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武陵山片区村落文化的现状及其走向

2013-04-07 23:05郑流云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3年9期
关键词:武陵山土家族片区

郑流云

(吉首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武陵山片区作为湘鄂渝黔四省(市)毗邻的少数民族地区,是历史上多民族迁徙、流动的走廊和多元一体民族格局的典型地区,是我国内陆中西结合部最大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和区域经济的分水岭,是西部大开发和中部崛起的交汇地带。国土总面积为17.18万平方公里。2010年末,总人口3645万人,其中城镇人口853万人,乡村人口2792万人。境内有土家族、苗族、侗族、白族、回族和仡佬族等9个世居少数民族。[1]作为国家层面的区域发展战略,武陵山区村落文化建设的实施,势必给这里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带来更大的机遇和挑战,如何加强村落文化建设是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传承和保护的重要内容。

一 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现状

村落是按照一定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在史前主要表现为血缘关系)所组成的共同体的人们居住生活得以实现的空间和居民居住生活方式的物质实体,是一种由多种物质要素构成的复杂的综合体。关于村落,早在《史记·五帝本纪》有所谓“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村落文化就是指以一定村落共同体为范围的家族关系以及由它产生的种种体制、观念和心态。它植根于一定的历史、社会、文化土壤中,世代相传。

在经济全球化和市场经济功利主义思想的双重夹击下,当前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遭遇令人惋惜,现状更加令人担忧。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王希恩教授认为:“当前中国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基本状况是复兴、衰退和变异三种现象并存。”[3]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村落文化的现状也不列外。

(一)复兴

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村落文化的复兴主要表现为少数民族村落传统群众文化活动的广泛开展。近年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中国文化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中华民族自我认同意识不断地增强。许多被称为“本土传统”的民间信仰,节日和少数民族村寨的传统文化也经历着一个新的复兴历程。换句话说,新中国成立以来经历了各种政治运动,尤其是10年的“文化大革命”之后,少数民族村落文化得到了全面的复兴,不同文化主体的少数民族村落开始探寻一种新的方式来实现民族的自我认同。民族村寨文化也由此开始了新时期的现代复兴,亦即“传统的再造”。[4]其主要表现为以下两个方面:

(1)少数民族民间信仰文化的复兴。所谓民间信仰是指民众自发地对具有超自然力的精神体的信奉与尊重,包括原始宗教在民间的传承、人为宗教在民间的渗透、民间普遍的俗信以及一般的民众迷信。20世纪80年代后,党和政府执行了正确的民族宗教政策,少数民族各种宗教活动都得到了积极健康的发展。与此相应的是,少数民族民间信仰也获得了自由发展的空间,各种民间信仰场所得以修复或重建,各种民间信仰活动也得到恢复和发展。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凤凰县的苗族20世纪80年代后,又兴起了对自然和祖先的崇拜。如他们对山神、树神、龙神、雷神、天王神、土地菩萨、土地奶、家神等的崇拜。

(2)少数民族节祭庆典文化的复兴。改革开放以后,大部分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得到恢复,并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许多少数民族村落自觉地利用这些节日推广传统文化。例如,张家界土家族的传统节日——过赶年。又如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举办的土家族传统节日——社巴节。社巴节一般在每年正月举行,有的地方是在三月或五月举行。这些天,土家族男女老幼身着彩装,拜八部神,祭祀祖先,表演茅古斯,跳摆手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社巴节作为土家族古老的祭祀、庆典节日,随着时代和社会的进步,内容不断丰富,规模日益壮观,现已成为土家族最为隆重的节日。

(二)衰退

与上述复兴的景象相反,各少数民族村落传统文化也面临着相当的衰退局面。而且与复兴相比,衰退更为强烈。具体表现为:

(1)少数民族传统服饰文化正在消失。20世纪80年代后,在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型过程中,随着现代经济、文化对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冲击,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传统服饰文化消解的速度正在加快。

一是,少数民族服饰制作工艺技术逐渐衰落。在男耕女织的传统农业社会里,少数民族服饰主要是由亚麻布或棉布制作而成。少数民族妇女通过自己剥麻、纺麻、弹棉、纺纱、织布,制作成服饰生产所需要的面料,但由于自纺的麻布和棉布技术较为落后,纱线的厚度粗细不均匀,抗扭强度不够,导致在纺织过程中频繁的断纱,使工作效率底下,并且影响了棉布的质量。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的进一步繁荣,人们的审美观念开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一些少数民族青年男女开始追求时尚,对布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服饰面料开始走向优质化和工业化,少数民族传统工艺服饰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二是,少数民族民间服饰制作艺人在不断的减少,有些工艺已经失传。由于少数民族服饰制作工艺比较复杂,加上大多数少数民族改穿流行时尚,少数民族服饰失去了它生存的自然生态环境。少数民族服饰仅仅成为少数民族节日的盛装或在民族旅游开发中用于接待游客时穿着的礼仪性服饰。如吉首市德夯苗寨的苗民们仅仅是在接见外地游客时,穿着本民族的服饰。这使得少数民族许多独特的服饰生产技艺面临消失的边缘。

(2)会说少数民族语言的人越来越少。改革开放后,随着社会发展和现代化进程的加速,各民族交往日益频繁。在经济、文化迅速发展,各民族广泛使用族际语(汉语)交流的前提下,会说少数民族语言的人数在不断地减少。[4]一些村落中少数民族语言的使用范围将仅仅局限于60岁以上的老年人。

以聚集在湘鄂渝黔毗连的武陵山片区的土家族为例,它有本民族的语言,没有文字,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长期以来,由于与汉族杂居,汉语逐渐成为各民族间的交际工具。现除少数地方外,土家族语言正逐渐消失。胡炳章的《土家族文化精神》一书中指出:“据本世纪50年代对土家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分析,在整个土家族地区只会使用土家族语言而不懂汉语言的人约有7—8万人,而且多为老年人。据最近的土家族情况调查来看,土家族语言区域正急剧缩小,至今仍不懂汉语而只懂土家语的人数大约只有几千人了。而既懂汉语,也懂土家语的人数也大约不过5—6万人。”[5]P15最近,笔者随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民委工作人员专程深入到永顺县和平乡双凤村土家族调研,先后走访了一百多名村民,年龄在10-80岁之间,大多数是60岁以上的村民,最大的有82岁。遗憾的是,这个典型的土家村落里,会说土家语的人年龄一般都集中在60岁以上,20岁以下的人基本上不会说土家语。这说明土家族语言消失的步法正在加快,如不加以保护,将来土家族语言可能就不复存在了。

(3)少数民族传统歌舞正在消失。由于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生活习惯亦发生改变,年轻人喜爱流行音乐超过民族歌舞。据湖南湘西州一位民间文艺工作者称,在该州相当部分地区,各少数民族的口传文学、民歌、古歌、乐曲、曲艺等在原流传地区因无人继承而濒于失传。正如著名民俗学家刘魁立指出:“文化的传承需要具备多方面的条件,包括适宜的社会环境、举国上下的共识、恰当的政策、措施和必不可少的支持力度等等。但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内在因素是传承人的代代延续。”

但是,现在大部分30岁以下的少数民族青年男女都外出打工,自觉或不自觉地接收了外面的文化,年青一代痴迷于影视流行歌曲,年轻人即兴编歌斗歌谈情说爱的盛况已成往事。随着老一辈民间艺人的衰退,民族歌舞后继无人。正如著名作家冯骥才所说:“民族民间文化艺术每一分钟都在流失。”例如,麻阳苗族自治县的苗族青年男女会唱《苗族古歌》、《苗族开亲歌》、《苗族古歌古词》、《苗族大歌》的人几乎没有。

(三)变异

民族传统文化的衰退主要指这种文化的减少和消失。然而,有些现象其实不是衰退,而是变异。因许多传统文化成分在实际生活中并没有减少或消失,而是与现代生活相结合,使自身得到了适应新环境的演化与变迁。

(1)少数民族传统节日的变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告诉我们,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一个社会的经济基础发生变化时,上层建筑也随着发生相应地变化,以适应经济基础发展的需要。改革开放以来,在市场经济的推动下,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经济社会的发展已取得了很大的进步,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是,少数民族传统节日活动方式的变化。在科学技术日益进步,经济文化不断繁荣发展的今天,现代节日的活动方式有一种与农耕文明时代越来越多的不同。现代节日文化在不断继承传统节日文化元素的同时,不断创造出一些与现代生活息息相关的文化元素和新的过节方式。

中国的传统节日都是以人为主导,协调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为目的的。每逢佳节,人们都要相互祝福,交换信息,分享情感,以达到人际关系的和谐。随着社会的发展,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活动也在不断注入新的内容,节日文化也在发生着新的变化。现在,在节日期间观看电视电影已较普遍,电视和现代音响也早就进入宗教节日和寺庙之中。比如,旧时土家族男子的节日盛装较好的是民族传统服装,而今在节日里越来越多的男性穿西装系领带。过去欢度节日,走亲访友赠送礼品基本上是农副产品和家酿坛装酒,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市场上购买糕点、酒烟、衣料和其他工艺品。

二是,少数民族传统节日举行时间的变更。改革开放后,武陵山片区一些少数民族政府,为了吸引旅游者,以促进旅游业带动当地经济的发展,擅自篡改少数民族传统节日的举办时间。例如,近年来,为了满足游客的需求,1996年贵州省黔东南苗族布依族自治州台江县施洞镇政府破例在每年10月再举行一次龙舟赛,以吸引游客。台江苗族姊妹节被推迟到五一节举行、雷山县苗年被提到国庆期间举行、榕江苗族跳月节则移至春节等[6]。无可否认,节日变化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少数民族的文化传统和文化习俗。

(2)少数民族村落婚丧习俗的变化。众所周知,习俗是社会风俗习惯的简称,是个人或集体的传统风尚、礼节和习性,是特定社会文化区域内历代人们共同遵守的行为模式或规范。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农村社会经济结构已经进行了全面的变革,导致了中国农村社会的传统文化和婚丧习俗的变化。以湘西州永顺县某土家族村寨为例:“文革”期间土家族的传统婚丧习俗受到严禁。20世纪80年代以后,永顺县婚丧礼俗开始复兴,这种复兴不是简单的对昔日的重复,而是与时俱进。例如,土家族的哭嫁歌。在土家族的传统习俗里,把土家族女子是否会哭嫁作为衡量女子智慧和善良的重要标志。因此,土家族女孩。当她们仍然只有十一、二岁时,就收敛笑容,开始学习哭嫁。随着年龄的增长,心中的抑郁怨恨之气越积越多,出嫁时泪水一发不可收拾。今天,时代变了,年轻人向往自由和幸福,爱情和婚姻都由自己决定作出选择。土家族姑娘的结婚不再有哭嫁的习俗了。即使在一些偏远山村,仍然还保持着这个习俗,但不再像以前那样哭嫁,只是哭那么三两声表示表示就算了。

再如,土家族丧葬习俗的变化。土家族的祖先们实行火葬,岩墓葬,悬棺葬,后来由于受到汉族丧葬习俗的影响,逐渐实行土葬。他们哀悼死者的方式之一是击鼓踏厉而歌。目前,武陵山片区湘西州的交通状况得到了极大改善,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们纷纷进入城市生活。但是,城市土地资源是稀缺的,为了节约土地,政府规定只能火葬。所以,土家族又由原先的土葬转变为火葬,但他们依然保留了其先民掉念死者的方式,只是由原来亲人亲自唱丧歌改变为请鼓乐队吹唱丧歌的音乐。

二 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现代走向

随着我国工业化、城镇化、信息化、市场化进程的加快,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现代走向将是衰退和变异的趋势仍将继续,但复兴的步法也在不断地扩展。

(一)衰退和变异仍将持续

据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统计,目前,全国230万个村庄依旧保存与自然相融合的村落规划、代表性民居、经典建筑、民俗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古村落仅仅只剩下3000座,而在2005年还有约5000座,7年几乎消失近一半。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楼庆西曾感叹:“保护古村落比保护故宫还难。”这都说明了村落文化仍将继续走向衰退和变异。究其原因主要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一是,城镇化。我们知道,现代概念的村级基层单位是由传统的村落演化而来的。关于中国村落文化的价值,从费孝通到费正清等国内外著名学者,无不给予极高的评价。然而,随着工业文明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绵延数千年的乡村文化不可避免的衰落和解体,这也给村落文化的建构造成了严重的挑战。根据最近的媒体报道,中国平均每天有20个自然村落将消失在城镇化的进程之中。目前,这种情况还有可能加剧。以湘西州吉首乡雅溪村为例,由于实行村改居,农民土地被征,大多数村民背井离乡,村里流传了数百年的特色民俗舞龙灯,由于村民的外出,人员不够,不得不停止。

二是,工业化。“中国制造”不仅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引擎,还吸收了5.6亿左右的就业人口,其中大部分是来自农村的农民工。大批农村青壮年外出务工,使留在村落里的农村人口迅速减少。笔者走访了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吉首乡的6个自然村落,由于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加快,起码有3个自然村落的传统文化濒临消亡,原因在于后继无人,使传承了数百年的文化链断裂。正如楼庆西教授所说:“他们通过电视、网络和外出打工,了解到现代生活应该是白瓷砖、水泥地和沙发。考虑到通风,他们会把精美的窗花去掉;考虑到美观,他们会把木墙拆除;考虑到更好地改善居住条件,他们会把整个房子拆掉重建。”[7]这都是造成村落文化衰退的又一个重要原因。

三是,商业化。在旅游经济的带动下,传统村落文化日益成为了独特的文化旅游资源,一些不合时宜的发展措施可能给当地村落文化的传承与保护带来相当严重的负面影响,一些仍在坚守的乡村传统文化,经不住商业的诱惑,失去了原有的文化品质。如吉首市德夯苗寨农历四月八,是苗族人民一年一度祭祖宗、怀念英雄的传统节日。每到农历四月八这天,苗家人民身着节日的盛装,从四面八方集在一起,吹芦笙、奏唢呐、打花鼓、唱苗歌、舞狮子、耍拳棍、上刀梯、锥牛宴亲、尽情狂欢。这种既有浓厚的民族风味、又有鲜明的社交色彩的联欢活动,是苗家人民人数众多,内容丰富,规模巨大的盛会。但近年来,在旅游开发过程中,由于剥离了文化中敬畏的内涵,苗家人严肃的乡村民俗消解在商业文化娱乐之中。正如冯骥才教授所说:“一些被当做旅游开发项目保留下来的村子,不少已被弄得面目全非。因为一个村落进入旅游开发程序后,不可避免要按照商业规律来进行改造,这就极有可能导致文化被肢解。”这也是造成传统村落文化变异的原因所在。

(二)复兴局面还将持续并有所扩展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民族地区经济建设的发展和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各少数民族的村落文化建设有了不同程度的发展,内容也更加丰富多彩。究其原因主要如下:

一是,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复兴得到了党和国家有关政策的支持。我们知道,少数民族文化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保护少数民族的“村落文化”是我国文化建设的重要方面。2005年,国家民委副主任吴仕民提出了我国保护和发展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四大措施。即“制定法律,用法律的手段保护少数民族的村落文化;设立保护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机构和设施,使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发展有一个重要的载体;培养人才,包括各种大学、艺术院校培养从事少数民族文化研究的专门人才;对那些濒临湮灭的少数民族村落文化进行抢救等”。在党和国家政策的支持下,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地区政府也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延续和发展制定了相关的保护措施。如2012年,湖南省获得文化部批准的武陵山区(湘西)土家族苗族文化生态保护试验区。这对武陵山片区(湘西)土家族苗族的村落文化的延续和发展具有中重要的保护作用。

二是,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的复兴还得益于少数民族对自身传统文化认同的进一步增强。民族归属在现代社会已经成为一个具有普遍性的社会文化概念,“在现代世界每个人,就像他或她拥有一个性别一样,都能够、应该,并且将会拥有一个民族成员的身份。”[8]P4-5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文化,在其发展过程中,都要极力维护自己的民族传统,保持自身文化的特色,即文化学意义上的自我认同。因此,我国少数民族在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过程中对自身文化的认同也不例外。如:近年来,各少数民族地区开展的文化旅游,这不仅增加了少数民族人民群众的经济收入,还加强了村落内居民与居民之间的和谐,加强了他们对村落的集体认同感,促进了村落文化的繁荣和发展。比如,湘西凤凰县的文化旅游,就对当地村落文化的繁荣和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总之,武陵山片区少数民族村落文化,由于受到传统与现代双重作用的影响,村落文化处在复兴、衰退和变异的复杂现状之中。这种现状还将持续很长时间。这就要求我们要正确对待村落文化的衰退,使保存、摒弃和弘扬措施并举。

[1]国家民委.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规划(2011-2020年)[Z].2012.

[2]王希恩.论中国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现状及其走向[J].民族研究,2000,(6).

[3]肖青.民族村寨文化的复兴历程——以云南石林月湖村撒尼文化变迁为例[J].思想战线,2006,(6).

[4]张永亮,罗光宇.基于区域协作的武陵山片区扶贫开发战略探讨[J].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

[5]胡炳章.土家族文化精神[M].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

[6]罗连祥.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变迁与保护——以黔东南苗族传统节日文化为例[J].兰州学刊,2011,(3).

[7]单颖文.7 年间少了 2000 个古村落[N].文汇报,2012-05-30.

[8]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M].上海: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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