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波, 唐 俭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高职学院,上海 200437;2.上海电力学院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090)
英语双关语修辞探幽
徐 波1, 唐 俭2
(1.上海工程技术大学高职学院,上海 200437;2.上海电力学院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090)
2012年的“林双关语”现象引起了人们对英语双关语的关注。英语双关语曾在英美文学作品中发挥着极其独特的修辞作用。在当今社会,英语双关语更多地见诸商业广告、报刊的文章和标题、政治标语等领域。本研究对英语双关语的称谓、功能、历史上有关双关语的是非曲直及其构成特点等作了粗浅探讨。
双关语;修辞格;后现代;语言游戏;类型
众所周知,2012年初林书豪在美国NBA赛场上一举成名。他的轰动效应像风暴一样,刮起了一股“林双关语”风。“Linsanity”(林来疯),“Linpossible”,“Lin it to w in it”,“Lincredible”,“Linning streak”,“To Lin-finity and beyond”,“The Sky’s the LINIT”……球迷们打出一连串的双关语牌子成了体育报道的亮点,也为林氏轰动效应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还专门组建了32人的团队,每天为报纸的标题和文章打造新颖的林双关语。Linsanity一词登上了《纽约周刊》亚洲版的封面。一种修辞格、一种文字游戏竟然受到球迷和媒体如此的推崇,实属罕见。其实,长期以来,商界、媒体、政界也同样青睐双关语独特的修辞功能和效果。在后现代的大背景下,英语双关语的文字游戏功能被强化,借助媒体和网络,业已成为非常活跃的修辞格,在当代社会发挥着特殊作用。例如:美国总统奥巴马曾出资200万年薪聘请一位双关语专家David Talenda担任竞选班子首席双关语写手,为其撰写竞选标语。后来竞选对手又把David Talenda挖走。双关语俨然成了政客们竞选活动的宣传利器。
本文拟追本溯源,从英语双关语的名称、功能、历史上关于双关语的兴与衰、是与非及其构成特点等方面,对英语双关语作一粗浅的探讨,与读者共同分享、共同提高对英语双关语的鉴赏能力。
英语里双关语的称谓很多,如pun,play on words,word play,quibble,double-edged words,clinch (古),equivocal等,但是最常用的说法是pun。Pun一词出现在17世纪莎士比亚之后的年代里,出处尚无定说。Concise Oxford Dictionary第五版指出该词由来不详,但在第六版里编者提供了一点有趣的线索。编者认为Pun可能从Pundigrion(a fanciful formation)一词演变而来,Random House College Dictionary1980年版认为Pun可能是Pound(to m istreatwords)的变异,George H.McKnight在Modern English in the Making一书中对双关语作了很有价值的研究。他认为该词于1662年第一次见诸文献,而且Pun这个字的产生反映了奥古斯特时代文风的改变。[1]
双关是一种极富情趣的修辞格,一种技巧高超的文字游戏。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巧妙地利用一词或词组的多种含义,或同音异义词,使一语关涉到两层或多层意思,言在此而意在彼,一箭双雕。英语双关语具有多重修辞功能。
(一)含蓄、诙谐、幽默的修辞效果
英国著名戏剧家谢立丹曾对一位名叫Payne的小姐说:“ˊTis true Iam ill;but I can not complain,/ For he never knew pleasure who never knew Payne.”谢立丹当时有病在身,很自然地想到谚语He never knows pleasure who never knows pain.pain与Payne发音相同,语句具有双重意义。巧妙、机智的替换即刻使这句话产生弦外之音,既有诙谐、幽默的效果,同时含而不露地恭维了Payne。
(二)攻击、讽刺的修辞效果
1936年,美国堪萨斯州长兰登说了一句很刻薄的话,攻击与他竞选总统的对手罗斯福:Even the iron hand of a national dictator is in preference to a paralytic stroke.兰登表面上在说美国宁可让一位独裁者当政,也不要让国家陷入瘫痪的状况,实则利用了paralytic的双关意思,对罗斯福进行指桑骂槐式的人身攻击,暗指一个半身瘫痪的人不堪挑起治国的重任。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时评家套用成语:“Britannia rules the waves,Mussolini waives the rules.”(不列颠女神统驭四海,墨索里尼无法无天。)Rules:作动词“统治”,作名词“法规”,一词多义;waves (海浪)与waives(蔑视)同音异形。[2]此语尖锐地讽刺了当时大英帝国对墨索里尼称霸地中海的一筹莫展。
(三)低沉、灰暗、悲戚的效果
请看莎士比亚的两行诗:Golden lads and girls allmust,/As chimney-sweepers,come to dust.诗句反映了一种灰暗的人生观:处于黄金时期的少年终究不免一死(come to dust),宛如为帮助养家而给人扫烟囱的孩子。dust双重意思构成双关语。前几个世纪里,扫烟囱的孩子在伦敦和其它地方随处可见。他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浑身烟灰,其状惨不忍睹,从而激起诗人Blake巨大的同情,写下了两首以“The Chimney Sweeper”为题的诗。这里我们引用其中一首里的两行:A little black thing among the snow,/Crying“Weep!Weep!”in notes of woe!雪中扫烟囱的孩子完全失去了儿童可爱的样子,成了black thing,他们呼喊着“Weep!Weep!”求人雇佣,扫完烟囱也呼一声“Weep!”表示已经扫完。“weep”是从sweep来的,与哭(weep)构成双关,有令人心酸、悲戚的效果。
双关独特的修辞效果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即兴的机敏,与语境密切相关。若用违其时、用违其所,双关语便会索然无味。英国小说名家查尔斯·兰姆不但擅长使用双关语,而且对双关的特点有鞭辟入里的见解。他在《远方来鸿》一文中说,把隔天的双关语重复给别人听,无异于在一个乡村的小酒店里阅读两天前的旧报纸。他强调双关语在时间和地域上的局限性是指日常会话中的双关语,而文学作品中双关语的作用也是由文学作品中特有的情境决定的,是一代又一代读者的理解和传播使得其具有长久的生命力。
历史上,英语双关语是最具争议的语言现象和修辞手段。它有几度繁荣鼎盛,也有长期遭弃、衰落的厄运。
从古时候起,双关语就广泛地出现在各种语言和各国的文学作品中。中世纪英国文学Canterbury Tales的总序里有一段关于牛津大学穷学生的描写:Although he was a philosopher,/He had but little gold in coffer.乔叟用coffer一词是为了和philosopher押韵。philosopher另有一义,即alchemist(炼金术士)。意思是:这个学生即便是炼金术士,他也炼不出什么金子来。原来乔叟在用philosopher的双关意思开个玩笑。随着罗林小说Harry Potter and the Philosopher’s Stone的畅销,如今人们了解了“philosopher”的这层含义,乔叟的这个双关语就变得容易理解并为大家欣赏了。
伟大的诗人和戏剧家莎士比亚是位超群绝伦的语言大师。约翰逊在评论莎士比亚时说,“‘双关语就是金苹果’;为了它,他随时会从大道步入小径,或从高山跃入幽谷。一个双关语不论其如何贫乏无味,都会给他莫大愉快,甚至使他置理性、情理与真理不顾,而恣情追逐;相对来说,双关语是倾国倾城的克莉奥佩特拉;为了她,即使丢了江山,也在所不惜。”[3]如果对莎剧作一个粗略的调查,就会发现,约翰逊的话并非言过其实。仅在《威尼斯商人》一剧里,莎翁就用了十多个双关语。《亨利四世》里的双关语多达十三个。据估计,莎士比亚的作品中使用了三千个以上的双关语,堪称“双关大师”。
英国散文家艾迪生曾提到,英国历史上双关语最盛行的时期要数莎士比亚之后的詹姆斯一世时代,这或许与莎剧的巨大成功是分不开的。据说詹姆斯国王本人也精于此道。当时他任命主教,枢密院官员大都因为他们在某个时候双关语用得巧妙、机智而名声大噪。可是艾迪生把双关语称作“false wit”,可见时代不同,文风也不同。在古典主义盛行的奥古斯都时期,双关语横遭文人雅士的奚落、白眼。英语里有一句成语“Who would make a pun would pick a pocket”就产生于这个时期。屈莱顿在评价本·琼生时说,他偶尔出语卑俗,他的Every Man in His Humour一剧充斥着双关语这种下三滥的机智、幽默。
19世纪英国诗人荷尔默斯(Oliver Wendell Holmes)把双关语说成是“The lowest form of wit”。因此有人戏仿说,“The pun is the lowest form of wheat.”他甚至说,如果宰了用双关语的人也是可以原谅的。一些学者对双关语口诛笔伐,竭力抵制,似乎双关语难登大雅之堂,双关语的命运由此可见一斑。但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有些对双关语嗤之以鼻的文学家有时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沾染了这个恶癣”。上面提到的荷尔默斯即是如此。
英国作家切斯特顿曾说过,双关语之所以能活到今天还要归功于格劳乔(Groucho)·马克思、多萝西·帕克、詹姆斯·瑟伯等作家的生花妙笔。格劳乔·马克思在结识诗人艾略特后发现,他俩有三个共同的嗜好:高级雪茄、猫、双关语。更值得一提的是James Joyce,他的小说《尤利西斯》里有太多精彩的双关语。
语言是人民创造的。莎士比亚鲜活的双关语扎根于伦敦的市井生活。同样,今天的双关语热与后现代的市井生活密不可分。有一批非常活跃的双关语爱好者以网络为平台,不时地上传新鲜的双关语,分享着他们的乐趣与智慧,Obama puns,fish puns…不一而足。于是也就有了Lin puns的诞生。但是人们对双关语的态度一如既往,有褒有贬。网上已有不少关于林双关语的评判。《时代周刊》网络版也及时地对“林双关语”作出了认真的评价,刊登了文章Lesson in Lin-guistics:The Best(And Worst) Jeremy Lin Puns。“Lin-guistics”是个绝妙的双关语,它高度概括了林双关语这一语言现象。我国的语言学界也许有必要对后现代的双关语热现象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双关语有多种形式,下面所列的是常见的几种。
(一)完全双关语
霍凯特(Hockett)在《现代语言学教程》一书里给完全双关语定义为:“两词发音完全相同,而在语义和语法方面却产生歧义,而且在上下文中两种解释都说得通”[4],这类双关语应当包括一词多义和同音异义词。莎剧《威尼斯商人》里,当鲍西娅见到摩洛哥王子时说了这么一句台词:
Yourself,renowned Prince,then stood as fair
As any comer Ihave look’d on yet
Formy affection.
fair有皮肤白皙的意思,鲍西娅把肤色黝黑的摩洛哥王子说成fair令人感到唐突,鲍西娅是否想奚落王子呢?非也。莎翁在这里用了一个双关语, fair除“白皙的”外,还有一层意思,即pleasing,attractive乃至honest,just.这番话让王子很受用。鲍西娅并没有因为种族不同,肤色不同而鄙视他。莎翁用一个双关语成功地塑造了鲍西娅这个机智、博学、公正、颇具人文主义精神的女性形象。
美国有一家眼镜公司的产品牌子是OIC,三个大写字母形似眼镜,又与“Oh,Isee.”谐音,其设计可谓别出心裁,读起来极富说服力和感染力。这也是完全双关语的典型。
(二)利用词源构成双关语
美国作家梭罗擅长使用这种双关语。他说:通往同一村庄的三条道路trivia使村庄变得trivial。tri是拉丁语和希腊语里的前缀,而via在拉丁语里则是道路,两者放在一起就成了trivia(三条路),在后面加上个“l”变成“commonplace”的意思,可谓别出心裁。
16世纪英国玄学派诗人堂恩(Donne)以比喻怪诞,文字雕琢见长。他有一首诗标题为Batter My Heart,Three-personed God,诗一开头就用了两个双关语:
Battermy heart,three-personed God,for you
As yet but knock,breathe,shine,and seek to mend;
That I may rise and stand,o’erthrow me and bend
Your force to break,blow,burn and make me new.
第一行three-personed God指的是圣父(Father)、圣子(Son)和圣灵(Holy Spirit),即三位一体的上帝,分别与第三行的knock,breathe,shine以及第四行的break,blow,burn相对应,诗人自认为是个不虔诚的教徒,故祈求圣父将他重新塑造、锤炼(knock,break)。圣子Son和shine,burn放在一起,组成一个Son和Sun的谐音双关。这个双关语比较好辨认。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和不少英美文学作品里都有这个双关语的例子。但Holy Spirit和breathe,blow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则必须研究Spirit这词的词源。Spirit源自于拉丁语的spirit (us)即breathing的意思,这是利用词源构成双关的又一例子。
托马斯·莫尔(Thomas More)的著作Utopia,书名也是个双关语。“u-”来自希腊语的“ou-”是not的意思,“topia”来自希腊文“topus”是place的意思,“u”又可以和“eu”联系在一起,utopia与eutopia(place where all iswell)是谐音双关,利用词源来构成双关。
(三)Prosonom asia
Prosonomasia,即利用相近的音给人起绰号,如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Freud被人叫做Fraud。Erasmus被他的敌人叫做Errans Mus(erring mouse),等等。Jeremy Lin被粉丝们叫做Linsanity (林来风),就属这一类双关,《时代周刊》还曾预测该词会被收入词典。
(四)利用两种语言
最好的例子就是哈姆雷特对他叔父说的一句台词:“A little more than kin and less than kind,…”“kind”在德语里意为儿子,必须读作[kind],此处与kin构成谐音双关,有十分强烈的戏剧效果。
莎士比亚《皆大欢喜》一剧里试金石说:“Iam here w ith thee and thy goats as the most/capricious poet honest Ovid was,among the Goths.”goat和Goths谐音双关比较明显,而goat与capricious双关则不易识别,capricious和拉丁语里的caper(goat)构成双关,这句话的译文是:我陪着你和你的山羊在这里,就像那最会梦想的诗人奥维德在一群哥特人中间一样。
(五)Conundrum
这是一种谜语形式,也是智力训练的一种方式——脑筋急转弯,谜底答案必须是个双关语,试举几例。
例1 What kind of fruit does the electric plant bear?
Answer:Currents(电流)与Currants(红醋栗)
例2 Is life worth living?
Answer: It depends on the liver.
(六)Asteism us
请看莎剧《辛日林》中的两句对白:
例3 Cloten: Would he had been one of my rank?
Lord: To have smel’d like a fool.
译文克洛顿:可惜他不是跟我同一阶级的人!
贵族:否则你们倒是一对傻瓜。
例3中rank有“阶级、队伍”等意思,但是贵族接过克洛顿的这个词,把意思“拧”了一下,使它含有“臭”(having an offensively strong smell)的意思,也就是说两个人是一路货,都是臭不可闻的傻瓜。
英语这种双关手法不同于汉语的拈连法,因为拈连法的关键是形、义不变。asteismus更接近《辞格辩异》[5]一书所列的换义修辞法。换义是利用词语的多义性这个条件在一定的上、下文里,将原来表示甲义的词换过来表示乙义。不妨把这种双关称为换义双关。
高尔斯华绥的小说《进退两难》里有一段话:
“Oh!tell us about her,Auntie,”cried lmogen,
“…she’s the skeleton in the fam ily cupboard, isn’t she?”
“She wasn’tmuch of a skeleton as I remember her,”murmured Euphemia,“extremely well-covered.”
上文说“她是我们家里不可外扬的家丑”,下面接话的人接过成语里skeleton这词,恢复了它的原义,说她不像骷髅,那一身肉肥着呢。诙谐幽默至极,令入捧腹。
(七)利用短语构成
如美国诗人弗洛斯特的一首诗An Old Man’s Winter Night中有一个短语at a loss:
…What kept him from remembering what itwas
That broughthim to that creaking room was age.
He stood w ith barrels round him——at a loss.
A t a loss既可解释为诗中的“他”年迈体衰,记忆力已减退,在屋子中间发着愣。他为什么要走进这房间?生命的意义究竟何在?还有一层双关的意思是年龄的增长是个不可弥补的损失。即heavy loss of age。
富兰克林的一句著名的双关语,“We must all hang together,or assuredly we shall all hang separately.”也是利用了动词短语。还有一个例子,英国的工人们看到有钱人在星期日做礼拜时辛辣地说,“On Sunday they pray for you and on Wednesday they prey on you.”pray和prey是谐音词,可是意思却截然不同,因此取得了十分强烈的讽刺效果。
以上是笔者收集到的部分例子,按构成方法和形式略加归类,决非双关语的全部类型,而且归类的方法也不一定妥当,仅供读者参考。
从荷马、西赛罗、乔叟、莎士比亚、弗尔丁、谢立丹、司各特、拜伦、兰姆、狄更斯、海涅、肖伯纳、到现代的乔依斯,这些大文豪都是双关语的驾驭高手,读者由此充分欣赏到英语双关语在修辞效果方面的精妙,获得极大的艺术享受。但是,正如王佐良先生在《英语文体学论文集》里指出的那样,“双关语绝不限于英文文学作品里才有,它是英国人民语言中一个有久远历史,至今还有无限生命力的表达手段。”[6]在信息时代,由于网络的普及,双关语的作用得到越来越多人的肯定和关注,而双关语作为修辞学、语音学、词汇学、语义学、文学、美学、逻辑学、心理学、社会学、民俗学、人工智能、认知科学等多个学科的交叉口,它的重要性和研究价值尚需重视和探究。
[1] McKnight G H,Em sley B.Modern English in the Making[M].New York:D.Appleton&Company, 1956:300.
[2] 乔志高.美语录(第一辑言犹在耳)[M].上海: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01.
[3] 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编.《莎士比亚研究》创刊号[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167.
[4] Hockett C F.A Course in Modern Linguistics[M].London:The MacMillan Co.,1958:318.
[5] 郑远汉.辞格辩异[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82.
[6] 王佐良.英语文体学论文集[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0:114.
A Probe into English Puns
Xu Bo, Tang Jian
(1.Higher Vocational Technical College,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and Science,Shanghai200437,China;
2.School of Foveign Languages,ShanghaiUniversity of Electric Power,Shanghai200090,China)
The emergence of“Lin Puns”in 2012 drawsw idespread interest in English puns,which had played a unique role in the works of English and American literature.In today’s world,puns are more often seen in the form of ads,titles and articles in themedia,and political slogans.The present paper exam ines such issues as the origin of the term,functions,the history of the ups and downs of puns and punsters,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types of puns.
puns;figures of speech;post-modern;language game;types
H 313
A
1009-895X(2013)04-0000-00
2013-04-16
徐 波(1962-),女,讲师。研究方向:英国语言文学、英语教学与理论。E-mail:xubofws@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