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研究及启示*

孙　琪

(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北京，100875 )

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研究及启示*

孙琪

(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北京，100875 )

随着全球化发展和国际竞争加剧，世界各国越来越重视研究型大学的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国内外研究型大学均在本科人才培养目标、课程和专业设置、教学模式、本科生科研、国外交流与合作等方面采取不同改革措施。通过对国内外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比较研究，从而得到对我国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一些思考和启示。

研究型大学；本科教育；人才培养模式

随着政治、经济、科学技术的全球化发展，国际竞争加剧，高等教育的发展重心逐渐转移，高等教育从精英化走向大众化、普及化，世界各国越来越重视发展多元化的人才培养模式。在国内，“钱学森之问”也仍然振聋发聩：“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创新人才？”①光明日报，2012年8月5日。因此，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是近年来我国乃至世界教育改革的热点之一。同时，我国近年来一直致力于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而研究型大学的发展也是备受关注。对本科教育和人才培养重视不足，是我国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存在问题的深层原因之一。本科教育是人才培养的基石，因此如何推进本科教育改革，改进人才培养模式，是研究型大学发展的关键所在。本文拟对国内外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现状进行比较分析，以期得到对我国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相关启示。

一、国内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现状、措施

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是一个庞大复杂的系统工程，根据对985高校的本科教育质量的调研情况，可以看出各研究型大学分别采取多元化措施进行人才培养改革，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关于人才培养目标

从高等教育的发展历程来看，研究型大学始终肩负着培养社会高层次人才的使命。各研究型大学在制定人才培养目标时几乎都涉及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培养研究型、创新型人才。清华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复旦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山东大学、同济大学等都在人才培养目标中明确提出培养“拔尖创新人才”②资料来源：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复旦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山东大学、同济大学2010年度本科教学质量报告。。 二是培养高素质人才。高素质指的是具有健全的人格、良好的人文与科学素养和精神、宽厚的专业基础等，这是创新型拔尖人才所必备的素质要求。如北京大学人才培养总体目标中提出“在各行业起引领作用”、“高素质人才”；复旦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中提到“兼具人文情怀、科学精神、专业素质”③资料来源：北京大学、复旦大学、大连理工大学2010年度本科教学质量报告。等等； 三是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人才。如北京大学、同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中均提到要具有“国际视野”；哈尔滨工业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中提到要具有“国际竞争力”④资料来源：北京大学、同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2010年度本科教学质量报告。。

(二)关于专业与课程体系建设

人才培养的目标是通过专业结构和课程体系来落实和完成的，为加快建设世界一流大学本科教育的步伐，促进人才培养模式改革，几乎所有研究型大学都对专业和课程体系进行了完善和调整，分别采取不同措施加强学科基础，逐步开展通识教育，强化特色专业。如复旦大学成立了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建设委员会，加强对核心课程的顶层设计，完善核心课程的质量标准和板块设计，分大类实施通识教育，让不同专业大类的学生可以修读更多的符合本专业特点或者适合自己发展的核心课程。建设特色专业，强化特色专业这一点在理工科院校体现得更为明显。如北京理工大学充分发挥学科优势，强化特色专业建设，积极组织申报教育部特色专业，自动化、飞行器设计与工程两个专业获批教育部第六批特色专业建设点，根据新形势下社会发展的需要，申报的物联网工程、能源化学工程等专业获得批准。

(三)实施大学生研究创新计划，探索建立大学生参与科研机制

研究型大学的主要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创新型人才，相关大学均采取多样化措施，以保证大学生参与科研，积极创新，使学生的创新能力得到锻炼与提升。首先，采取措施，鼓励大学生参与科研，培养其创新精神。如东北大学2009年推出“创新学分”，规定在同等条件下，创新学分的多少作为推荐免试研究生、推荐省级优秀毕业生、优秀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和获得学校各类奖励的重要依据*东北大学：《东北大学2010本科教学质量报告》。 http://wenku.baidu.com/view/1502a6f6f61fb7360b4c65cc.html. 2011-08-11.。其次，开展多样化本科生科研项目，建立科研创新训练体系。如北京大学2010年的本部“本科生科研训练”项目包括“君政基金”、“校长基金”、“毛玉刚基金”、“教育基金会基金”和“国家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6项*北京大学：《北京大学2010年度教育质量分析报告》。http://fzgh.nchu.edu.cn/uploadfile/20111024144330263.doc, 2011-04-10.。 第三，将科研活动与课程体系相结合。如电子科技大学自2010年起正式将电子设计与制作、机器人、数学建模、ACM、信息安全、嵌入式等系列科技创新活动课程化，并纳入培养方案，作为素质教育选修课或创新学分选修课开出*电子科技大学教务处：《坚持内涵式发展道路、切实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电子科技大学2010年度本科教学质量报告》。http://www.news.uestc.edu.cn/NewsRead.aspx newsID=50537, 2011-09-23.。

(四)探索实施人才分类培养，积极进行试点改革

研究型大学也需要因材施教，对不同类型的人才进行分类培养，以适应学生差异，促进不同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如北京航空航天大学致力于探索不同类型人才培养模式，开设了工科人才培养模式——高等工程学院；理科人才培养模式——华罗庚班；社会科学人才培养模式——知行文科实验班；国际化人才培养模式——中法工程师学院，借鉴法国工程师学历教育的成熟经验，培养具有系统思维、国际视野、领军素质的国际化通用工程师。

另外，研究型大学积极进行人才培养的试点改革，如由教育部联合中组部、财政部于2009年启动的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试验计划，是教育部为回应“钱学森之问”而出台的一项人才培养计划，目前985高校均已囊括在此计划中，并积极进行试点改革。如清华大学的“清华学堂人才培养计划”；北京师范大学开展的“励耘基础学科拔尖学生培养试验计划”，成立了“励耘学院”，每年面向一年级学生，选拔优秀学生，分别组建“基础理科拔尖学生培养实验班”和“人文学科拔尖学生培养实验班”。

(五)创新教学模式，推广研究型教学

教学是本科生教育中的重要环节，传统的课堂教学主要以教师讲授为主，不利于创新型人才的培养。因此研究型大学在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中都积极改进教学模式，推广研究型教学。首先，改变单一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教学模式。东北大学在软件工程、生物医学工程、自动化等工科专业开展工程教育改革试验，引入“CDIO”国际先进工程教育理念与教育模式，变传统的课堂教学为以“工程项目”或“项目案例”为载体来组织整个教学过程，充分体现“做中学”，探索适应我国经济建设与发展需要的高等工程人才培养新模式*东北大学教务处：《东北大学2010本科教学质量报告》。http://wenku.baidu.com/view/1502a6f6f61fb7360b4c65cc.html. 2011-08-11.。其次，推进研究型教学模式的发展，培养学生自主获取知识、运用知识与创新实践的能力。如大连理工大学在高等数学、工科数学分析基础、微积分等课程中采用的教学模式，即由主讲教师集中授课后，助教组织上习题课、讨论课。

(六)努力拓展人才培养的国际维度

经济全球化和高等教育的国际化发展，要求研究型大学努力拓展人才培养的国际维度，培养学生的国际意识，增强学生的国际交流能力，全面提高创新型人才的国际竞争力。因此，各研究型大学都重视外语尤其是英语教学。同时，与国外大学、研究机构签署多种形式的留学生交换项目，培养学生的国际交流能力也是方法之一。构建了国际化教师队伍，为学生搭建校内国际交流平台。许多研究型大学引进了海外高层次人才为本科生授课，充实了教师队伍，也利于校内的国际思想交流。

二、国外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措施

国外研究型大学最早发轫于柏林大学，自发展之初就特别重视培养学生的科研能力，为国家造就了一批高水平的研究人员，对社会发展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但随着研究型大学发展的日益成熟，一些弊端也逐渐暴露出来，尤其是研究型大学本科教育阶段存在诸多问题，如重科研，轻教学，本科生教学质量低下等，严重影响本科生人才培养质量。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世界各国的研究型大学纷纷进行不同程度的改革，尤其重视本科教育阶段的人才培养模式的改革，已经取得一定效果。根据对国外研究型大学尤其是美国研究型大学的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调研，发现国外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趋势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培养目标上，培养精英人才，兼顾综合素质的养成，培养全面发展的人。纵观美国的哈佛大学、耶鲁大学、麻省理工学院等研究型大学的历史，可以看到他们为社会各界培养了众多的精英人才和大师级人物，包括政府领导者、名校校长、诺贝尔奖获得者等等。作为世界一流大学，他们继续坚定不移地为社会培养精英人才，同时更加注重人的全面发展。如麻省理工学院在其《学生学习和生活调研报告》中指出，在21世纪受过良好教育个体的特征是“理性、知识和智慧”，认为“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应具有敏锐的判断力和理性的推理能力，应博得科学方法和其他探究方法，能利用获得的信息解决复杂的生活和工作问题……应具有所选定领域的坚实的知识基础，并能在该领域掌握一定的深奥知识和实践经验…… 应具备与最优秀人类相适应的精神与朴质，敏锐的判断力、良好的审美力、很强的适应性和自信心；还应有历史知识，理解人类文化和价值体系的发展变化，能将这些知识与判断力结合起来去认真细致地思考伦理道德问题；同时还应有优秀的表达能力与交流能力”*伍红林：《美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模式历史演变探析》，《现代教育科学》2003年第6期。。从中我们可以看到，麻省理工学院的人才培养目标就是培养全面发展的高水平高素质的人。

(二)专业和课程体系上，大力发展通识教育，拓宽知识基础

专业结构和课程体系是人才培养的重要体现，“要分析各国一流大学人才培养模式的特征，一个合理的途径就是由具体的课程结构入手，揭示隐藏于课程结构背后实然的而不是应然的教育理念。”*王英杰、刘宝存：《世界一流大学的形成与发展》，太原：山西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307页。因此，对于国外研究型大学的本科教育课程的考察，有利于我们发现其人才培养改革的方向所在。

近年来，美国的研究型大学都非常重视通识教育，积极调整专业设置和课程体系建构通识教育系统。如哈佛大学所实施的核心课程计划，其“核心课程”原本共分为6大类、10个领域。至2007年，哈佛大学文理学院决定实行新的通识教育课程计划，将原来课程改为艺术和诠释、文化和信仰、经验推理、伦理推理、生命系统科学、物理世界科学、世界诸社会、世界中的美国等八个学科领域的课程*刘宝存：《为未来培养领袖：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教育重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130页。。可以看出，哈佛大学的通识教育体系横跨文理两大基本领域，其中涉及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多个方面，为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全面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三)多种教学模式并存，培养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能力

课堂教学是传授知识的重要途径，也是师生交流的重要场所。为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的能力，国外研究型大学的课堂教学采用了多元化的教学模式。在国外研究型大学本科教学模式中，从形式上看，有教师讲解的讲授式教学模式，有师生交流的研讨课的教学模式，也有教授与讨论相结合的教学模式。从内容上看，以美国为例，有“苏格拉底教学法 ”、“案例教学法”、“基于问题的学习”、“一年级习明纳”、高峰体验等。像“基于问题的学习”(problem-based learning，简称PBL)，是一种以问题为基础来展开学习和教学过程的一种教学模式。在这种教学模式中，“学生是积极主动的学习者……教师不是学习活动的主导者，而是学习活动的促进者，教师的作用在于引导、协调、鼓励和反馈，支持小组的积极互动。”*刘宝存：《为未来培养领袖：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生教育重建》，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1年，第163页。另外如“一年级习明纳”的教学模式一般采用小班教学，使每个人都有充分参与的机会，有利于学生之间、学生与老师之间的讨论与交流。

(四)设立本科生科研计划，培养创新精神

1998 年4 月卡内基基金会发表了题为《重建本科生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蓝图》的报告，其中明确提出要“确立以研究为基础的学习”，并且建议学生从入学的第一年开始，就应该尽可能多的在课程中参与科研；可以在大学第一年，组成由有经验的教师指导的小型研讨班，激发学生智慧，使学生在合作中进行探究学习*朱雪文：《彻底变革大学本科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的蓝图》，《全球教育展望》2003年第1期。。为提高学生科研能力，培养学生创新精神，美国研究型大学开设了各种不同的本科生科研计划，将学生从单纯的知识接收者变为探究者。如最早制定本科生科研机会计划(UROP)的麻省理工学院，于1969年开设了本科生研究课程，鼓励学生参加教师的研究项目。之后美国研究型大学支持本科生参与科研的项目越来越多。如伯克利大学设立的“本科生科研学徒计划”，可以作为学徒参与以教师为主的科研项目。在伯克利大学，本科毕业学分要求为120 个，其中学生可以用20 个以上的学分来进行研究性工作，占总学分要求的1/6 以上*刘凡丰：《美国研究型大学本科教育改革透视》，《高等教育研究》2003第1期。。可以看出美国研究型大学对于本科生参与科研项目，培养其科研创新精神的重视。另外，美国研究型大学还大量开展研讨会等形式的活动，激发学生参与研究的积极性，养成科学探索的创新精神。

(五)消除学科间的隔阂，构建跨学科培养模式

在《重建本科生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发展蓝图》的报告中，还提到研究型大学必须消除本科跨学科教育的障碍，建立跨学科教育的机制*朱雪文：《彻底变革大学本科教育：美国研究型大学的蓝图》，《全球教育展望》2003年第1期。。美国各大学正在逐渐拆除学科间的壁垒，进行跨院系合作，开设新的专业或者安排新的课程计划，不同专业教师合作从事本科教学，跨学科的人才培养机制日益成熟。如美国研究型大学专业设置指南中表明其大学有25 个学科群设置跨学科专业，主要方式为跨学科交叉、学科群内交叉*王平祥、李忠云：《中美研究型大学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比较及启示》，《辽宁教育研究》2005年第9期。。普林斯顿的文理学院提供39 个系部与专业，26 种跨学科(跨系)专业。除文理学院外，工程与应用科学学院也为美国的高级工程人才培养提供了宽阔的学科平台，使多样性、交叉性的工科人才培养课程体系得到保证*宋鸿雁：《中美高校学院设置比较研究》，《教育发展研究》2006年第4期。。

三、对我国研究型大学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几点启示

(一)大力推进精英教育，培养拔尖创新人才

从高等教育发展的外部环境来看，随着经济全球化、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国际竞争日益加剧，世界各国越来越重视对于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人才培养是一个复杂而艰巨的长期工程，需要各级各类教育协作完成。而对高层次人才培养的重任通常是由高等教育来担当，精英教育、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更是研究型大学义不容辞的责任。

从研究型大学自身的发展来看，研究型大学是知识生产、创新、传播和应用的重要基地，它以培养基础知识扎实、具有较高的道德品质和人文素质、实践能力强、创新意识强的高层次、国际性人才为目标，是具有雄厚的科研实力，且教学与科研紧密结合的大学*杨贵春：《我国研究型大学本科教育的现状及对策》，《文教资料》2010第5期。。与一般大学不同，研究型大学是科研创新的主阵地，其培养目标是具有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精神、创新能力的拔尖人才。无论是法国的大学，还是美国的哈佛大学、耶鲁大学等世界一流名校，其历史上培养出的社会各界精英人才不计其数，现在的人才培养目标仍然坚持培养社会顶尖人才或者创新型人才。如哈佛学院(哈佛大学的本科生院)的使命陈述仍然强调培养人才的创造性：“哈佛致力于创造知识，用这种知识陶冶学生的心智，使学生最大限度地利用他们的教育机会。为了达到这些目的，哈佛学院鼓励学生尊重思想和思想的自由表达，乐于发现和进行批判性的思考，以富有成效的精神追求卓越，对个人行动的后果承担责任。哈佛学院致力于克服各种限制，让学生全面参与，使学生发现自己的能力和兴趣，最大限度地发展自己的智力和潜能。哈佛的教育应该鼓励学生去探索、创造、挑战、领导。哈佛学院应该为学生提供一种基础，使其养成自我依靠的能力和终身学习的习惯。哈佛期望学生养成学术和学院精神，以便其在今后的生活中发展知识，增进理解，服务社会。”*刘宝存：《创新人才理念的国际比较》，《比较教育研究》2005年第3期。这对我国研究型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产生重要影响，因此我国研究型大学应该坚持以培养拔尖创新人才为目标，继续探索高水平高层次人才的培养模式。

(二)完善通识教育体系和跨学科教育模式，全面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

国外研究型大学在培养创新型人才的同时非常关注人的全面发展，这也是我国研究型大学在人才培养模式改革中应该重视的问题。目前，我国一些研究型大学已经采取多种方式来拓宽知识基础，致力于培养全面发展的创新人才，如在低年级开设通识课程、高年级进行宽口径的专业教育，开展跨学科课程等。但我国研究型大学的通识教育开展的较晚，目前还存在一些问题，如课程种类分布不合理、课程内容的深度和广度的不适宜等。通识教育课程的设置应该做到不但能够拓宽学生知识基础，而且能适应学生全面和个性发展的需要。通识教育课程的种类应当较为全面地反映人类已有的自然、社会、科学文化领域，不同领域的课程数量之间应当形成合适的比例。另外在重视通识教育的同时，也应该注重通专结合。通识教育是专业教育的基础，可以使学生增强学习各种知识的能力，因此在实施通识教育时不可偏废专业教育。

开展跨学科教育是研究型大学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才的另一重要措施。跨学科教育应当强化学科间的交叉和借鉴，打破专业之间壁垒，巩固专业知识的同时能够拓展学生的知识面，全面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但有些大学新开设的跨学科课程只是几门不同领域课程的简单相加。实际上，跨学科课程设置的关键在于优化整合不同领域课程资源，开设跨学科的综合课程，扩大跨学科选修和必修的范围，使其真正实现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各领域的融会贯通，而不是轻视学科逻辑的简单组合。

(三)开展以研究为基础的学习，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加强实践训练

国外的研究型大学积极开展各种形式的以研究为基础的学习模式，如一年级习明纳、基于问题的学习模式、高峰体验、探究性课程等等。同时很多学校都设立了本科生科研计划，学生可以参与以教师为主体的科研项目，也可以自行申请研究项目，并寻求教师指导。目前，在我国研究型大学中，研究生参与科研机会较多，甚至可以在某些科研项目中独当一面。但是在本科教育阶段，学生参与科研的机会仍然较少，不利于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我国研究型大学可以尝试建立大学生创新计划体系，系统推进大学生参与科研项目，为大学生创新提供必要的条件；组织大学生科技创新系列活动，鼓励学生积极参加各类创新竞赛，在竞赛中锻炼学生的实践能力；举办形式多样的创新论坛，构建大学生科研创新交流平台，营造科研氛围。一方面可以使大学生在科研过程中进行学习交流，另一方面实践能力也会获得较大提升。

另外，研究型大学应当积极推行研究型教学模式，将科技前沿成果融入教学内容，增设研究型系列专题研讨课，加强实践教学环节的内容，引导学生主动学习、主动思考和主动实践，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独立开展科学研究工作的能力。

(四)重视本科生教学，采用多元化教学模式

我国研究型大学在某种程度上存在“重科研，轻教学”的情况，而来自社会和学校内部的评估和评价标准也主要是科研而不是教学，教授为本科生授课情况不佳，严重影响本科教育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研究型大学应当重视教学骨干队伍建设，发挥高水平教师在教学工作中的带动作用，严格落实教授为本科生授课制度，为本科生配备一流的教师队伍；应当对本科教学质量进行监控，严把教学质量关。同时，研究型大学应该采取多元化教学模式，不应局限于传统的“传道授业解惑”，应增加师生交流讨论环节，鼓励学生主动参与课堂，才能为培养创新人才创造良好的教学环境。

(五)重视人才培养的国际交流与合作

在全球化背景下，世界各国都很重视国际交流与合作，致力于培养国际化创新人才。我国研究型大学应当更加注重外语教学和学习，广泛开设英语课程。外语学习在国内的推广弱化了语言交流障碍，可以为大学生与国外学生互相交流提供便利，进而可以在培养大学生的国际视野方面起到更加直接的作用。为拓展人才培养的国际维度，研究型大学要积极开展留学生项目，为学生提供尽可能多的长期或者短期的留学或者访学机会，在国际交流中培养学生的国际意识、国际视野。研究型大学还要积极招收海外留学生，促进校内的国际交流。研究型大学应当打造国际化教师队伍，增加外籍教师的直接授课数量，以便更多的大学生在校内接受国际思想的熏陶，与外籍老师建立跨国思想交流和学术交流，造就更多的国际化创新人才。

Study and Enlightenment on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Cultivating Mode in Research Universities at Home and Abroad

Sun Qi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and Comparative Educatio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globalization and intension of international competition, the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cultivating mode 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 are being attached more attention all over the world. The research universiti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 have taken lots of reform measures in the undergraduate cultivation objective, curriculum and specialty setting up, model of instruction, undergraduate research and international exchanges and cooperation.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cultivating mode in the research university, we can get some enlightenment for the reform of undergraduate cultivating mode in China.

research university;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talents training mode

2013-08-23

孙琪(1986—)，女，陕西铜川人，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博士研究生。

G42

A

1001-5973(2013)06-0109-06

责任编辑：时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