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之王

◆麦保红

万兽之王

◆麦保红

冬夜求助

一个隆冬的夜晚，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飘着，整个盖萨斯城都变白了，房屋、道路和广场上满是积雪。天气异常的寒冷，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

皮查医学院神经外科的贝隆教授做了一夜急诊手术，拂晓时分，他终于忙完了，独自开车回家。下了车，他刚走出车库，就看到家门前蹲着一个人，因为天色有些暗，只见那黑影蜷缩成一团。

“你是谁？”教授好奇地问道。

“我。”那人紧张地回答着，声音有些颤抖。

贝隆教授走上前，定睛一看，原来蹲在门前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这男孩很瘦弱，在寒风中直打哆嗦。

教授连忙把他带到客厅里烤火，壁炉里的红光照亮了孩子脏兮兮的小脸，他有些拘谨地站着，果色的头发乱蓬蓬的，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贝隆教授把咖啡和蛋糕递给他，并亲切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

“我叫彼得。”孩子怯生生地拿起蛋糕，“我爸爸斯特朗是宗宗马戏团的。”

斯特朗是一个出色的驯兽演员，他可以把头放进狮子的血盆大口中，同时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观众们不论老少都喜欢这个善良而风趣的高个子演员。

“昨天爸爸表演的时候，狮子突然发怒，把爸爸的脖子咬断了。”彼得哭了起来，“可恶的沃尔夫老板要求我代替爸爸按照合同的约定继续表演下去，演完最后一场，这样他才能把爸爸的工资付给我。可我怎么会演？”

“这个畜生！”贝隆教授气得握紧了拳头，“你不用担心，我替你表演这最后一场！”

“你？”彼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有办法对付狮子。”贝隆教授平静地说着，并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黑皮包。

贝隆教授的汽车飞似地在路上奔驰，把路上的积雪溅成了一股股雪泉。

他们到宗宗马戏团找到了沃尔夫老板。当听到贝隆教授要帮彼得表演时，沃尔夫老板惊愕得张大了嘴巴。

“教授，把脑袋伸到狮子嘴巴里，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呀！你得想清楚了。”沃尔夫老板冷冷地说道。

“明白，我保证绝不反悔。我表演完后，你必须把斯特朗的全部工资付给他儿子。”

奇迹表演

“晚报，晚报！新闻，特大新闻！今晚宗宗马戏团将由贝隆教授表演驯狮……”卖《盖萨斯晚报》的孩子们在雪地里奔叫着。

“啊？贝隆教授驯狮？”

“一个从不和狮子打交道的医生把头伸进狮子嘴里，真是不可思议。”

“贝隆教授跟狮子较量，有意思。”

……

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则出人意料的新闻，都不相信贝隆教授真的会驯狮。

可见，“李约瑟问题”并不存在唯一解。鉴于这一问题现今已远远超出对中国科学和文明的认识与评价，决定了今天仍然有深入探讨的价值。李约瑟本人是站在世界史的高度提出问题的，其最终目的是要推进不同文化之间的相互理解与相互借鉴。既然李约瑟所要问的是“为什么”，而不是“是什么”的问题，因此，“李约瑟问题”既有相当的深刻性，又有很大的涵盖面。它既涵盖科学技术史，又涵盖包括哲学传统和宗教传统在内的文化史；既涵盖中国、印度、中东等东方文明，又涵盖欧洲文明；既涵盖古代，又涵盖近代乃至现代……。把这个问题简单地说成“伪问题”恐怕于事无补。

当晚，马戏团的门票被一抢而光。表演还没有开始，广场上就坐满了人。

红丝绒的大幕拉开，在变幻的灯光下，一个瘦小的老头——贝隆教授精神抖擞地走上舞台，同时，三个铁笼子被推到台上，里面的雄狮呲牙咧嘴，露出锋利的尖牙。

管乐队奏起欢快的乐曲，贝隆教授在舞台中央鞠了一个躬，然后走到铁笼前，将铁笼的门打开。3只雄狮冲了出来，围在他身边，朝他吼叫着。

观众席响起了一片惊慌声，胆小的人甚至用手遮住了脸，不敢再看下去。

贝隆教授一点都不害怕，他镇静自若地举起手中的玻璃棒，在狮子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凶猛的狮子立即变得温顺起来，耷拉着大脑袋，乖乖地蹲在教授脚边。

乐曲演奏将气氛推向高潮，狮子听从贝隆教授的指挥张开了血盆大口，贝隆教授勇敢地把脑袋伸了进去！

“哇——”观众惊讶地叫出声，然后纷纷屏住呼吸，生怕舞台上出现意外。彼得不敢相信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沃尔夫老板也看呆了。

当贝隆教授的头离开狮子口时，观众席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掌声未落，只见3只狮子同时张开嘴，贝隆教授把整个身子横躺在它们的血盆大口中！

“不可思议，太棒了！”观众们站起身，再次鼓掌，欢呼道，“贝隆，万兽之王！贝隆，万兽之王！”

演出结束后，观众们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贝隆教授带着彼得去找沃尔夫老板。沃尔夫虽不甘心，但还是把一张两千元的支票递给彼得，勉强地微笑着，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秘密曝光

汽车在大雪中疾驰，彼得坐在后排，越想越觉得奇怪，忍不住问驾车的贝隆教授：“爷爷，狮子怎么会那么听您的话呢？”

贝隆教授笑着说：“孩子，秘密全在我这根玻璃棒上。这‘魔棒’其实是一种新式的高压玻璃注射枪，枪里有我最近研制成功的脑激素——强化血清素。这种药水能使一切猛兽变得温顺，使暴躁的人变得温和。当我用玻璃棒在狮子头上轻轻一敲时，血清素就注射到它们脑袋里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彼得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有了这种药，我不是也可以当万兽之王啦？”

“嗯。”贝隆教授慈祥地点了点头。

突然，汽车被一座高高的雪墙挡住了去路。贝隆教授刹了车，刚从车门探出头想看个究竟，两个彪形大汉从雪墙后蹿了出来，一个戴着帽子，一个用围巾包着头，两人手里都举着枪。

戴帽子的家伙说：“教授先生，我们等得你好苦啊。现在请你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围巾包头的家伙立即把教授和彼得捆绑起来，塞进了汽车。

不知转了多少弯，穿过了多少条街道，汽车驶进了一个地道，在一座秘密地窖前停了下来。

“你好，贝隆教授。欢迎你来到此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原来是沃尔夫老板，他狞笑着走上前。

贝隆教授面无惧色地说：“你要干什么，直说吧！”

“我想知道你驯狮的秘密！”沃尔夫手里摆弄着左轮手枪。

“你用这样的方式请教授讲课，未免太不文明了吧。”教授嘴角露出了讥讽的微笑。

“对，快松绑。”沃尔夫亲自解开了绑着贝隆教授的绳索。教授不慌不忙地从黑皮包里拿出了玻璃棒，说：“秘密全在这里面。”

沃尔夫老板和那两个家伙赶忙凑过来看，教授用玻璃棒在他们头上轻轻一敲，怪事发生了：他们马上闭上眼睛，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贝隆教授哈哈大笑，说道：“这群坏蛋怎么也想不到，我的注射枪里还有一种‘睡眠素’呢。这是从冬眠动物的脑子和脊髓中提取出来的另一种脑激素，我们把它注射到人脑中，人就进入冬眠状态。现在让这3个坏蛋在地窖里冬眠吧！”

半个月后，教授带着彼得去医院的实验室参观。实验室的大门打开了，一个高个子微笑着走出来迎接他们。

“啊！”彼得惊叫了起来，“爸爸！爸爸！”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说道：“爸爸，真是我亲爱的爸爸呀。”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爸爸的脖子不是被咬断了吗？医生都说没救了呀。彼得心想着，还是不相信站在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爸爸。

斯特朗紧紧地抱住彼得：“孩子，是教授救了我的命，把我的脑袋又重新接到脖子上了。”

彼得扑到教授怀里，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

“孩子，你应该感谢马戏团的叔叔伯伯们，是他们想办法让狮子吐出了脑袋，然后又及时用冰雪裹住了断头、断身，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争取了时间，这样，我的‘断头再植’手术才能成功进行。”贝隆教授微笑着说。

说完，贝隆教授拉着彼得和斯特朗的手，走出了实验室。外面的阳光格外明媚，三人相视一笑，在医院的花园里边走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