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战争史上坚守防御作战的光辉范例

1952年10月8日，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侵略者为摆脱被动局面，缓和国内外矛盾，单方面宣布终止板门店停战谈判，并于14日发动了所谓的“金化攻势”。美军进攻目标为金化、平康、铁原三角地区。上甘岭位于我中部战线制高点五圣山的南麓，是敌我双方必争之地。美军企图抢占上甘岭和五圣山，尔后沿平康、河川地带进攻，以切断我“三八线”以北东西线防御的战略联系。为迎击敌人的进攻，驻守该地区的志愿军第15军进行了深入动员，指战员斗志昂扬，积极备战，争分夺秒地加修前沿坑道工事，并储备了弹药、食品、饮水及其他作战物资。15军决心守住阵地，粉碎敌人的攻势。

失而复得，炮兵打出威风

敌人的“金化攻势”，从10月14日起至11月25日止，共历时43天。先后投入这个地区作战的有美军第7师，李伪军第2师、第9师，以及配属李伪军第2师第37团的2个营，美空降第187团一部、阿比西尼亚营、哥伦比亚营。加上临时补充的兵员，共计6万余人。参战美军装备105毫米口径以上榴弹炮兵18个营，火炮324门，轻火炮1240门，坦克170余辆，战术空军1个大队和部分海军战斗机。从敌动用的兵力看，上甘岭志在必得。

我率先参战的部队为第45师第135团，参战的炮兵为师属山炮营和军属炮兵第9团第3营（日造三八式野炮），共有火炮15门，进入菊亭山半坑道式和掘开式发射阵地，担负支援上甘岭右侧597.9高地和左侧537.7高地北山2个加强连的防御作战。为了及时准确地观察掌握敌情动态，军、师于五圣山、上所里北山、忠贤山、927高地等处，开设了侦听站和两个中心观察所。在647高地、454.4高地、558高地开设了辅助观察所。但由于敌人战前大量施放烟幕遮障，各观察所观察受限，只能通过侦听分析判断敌人的活动。

10月12日起，敌对我防御前沿阵地并重点对我上甘岭597.9高地、538.7高地北山的阵地，进行了连续两天的炮、空火力突击。14日早4时半美军以2个团、1个营的兵力，在坦克、飞机掩护下，分6路向我597.9和537.7高地北山2个连的阵地发起疯狂进攻。我守卫部队当即奋起抗击，英勇杀敌，战斗异常紧张激烈。敌先后对我2个高地发射炮弹30余万发，飞机投弹500余枚，阵地表面岩石被击碎成粉末状，达1尺多厚，山地标高被削低2米，部分坑道口被炸毁。我守卫在597.9高地的步兵第135团9连同敌人4个营的兵力展开浴血奋战，打退敌人13次集团冲锋，毙伤敌800余人，敌只占领我597.9高地之2、7、10号3个表面阵地。我守卫在537. 7高地北山的步兵第135团1连同敌人先后投入的3个营兵力，进行了9小时激烈战斗，打退敌人40 余次，毙伤敌500余人，除9号阵地仍为我控制外，其余表面阵地被敌占领。我防守部队在大量杀伤敌人后退守坑道，以保存实力，伺机反击。

敌以大量飞机和火炮，对面积仅为3.7平方公里的2个高地进行狂轰滥炸，大批重磅炸弹和数以万计的炮弹倾泻在这2个阵地上，我防守部队面对这种严峻形势，第45师师长崔建功当机立断，放弃进攻敌注字洞南山的准备工作，并报军批准，改变炮兵第11团2个营的射向，还增调炮兵第20团1营支援步兵第135团坚守597.9和537.7高地作战。这样，

支援步兵的山炮、野炮、榴弹炮由原来的15门增加到55门，并由唐万诚副师长统一指挥炮兵作战。

当夜，我趁敌立足未稳、尚暴露在表面阵地上之机，组织反击以夺回阵地。崔师长命令炮兵于19时分别对597.9高地之2、7、11号阵地之敌和537.7高地北山之敌射击。战斗打响，炮兵集中火力行急袭射击5分钟，之后炮火延伸，我步兵开始反击。经反复冲杀，阵地多次易手，战至21时10分终将敌击退，恢复全部阵地。此战，我以伤亡550人的代价，共歼敌1900余人。

当夜的反击，炮兵打出了威风。坚守阵地的步兵，得到纵深炮火的支援，士气更加高昂，决心坚守上甘岭前沿阵地，为粉碎敌人“金化攻势”而战。

炮群齐放，敌受沉重打击

经过1天激战，敌人夺取五圣山的企图昭然若揭。据此，第15军首长报兵团和志愿军司令部批准，决定第45师暂时放弃对注字洞南山之敌的进攻，全力以赴坚守五圣山之

阵地并确保上甘岭前沿之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阵地；炮兵第2师第29团2个营由第47军作战方向转移到五圣山占领发射阵地，归第45师指挥，支援上甘岭作战；第45师师团指挥所前推，并命令师二梯队步兵第134团投入战斗。我支援上甘岭战斗的火炮增加到66门。

从15日起，美军派出6个营的兵力，对我2高地进行反扑，轮番进攻。我守卫部队顽强阻击。在炮火支援下，同敌人进行了反复争夺，一天中阵地几次易手。为避免同敌人拼消

耗，白天，我退守坑道，对表面阵地之敌以炮火杀伤其有生力量；夜晚，派小部队出击，从敌人手中把阵地夺回来。连续3天，阵地昼失夜得。由于敌人依靠其炮兵火力，对我实施袭击，因此必须设法摧毁敌炮兵阵地，才能更有效地打击敌人，支援步兵作战。我五圣山炮兵主观察所以居高临下的有利条件，判定注罗峙、松洞敌炮兵阵地对我前沿阵地危害极大，师炮兵指挥所决定集中火力摧毁敌人这2个炮兵阵地。17、18两日我炮兵第20团1营对敌炮兵阵地进行重叠射击，共击毁敌榴弹炮21门，给敌炮兵以第一次沉重打击。

为了打击敌人，经志愿军司令部及兵团首长批准，又增调预备炮兵第2师第28团1个营（l05毫米榴弹炮）及第30团1个营（美155毫米榴弹炮）和喀秋莎火箭炮第209团及第60军加农炮团（苏76.2毫米加农炮）1个营至五圣山阵地。以炮兵第2师第28团和第29团各1部、第30团1个营和第60军加农炮营及火箭炮第209团分别组成3个炮兵群，于五圣山反斜面占领发射阵地。我地面火炮增加到103门。

为加强阵地防守，又调入高射炮兵第610团，连同师属高射炮兵第36营，以85毫米高射炮、小高炮和高射机枪，组成高中低3层对空火力网，从而基本上控制了作战地区对空斗争的主动权，制止了敌机在我阵地上空的狂轰滥炸，特别是打击了敌炮兵校正机，使其不敢飞临我阵地上空，改善了白天我阵地活动的条件。

尽管敌占领我597.9 高地和537.7高地表面阵地，并以手榴弹、炸药包、毒气弹、铁丝网、滚桶等毒辣手段破坏我坑道口，19日19时，我火箭炮群突然齐放，山炮、野炮、榴

弹炮群同时对597. 9高地表面阵地之敌实施了7分钟的火力急袭，阵地上一片火海，给敌巨大杀伤。我步兵第134团8连及第135团6连及时冲出坑道进行反击，残敌仓皇逃命。

次日早5时，敌人开始炮击，1小时后，敌机30 余架次轮番轰炸，美军3个营分别向我2高地拼命反扑，我守卫部队顽强抗击，双方反复争夺达40余次。由于敌占有炮空火力

优势，经常是敌昼间攻占阵地，我夜间反击，昼失夜复，天天易手。经过7天反复争夺，敌先后投入17个营的兵力（其中美军9个营），被我毙伤7000余人。我投入21个连队坚守作战，伤亡3000余人。因我伤亡过大，表面阵地大部被敌占领。

炮兵上阵，反击战夺胜

为了在两个前沿阵地上拖住敌人，制止敌人扩张，并确保反击得手后能持续作战，军首长决定： （1）第45师调整建制，重新部署，补充人员弹药物资，增加坑道屯兵，加强坑道内人员生活管理；（2）为了增强持续作战能力，前运山炮、野炮、榴炮炮弹10万发，迫击炮弹3～5万发。要以炮兵火力为骨干，持续支援坚守坑道的部队连续反击；（3）消耗敌人有生力量，加强对敌炮兵斗争，打击对我前沿危害最大的敌炮兵，积极展开对空斗争。同时兵团决定：（1）调第12军3个主力团为第45师战役预备队，第12军炮兵团的16门迫击炮进至菊亭岘445高地，配属第45师作战；（2）调预备炮兵第7师第19团，配属第45师作战。至此，预备炮兵的火炮增加到133门。

第15军第45师依据上级指示和部署，随即调整建制，补充坑道兵员和弹药，指派得力干部进入坑道，传达作战计划并调配干部。师炮兵指挥所专门指派部分火炮，特别是担负直接支援任务的迫击炮连，随时准备直接支援坚守坑道的作战分队，确保坚守坑道分队的安全。积极组织各坚守分队以班、组小群动作，夜间在炮兵支援下，频繁出击，袭扰敌人。

参战炮兵还抓住有利时机，以炮兵第2师第30团1个营和第60军加农炮1个营，于23日对注罗峙、立石、杨谷、松洞之敌炮兵阵地进行猛烈轰击，共毁敌105毫米口径以上火炮29门，迫使敌炮兵阵地后撤2～4公里，给敌人有生力量和物资以重大杀伤和破坏，敌军未能扩张前沿阵地，为我大反击创造了有利条件。26日，志愿军司令部和朝鲜人民军前线指挥部联名通令嘉奖第45师。这对所有参战部队是一个很大的鼓舞。全体指战员越战越勇，杀敌立功更加深入人心。

敌遭我沉重打击后，伤亡惨重。从14日开战至此，部队多次重建，并补入大量新兵。鉴于敌人调整兵力部署，加之我部署已调整完毕，大反击条件已经成熟，遂第15军确定10月30日首先对597.9高地实施决定性大反击，得手后，再反击537.7高地北山之敌。

在大反击作战开始前2天，我军以无坐力炮、山炮、野炮，对597.9高地敌表面阵地之4号阵地和主峰暴露的地堡群、土木工事，以及各种防御设施，实施不定时的直接瞄准破坏射击。同时我纵深炮兵群也进行了试射。经过2天的破坏射击，摧毁敌地堡70%左右。我迫击炮兵还以炮火阻止敌人修复工事和保护我坑道口。

29日夜，我进行了3分钟的炮火急袭，派小分队进行战斗侦察，借以迷惑敌人。30日12时，又以榴弹炮第20团1个连前推占领临时发射阵地，对敌主峰地堡群进行直接瞄准射

击，敌工事大部分被毁。22时，我山炮、野炮15门，榴弹炮47门，火箭炮23门行1次齐放，迫击炮30门对597.9高地实施第一次火力急袭5分钟。接着，炮火延伸，步兵佯攻，诱敌展开。之后，我炮火又对原目标进行10分钟急袭，同时以火箭炮团对敌二梯队行1次齐放。这两次炮火急袭共发射山炮、野炮、榴炮弹9000发，火箭炮弹1200发，迫击炮弹万余发。敌阵地表面工事全部被摧毁，敌增援部队被我炮火打得溃不成军。我步兵突击队配合坚守坑道的分队在迫击炮直接支援下，分数路数次发起冲击。经过5个小时战斗，击退敌多次反扑，当晚，597.9高地全部阵地得以恢复。

此次大反击作战，参战炮兵共有山炮以上的火炮百余门，配合步兵全歼李伪军第2师第31团2营全部、3营一部，打退敌二梯队反扑13次，仅阵地上即毙伤敌1500余人，俘敌11人，摧毁敌炮阵地1个。这次反击成功，炮兵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战斗打响到30日拂晓，火箭炮团进入预定阵地，全团一次齐放，使敌二梯队集结地变成一片火海，该敌再没有投入战斗，对保障我反击的成功起了关键作用。

大反击作战的胜利，给步兵以极大鼓舞。敌人占领并经过10天加修的表面阵地，一夜间变成了一片废墟，还付出了1500余人生命的代价。

步炮协同，愈战愈强

我反击成功，虽给敌以沉重打击，但敌人并不死心。31日早，李伪军第31团残部和阿比西尼亚营，在炮、空火力掩护下，向我进行猛烈反扑。我守卫在597.9高地之步兵第135团和步兵第86团少数担任警戒观察的战士，隐蔽于石缝中或石坎后，以报话机同我炮兵保持密切联系。五圣山927高地的中心观察所也时刻盯住敌人，当敌人接近我前沿阵地时，我纵深炮兵群和直接支援步兵的30门迫击炮一齐开火，给予敌人重大杀伤，迫使敌人撤退。

12时，敌人改变炮、空袭击的战法，施放大量烟幕，掩护一个步兵营向我阵地发起进攻。我坑道部队在迫击炮兵的支援下，组织小分队出击，先后击退敌人40余次进攻。15时，敌车运1个营至上甘岭集结增援，我炮兵前进观察所发现后，及时指挥炮兵群猛烈轰击，杀伤敌大部，其余纷纷溃逃。同一天，我又毙伤敌1500余人。至此，李伪军第31团大部被歼，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11月1日，敌复调美军第7师2个营，李伪军主力第9师投入战斗。敌先以百架飞机实施轰炸，继以300余门重炮向我597.9高地疯狂轰击，发射炮弹20余万发。9时20分，李伪军第9师第30团2个营和美7师2个营对我连续冲击。我炮兵不顾敌机轰炸，及时准确地炮击进攻之敌。迫击炮兵支援步兵冲出坑道连续打退敌人10余次冲击。16时，敌恼羞成怒，集中了所有的残余兵力，发动总攻。此时，我步兵只留少数监视敌人，其余都退入坑道。我炮兵群抓住战机，对敌实施火力急袭10分钟，然后炮火延伸，步兵一举夺回阵地，共毙伤敌1200余人。

此后，连续4天，敌我争夺更加激烈。敌远程火炮猛烈轰击我炮兵阵地，敌机轮番轰炸我前沿阵地。2日，敌又投入美军空降第187团，对我阵地冲击30余次。我坚守坑道部队在炮兵密切配合下，进行英勇顽强的阻击。激战当日，毙伤敌1500余人。次日8时，敌一部约2个营的兵力，向我阵地前沿运动，被我迫击炮兵和纵深炮兵群击溃。17时，敌车运1个营的兵力企图再次进攻，我炮兵当即对正在下车之敌实行10分钟的火力急袭，火箭炮行1次齐射，予敌以歼灭性打击，毙伤敌350余人。之后两日，敌人又以8个连的兵力多次

向我反扑，一度突入主峰，但我坚守坑道步兵在迫击炮火力配合下，屡次将敌击退。

597.9高地经过7天的激烈争夺，我驻守坑道的部队，在炮兵的有效支援下，先后打退敌人5个团又2个营的近百次反扑，共毙伤敌6000余人。

11月5日，志愿军司令部与朝鲜人民军前线指挥部联名再次通令嘉奖上甘岭前线部队：“志愿军第15军高度发扬了坚韧顽强的战斗作风，愈打愈强，战术愈打愈灵活，步炮协同愈打愈密切，战斗伤亡亦逐渐减少，这样打下去，必致敌死命。”上级的嘉奖又一次给全体参战部队很大的鼓舞和鞭策。

趁热打铁，轻巧拿下高地

鉴于597.9高地阵地已完全恢复并巩固，我军师首长遂决定将作战重点转向恢复537.7高地北山方面，坚决拿下537.7高地，并力争更多地歼灭敌人，彻底粉碎敌“金化攻势”。

按照作战方案，参战炮兵除炮2师保障597.9高地稳定外，其余各炮兵群火力转向537.7高地，并重新组成支援537.7高地作战的炮兵指挥所，由炮兵第7师师长颜伏统一指挥。炮兵指挥所和各观察所的位置也做了相应调整。

为保障对537.7高地北山反击的成功，确保597.9高地稳定，兵团首长还决定增调第12军3个主力团于文岩里、洗浦里地域集结待命。调第92团于9日进至所里上北山，同第29师第87团配合作战。为便于指挥，决定由第12军副军长李德生负责组织五圣山作战指挥所，并归第15军秦基伟军长直接指挥。

11月11日16时，我炮兵首先对537.7高地北山面积约1平方公里的敌表面阵地实施了25分钟的炮火急袭，参加火炮有野炮、榴炮70门，迫击炮20门，另有火箭炮1个营两次齐射，打得敌军晕头转向，其工事全部被毁。步兵趁机发起猛烈冲击，至17时50分，我攻占主峰，537.7高地北山的表面阵地全部为我恢复，决定性大反击一举成功。此战，全歼李伪军第2师第17团1个营。我反击部队趁夜暗加紧抢修工事。12日凌晨4时，敌炮火对537.7高地北山进行猛烈轰击，继之又以数十架飞机轮翻轰炸，在我阵地上投下大量重磅炸弹，李伪军第32团多次进行反扑，均被我坚守部队在炮火密切支援下击退。

在11、12日两天的激烈战斗中，我又予敌大量杀伤。敌为挽回败局，便孤注一掷，于13～17日，又投入6个营的兵力，在炮空火力更大规模的掩护下，连续5天进行反扑，战斗更加激烈。我反击部队在炮火及时支援下，越战越猛，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敌人的进攻。17日，五圣山指挥所李德生副军长命令步兵第92团2个营及时投入战斗，先后击退敌2个多团兵力的反扑，毙伤敌1800余人，537.7高地得到巩固。

在对537.7高地北山反击前以及反击成功后巩固阵地的数日中，炮兵除配合反击部队行炮火直接支援外，还集中优势炮火，采取不定时的突然急袭，打击敌炮兵阵地，共击毁敌迫击炮、榴弹炮50余门，有力地保障了我反击成功的阵地的稳定。敌经我连续打击，此时已无力组织营以上兵力进攻。战至25日，敌被迫将李伪军第2师、美军第7师撤下整顿。随之，敌进攻也基本停止。至此，上甘岭战役以我军胜利而告终。

上甘岭之战，我共毙伤和俘敌2.5万余人，击落击伤敌机270余架，敌大口径火炮60余门，坦克14辆，创造了现代战争史上坚守防御作战的光辉范例。战役中，我之所以能够克敌制胜，炮兵的大量使用和炮火威力的充分发挥起了重要作用。正如毛泽东主席于当年12月在分析朝鲜战局时所指出的“今年秋季作战，我取得如此胜利，除由于官兵勇敢、工事坚固、指挥得当、供应不缺外，炮火的猛烈和射击的准确实为致胜的要素”。

这次战役之后，我或攻或守更加主动，而敌军面对我日益坚固的正面战线，己无可奈何。举世闻名的上甘岭战役将永载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