参照曹志耘(2008)《汉语方言地图集(语音卷)》),总结如下:

表中各韵虽然不能囊括邯郸晋语韵母存在的全部差异,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所反映,这对研究邯郸晋语韵母有重要意义。

(三)韵尾分析

1.舒声

邯郸晋语[n]尾韵在咸摄山摄的舒声韵和臻摄深摄的舒声韵两方面存在内部差异,如表9所示:

“咸摄、山摄的舒声韵,邯郸市区、邯郸县、永年、成安、临漳、磁县读[??、i??、u??、y??];武安、涉县读[??、i??、u??、y??];鸡泽读[?、i?、u?、y?]。”②可以看出,主要元音鼻化了。值得注意的是鼻化与否的分化条件以及主元音高低变化趋势的诱因。前者所需条件在于咸摄、山摄舒声韵的儿化现象,也就是说在邯郸部分晋语区咸摄、山摄舒声韵字可能由于发音习惯常被儿化,儿化的基本性质是在韵母发音的同时带上卷舌动作,但又因为卷舌,致使韵尾丢失,元音鼻化。而后者变化趋势主要与官话区影响的程度有关,且成反比关系,即影响越大,元音越低。如下表。

关于臻摄、深摄的舒声韵情况,如上表所示,武安、永年、鸡泽三县的北部一带读作纯口音[ei、uei、iei、yei];涉县、武安、磁县西部一带,读作舌根鼻音韵尾[??、i?、u??、y?];邯郸市区、邯郸县、临漳、成安与普通话读音相同,读作[?n、in、u?n、yn]。这与尹大仓(1995)研究结果相对应,即[n]尾韵的分化为读作纯口音,无鼻音韵尾;读作舌根鼻音韵尾[?];保持[n]尾韵三种情况。可以看出,[n]尾韵是多轨迹发展的,其中,读作舌根鼻音韵尾[?]的情况,例如:“群—穷—琼”在武安地区韵母皆读[y?],与毗邻邯郸的山西晋语同,可见其发展来源,而且这三种读音形式自西向东的变化也是北方官话影响下的结果。由此可知,外部因素对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差异性的演变亦可能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2.促声

邯郸各县区以有无入声字为区分标准划出的晋语区,有一套以喉塞尾[?]为韵尾的入声韵[??、u??、i??、y??]([??]仅在涉县少数入声字中出现,不具代表性),这一套入声韵目前广泛分布于晋语区中老年人群的口语中,并且在各县区呈现出些微的不同。如下表所示:

从表中可以看出邯郸晋语古入声字的主要元音为央元音[?],并且是以喉塞尾成阻为标志的促声韵。邯郸晋语古入声字除此之外的特征还有,读入声的清声母字最多,次浊次之,全浊最少,这也是入声归派来源导致的。而以这三组入声字类型为研究对象去研究入声舒化现象也是极具现实意义的。

入声舒化是汉语方言发展的趋势,指喉塞音韵尾脱落,变成了舒声调,这种语音发展在今天仍备受关注,原因在于它不仅仅是以音系内部语音条件为主因的自我演化,还是与外部语言环境、语言接触、语素性质(书面语、口语)关系密切的叠置式音变。王锡丽(2007)《邯郸方言古入声字的舒化》提出从转舒字韵类的归派来看,“入声字转舒后分派到了18个阴声韵母中,其中以派入[i][u][?][uo][i?]的较多”③。如下表所示:

我们赞同王锡丽(2007)的分析,从舒化后入声字的调类归属来看,全浊入转舒多归入阳平,次浊入转舒多归入去声,清入字归四声数目大体相当,只是归入去声的略多,这种分派与北京话、河北地区冀鲁官话大体一致。且全浊入转舒速度最快,次浊入转舒次之,清声母入转舒速度最慢。如下表所示:

邯郸晋语入声舒化不仅有上述情况,而且入声字舒化速度在不同的年龄群中也不一致,青少年入转舒速度最快,中年次之,老年最慢。另外,老中青三代入转舒在口语语素和书面语语素中的分布也不一致,与王锡丽(2007)的“中老年都是书面语素转舒所占比例明显高于口语语素,而老年组的转舒却相反”结论一致。

我们认为,王锡丽的研究成果虽然概括地分析了邯郸晋语入声舒化现象的各个情况,但是仍存在一定的缺陷,即欠缺全面且完整的数据支持。因为她所选取的方言点不全面,只占据了不到一半的晋语区,并没有囊括晋语区内部的每一个点,这直接导致结论存在一定的偏差。但是,叠置式音变的引入仍很好地诠释了邯郸晋语入声舒化现象,这为后来学者更深入地研究提供了新思路,是值得借鉴的好方法。了解到邯郸方言入转舒的速率在提高,究其原因,或主要是受外方言,即权威方言影响的结果。

(四)声调分析

依据上表可以看出,邯郸晋语片有四个调类的,也有五个调类的。调类数目的不同不仅因为古今调类对应关系的影响,还因为同一调类的字的调值具有差异。成安县的浊平和次浊平归入上声,舒声只有平上入三类,加上入声,成为四个调类。只有临漳一地清上、次浊上跟清平混合,因为清音入声自成一类,所以也是四类。而磁县则是因为只有平声、上声、去声、入声这四类,所以邯郸晋语区除了成安、磁县和临漳外,其他县区因加了入声调成了五个调类。

三、结语

方言的形成是“地域、历史、人群”三要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前文提及邯郸晋语主要原因在于移民,而次要原因则是古赵国方言(基础方言为古晋语)特征的遗留,加之河北邯郸涉县与山西黎城毗邻的过渡性地域特征,导致边缘晋语的产生。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交际方式不断改变,交际范围不断扩大,语言与语言之间碰撞、交融的速度不断加快,晋语地位被权威方言撼动,内部语音发生相应变化。所以晋语发展至今,已然接受了不断“入转舒”的事实,继而邯郸晋语“入转舒”成为了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

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差异现象成因除上述外,求标准、求文雅的心理也推动了语音的发展转化,很多还是语音简化的结果,符合音理和语音发展规律,因此,语音内部形成差异是必然的。

综上,我们为研究邯郸晋语内部语音差异现象,以晋语区各县区语音为语言事实材料,通过分析其音系内部语音特征,找出了声母、韵母、声调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并探究了其差异成因,因此我们以调值作为晋语内部方言片或小片语音的区别性特征和划分标准,界定了邯郸晋语隶属晋语邯新片的磁漳小片。这对把握邯郸晋语整体面貌,分析邯郸方言音系乃至研究其他官话语音演变都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No.12BYY032号、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基金No.12YJA740088号、辽宁省高校杰出青年学者成长计划基金No.WJQ2011021号资助项目课题的部分研究成果。)

注 释:

①钱曾怡,曹志贇,罗福腾.河北省东南部三十九县市方音概况[J].方言,1987,(3).

②尹大仓.邯郸方言的语音特点及其形成[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2).

③王锡丽.邯郸方言中古入声字的舒化[J].邯郸学院学报,2007,(2).

参考文献:

[1]王力.汉语史稿[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0.

[2]李思敬.汉语“儿”[?]音史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

[3]李荣.汉语方言的分区[J].方言,1989,(4).

[4]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方言调查字表(修订本)[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5]乔全生.论晋方言区的形成[J].山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4).

[6]王锡丽,王爱平.邯郸方言入转舒的音变速度及其原因[J].邯郸学院学报,2006,(1).

[7]王锡丽.邯郸方言中古入声字的舒化[J].邯郸学院学报,2007,(2).

[8]曹志耘.汉语方言地图集(语音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

[9]侯精一.现代晋语的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

[10]王敏.中古知庄章三组声母在河北方言中的读音研究[D].河北师范大学,2010,(4).

[11]钱曾怡.官话方言语音研究[M].济南:齐鲁书社,2011.

(杨春宇 张贝贝 辽宁大连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 116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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