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
(合肥学院 中文系,安徽 合肥 230601)
中国当代著名教育家郭齐家教授认为:“儒家教育是中国古代教育的主流,最能体现中国古典文化教育的基本特色,是我国也是世界教育史上珍贵的财富”[1]。在孔子博大精深的教育体系中,其为学思想最为可贵,虽经历漫长的历史检验,却历久弥新,时至今日,仍然具有鲜活的现实指导意义。
“道”,作为中国哲学核心范畴之一,在孔子思想体系中占有突出地位。孔子的“道”是“对包括政治、伦理、道德在内的理想社会结构形式和社会行为规范的总抽象与总概括”[2]。孔子把“弘道”作为自己毕生追求的目标:先是学而不厌,以学求道;接着出仕为官,为国寻道;最后兴办私学,诲人传道。可见,孔子一生,无论是求道、寻道还是传道,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弘道。而他一如既往,坚持不懈,贯穿始终的是“笃信好学,守死善道”(《泰伯》)[3]。
孔子说,“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卫灵公》),这种学习态度要求为学者在学习过程中,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只有主动好学,方能求而得道,最终达到弘道之目的。所以,弘道的关键还在于求道。求道的第一步在于 “闻道”。孔子曾感叹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里仁》),意思是说,哪怕早上闻道了,晚上死去那也是值得的事情啊!闻道之重要性与闻道之难可见一斑了。在那个礼崩乐坏的年代,闻道之难既难在“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八佾》),也难在道之难以获得听闻的途径。这就要求人们要努力学习,笃志好学,孜孜以求。孔子的千古美谈“韦编三绝”正是他以身作则的明证。天下无道时,面对混沌的社会,为学者当不忘己志,用己所学“行义以达其道”(《季氏》)。而“行义达道”的目标还包括,把自己的“道”建构成一整套知识体系,形成一个理论系统,即如孔子所言“吾道一以贯之”(《里仁》)。也就是说,为学者在求学过程中,逐渐形成自己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与价值观,以此指导自己的学习与研究,并通过“以文会友,以友辅仁”(《颜渊》)来弘扬真道。
在孔子看来,任何人通过教育学习,都可以成为品格高尚的君子。他常以谈话互动的方式,勉励弟子们“执德”至弘,“信道”至笃(《子张》),以做到“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宪政》)。其目的就是要求人们做个文质彬彬的“君子儒”(《雍也》)。
那么,怎样才能养成自己的君子人格呢?子夏说:“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子张》)。他指出实现君子人格的途径是切问近思,追求仁德。这就要求我们,首先要学文。孔子强调:“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季氏》)、“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尧曰》)。其次要笃志。人立志有阶段之分、层次之别以及境界差异。只要通过不断学习,最终确立成人的志向,并笃志于仁,就能如颜回那样,虽处“箪瓢陋巷”,也“不改其乐”(《雍也》)。三要切问。始终做到“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公治长》),而且要“不耻下问”(《公治长》)。孔子曾“入太庙,每事问”(《八佾》),甚至还曾与南宫敬叔一道去鲁国,向老子问道。四要近思。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子张》)。只有那些以获得自己所追求的理法道义为目的的深入思考的学习才是真正有用的学习,也只有不是为了单纯获取某种技能的学习,才有实际意义。总之,成就君子人格的重点是确立“学而为己”的学习目的,只有明确了学习目标,明白为(谁)己而学,主动好学,才能最终学以成人。
孔子虽然一生好学深思,致力传道,甚至有天下“素王”的美誉,但他一直固守封建等级观念,反对人们有丝毫觊觎或逾越的冲动。但是在学习上,他还是能摈弃束缚,提倡求学者应该不耻下问。所谓的“不耻下问”,就是要求求学者放下架子,主动向地位身份或知识修养不如自己的人请教,这对于一个提倡并一直固守等级观念的孔子来说,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举动。因为对大部分人来说,不大可能生而知之,无师自通,就连孔子自己也认为“余非生而知之者”,因而向学问和修养比自己高深的人请教,那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屈尊向那些时时仰视自己的人请教,那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但要求得真知,成就真人,就要谦虚,就得放下高贵的身份,虚心、真心地向他人求教。当然,“问”来的内容决不能囫囵吞枣,照收不误,一定要加以认真分析筛选,保持自己的主见,不能人云亦云。“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有一次,孔子一入太庙,就问这问那。结果有人就说,谁说邹人深知礼仪呢?你没看见他一进太庙就什么都问吗?孔子听到人们对他的议论,欣然答道:“我对于不明白的事,每事必问,这恰恰是我要求知礼的表现啊!”有道是身教重于言教,孔子弟子们见到自己的老师都能不耻下问,那他们又当作何感想呢?
无独有偶,卫国大夫孔圉不仅聪明好学,更难得的是他还有非常谦虚的美德。在孔圉死后,卫国国君为了让后人都能学习和发扬他好学的精神,特别赐给他一个“文公”的谥号。后来人就尊称他为孔文子。孔子的学生子贡也是卫国人,但是他并不认为孔圉配得上那样高的褒奖。有一次,他问孔子,孔圉的学问及才华虽然很高,但是比他更杰出的人又不止他一人,“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公治长》)孔子听了他的质疑,微笑着对他说,孔圉非常勤奋好学,脑筋聪明又灵活,而且遇到任何不懂的事情,即使对方地位或学问远不如他,他都会大方而谦虚地向对方请教,一点都不因此而感到羞耻,这就是他的难得之处,因此赐给他“文公”的称号,并没有什么不恰当啊!孔子的解释不仅赞扬了孔圉的谦虚美德,冰释了子贡的疑问,折服了子贡的傲气,同时也向世人展示了一位圣人的若谷虚怀。
孔子是一位对知识孜孜以求的人,他一生热爱学习,到处向人请教,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机会。孔子认为学无止境,从不满足在学问上所取得的成就。三十岁时,他决心重新拜师,继续学习。于是,他离开自己的家乡曲阜,来到距家乡上千里之遥的洛阳,拜当时的大思想家——老子为师。对孔子早有耳闻的老子对他说:“你就是孔子啊!研究学问你不比我差,为什么还要拜我为师呢?”孔子说:“您的学问很深,跟您学习,必有长进。再说,越是研究学问,越能学习更多的知识。”老子很受感动,就决定收下他这位学生。学业完满的孔子,辞行前一再恳求老师给予临别教诲。老子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说:“有学问不浅露于外表,讲道德不分贫富,你就是这样一位品德高尚的人。你对我的尊敬叫我感动。”孔子之所以在事业、学业上取得双丰收,还得归功于他以人为师,不耻下问的谦虚态度。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这句话告诉我们一种以人为师的哲理:即我们不但要以比我们学识渊博的人为师,还要以不如我们的人为师,它还表现了孔子自觉修养,虚心好学的精神。这就要求我们一方面,择其善者而从之,见人之善就学,是虚心好学的精神;另一方面,明其不善者而改之,见人之不善就引以为戒,警醒自己,这是一种自觉修养的精神。有一次,卫国的公孙朝问子贡,孔子的学问到底是从哪里学的?子贡回答说,古代圣人讲的道,就存留在人们中间,贤人认识了它的大处,而不贤的人则只看到它的小处;无论贤与不贤,他们身上都有古代圣人之道。“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子张》),他何时何地不在向他人学习啊!哪里有什么固定的老师呢?生活中谁人都可以是他的老师啊!针对颜回的聪明过人,子贡百思不得其解,便来求教老师。我自己只能“闻一而知二”,颜回却可以“闻一而知十”,这是怎么回事呢?孔子回答说:“弗如也。吾与汝弗如也”(《公治长》)。不仅是你不如他,就是我老师也和你一样不如他啊!作为子贡和颜回的老师,孔子能在学生面前公开承认自己不如颜回,在习惯于“各以所长,相轻所短”[4]的时代,孔子作为圣人,其谦逊和坦然的风范可见一斑!
孔子作为中国教育史上首屈一指的伟大教育家,他不仅因为谦虚好学而学识渊博,而且他还有一套科学的学习方法。他曾说的:“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述而》)意思是说,学习了,再经常温习、练习、实习,把所学的知识转化为技能,获得了成果,内心感到快乐与成功的满足,不也令人喜悦么?不仅如此,他还提出了“温故而知新”这一经典学习法则。要求我们,不能因为学会一点知识就沾沾自喜,还要在温习旧知的基础上,获得全新的感悟与体会,获得不同于以往的见解。所以从老师的角度来看,在教师的及时引导点拨下,学生积极参与“温故”活动,经过认真思考,把所学的新旧知识联系起来,就能够从中自动悟出新知,获得“知新”了。与此同时,老师也会从这种教学过程中积累经验,吸取教训,这何尝不是一次有益的“温故”“知新”之旅呢?那么,为何“温故”就可以“知新”呢?因为在“新”知与“故”知之间本来就存在着直接的、必然的逻辑联系,两者组成了连续而不可间断的知识序列。因此,通过有意识的“温故”,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知新”。可见,温故而知新是一种重要的思考方法,也是一种认知途径和学习策略。
从旧的知识中得到启发,悟出新的道理来,是完全符合人的认知规律和现代教学规律。正如朱熹所说:“故者,旧所闻。新者,今所得。言学能时习旧闻,而每有新得”[5]。意思是说,“故”是 “新”的基础,“新”是“故”的发展;“时习”是关键,“时习”沟通两者的联系,甚至促成二者的相互转换,相互提升。
一个人如果仅仅会不断积累知识,而不会停下脚步来认真思索,那他就是一头只会埋头拉犁的耕牛,至多不过是一个可以用两脚走路的书柜。孔子要求学生学习时要学思结合,相互促进。他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为政》)。大意是说,一个人如果光学习而不积极思考,就会迷失方向;如果思考不以学习为基础,就会流于空想,就会给自己带来知识的危机。古往今来,讲经布道者不计其数,即使同一本《论语》,不同时代,不动地域,不同学派的老师,对之也会有不同的解读。如果我们不会思考,不加甄别,那么面对两种、三种,或更多种不同的阐释,我们必将陷入迷茫,无所适从。如果一味读书而不加思考,我们就会像一只已经穿鼻的牛犊,被书本乃至身后的作者牵着鼻子肆意游走,而失去原本属于自己的主见。反之,如果我们在学习过程中,只会一味地空想,而不去进行扎扎实实的学习实践和刻苦钻研,则终究是镜中取花,一无所获。只有把学习和思考结合起来,才能学到切实有用的真知,才能形成实实在在的能力,才会看清云山雾罩的真实生活。
孔子有言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卫灵公》)。孔子认为,纵使我们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拼命思考,那也是白日做梦,胡思乱想,肯定不会有所收获,所以求学者只有静下心来踏踏实实的学习,才有可能积累知识。同时,孔子借弟子子夏之言说道:“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子张》)。”子夏认为,人既要广博地学习,又要有一个追求的中心,这就叫,“博学而笃志”。既要多问问题,又不要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地空想,而要多想与自己的实际情况密切相关的事情,这就叫“切问而近思。”这样,能笃志近思的学者就具有仁者纯笃之秉性了。
孔子的一生,就是对真理不懈探索追求的一生。上文曾提及的关于“孔子入太庙每事问”之事,便是最好的例证。按理说对于不懂之事,虚心向人求教,那是理所当然的好事啊!但是,因为事问者不是别人,而是孔子——大家心目中的宿儒啊!针对大家怀疑的神情,不屑一顾的表情与尖酸刻薄的嘲笑,孔子并不生气,反而心平气和地回应说,这才是最合乎礼的表现啊!其实,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无论是谁,纵使他博览群书,终其一生,也不可能穷尽知识与真理。孔子是圣人,但他也是凡人,当然也不能例外。面对自己不了解,不明白的事情,孔子为何要回避呢?因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为政》)。所以进入太庙可能遇到不解与困惑的孔子,就要不耻下问,调查研究,虚心向人讨教,找出原因,问个究竟,那才是孔子风范,那才是他对待学习的一贯态度。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探求知识与探索真理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疏漏。为了避免或尽量减少疏漏,找到一剂疗治可能过错的良方,孔子提出:“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为政》)的博学思想。要求我们,在学习过程中要多听,对有怀疑的部分加以保留,其余部分谨慎地说出,这样就能减少自己的错误;在日常行事时要多看,对有怀疑的地方加以保留,其余部分谨慎去做,方能减少懊悔。其中,为了避免因过于自信,主观臆断而出现纰漏,所以要求学者要阙疑。孔子又告诫我们“当仁不让于师”(《卫灵公》)。为了尊重真知和坚持真理,担当起实现仁道的重任,毫不犹豫挺胸而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师。在等级森严的孔子时代,这种行为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自信。
孔子一生执掌杏坛,始终把培养学生的道德观念放在第一位,而把文化知识的传授放在次要位置。孔子说:“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既是他自己的为人准则,又是他的育人原则。在他的观念里,居于首位的不是“艺”而是“道”。在他那里,为学的根本目的是完善自我,为社会和国家培养德才兼备。
仁爱、礼义、忠恕、明智和诚信等,是孔子德育思想的主要内容。有人曾做过统计,在《论语》里面,“仁”字,出现了 109次;“礼”字,出现了 75次。也就是说,孔子穷其一生,不懈追求的目标,就是要把自己的学生培养成“孝、悌、忠、信、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孔子认为,他的学生,必须具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济世意识和社会责任感,要有悲天悯人的仁者情怀。
在处理德、知关系时,他心灵的砝码更倾向于道德的践行,提倡身体力行,德行相符。孔子说,“巧言令色,鲜矣仁”(《学而》),花言巧语、伪装和善,这种人心里是很少揣有有仁德二字,所以说言而不行的人,不是道德高尚的人。孔子也曾幼稚地相信学生课堂上的承诺,以为他们一定会按照自己的要求,言行一致,刻苦学习的。然而有一天,当他发现自己的学生宰予竟然白天睡觉,他便勃然大怒了:“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公治长》)常言道,言教不如身教,为了躬身示范,以身作则,他在学生面前说:“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卫灵公》)。意思是说,我对于别人,诋毁过谁?赞美过谁?如果有所赞美,那也是经过了实际考验的。孔子的话落实到实践便是,他对学生的表扬,不是凭个人印象的好坏,或者仅仅偏听他们的言论而想当然做出的决定,而是根据自己的实际调查,认真考察其言和行,对他的道德品性做出正确判断以后得出的结论。
孔子首先创办私学,打破传统贵族教育,倡导“有教无类”,把受教范围扩大到平民,顺应了当时社会发展对人才需求的趋势,为社会培养更多全面发展的有用之才——君子。“子曰,君子不器(《为政》)。”就是说,君子不是仅仅具有一技之长的匠人,更不是具有片面用处的工具,而是既具有一定专长,又有良好道德品质,全面发展的人才。器,就是工具。而工具仅仅是劳动资料,是没有普遍有用性的劳动手段而已。一个人如果仅仅有片面的能力,就会像盲人摸象,认识不全,行为不周,目的不清,就会陷入狭隘偏私,就不能行善积德,也就就无法爱人,无法成为仁者,无法成为谦谦君子。而要成为君子,就要不断的学习,积累知识,逐渐完善自己的品操。通过提高自己的认知能力,识别能力、选择能力、判断能力,行为能力,乃至总结能力和交往能力等等,从而实现知识丰富,品德高尚,勇于担当,善思善为这一理想,达到个性全面发展之目的。
为达成这一目标,孔子把相当广泛的内容纳入了自己的教学实际。对入门弟子的教育,孔子从技能抓起,内容是“六艺”(御、射、书、数、礼、乐),包括学习驾车、射箭、写字、算术、礼仪、艺术等。“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子罕》)。有道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孔子从小就有从事经历和从业经验。他曾做过多种工作,驾得一手好车,弹得一手好琴,还管理过仓库、畜牧。从现存文献典籍来看,孔子一生对 《诗》、《书》、《礼》、《乐》、《春秋》、《易》都进行了系统的学习、整理和研究,并为后来把它们作为教材,引入教学实践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孔子在加强自身文化修养的同时,也要求学生们在诗、书、礼、御、乐、射等方面加强学习。孔子还很重视学生的思想伦理道德与社会政治方面的教育。他曾提出自己以“仁”为核心的思想理论体系,坚定地认为“克己复礼为仁”,“君使臣以礼,臣使君以忠”(《八佾》),“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学而》)等等。《论语》中就有多处关于孔子指导学生学习典籍的记载,其中因为儿子的贪玩,而遭到老父的训斥:“小子何莫学乎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阳货》),便是典型的例证。“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黄沙终到金”,在孔子的教育和熏陶下,许多弟子终于修成正果,成为全面发展的有用之才,其中以七十二贤人为巨。
[1]郭齐家.中国教育思想史[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87:485.
[2]刘振东.中国思想史上第一次提出的社会原则和社会理想——论孔子之“道”的性质、意义和影响[J].孔子研究,1995(4):15-24.
[3]孔子.论语[M].台北:文致出版社,1980.
[4]曹丕.三曹集[M].长沙:岳麓书社,1978:178.
[5]朱熹.四书集注[M].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2000: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