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利氛围下成人教育中的价值教育理念与实践

林双泉

(福建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一 成人价值教育的必要性

(一)价值教育是教育本身的内在要求

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人是一种价值的存在、意义性的存在。个体对于生命存在的意义的不同认识及生活实践基于个体不同的价值认知、价值判断、价值选择和价值追求。固然，价值认知、价值判断、价值选择和价值追求并不等于价值实践，然而它们却是价值实践的前提。当它们内化为一个人的如康德所言的心中的道德律条时，就会自觉地转化为一个人现实的实践品质。人的价值认知、价值判断不会自动生成，它们离不开教育。自人类社会出现教育始，教育就承担着把既定的知识、技艺、价值、信仰传承给受教育者，将受教育者教化为社会中的一员，使其“社会化”的任务。尤其在当今强调终身教育、努力构建学习型社会的潮流中，教育不可避免地与人的生存目的论联系在一起，不仅要帮助人开启智慧，获得从业的知识与能力，谋取生存适应，而且要贯彻一定社会的理想的价值观，通过多种教育形式，使人接受特定文化特征，理解文化中存在的价值，并将这些信念和价值内化，作为生活的指南，并自觉地转化为一个人现实的实践品质，进而提升人的生命意义与人生境界，达到人与自身、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和谐，让人的生活世界更美好。因此，真正的教育必然涉及人的精神品质，承担着价值灌输和价值引导的任务。成人教育作为教育的一种重要类型，也不例外。

(二)社会发展与和谐稳定要求成人教育加强核心价值的引领

在当今世界全球化、多极化、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国与国之间综合国力竞争不仅仅是经济竞争，更为重要的是价值观的竞争。各国历史发展的经验表明，一个国家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内核，没有一个能够适应于社会生产力发展和社会经济关系的核心价值体系，仅靠物质力量或其他因素，就难以在世界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一方面，适应时代和社会发展的价值观念，是经济社会长期发展的最深厚动因。另一方面，价值观是社会的黏合剂。每一个社会都应有自己独特的、社会成员认同的共同价值，并通过这种共同的价值来感召和凝聚其他的成员，以克服一切不利于人民团结、不利于社会正气上升、不利于社会健康发展的价值观，这是民族强大凝聚力、向心力的根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当前适应我国社会生产力发展和社会经济关系、文化发展的核心价值体系，只有以其引领社会思潮，成为社会发展的主流价值，并使社会成员将其中的核心价值内化，我们的国家和社会才能实现和谐发展、稳定发展、可持续发展，才能不断增强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和创造力。

从人的个体生命历程来说，成年以后的人生经历更丰富、更深刻，特别是实现自我、发挥聪明才智、创造价值、造福人类社会等，一般都在成年以后才能得以实现;从人类整体来说，保证人类基本需求，维持社会正常运行及决定社会生活面貌或社会前进发展的方向等，其参与主体或主动者都是成年人，青少年和儿童在很大程度上只是构成因素或非直接主动者。从这一意义上讲，今天在成人时期学习时所实施的价值教育的内容，决定了当今及未来社会的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和生态文明程度，决定了一个社会的幸福指数的高低。

(三)终身教育理念及成人发展需要由价值引导走向全面与自由

一些心理学家，例如弗洛伊德、皮亚杰等认为，个体的心理、行为是由童年早期经验决定的，或者人的心理发展在青春期便基本终结了。青年、中年和老年，只被看作多了一点精致或进一步充实已形成的人格的时间。实际上，个体发展，即身体发展 (physical development)、认知发展 (cognitive development)、心理社会性发展 (psychosocial development)在人的一生中是持续的，不但在成年早期和成年中期仍有发展，在成年晚期也还有所发展。从个体的一生中看，生命中的3/4的时间都以成人的身份存在，在这期间，随着社会的种种变迁，成人对自我、对他人、对社会、对国家、对人类随时会产生认知、态度和行为的变化，需要不断地接受教育和学习，以适应时代、社会的要求及满足个人发展的需要。当前，我国正处于一个旧的价值体系已陷入困境，新的价值体系尚未产生的断裂时期。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其逐利性与竞争性的特征与随着国门的进一步开放及信息化社会的到来产生的价值多元主义，共同催生了社会生活的“物质化”、“去道德化”、“世俗化”。缺乏核心价值引领的现代社会表面看起来丰富多彩，但由于人缺乏对多元价值甄别与选择的能力，极易迷失在时尚所展现的庸俗、肤浅的价值世界中，从而导致人的精神迷失与生存、发展的危机。社会上物质主义、消费主义、享受主义及极端个人主义、利己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和非社会主义的价值观泛滥，诚信缺失，道德滑坡，缺乏信仰，缺乏生命境界与人生意义的求索，缺乏稳定理性的精神生活及人性的物化，导致一些人孤独、失落、疏离、彷徨以至精神紧张、焦躁甚至崩溃，实际上从一个侧面体现了国人文化生活的空虚、盲目、模糊、杂乱与茫然。另外，由于污染、全球变暖、森林消失、物种减少或灭绝等带来的环境质量日益下降，环境教育作为改变人们相关态度与行为的一种有效手段正引起了人们的高度重视。作为生活、工作在一个种种制度和人际关系中的社群中的成人群体，更能直接、切实地体会上述到处弥漫的社会文化神经症与自然生态、环境恶化之痛。成人教育，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无论是传统的以“精神解放”(liberation of mind)和“自我成长” (self－growth)为目的的“无私利学习”(disinterested learning)，还是基根所倡导的“帮助参与者成为善于自我引导的学习者，成为具有批判性思维和个人创造力的人”新的成人教育目的［1］31，均要求成人教育除了满足成人适应工作、职业需要，为他们在寻求发展和更新、寻求自我实现提供机会——实现机会均外，还要促进成年学习者的“个性完善”，达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就要求成人教育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及人类所共同拥有、共同恪守、共同追求的基本价值观为基础，走入缤纷的成人精神家园，去捕捉成人生存境遇中来自肉体、智力、情感、性别、社会以及精神存在和成长等各方面的发展需要与困境，帮助他们对自己的欲望、理想或信仰进行反思评估，以确保他们作出正确的选择。

二 成人教育中价值教育边缘化的原因分析

(一)成人教育的功利化倾向严重

一方面，就成人学员而言，学习的功利性目的明显。社会经济制度的转型必然带来价值转型，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鼓励消费的政策，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功利主义的价值观。绝大多数成人学员接受教育仅是以单纯追求获得一纸毕业证书或快速获取知识、技能，从而对自己的就业、晋升专业技术职务、提升行政级别、加薪、另寻经济功利性较好的职业等“有用”为主要目的，至于伦理、道德、社会的共同目标与理想、对人生的境界与人生的意义探索与追问、自然环境生态等看似虚无飘渺的东西则少有人真正关注。另一方面，就各级各类的成人教育教育机构而言，办学功利性明显。当前，成人教育的定位基本是产业化、市场化及职业化。产业化、市场化的特征是产权明晰、资源分有、各自独立、相互竞争、利益至上。成人教育机构办学的产业化、市场化的结果是最大限度扩大生源及实现经济利益最大化，并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成人教育的职业化——迎合受教育者的现实需求，以培养市场所需人才为最高目标。在这种情形下，价值教育往往会被忽略。但问题是，任何职业教育或培训项目中，受教育对象如果仅仅关注特定的知识、工作技能以及类似动机之类的相关因素，而忽视了对自我价值、自我尊重和尊严的认识，对诸如宽容、团结合作、诚实正直及负责守时等的个人品质的培养，对个体批判性思维与反思能力的鼓励，其最终结果将影响他们在学习型社会继续学习和接受终身教育的能力，不但个人在职业成就的取得上会受到极大的限制，也将最终背离社会或单位对个体员工进行教育或培训的目的。

(二)受科学、知识价值中立的影响

实证主义、科学主义认为科学发现和技术进步是基于理性的、经验主义的、客观的标准，与任何的社会价值体系无涉。例如，20世纪60年代在德国兴起的教育学实证主义代表人物布雷钦卡就认为，科学研究应该撇开主观情感，中止价值判断，摆脱价值的涉入或坚持价值中立，本着事实的态度探讨“是什么”而不是“应该是什么”。一些精神学科教育学在探讨教育问题时总把民族精神和伦理公正联系起来，这是在作价值判断而不是在作严格的科学研究，因此传统的教育学实际上是一种无法证伪的抒情性教育学。据此，成人教育也同许多大学教育一样，在知识的传授过程中谨慎地保持价值中立。抛开学科知识体系本身的内在价值性问题不谈，其实，上述问题混淆了学科的知识研究与学科的知识教育。因为，前者是科学理性，具有抽象性、概括性和“价值中立性”的特点。科学理性并不能单独地直接指导具有情景性、目的性的实践。而后者则具有实践理性，是抽象理论的具体化，是抽象一般回到具体丰富，并结合价值理性而形成的，或者说是科学理性在具体情景中与价值理性结合的产物，它才是直接指导实践的理论。因此，学科教育离不开价值教育。例如，经济学的教育，不应只是无保留地接受资本主义的市场逻辑，而对其导致的对社会公平、正义的侵害及人的异化毫无反思与批判。科学的教育，也不应只是实验和枯燥的数据，而还应对基因工程、医学化工、物理核能等科学发展所引发的伦理问题加以谨慎而深刻的审视与反省。

(三)价值教育内涵、外延界定模糊，思想政治教育包揽一切思想教育

在古代，人类的社会意识尚未分化为今天的政治、道德、法律、宗教等相对独立的社会意识形态，也就不存在独立形态的“价值教育”。到了近代，由于社会意识形态的逐渐分化，各种形式的价值教育也相应的分化、独立。如今，在西方，已形成了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法制教育、宗教教育等并行不悖又相互渗透的价值教育形式，各不同的价值教育形式有着严格的界线划分。而我国的价值教育和广义的“德育”或“思想政治教育”等教育形式界线模糊，既包含政治教育、道德教育、法律法制教育，也包含公民教育、心理健康教育、情感教育等范畴。由于价值教育各具体形式之间混杂在一起，相互之间无法形成严密的逻辑联系，各自的观点零散，整体上缺乏严密的数理逻辑程序和公理法则，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科学的理论体系，因而不具备强大的理论说明力。而且，在实际的教育过程中，往往出现了政治教育侵犯道德教育的普遍现象。即使价值教育存有一席之地，往往也与政治教育捆绑于一体。如在课程设置比较系统化的成人学历教育中，是没有单独的价值教育形式课程的，价值教育与“两课”(我国现阶段在普通高校开设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课和思想政治教育课，课程主要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概论》、《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 《中国近现代史纲要》)紧密相连，常常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学生抵触情绪较重，致使价值教育缺乏有效的实施途径。

(四)成人教育本身的特点，让价值教育推行困难

首先，成人的自我意识较强，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和生活阅历，有明确的工作岗位并能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自我学习的能力较强，学习前已有一定的相关背景知识。相对于儿童及青少年的学习，成人学习的实用性、功利性和职业性特点突出——学习以问题为导向的，密切结合真实生活情景，通常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投入学习的，尤其对于与现实联系密切的知识和技能感兴趣，目的性强。希望尽快看到成效，并不像青少年学习知识是为了将来的储备，最好是能够即学即用，能立即解决其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难题，提高工作效率或尽快找到理想的工作等。成人学习的这种特点，极易导致与目标看似无关的价值教育被忽略。其次，成人教育对象是成人，具有成熟的心智特征，价值观念已基本定型，已形成比较稳定的认知、思维、记忆和解决问题习惯或模式。故梅切洛认为，成人学习是“改造性的学习”，他们的学习“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新旧经验相兼容的过程的影响。这一过程需要对知识和技能进行修正、改造和重新整合。”［1］52虽然成人已有的行为习惯和思维模式使得经验解释比较容易，但相对于儿童、青少年对所学的东西可以不加选择地吸收的“空杯”状态，它们对成人的学习也有“限制”作用。根据英国道德教育专家Taylor 1996年的研究，价值观教育得以实现的形式方面，比价值观教育的内容本身更为重要，事情怎么说的、做的，要比说了、做了一些什么更有影响力。网络化远程学习现正成为现代成人教育的一种主要形式，成人教育面授时间短甚至没有，师生之间、学员之间面对面的人际交流不足或者完全没有，更谈不上具备传统校园那种校园环境、校园文化氛围的潜移默化的熏陶［2］。尽管现代教育技术日益高超，但在涉及信念和习惯的养成、人格的完善、非智力因素的发展，特别是道德、价值观念形成方面，教师的言传身教及学员之间交流、互动的影响作用则是教育技术无法取代的。最后，在当今功利主义盛行的社会中，在成人世界里，不管是施教者，还是受教育者，社会中早已合理化的利已主义使人们不自觉地相信一已的利益是人们一切言行的唯一驱动力，为他人、社会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种投资。许多人相信，价值教育所灌输或引导的内容在现实社会中难免会被撞得粉碎。这是成人教育中价值教育难以推行的根本原因。

三 成人教育中价值教育的重建

(一)成人教育者必须以高度的使命感认识到价值教育的重要作用

教育的使命是培养人，其根本出发点是人，其直接目的是满足人的生存和发展的需要，其最终目的是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成人教育作为教育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类型，也不例外。成人教育要达到帮助提升人的生命意义与人生境界，达到人与自身、人与他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和谐，让人的生活世界更美好的目的，离不开价值教育。成人教育在价值理念上要走出实用主义、功利主义、经济主义和学历主义的误区，重视并加强受教育者的价值观教育，使价值教育成为成人教育新的特征之一［3］。也只有这样，才能使成人教育中的产业化、市场化、职业化与促进每个人的“个性完善”的目标保持适度的张力，克服成人教育的“去价值化”(de－valuing)状态，从而赢得人类社会持久的和平文化和以人为中心的可持续发展。

(二)厘清价值教育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及界线，对成人价值教育进行知识创新与制度创新

价值教育的内容更多是属于文化教育的范畴，具有道德价值、政治价值、宗教价值、科学价值、审美价值、环境价值、健康价值等，虽具政治性，但更多的体现出个体性、普适性的特点，不同于社会意识形态浓厚的思想政治教育。虽然成人学历教育中均开设“两课”或一些选修课以完成教学计划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任务，然而这对于在成人教育中实施价值教育显然是不够的，必须建构一套具有可操作性的关于价值教育课程建议方案［4］。首先，要将价值教育课程与政治教育课程区分开来，单独设立公民教育课程、法制法律课程、伦理 (道德伦理或专业伦理，如科技伦理、学术伦理等)课程、人格教育课程等，这些价值教育课程可为通识课程或选修课程。其次，利用学科课程进行价值教育。一些人文学科或跨学科课程，如历史、文学、政治、法律、伦理等本身就是进行价值教育的最合适课程。再次，设立实践性的非正式课程。以“服务学习”的方式，通过参与社会服务、社区活动、公益组织等活动来增强社会关怀、培养奉献精神和公民意识。当然，加强对成人的价值教育，并非建议所有的学生都应修公民、伦理、环境或心理健康等方面特定的课程，而是应将价值教育的主题最大限度地贯穿到所有课程 (学习、培训内容)与计划中去。

(三)根据成人教育特点，创新成人价值教育形式

首先，要改变传统价值教育在内容选择上存在脱离生活实际的问题，避免沦为教条主义和口号式宣传的倾向。价值教育是触及灵魂的教育，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有效的成人价值教育内容必须贴近社会、贴近实际，能引起成人内心的共鸣，即成人内化了的价值观，要通过实际应用，让人在行动中真正体验到践行某种价值观所带来的生活质量改善，才不会仅仅停留在认知层面，才会实现真正的内化。在当今社会价值一元主导与多元并存的现实社会背景下，成人价值教育不能“只强调社会价值取向的统一性，忽略了个人价值内容的特殊性和多样性;只关注社会价值的理想性，遗忘了其现实性;只重视价值目标的一元性，轻视了价值实践的过程性和层次性。”［5］其次，成人价值教育要改变以教师为中心的单向灌输的方式，要以学习者为中心。成人价值教育，目的并不是让学习者接受多少价值观念，更重要的是要让学习者学会价值判断，在对价值的自主探究中获得喜悦和满足感，避免受未经审察的常规和习惯的羁绊，学会独立思考，养成一种批判性的思维方式，避免人云亦云，从而获得“内在的自由”。实际上，对于成人而言，其在社会生活磨练中自己所探索总结的价值观念显然远比那些“被教导”的价值教育显得真实可靠。空洞说教、强制灌输只会让受教育者出现虚假顺服并导致教育效果不断弱化［6］。再次，成人价值教育不仅是理论理性范畴，更重要的它是实践理性的范畴。同知识教育不同，价值教育的知与行、情与理是无法分开的，成人价值教育必须在做中学，在学中做，只有这样，价值观才能实现真正的内化。为此，成人价值教育可采取讨论、戏剧与角色扮演、活动学习策略、合作学习与小组工作、报刊和媒体故事和报导讲述、对话与讨论、观看电影与多媒体、价值澄清、社区服务、教师示范、教育剧、主题活动、团体公正、伙伴协调等方法。具体模式可借鉴《学会做事》一书中所推荐的认知—理解—评价—行动的4步循环教学法。4步循环教学法已在全球范围内被广泛运用且在我国职业教育中初步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关键在于这种教学法实现了从重内容到重过程、从重认知到重评价、从教师中心向学生中心的转变。［7］“学会学习”是成人教育的一个重要目标，当今社会瞬息万变，而且日益开放、民主，价值多元化已是社会不争的事实，不管采取怎样的方式方法，最为重要的是，成人价值教育应在包容、理性和冷静的心态下，侧重于教导学生自主探索正确的价值取向的方法论，而不是具体的价值内容本身，这样才会避免将教育对象工具化及出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弊病。

［1］克里斯托弗·K·纳普尔、阿瑟·J·克罗普利.高等教育与终身学习［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2］万俊人.论价值一元论与价值多元论［J］.哲学研究，1990(2):27－31.

［3］余祖光.职业教育中价值观的比较研究与实验［J］.职业技术教育，2007(28):28－30.

［4］周保松.什么是好，什么是坏?——重建中国大学的价值教育［N］.南方周末，2010－8－26(03).

［5］吴亚林.价值教育及其在教育中的定位［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1(4):23－26.

［6］魏波、才立琴.作为教化与解放相统一的教育［J］.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10(4):114－115.

［7］杨超.当代西方价值教育思潮的复兴及其原因［J］.外国教育研究，2011(4):32－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