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舸,王爱冬
(1.清华大学 高校德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4;2.燕山大学 文法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中国“历史周期率”是黄炎培对截至近代中国两千多年政治发展史的精辟概括,这个曾是历史上王侯将相无法逾越的政治难题,依然是新中国政治发展面对的重大课题。马克思主义作为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能否在理论上科学解释中国“历史周期率”,能否在实践中提供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的科学方法,成为考验马克思主义理论品质的重大理论与实践课题。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揭示人类社会的本质和发展规律过程中,直接或间接地回答了关于政治与政治文明的五个根本问题:(1)政治起源及其所在;(2)政治的本质;(3)政治的社会功能;(4)政治的文明性体现;(5)在现实社会中实现政治文明性的途径。对这五个根本问题的回答形成了马克思主义科学的政治与政治文明观,为中国共产党人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这个政治难题提供了科学指南。
1.关于政治起源及其所在,马克思曾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出了人类社会的两个“第一个历史活动”论:“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需要的资料,即物质生活本身。”同时,“已经得到满足的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这种新的需要的产生是第一个历史活动。”[1]马克思提出人类社会两个“第一个历史活动”是否矛盾呢?我们认为不矛盾,反而恰恰表明马克思是辩证地对待人类第一个历史活动的,即生产与需要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也就是作为人类社会基本运动形式的生产方式。生产的运动构成生产力层面,需要的运动构成人与人之间利益关系即生产关系层面。澄清人类第一个历史活动,人类的政治活动就必然起源并存在于第一个历史活动之中。马克思进而在《德意志意识形态》指出:“以一定的方式进行生产活动的一定的个人,发生一定的社会关系和政治关系。经验的观察在任何情况下都应当根据经验来揭示社会结构和政治结构同生产的联系,而不应当带有任何神秘和思辨的色彩。”[2]马克思以上论述表明,政治并不是抽象、虚幻的东西,而是现实地、经验地起源并存在于人类社会的第一个历史活动之中,即人们以一定的方式进行的生产活动和满足需要的活动之中。马克思这一点发现具有重大理论与现实意义,它表明作为一定社会关系的政治现象与社会生产和社会需要的天然联系,离开社会生产与社会需要谈政治,政治就会成为丧失本源的、虚幻的东西,毫无意义。
2.关于政治的社会功能,恩格斯曾经在1890年9月致约·布洛赫的一封信中精彩地指出:“根据唯物史观,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马克思或我都从来没有肯定过比这更多的东西……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3]根据恩格斯的这段论述,没有“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的良性循环和发展,人类社会的健康存在和进步是不可能的。而“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无论其过程还是其结果都表现为以生产关系为核心的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围绕这些利益关系而展开的人的一切活动不是别的,正是人的政治活动。可见,政治活动是作为“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的过程与结果而存在的,它不能不对“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产生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既然“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是历史过程的决定因素,历史进步需要的是来自政治活动的积极影响,积极的政治功能就在于保障人们“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良性循环和发展所需要的秩序,激发人们在生产和生活中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3.关于政治的本质,恩格斯同样是在致约·布洛赫的信中做出了深刻论述:“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作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因为任何一个人的愿望都会受到任何另一个人的妨碍,而最后出现的结果就是谁都没有希望过的事物。所以到目前为止的历史总是像一种自然过程一样地进行,而且实质上也是服从于同一运动规律的。但是,各个人的意志……虽然都达不到自己的愿望,而是融合为一个总的平均数,一个总的合力……都对合力有所贡献,因而是包括在这个合力里面的。”[4]恩格斯这段论述天才地触及到了政治的本质属性:意志(利益)冲突。在恩格斯看来,人类历史发展总是在人们的意志或利益冲突中进行的,人们生活条件的多样性和复杂性是造成冲突的根本原因。人与人之间意志或利益冲突及其整合不是别的,正是人类社会的政治现象。因此,恩格斯的论述实际上回答了政治的本质问题:政治作为一种社会历史现象,表现为现实生产与生活中的意志差异和意志冲突以及整合人们的意志差异和意志冲突的方式。
4.关于政治的文明性,恩格斯对政治本质的揭示也隐含了政治“文明性”的标准。恩格斯在上述历史“合力论”中所认可的政治是以实现人们意志差异和意志冲突的矢量整合为取向的,而不是简单的代数整合。代数整合意味着一部分人的意志简单地覆盖他人的意志,由此形成的所谓“公共意志”是虚假的公共意志。根据恩格斯的“合力论”,政治通过矢量整合人们的意志差异和意志冲突来融合所有人的意志和利益,使每一个人的愿望得以在历史中实现,从而保障“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的良性循环发展。正是在这一过程中,政治的文明性得以体现出来。因此,政治的文明性就在于实现人们的意志差异和意志冲突的矢量整合,政治越能接近这一理想状态就越文明,社会的发展就越和谐。矢量整合意味着找到每个社会成员的意志或利益的平衡点,在此基础上不断释放社会成员生产与生活中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推动社会良性发展。阶级分化、阶级压迫是社会成员意志简单的代数整合的结果,这一结果反过来又强化阶级分化、阶级压迫,如此恶性循环,社会就会逐渐走向不和谐、极端不和谐,最终导致政治冲突和原有政治共同体的解体。
5.关于如何在现实社会中实现政治的文明性,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的实践逻辑就是在现实社会中通过意志或利益矢量整合方式实现“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良性循环和发展。从人类政治发展经验来看,意志或利益的矢量整合方式就是以人为本的民主政治秩序和相关制度安排,具体而言就是:(1)拥有社会成员理性表达意志或利益诉求的有效机制,从而为找寻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的平衡点提供信息基础;(2)坚持用制度保障政治权力服务于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的矢量整合,弘扬社会正义,确定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的平衡点,为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提供稳定的政治秩序,保障社会成员的生产生活积极性和创造性得到不断激发并投入到“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之中;(3)在经济、政治和社会领域全面建立具体的民主实现体制机制,促进社会主义公民社会的成熟与发展,提升社会成员有效参与国家管理和理性自治的能力;(4)基于制度化和机制化实践,积极培育理性社会文化,推动社会成员确立理性利益诉求观,凝聚健康社会的三个核心精神——劳动精神、正义精神和科学(理性)精神,从而为“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良性循环和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精神保障。
截至近代中国两千多年政治发展的“历史周期率”绝不是一个轻松的历史轮回,因为每一次轮回都充满着暴力和血腥,演绎着生灵涂炭、耗材毁物和百业凋敝,带给劳动人民最深重的灾难。从政治的视角看,中国历史周期率考验的是中华民族的政治文明水平,只要周期率在继续,大兴与大衰还在周期交替出现,中华民族政治文明的答卷就还是不及格。遗憾的是,直到中国近代,虽然有无数志士仁人从“睁开眼睛看世界”“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感悟和“变法图强”的实践中开始思考中国政治文明的发展道路问题,但终究没有明确提出中国“历史周期率”这一历史课题,也没有沉淀出超越这一历史性悲剧的科学理论和方法。
中国明确提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人是黄炎培。1945年7月1日,中国民主同盟常委黄炎培与章伯钧、左舜生、傅斯年等6位国民参政员接受中国共产党邀请,从重庆飞抵延安,共商民主建国大计,他们受到毛泽东、朱德、周恩来、林伯渠、吴玉章等人的热烈欢迎。在短短三天内,毛泽东与他们多次倾心交谈。7月4日,毛泽东特别邀请黄炎培到杨家岭的家中叙话。在窑洞客厅里毛泽东问黄炎培对几天的考察有何感想。黄炎培深感延安朝气蓬勃,抗战胜利之后定将赢得民主革命在全国的胜利,遂借此机会坦陈心中的远虑。
他说:我生60多年,耳闻的不说,亲眼所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5]。
对黄炎培关于中国“历史周期率”的忧虑,毛泽东曾经胸有成竹地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6]毛泽东的回答,是一位充分了解中国历史与国情的、对中国劳动人民无限忠诚的、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的回答,这个回答准确地抓住了民主和人民性这两个政治文明的关键问题,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与政治文明观。根据马克思主义政治与政治文明观,中国历朝历代难以超越的“历史周期率”所演绎的无非这样一个逻辑过程:社会衰落和政权败亡意味着“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不能良性循环和发展,而这又意味着承担保障“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良性循环和发展职能的政治活动不能适应社会发展需要,而之所以产生政治的职能不济,原因在于政治权力长期背离服务于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差异矢量整合的方向:(1)所有的封建政治权力本性缺失民主的基础和民主的目标,根本上不能有效促进和发展公共意志和公共利益,只是封建统治阶级压迫和剥削被统治阶级的工具,久而久之,社会正义式微直至荡然无存。(2)社会成员之间的意志或利益冲突在根本上不能实现矢量整合,长此以往,一方面会抑制或扼杀劳动者生产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导致社会生机走向枯竭;另一方面必然积聚阶级矛盾直至冲突和战争爆发,导致“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所必需的稳定社会秩序丧失,最终导致劳动人民非革命便没有新生。(3)在如此社会与政治局面下,健康社会中的三个核心风气——劳动精神、正义精神和科学(理性)精神就会遭受腐蚀和破坏。劳动精神遭受腐蚀必然助长豪强之风;正义精神遭到腐蚀必然加速政治权力腐败变质;科学(理性)精神遭受腐蚀必然压制知识与理论创新和轻视实践之风,从而导致社会积弊更难返。一旦劳动精神、正义精神和科学(理性)精神被腐蚀和破坏到了极点,不仅社会乱象环生,而且现有政权体制也必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改朝换代”就成为社会潮流,这就是马克思主义政治和政治文明观对中国“历史周期率”的科学解释。
中国“历史周期率”起源于历史,延伸至近代,也会面向未来,是中国政治文明发展必须超越的历史挑战,也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必须面对的重大理论与现实课题。从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开始,中国共产党便开启了在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指导下带领中国人民超越“历史周期率”的伟大历程,在不懈的理论探索和艰辛的实践尝试中,积累了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的宝贵实践经验和重大理论成果。
1.以毛泽东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超越“历史周期率”的实践与理论成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1)取得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彻底推翻了有史以来的反人民的剥削制度,推翻了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为在根本上实现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矢量整合以及人民当家作主奠定了政治基础。(2)全面建立起中国社会主义的根本政治、经济和文化制度,为中国广大劳动人民有效表达和实现利益诉求奠定了制度基础,极大地调动了中国人民生产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中国人民满腔热情地投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开辟了道路,使近代以来积贫积弱的中华民族在新中国获得了全新的生机与活力。(3)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革命和建设实践相结合过程中创立了毛泽东思想,其活的灵魂——实事求是、群众路线和独立自主正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的集中体现,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继续开辟新中国政治文明发展的科学指南。(4)“文化大革命”中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教训使得后继中国共产党人深刻认识到群众运动式的“大民主”不是科学与理性的民主模式,中国民主政治的发展必须服务于人民群众“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良性存在和发展,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工作重心任何时候都不能偏离生产和经济发展这个中心,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特别注意解决好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与落后的社会生产力之间的这一社会主要矛盾。
2.以邓小平为代表的第二代中国共产党人超越“历史周期率”的实践与理论成果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1)科学评价毛泽东同志的历史贡献和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错误,在总结第一代中国共产党人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探索经验与教训的基础上,首先在党和国家的政治、组织和思想领域进行拨乱反正,把全党和全国人民的工作重心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移到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中来,使政治重新回到服务于人民群众“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的正确发展道路上来。(2)开启了中国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以兼顾国家、集体和个人利益调动劳动者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为切入点,使人民群众“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重新回到良性运转的轨道;明确提出了“保持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的治国之道,反复强调政治稳定压倒一切,强调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建设成败的关键取决于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3)开启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理论与实践探索,在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形成了邓小平理论,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以及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重大理论问题,全面拉动中国政治体制和社会体制改革,为后继中国共产党人提出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共同发展奠定了理论与实践基础。
3.以江泽民为代表的第三代中国共产党人在以下两个方面深化了超越“历史周期率”的理论与实践:(1)特别注意到执政党拒腐防变能力和执政能力建设,提出领导干部要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特别敏锐地关注到中国“历史周期率”问题,在党的思想理论中首次明确提出政治文明概念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政治改革目标,为全面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积累了干部队伍建设、政治和组织建设经验。(2)在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基础上,从政治文明与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结合的高度,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指出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这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在执政党建设领域的突出表现。
4.以胡锦涛为代表的第四代中国共产党人在继承老一辈共产党人超越“历史周期率”实践与理论成果的基础上,全面深化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进程:(1)提出了马克思主义的和谐社会观和科学发展观,明确指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科学发展的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和谐社会观和科学发展观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更深入的发展,是在软实力层面张扬健康社会发展所必须的劳动精神、正义精神与科学(理性)精神,是新时期政治文明的“文明性”在社会的全面渗透,对于促进和巩固以“矢量整合社会成员意志或利益冲突、保障社会成员的生产积极性和创造性得到不断激发并投入到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之中”为核心特征的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的发展具有深远历史意义,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超越“历史周期率”的实践与探索又迈出新的一步。(2)明确提出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科学论断,强调中国共产党执政,首要任务就是带领人民推动经济发展,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提高党的执政能力,首先要提高党的领导发展的能力;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兴国之要,是党和国家兴旺发达、长治久安的根本要求;四项基本原则是立国之本,是党和国家生存发展的政治基石;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是党和国家发展进步的活力源泉;要坚持把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和改革开放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摇,所有这些都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在经济、政治和社会领域更深入、更全面的体现,也是中国共产党人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实践和理论日益走向成熟的体现。
中国“历史周期率”既是一个重大政治理论问题,又是一个检验中国政治文明发展水平的重大实践课题,更是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必须面对的历史难题。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能够科学解释中国“历史周期率”,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也能够提供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的科学方法。作为处于执政地位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超越中国“历史周期率”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历史责任。老一辈中国共产党人不辱使命,而超越“历史周期率”的伟大探索还没有结束。新时期中国共产党人依然要牢固坚持并不断深化马克思主义政治文明观中国化成果,坚持以人为本的社会主义政治民主、经济民主和社会民主制度,张扬社会正义,保障人们群众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被激发并投入到“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中去,创新社会管理模式,培育以劳动精神、正义精神和科学(理性)精神为核心的社会风气,带领中国人民彻底超越“历史周期率”,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崛起和中华文明的伟大复兴。
[1]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9.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71-72.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95.
[4]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95-697.
[5]黄炎培.八十年来 附《延安归来》[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2:156-157.
[6]黄炎培.八十年来 附《延安归来》[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82: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