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艺术时尚现状的批判

2013-01-31 05:14陈灿
枣庄学院学报 2013年1期
关键词:时尚化经验时尚

陈灿

(中国传媒大学,北京 100024)

社会文化发展的每个时期,都有一个相对凸显的艺术形式存在,承载和反映着当世的文化心理状态,从唐诗、宋词、元曲等艺术形态中便可窥知一二,如今在视听技术佼佼的传媒时代,以电视艺术为代表的媒介艺术成为影响深广的主导艺术形态,在丰富艺术门类、影响受众思维及行为习惯上产生着巨大的潜移默化作用。

无可否认,在思想解放与先进技术发展的相互推动下,电视成为艺术时尚化的推波助澜者。电视中无论是艺术类节目、文化类节目还是信息咨询类节目,无不凸显着浓重的时尚化气息,电视镜像中也无时无刻不上演着浓墨重彩的时尚大戏。电视艺术所蕴含的诸多元素,人的语言、思想、行为、衣着等都覆盖上了一层看似符合时宜的时尚外衣。

那么面对现状,不禁要问,何为时尚?

一般而言,时尚被理解为以形式为重的、标榜新颖的、追随与反追随相悖逆存在的一种体现生活建构与追求的方式,在消费主义大行其道的今时代更加体现为消费的特征。在社会学领域时尚有着重要的涵义和社会文化功能。著名的社会学家齐美尔认为,人对普遍性的追求给个体带来暂时的安全感和归属感,人对特殊性的追求又使得个体具有不同于他人的个体身份建构性。时尚的追随与反追随特性,使得人在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追求中达成一种统一,所以时尚具有根深蒂固的阶级性和建构性。因而可以说,时尚是阶级的产物,一方面制造阶层之间的区别,同时又助力构成带来阶层稳定的体系。

时尚的这种社会文化功能在某种意义上建构着一个暂时稳定的社会氛围,尤其在充满破碎性和现代性特征的当前社会,如马克思所言“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传统社会稳定的社会身份,个体在传统时间观庇护下的生存安全感、归属感,人对自我独特性的认知等一切都似乎处于消失殆尽的边缘。时尚作为一种社会形式,在人的追随过程中散发一种强力的归属感,稳定着不安的内心,同时在反追随的新奇观望中,又让个体体验到无可比拟的独特性。可以说,无论是上层对下层的渗入,还是下层与上层的同步感染,时尚在观念和理论层面上都发挥一种无可替代的积极作用。

随着大众传媒和商业元素的渗入,各类媒介成为时尚流变与发展的助推器,尤其是影响力颇大的电视媒体。电视从诞生起就与人的日常生活结下了不解之缘,电视内容的传播影响着人内部世界的情感体验。而电视中的艺术也自然而然与时尚联姻,成为不可分割的结合体。艺术是对人心灵与自我生存状态的美学关照,艺术之美有空灵之美,有沉郁与飘逸之美,也有金碧辉煌之美。时尚的形式与内容追求同艺术的这种审美性要求产生一定的目的性吻合,于是艺术的时尚化特征成为当下一种重要的社会文化现象。

在本雅明看来,艺术有一种灵韵存在,这种独特的灵韵可以激发欣赏者的个体性,激励艺术生命力的延续。时尚在某种程度上标榜着人的独特性,也不断在艺术形式与内在追求上要求创新,时尚艺术也许是朝着灵韵方向奔去的,艺术在这种时尚化的追求中,如果能够给艺术观看者带来真正独特性的美,从而启发观看个体的自身建设,赋予个体生活追求中的群体归属感,塑造一些稳定的趣味群体,那么这种时尚化便具有积极的社会建设性。但在烟消云散的现代社会,以电视为载体的时尚艺术是否能成为本雅明所言灵韵消失后的一种复现呢?事实证明其历史艰难性,这种时尚化的趋势与追求显然并未达成应然之意,而是在光华抚掠的外表下掩藏着许多反向作用力,显示为一种空皮囊的时尚状态。

在本雅明的思想体系中,经验和情感是两个很重要的范畴。本文欲从经验和情感角度,对电视时尚艺术进行剖析解读,来阐述当前电视艺术的伪时尚状态。

一、经验

人的无时无刻的体验,人对于前知识体验的认知,都在日后化作为生命的经验,作用于行为与思考方式,影响社会生活的变化,因而经验具有很重要的日常及生命意义。本雅明重视经验的价值,在他看来,经验“指现实的知识”,它是“存在于集体和个人生活中的传统物”[1](P24)。也就是说经验有指向过去的方向性,最终是通向未来的,知识价值的经验体、审美财富的高级经验、主体内部的个体化经验都将源源不断的推动个体与社会的前进发展。但随着视觉化媒介时代到来,电视艺术带给个体的一种经验特点,暴露了很多问题,未能完全体现艺术时尚化理应追求的时尚理想。

感官视觉体验使主体经验贫乏。

文明的代代相传依托的是人类主体经验的有效传播,这种主体经验是一种完整的价值经验,遵从个体意志力和信仰的生命及生存经验。这种经验不仅带来集体与历史的统一,同时带给历史中的个体溯源感和归属感。文化的统一与历史相传,推进文明的发展都需仰仗这种完整的集体性的主体经验积累,从而对独立的个体生命进行内在力量的支撑。

电视成为家庭生活的重要工具,深入到日常生活中的电视艺术,实际上深深影响着个体在家庭生活中的经验及社会经验的生成。电视艺术的视觉呈现是“精神涣散”[1](P50)式的、生活碎片化的、信仰模糊化的、情感趋异化的一种经验特征。标榜时尚的一些电视节目,光影变幻大、视觉画面炫、音乐节奏快,身体语言泛,短时间内受众所接收的信息多是这三类的视听刺激,比如《非诚勿扰》、《快乐大本营》等,广泛意义上古今题材的青春偶像类电视剧《宫》、《仙剑奇侠传》、《男人帮》、《一起又看流星雨》等。这些大量充斥时尚元素的电视艺术节目,不断在感官视觉上加压增力,将受众个体带入一种感官经验的循环体验之中,日积月累的是人的深度体验和思考能力的逐渐退化,这种体验思维的退化,造成了人的主体经验的缺乏。集体理性和知识性的经验产生断裂,感官视觉体验占据日常体验的主导地位。

所以电视的这种时尚化追求,处于感官视觉经验传播的阶段,给受众个体带来的多半是暂时的欢愉与安全感,与时尚对人的根本性的稳定归属感,实际是并不相符的。

(一)摒弃幽默与和谐的审美体验

电视艺术时尚节目同样是要有内在的审美追求的,这种审美体验作用于受众个体,能极大的提高审美素养,而艺术的核心价值是审美性,这种诉求不仅创造着美的艺术作品,同样也建构和谐的主体精神。所有具有审美诉求的电视艺术作品,都在整合着一种集体的经验,这种经验描绘出一种传统的生活理想,“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充满神秘的‘灵韵’”、“其间一辆汽车并不比一顶草帽重要”[1](P27)的集体经验价值氛围。这种审美体验传达的是无数个体积聚起来的知识价值,是利于个体主体性建构与代际相传的连续性经验。

很多电视时尚艺术节目所建构的流行体验,往往摒弃了真正幽默与审美的体验追求。各类时尚相亲节目,游戏娱乐节目都呈现一种以丑为美的美的恶搞状态。应该有现实主义追求的电视剧艺术,很多都背离了这种追求,不关心当下家庭伦理价值的断裂状态,很多仅仅停留在表现生活的表层,不能给处于断裂时期与价值混乱的现实个体一种生命的温情与体恤。谈幽默总是要提到从春晚走出的赵本山,这个有诸多农村生活体验的艺术创作者曾经为受众带来了很多优秀经典的幽默作品,比如《牛大叔提干》、《三鞭子》、《昨天今天明天》等,但最近几年的作品却远离真正的幽默审美,喜剧大师卓别林的幽默是笑中带泪,一种反思与批判式的幽默,这几年赵本山的小品作品以及如出一辙的电视剧《乡村爱情故事》系列,没有剖析出生活本质的矛盾与困苦,也没有给出应有的希望和美的渴望,并非真正的幽默。

电视黄金收视时段有着广泛的收视人群,这一时间播放的电视剧的内容设定与价值表现都能对受众个体的日常体验产生影响。不和谐与非幽默的观看体验,营造的是一个混乱的虚幻的拟像世界,现实世界已然是混乱和不平静的,电视的如此信息包装无疑加剧了个体的不安感,传统的正面的知识经验便无可依托,并不断的被时尚信息与情绪碎片打乱,主体性建构茫然无措,电视的时尚化追求没有带来应有的价值意义和体验。

(二)震惊的心理经验非独特性体验

艺术改变了人类感知世界的方式,时尚艺术追求的是一种独特性,这种独特性可以让人看到自身的与众不同,从而提炼出自身存在的价值,给生命以无限的动力和希望。人在这种独特性的体验中,可以展开自身与历史的情感沟通,对未来的多重想象,获得一种生命静态的思考。而客观意义上这种生命的静思可以促使人反观自身的语言、思想及行为,更好的认知自己的存在进程从而深刻的体悟生命,感知生命的价值。

现代生产是商业化机械化生产,这种生产的特点便是更新循环周期短,一切都是以现代产品的流程出现,语言、身体、饮食、服装、行为方式等等都以消费的方式出现在电视时尚节目的舞台。受众个体好似在关注自身,其实又相差甚远,因为这种关注并没有进入生命本身,而是一种插科打诨的方式在戏谑人的生存与价值追求,没有留出生命静思的时间,更没有体悟生命的必要。电视各种爆炸性新闻信息,各种裸露与扮丑的画面,各种远离生命本真追求的戏仿与拼贴,无时无刻不震惊着人们的大脑,善与恶的故事在电视蒙太奇的作用下,产生了共通感的消匿作用,社会冷漠与漠然变成电视拟像世界里的常态。

各种电视信息调查显示,电视整体带给受众的是一种惊奇和震惊的体验,而“任何真正的惊奇感必然伴随的东西:一种恐惧感”[2](P130),如此则加重了个体的不安感与归宿感,这种体验也与电视时尚化追求所应带来的独特性建构是相悖逆的。这种独特性经验的丧失,更进一步延伸了艺术想象力及个体想象力的毁灭,没有想象力的世界是可怕的,这种可怕带来的世界空间是麻木的诸多个体都在追逐商品化利益及享乐型生存,个体的人之间处于一种极为封闭的状态,这种状态不利于人的精神世界的丰富与完满。因而这种时尚化追求所凸显的机械式震惊体验,只会加剧人的机器化,这种时尚化经验是非常可怕的。

二、情感

情感是一种重要的支撑人存在的内在要素。时尚的艺术赋予每个触碰者的深刻性正是在于通过内心情感的渠道来发生作用。但从现实境况来看,时尚化的电视艺术通过艺术的语言、行为呈现等是否传达了真正安全感的一种生命思维却还有待考量。

(一)时尚形式外表下情感的伪救赎

近些年电视节目的类型和形式都有很大的变化,无一不朝着时尚化追求的方向发展。相亲类电视节目(如《我们约会吧》、《非诚勿扰》、《天生一对》等)、求职类电视节目(《非你莫属》、《职来职往》等)、情感解救类(《幸福魔方》、《欢喜冤家》、《人间》等)节目都拥有华丽时尚的演播现场,人物出场着装甚至妆容都精心设计,这些节目不外乎表现人的情感:爱情、事业梦想、家庭等。这种电视艺术创作的初衷是发扬一种人文精神,关注现实观众个体的生存与生活状况,创作出一种梦想般的解救方案。这种理想是好的,也理应有更加广阔的发展天地和创作空间,但诟病也依然存在。

拿情感解救节目来说,这类节目的组成人员一般是主持人(代表中产阶层)、专家或调解员(一般为中产阶层以上)和百姓参与者(多种阶层代表)。节目表面想要传达的理想是为不同家庭处理情感困惑,也契合当下社会对于幸福感的追求,但这些救赎,很大程度上表现出来是拯救者或者主持人对于自身阶层特点与文化的炫耀,这种深入与救赎的诉求,被节目形式流程与直播效果及收视率的追求给大大消解了,置换成追求演播室视觉效果的绚丽,主持人的靓丽,家庭隐私故事的有吸引力等商业追求。参与节目的家庭问题深刻久远,远不是几句话表达和一两个视频所能表现出的,这种节目的另一种目的便可想而知。调解员与主持人(比如《欢喜冤家》

节目中的主持人及夫妻观察团)更多的是通过自身表达“展示处于自己所认同的某个社会阶层的一致性与优越感”,来“划分自己与其他较低社会阶层的差异和距离”[3](P68),这种情感的救赎,是建立在一种自我炫耀基础之上的,不可能进行深入的救赎,参加这些节目的受众个体,一旦将私生活曝光于电视,将要面临重回生活后社会尊严的考验,短暂的电视调节后,后续的问题电视节目很少关心,也无力继续追踪,因为在电视这种生产机制背后是市场在起核心作用,“这种关注并不是出于人自身的一种最内在的需要,反而使人文精神作为一种时尚,一种可以营利可以升值的消费品”[4],因而当这种情感的救赎成为电视艺术创作的一种时尚追求的时候,怎会真正实现时尚对阶层协调与社会稳定安详的理想?

(二)异化情感的惯常展示

电视艺术创作追求情感元素的展示是为打动观众,实现电视审美理想。电视艺术追求一种真善美的情感,通过艺术的创造,带来一个丰富的情感世界,打磨一个明亮的心灵,唤起人对生命和生存的感悟,进行审美的塑造,从而唤醒人自身,走向一种内在的诗意。因而情感的方式是进行受众审美熏陶的重要途径,并且在社会结构内里,艺术审美趣味的培养与社会阶层的稳定与划分之间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和现实关系,福塞尔在其书著《格调》中认为,社会阶层的划分已经有了新的观察依据,不那么绝对依赖物质财富经济地位等,人的内在品味的不同越来越成为社会区隔的方式,“人们可以经由提高自己的生活品味来改变社会地位”[5](P5),因而电视艺术品味或者趣味的培养,对于社会结构的变迁与稳定,产生着不可预测的影响,电视的这种时尚创作,传达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与价值观,将潜移默化影响着社会阶层流动的神经。

但如今,对异化情感而不是真善美情感的传播成为电视艺术的新的时尚,这不得不说是时尚在人的思维和情感方向的冒进,真善美情感的灌输是必须的,但如若是各类节目都打着情感的招牌进行异化状态的惯常展示就必须加以批判。要么是节目整体品位的低下,展示着各种新奇的情感故事,比如故事类栏目喜欢一些情杀类题材,访谈类栏目喜欢一个性格及行为怪异的人来做节目(比如《人间》栏目凤姐一期),《lady 呱呱》对各类艳照及网络人物假正经似的访谈以此来博取收视等;要么是异化情感作为节目元素穿插在节目中作为噱头,比如吵闹丑陋不堪的家庭伦理视剧。众所周知电视是大众的艺术,也是日常生活的重要工具,影响着儿童一代的价值观养成,如果电视进行这种异化情感的惯常展示,对成长中的儿童一代将会如何严重的影响,是不想便可知的可怕。当前的社会,触点宽,燃点低,社会结构矛盾深厚,人的精神状态萎靡,信仰缺失,道德观念式微,这种惯常的艺术情感传播,无异于将社会推向一个更无助的深渊。

(三)内心与内在性的混淆

当前电视时尚艺术的涉及面广,从人的语言、着装、饮食到生活方式、思维习惯等层面都铺展开来,社会学中的时尚具有整合趣味群体,阶层区隔的功能,这点前面已做阐释,而在本雅明看来,情感意义上,艺术追求回到内心和寻求内在性是不同的两个方面,回到内心是诸多艺术的基本追求,在机械复制生产的时代,艺术的商品性突出,艺术的内容关注的多是肉体外在的,当人的身体也成为一种消费品的时候,人们的灵魂便定无居所,私人空间与公共空间的界限模糊,人们的安全感消失殆尽,回到内心也就成为人们常常叨念的愿望。

时尚节目诸如一些家居设计类节目便是很好的印证,CCTV 的《交换空间》一个以倡导自主动手,节俭装修为理念的家居服务类节目,通过传达一些装修常识,设计技巧及推广绿色装修等,引领受众回到内心,关注私人空间及家庭生活方式的变化,实质最终是调节人在私人空间及私人时间时的心情及生存状态,这种努力是有积极意义存在的。但在本雅明看来,私人空间的这种乌托邦追求,只是“对孤独心灵的美化”,“个人主义是它的目的”[6](P195),“现代人一方面在现实物化生活中和机械性劳作中丧失生命自然,另一方面通过逃向私人的内心幻觉获得鸦片式的满足,实际上他们又不可能回到内在,他们充其量只能回到内心,听从内心的召唤。”[1](P34)这种召唤并一定是理性符合生命状态需求的,而恰恰是大众都在做的一件事罢了,这是他们在资本膨胀扩大的最后的堡垒罢了,依然具有着商品诉求的意义。

真正的回归是一种回到内在性的情感需求,内在性是指的“使人和艺术能够获得挣脱商品关系的链条并因此回到存在的原初性,回到作为个体的人对过去世界的真实体验。”[1](P34),这种体验对生命有一种虔诚的关怀和本质的温暖,而不是用另一种商品性的追求来置换,其结局只能是进入一个伪装成洁白外表的樊笼,过着马尔库塞所言的双重生活,即虚假的抚慰和现实真正的痛苦之间的折磨生活。所以真正的情感的内在需求是一种自我的救赎与建构,它不借助任何外表,它是一种顿悟的点拨与内在坚持,很多电视时尚节目都有这种病症,为达到这种境界,原因除了电视节目机制与国家体制的局限,最重要的就是电视艺术创作者未能自觉将这些东西艺术化的嵌入节目中去。

世界尚在变化之中,市场依然在发挥着它神话般的作用,但泡沫的艺术世界也从未消减,人们对生命的追问未停歇,时尚仍然在挥舞着它靓丽的旗帜,大有覆盖艺术领域之势,生命的恐惧与存在的虚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艺术的创作,莫忘艺术的深度与人性的价值追求。综上可知,艺术的时尚创造显然可以也应该能够担当一定的社会调和功能,构建起足够稳定的趣味群体,延续品味的阶层区隔规则,但一切都未能那么的完善。电视艺术的时尚外表与内容,几乎湮灭了整个电视节目创作的思维领地,亟须拯救。理性看待时尚在新时期的意义建设,必须甄别现状的意义与问题,本文的批判是为了更好的构建,那么反思所得,便是对本雅明所言艺术灵韵的追求,依然要成为艺术创作的梦想,且是可以慢慢靠近的,尽管这光是微弱的,但却是积极的。

[1]于闽梅.灵韵与救赎—本雅明思想研究[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

[2](美)伯曼著,徐大建,张辑译.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现代性体验[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3]白利波.当代中国时尚文化状态的思考[J].高等职业教育,2008,(3).

[4]童庆炳:《人文精神与大众文化笔谈》,新文原创网,[EB]http://www.xqnwh.com/2011/08/28/4388_2.html2011 -08 -28.

[5]保罗·福塞尔.格调—社会等级与生活品味[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6]本雅明著,张旭东,魏文生译.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论波德莱尔[M].上海:三联书店,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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