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拉克作品中的道德观念

2013-03-22 08:44张春杰杨家宇
大连大学学报 2013年5期
关键词:人性道德人类

张春杰,杨家宇

(1.大连民族学院 外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605;2.山东大学 翻译学院,山东 威海 264209)

彼特拉克作品中的道德观念

张春杰1,杨家宇2

(1.大连民族学院 外语学院,辽宁 大连 116605;2.山东大学 翻译学院,山东 威海 264209)

彼特拉克的作品中渗透着浓厚的基督教道德观,他对人与大自然的看法基本是基督教式的,他相信人类的堕落与人性的不完善是由于人没有遵照上帝的旨意行事的结果,同时他相信人性中有善的趋向,但是需要不断努力才能实现。基督教的道德观既影响着彼特拉克塑造人物和解说社会变化的方式,同时也制约着彼特拉克作品的价值观。

彼特拉克;道德;基督教;西欧

彼特拉克作为西欧近代历史的开启者,他关于人与尘世生活的描写是通过对大自然景色的赞美与对尘世堕落的反思来实现的。他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对古典知识有相当的了解,因此被认为是“掀起这场新的古典人文学科研究热潮的人”[1]和西欧“最早的真正现代人”[2]。他的作品已经摆脱了中世纪宗教文学中那种阴冷、灰暗、忧郁的描写和由此带来的心灵的郁闷与压抑。同时,他对尘世美景与宁静的乡村生活的欣喜是对人类情感的抒发,其中隐含的是他对人的内心世界的肯定、对尘世生活的赞美与对自然的人性的理解。本文通过对彼特拉克作品中关于大自然的美景与宁静的乡村生活的赞美,阐述他关于人与社会的理解以及其中蕴含的道德观念。

一、对大自然景色的文学隐喻

彼特拉克通过赞美尘世美景来展示人的丰富的内心世界,彼特拉克的一生都在致力于对人性的拷问和对高尚的人类道德的追寻。他的努力为他赢得了很多荣誉:14世纪第一位古典学者和外交家,享誉全欧洲的桂冠诗人、古代世界与现代世界的沟通者和连结者、欧洲文艺复兴文化的创立者之一、欧洲近代第一位历史学家、第一位园艺家、第一位登山家等。然而,如果我们只是把目光投向他取得的各种头衔或辉煌的文学成就,就有可能忽视他对人类道德的探索,以及由此引发的对人生的感悟。

各种性质的旅行占据了彼特拉克一生的大部分时间:1330年夏天,他游历了当时很多人遥不可及的隆贝、比利牛斯山和图卢兹等风景名胜地区;1333年,他从意大利出发向北跨越过了横亘在意大利北部的阿登高原,并到达了科龙及以远地区;1336年,他在去巴黎旅行的途中,成功登上了当时欧洲的最高峰——旺图峰。不仅如此,他还于1337年到达罗马,当他看到古罗马城废墟时的激动心情,简直“没有任何言辞能够形容”[3]。他于1341年首次到达那不勒斯,并在那里被加冕为“桂冠诗人”。之后不久,他举家迁移到帕尔马。1343年,他再次访问了那不勒斯,并参观了意大利的其他城市。他于1345年到了达维罗纳地区,于1350年再赴罗马,并于同年到达热那亚;他于1351年到达了当时西欧人文主义气息最为浓厚的维琴察、费拉拉等地,并以此表达了对“古典传统”的追随。他在米兰居住的8年(1353-1361)间,曾于1356年间游览了巴塞尔和布拉格,并于1360-1361年间访问巴黎。在彼特拉克在他生命最后的12年间,他分别居住在威尼斯、帕维亚、帕多瓦以及阿尔夸等地。

彼特拉克在旅行的过程中,通过对大自然美景与宁静的乡村生活的描写,展示了他关于人性的赞美与对人类道德的理解,并以此为基础说明了他关于大自然的变化与人生之间的关系。这主要表现在,一方面,他以生动活泼的笔调,描写了大自然美景带给他的内心的欢快与愉悦之情,以及由此产生的发自内心的对大自然之美由衷的赞叹与对人类未来的憧憬。彼特拉克的出行通常是为获得世界和平或是有目的外交活动、代表他的赞助人或有权势的朋友呼号奔走,其中就包括他去谒见当时居住在巴黎的法国国王“善良的让”(Jean le Bon),去布拉格拜会查理四世皇帝等在当时看来具有重大历史和文化意义的行程。他的另一些旅行是探索历史古迹与文化事件的精神之旅。他有时是应邀而前往,有时动机却无从知晓。1350年,他于每50年一次的贺典时到达了当时西欧的政治首都罗马。这些旅行使他有机会结识各个地方的文人雅士、绅士和权贵,并使他有机会目睹当地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和古代的遗迹。

另一方面,彼特拉克在他的旅行过程中,还广泛涉猎各类图书与古代典籍,以加深他对自然变化和人生的感悟,因而他作品中经常会提及他的这些经历及其中蕴含的“道德旅程的延续”[4]。他无论是去造访巴黎、帕多瓦这样充满人文气息与知识氛围的大学城,还是去敬仰那些近乎荒芜的古罗马历史的见证地,亦或是去那不勒斯海滨,都是一次精神净化与道德升华之旅。每次旅行之后,他都感到自己的见识和学问大有长进。彼特拉克在1336年4月26日写给朋友的一封信中,就描述了他与弟弟盖尔多攀登旺图峰的情形:他选择了一条看上去更有吸引力、相对平坦的路,但是这却常常引导他走下坡路。而他的弟弟则选择了一条笔直、更为险峻的道路,并先于他到达顶峰。其中的寓意很明显:世俗诱惑使彼特拉克三心二意,而他的弟弟却具有执着的进取精神和顽强的意志,因此能够义无反顾,不畏艰险,努力攀登,并最先到达了代表人类道德境界的山顶。彼特拉克在他40多几岁的时候,主要将精力放在三件事情上:教廷的圣洁、西欧社会秩序的恢复以及古罗马帝国的重建,其中既有为他的赞助人作的带有理性思考和辩论性的结论,也有对人生的进一步感悟。

从更深层的意义来看,彼特拉克的旅行中更是隐含了他关于未来的期盼、对尘世幸福的肯定与对世界和平的赞美。虽然其中带有明显的个人生活的痕迹,但是其中表达的却是人的丰富情感与高尚的道德观念。1343年和1347年,彼特拉克以教皇克莱门特六世代表的身份到意大利作了一次长途旅行,以展示教皇对当地人的关怀。他认为这次旅行是“从上帝的角度对人性的歌颂”。因为在他看来,人类和平与尘世幸福代表的不仅是当时意大利城市国家之间的安宁,更代表了人的内心的安宁与世界和平:“假如罗马被分割得四分五裂,意大利将又会成为什么样子呢?假如意大利被破坏得肢体不全,我个人的前途又有什么希望呢?”由此,我们就能够更好地理解彼特拉克重视尘世幸福与“歌颂爱情”的目的了。

二、对人性的赞美与对人类道德的反思

彼特拉克诗歌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他在赞美人性的基础上开始了对人性的社会意义的思考与对人类道德的反思,其中不仅经常出现景色优美的别墅、迷人的乡间风貌、爱神和天使等中世纪经典的文学形象,而且充满了对人生艰难的理解与对高尚的人类道德的隐喻。在这个过程中,彼特拉克经常将与世俗生活有关的“文学、精神与赞誉等经历”[5]加入到他的作品之中,以展示人类心灵世界的美好。其中一个后人经常引用的例子是,现存彼特拉克第一首抒情诗是悼念他母亲的拉丁文诗歌《韵文体信札》创作于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后来编入他的《韵文诗歌信札》。彼特拉克的大部分意大利文诗歌都写于1326-1336年,即他写作《胜利》的首卷的阶段,而《阿非利加》则构思于1333年复活节前一周。到了14世纪50年代,不知什么原因,彼特拉克放弃了《阿非利加》的写作,同时将他的田园诗从一首扩展为12首,而他将这些诗歌编辑成《田园歌集》大约又过了10年的时间。

不仅如此,在编辑《田园歌集》的过程中,彼特拉克将自然之美与古典文化因素融入到他的创作之中,以说明“我们生命的目的,以及我们走向哪里等至关重要的问题”,其中既有奥维德和克劳狄乌斯①克劳狄乌斯(Claudius),古罗马诗人,生活于公元4世纪的亚历山大城,于公元395年到达罗马城,精通拉丁文,熟悉古希腊语和罗马文学。他的诗作反映了当时西欧的社会生活,具有一定的历史与文化价值。他的代表作是《普罗瑟拜因遭劫记》,借希腊神话讴歌异教神明,以表达对在当时占统治地位的基督教会及其观念的不满。等人的痕迹,也包含了明显的对人类未来的企盼。虽然二者交替出现,但是其目的都是为了说明当下的一切,其中已经没有了中世纪基督教神学的色彩。在《田园诗歌》(II)中,彼特拉克着重描写了他对国王罗伯特驾崩的哀伤和对人生的感悟,第五集表达了他对罗马帝国现状的担忧与对科拉崛起的感触。这些描写几乎触及到当时人的内心与当时西欧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这首诗也因此被看作是“代表新时代的近代内容。”垂珀(J.P.Trapp)等人因此认为:“到了1340年,历史已经清楚证明,彼特拉克是但丁开创的意大利文学的继承者。”

在《抒情诗歌》,拉丁文名为《方言诗絮》(Perum vuglarium fragmenta)中,彼特拉克以大自然美景为媒介,歌颂了人性与人类道德。这部现存的诗集共包括336首诗歌,其中有317首十四行诗,7篇短歌和4篇情歌。从诗歌的内容和韵律来看,彼特拉克关注的是人类道德与人的内心世界,而其中的绝大部分内容现在仍然能引起读者强烈的心灵震撼与情感共鸣。而《抒情诗集》的新奇之处在于,彼特拉克将这些诗歌联合起来,组成内容完整和含义互相关联的歌集,因此他的作品至今尤列意大利文学最优秀作品之林。大约在1347年,彼特拉克决定将他的诗集分为两部分:篇幅较长的上集主要描写他对劳拉的爱慕之情;下集则描写了劳拉死而复生。他将下集的结尾确定在劳拉死去的前一天。这些描写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中世纪宗教文学的创作特征,其中《抒情诗集》既不是对宗教文学的革新,创作思路与写作技法等方面也没有明显的创新,而是这三者的综合。《致友人》一文中有鲜活但却略显稚嫩的表达,而这很可能是《方言诗絮》被彼特拉克称作“小玩艺”和他请求读者谅解他的原因。第二种是彼特拉克通过大自然美景来衬托他愉快心情的诗歌,这类诗歌也最贴近现实生活。在《田园歌集》中,除了时间顺序以外,看不出什么其他表达方式、明显的隐喻特征或结构的逻辑性,但是其中包含了他对生活方式的论述、对人的精神世界与思想的观点,以及对爱情与园艺学的心得体会。他的另一些信件则是悼念亡友或赞助人,或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事等内容:

我正要告辞离去,你将它送给了我,我的慰籍和旅伴……

(《韵文体信札》III,5)

这说明,彼特拉克不仅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越了古代诗人,也超越了多数与他同时代的作家。他的《田园诗》(I)中西尔维斯(Silvius)与莫尼尔斯(Monius)关于神的本质的争论就开始了对人性的探寻;在《田园诗》(III)中,彼特拉克将自己被加冕为“桂冠诗人”这个事件神圣化了:女神达芙妮(Daphne)②达芙妮(Daphne),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太阳神阿波罗追求她,但是达芙妮已经另有所爱。为了躲避阿波罗的追求,她请求她的父亲将自己化为桂树叶,阿波罗无奈,只能取其树叶编成花冠戴在头上,以纪念她。这个花冠也因此成为后来体育竞赛中获胜者的标志。将她的崇拜者、当时崭露头角的诗人斯图波斯(Stupeus)引至阿波罗神和缪斯的家中,在他讲述完她杰出的先辈西庇阿斯被加冕的经过后,女神就为他戴上了象征自身才华的月桂树冠。这个描写中虽然仍然带有浓厚的基督教神学意味,但表达的却是对人性与对人类道德的反思,代表了当时西欧文化发展的最高峰。

三、对人类道德升华的期盼

除少数个例之外,彼特拉克对自然景色与人的内心的描写中都带有对人类道德升华的期待。例如,他在赞美天使、仙女和爱神的同时,经常以月桂树隐喻人类精神的愉悦。他在描写想象中的沃克吕兹花园和周围景色时,以“阿尔卑斯山外的赫利孔山”隐喻他在这个想象出来的花园中栽种下月桂树、柑桔树等代表基督教神学意境的植物,其中的“树木”被认为具有某种文学象征,并能够将阿波罗和缪斯的灵气吸引至人间。彼特拉克的十几首拉丁文的韵文题材的信件,为数可观的十四行诗以及《抒情诗集》都赞美了大自然的美景与乡间生活的恬静,垂珀(J.P.Trapp)由此认定,彼特拉克对当时市民中经常使用的俗语“并不是漠不关心的。”[6]

待彼特拉克文学作品的不凡之处就在于,他能够把一个尘世中的心灵净化与道德的自我完善结合在一起描述:既追求人生与事业的成功和写作带来的荣誉感,同时也在追求人性的道德良知与道德的自我完善,其中表达出深刻的自我反省意识,其中彼特拉克指责经院哲学总是准备告诉我们那些对于丰富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贡献的东西,即使它们是正确的’,而对‘人的本性,我们生活的目的,以及我们走向哪里去’这样至关重要的问题却不加理会。因为在他看来,人应当依据理智和自由意志去识别现实中的善与恶,而不能无所作为,为个人带来高贵与荣耀的不是显赫的权势,而是高贵的人性。由此可以看出:彼特拉克的伟大不仅在于他对14世纪欧洲的社会文化产生了深远而广泛的影响,更在于他对人类文化的持久的贡献。从这个意义上讲,彼特拉克不愧为欧洲近代人文主义文化的一面大旗。

需要指出的是,彼特拉克的作品既是对文学作品的赞颂,也表达了他丰富情感和渊博的知识。其中多为日常琐事:岁月的流逝,人生的努力与挫折,以及他对劳拉的古典式哀悼,其中展现的是当时的西欧由“一个关闭的、等级森严的、终极的世界”向“与文艺复兴的完美形式一同出现的新时代开端”的转变。彼特拉克以饱含情感的笔调把人的内心世界与思想情感吹进了古人的躯壳和古代的字里行间。结果是,彼特拉克笔下已经没有了类似《神曲》中“幽暗的森林”、“昏暗的心情”和“人间惨剧”等描写,取而代之的是以愉快的心情欣赏大自然的美景,爱情成为尘世间一切美好的化身,其中展示的是“教会影响力的不断消退与宇宙秩序的交替”,即赫恩肖(F.J.C. Hearnshaw)所谓“中世纪与近代互相交错融合,并表现出一个有趣和典型特征的时期。”[7]深知这一点对于理解中世纪晚期的西欧社会现实与人的思想观念的变化是不可缺少的,因为它代表了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观念向近代人文主义观念的过渡,并最终导致了人的确立。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彼特拉克诗歌表达的对人与自然的理解是历史和思想观念发展历程中神性向人性的过渡与融合,其中展示的是人类文化和思想意识发展过程中的承续和连续性。

现在的很多研究者大多对彼特拉克的思想意识持肯定和支持的态度,但是在涉及他作品的社会性时,又对其中的基督教神学色彩持不同,甚至是截然相反的观点。例如,彼特拉克的情人劳拉以仙女盖拉忒亚③该拉忒亚(Galatea),希腊传说中的海中女神。她的貌美如花,皮肤白嫩娇艳,波吕斐摩斯爱上了她,但她却爱上了西西里的一个青年牧人。一日,波吕斐摩斯发现他们二人在一个山洞中幽会,就用石头砸死了那个牧人。该拉忒亚于是把牧人变成了河流,自己则游回到大海,与牧人相聚。的形象出现,以表明她已经升入了天堂。或许是因为文笔生涩,读者因而无法分享14、15世纪的学者在发现这些诗句时的惊讶与欣喜,或许是由于人生经历或是生活境遇的不同而产生了歧义。在彼特拉克来看,越是难写,越是难理解的诗越有文学价值,因而也就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四、结 论

综上所述,在对人性本质的界定上,彼特拉克一方面幻想着人类能够在精神气质和道德素养方面达到《圣经》中描绘的理想状态,进而实现人类社会大同的幸福生活,但同时他从未有过人性完美或类似的期望,而是认为,人性中的完美可以通过忍耐、克制、约束、信念,以及对上帝之爱的真诚信仰来达到。在彼特拉克的身上,体现着他在基督教原罪观框架下构建的近代性质的道德价值观,其中表达的是,行善并不在于完全遵循基督教会的诱导进行,而在于人的自我要求与约束的加强,即人是不完善的。而要达到这一点,人类就需要在精神与道德上付出更大的艰辛与顽强的牺牲。因此,彼特拉克作品中的人物形象总是被置由现实的困境向人类道德的理想状态的不断过渡与升华之中。

[1]Eugenio Garin.Der Italianische Humanismus[M].Verlag A.Francke A G.,1947:26.

[2]Jacob Burckhardt.The Civilization of the Renaissance in Italy[M].George G.Harrap&Co.,Ltd,1982:295.

[3]Alan Bullock.The Humanist Tradition in the West[M]. London,Thames and Hudson Co.,Ltd,1985:15.

[4]John Freccero.The Eternal Image of the Father In The Poetry of Allusion[M].London,Thames and Hudson Co.,Ltd,1985:63.

[5]J.P.Trapp(ed).“The Grave of Vergil”,Journal of the Warburg and Courtauld Institute[C].London,1984:4.

[6]J.P.Trapp(ed).The‘Conformity’of Greek with the Vernacular:The History of a Renaissance Theory of Languages[J].Wellington,New Zealand:Weit-te-ata Press, 1973:11.

[7]F.J.C.Hearnshaw(ed).The Social and Political Ideas of Some Great Medieval Thinkers[M].George G.Harrap &Co.,Ltd,1923:140.

Morality in Petrarch's Works

ZHANG Chun-jie1,YANG Jia-yu2
(1.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Culture,Dalian Nationalities University,Dalian 116605,China;2.School of Translation, Shandong University,Weihai 264209,China)

There is rich Christian morality in Petrarch’s works in that he sees the worls in Christian way,that he believes that the degradation of man and the incomplete of human nature is the result of man not following the doctrines of God,and that the is goodness in man only if man strives to obtain it.Christian morality plays a signifcant infuence on the way Petrarch sees man and the world,and confnes his sense of morality.

Petrarch;morality;Christianity;the West Europe

I106

:A

:1008-2395(2013)05-0054-04

2013-06-22

张春杰(1966-),男,大连民族学院外语学院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西方古典文学研究;杨家宇(1992-),女,山东大学翻译学院,英语翻译专业学生,主要从事英语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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