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需进行制度和政策创新

◎来有为

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需进行制度和政策创新

◎来有为

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速度快，发展空间大，是我国今后重要、稳定的经济增长点。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具有战略意义。今后应针对制约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的障碍性因素，在前期已经推出的相关支持政策的基础上，加快推进体制和机制改革，进一步加大对新兴现代服务业的政策支持力度，充分释放新兴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潜力。

新兴现代服务业是我国今后重要、稳定的经济增长点

近年来，伴随着专业化分工程度的深化、价值链的分解以及电子信息等高新技术的发展，顺应我国发展阶段和消费结构的变化，我国涌现出了一批市场化、产业化发展的新兴现代服务业，代表性行业有文化、电子商务服务、服务外包、集成电路设计等，此外还有人力资源服务、节能环保服务、研发服务、物联网服务、云计算服务、健康服务、快递等行业。这些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速度快，发展空间大，是我国今后重要、稳定的经济增长点。

（一）文化产业

随着文化体制改革的深入推进，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加速，对经济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明显增强。2010年我国文化及相关产业法人单位增加值达到11052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2.75%。2004-2008年，我国文化产业法人单位增加值年均增长23.3%，高于同期现价GDP年均增速近五个百分点；2008-2010年增加值年均增长24.2%。2011年，我国文化及相关产业法人单位增加值达到13479亿元，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上升至2.85%。动漫、网络游戏成为文化产业发展的新亮点。动漫产值2005年不足100亿元，2011年达到了621.74亿元，年均增长率超过40%。互联网和移动网络游戏的市场规模持续扩大，2011年达到了468.5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4.4%，国产游戏出口额超过4亿美元，同比增长76%。

2011年，我国人均GDP已接近5500美元，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人均GDP超过1.2万美元。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这个阶段居民文化领域需求呈“井喷”之势，我国城乡居民扩大文化消费的潜力非常大。随着我国工业化由中期向后期逐步过渡，文化创意产业在我国国民经济中的作用和比重将显著提升，成为稳定的经济增长点。在东部沿海省份，这个趋势已很明显。“十一五”时期，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从823.2亿元增加到1692.2亿元，年均增速高达20.2%。2012年，北京市文化创意产业总收入突破1万亿元，实现增加值2189.2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2.3%，比上年提高0.1个百分点。广东省文化产业2011年创造的增加值为2529亿元，同比增长30%，占广东省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了4.8%，拉动地区生产总值增长超过1个百分点。在独特的“文化+科技”、“文化+旅游”、“文化+金融”模式下，2012年深圳市文化产业克服了出口不畅、用工成本上升等不利影响，继续保持高速发展势头，实现增加值930亿元，占地区生产总值的7.2%，同比增长约20%。2012年，杭州市文化创意产业的增加值达到了1060.70亿元，同比增长15.6%，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13.59%，比上年提高1.56个百分点。

（二）电子商务服务业

随着电子信息与互联网技术的普及，电子商务作为电子信息技术与互联网平台两者结合的重要载体与商业形式得到了迅猛发展。商务部的统计结果是：2006年我国电子商务交易规模跨上万亿元台阶，达到1.5万亿元；2007年至2010年增速均超过30%，2011年的交易规模达到了5.88万亿元。电子商务服务是为电子商务应用提供各种专业服务的活动，包括交易平台服务（如淘宝网、京东商城、当当网、敦煌网等）以及支付系统、信用服务、软件服务、电子认证、物流配送等各类支撑服务，它是电子商务发展的基础。在支撑电子商务快速发展的同时，电子商务服务业自身也快速成长。目前，我国电子商务服务商已经形成一个体量庞大的新兴群体，提供的服务包括为商家提供网上支付、信用服务、电子认证、管理软件、网站设计制作、网店装修、产品摄影，以及营销推广、客服接单、网店运营、物流配送、数据分析、财务管理、咨询等外包服务。不断扩大的市场规模为电子商务服务领域的专业化分工提供了可能，细分的、深层次的甚至是全流程的电子商务衍生服务开始出现。IDC（国际数据公司）与阿里巴巴集团研究中心的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1年底，中国电子商务服务企业已经突破15万家，2011年中国电子商务服务业收入达到1200亿元，其中，电子商务交易平台收入为410亿元，带动了550亿元的电子商务支撑服务收入、240亿元的电子商务衍生服务收入。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2012年中国网络购物市场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2年12月底，我国网络购物用户规模为2.42亿，网民使用网络购物的比例提升至42.9%；2012年我国网络购物市场交易金额达到12594亿元，较2011年增长66.5%。

（三）服务外包产业

近年来，在国家的政策引导和支持下，我国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医药研发外包等外包合作业务领域逐步拓宽，规模不断扩大，形成了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呈现出强劲的发展势头。服务外包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产业发展壮大，同时又为相关产业的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撑。

2012年，我国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产业继续快速发展，工信部发布的《2013中国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产业发展报告》显示，2012年我国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产业实现业务收入9086亿元，同比增长39.8%；企业数量达到8200家，同比增长19.7%；从业人员达到105万人，同比增长23.5%。2012年，我国软件业出口增速放缓，全年实现出口368亿美元，同比增长18%。不过，外包服务出口的增速达到了54%，对软件出口增长贡献率为60%。在企业数量快速增长的同时，我国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企业的规模也不断扩大，涌现出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力的龙头企业。文思创新与海辉软件合并后成立的文思海辉公司人员达到2.3万人，营业收入突破5亿美元。

20世纪90年代以来，发达国家制药及生物技术公司的研发活动进入了全球化的新时代，研发活动的外包比例不断增加，形成了医药研发外包这一新兴的产业。我国医药研发外包产业起步较晚，但发展速度很快，在过去的10年里市场规模增长了16倍，中国已超越印度成为跨国公司在亚太地区的医药研发外包首选地。目前，我国医药研发服务公司（CRO）有上千家，领军企业有药明康德、康龙化成、美迪西等，主要聚集在北京中关村、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成都高新区、天津滨海新区、江苏无锡等地。2000年，药明康德公司从上海外高桥保税区一个小实验室起步，逐步发展壮大，成为我国第一家在纽交所上市的医药研发外包公司,2011年的营业收入达到4.07亿美元，盈利8100万美元。北京中关村有超过百家企业从事医药研发外包，形成了完整的CRO产业链条。

（四）集成电路设计业

我国集成电路产业的价值链分解催生了一批提供集成电路设计、测试服务的企业，创新能力和国际竞争力不断提升。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的统计数据，2011年中国集成电路设计业的产值达到686.81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5%，占全球集成电路设计业的比重已提升至13.9%，位居第三。我国本土集成电路设计公司中销售收入突破六亿元的企业有10家，上市公司有15家。2004年成立的海思半导体已成长为中国本土最大的集成电路设计企业，2011年的销售收入达到了66.7亿元，排名第二的展讯销售收入是42.88亿元。

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的主要产业特征

从整体上看，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呈现出下述一些特色鲜明的产业特征：

（一）新兴现代服务业开展“轻资产经营”

新兴现代服务业是典型的“轻资产”行业，行业内的企业通常以拥有知识产权、人力资本、开发工具（软件）、品牌等无形资产为主，房屋、机器设备等固定资产所占比重较小，企业的发展并不依赖于固定资产等“重资产”投入，而是依靠技术创新、品牌和服务能力提升、供应链管理等高附加值、轻资产模式。

新兴现代服务业所开展的“轻资产经营”模式，是我国经济转型升级的一条重要途径，具有生命力和活力。不过，企业在这一经营模式下缺乏可供抵押融资的固定资产，知识产权质押政策目前尚处在试点阶段，与新兴现代服务业相关的价值评估体系、产业信用担保体系建设仍然滞后，新兴现代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申请贷款手续繁琐，成功率低，筹融资非常困难。一些新兴现代服务企业引入了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基金，但我国风险投资行业尚处于发展的初期，总体规模还很小。融资难是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所面对的一个重要瓶颈。

（二）新兴现代服务业的商业模式不断创新

新兴现代服务业是商业模式创新的产物，新兴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又推动着商业模式不断创新。比如，电子商务的发展壮大得益于其创新的商业模式。支付问题、诚信问题，一直是困扰电子商务发展的核心难题。为了解决这两个难题，阿里巴巴集团打造了“支付宝服务”技术平台。支付宝体系的实质是以支付宝为信用中介，在买家确认收到商品前，由支付宝替买卖双方暂时保管货款的一种支付担保服务模式。这一服务模式充分考虑了我国国情，在解决支付问题的同时，还有效解决了交易过程中的信任问题。此外，阿里巴巴集团推出了支付宝“全额赔付”制度，成为更多网民转为“网商”的坚实保障。阿里巴巴集团旗下淘宝和天猫两大网购平台以较低成本为广大企业和个人商户建立了一个与消费者直接交易的全新网络交易平台，拓宽了买卖双方的市场空间，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交易效率。如从本地市场低成本拓展到全国、全球市场（销售）、基于网络收集客户需求开发新品、在运营环节降低成本（物流成本、租金成本等）提高效率等。通过第三方电子商务平台，中小企业能够以更低的成本、更快捷的速度进入国内外市场。淘宝、天猫、京东商城、当当网等网购平台帮助更多的消费者进行网上购物，不仅改变了人们的购物消费习惯，扩大了居民消费，实现了电子商务的迅猛发展，还深刻地影响着零售业、制造业、物流业、外贸等传统行业的发展方式，促进了我国生产销售和流通领域的变革。

（三）人力资本是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的关键要素

新兴现代服务业通常应用当前国际前沿技术，提供的服务内容科技含量高，产业形态、商业模式等也发生了重大变革。在此背景下，发展新兴现代服务业需要大量专业人才，新兴现代服务业成为人力资本高度密集的行业。目前，我国高端人才的国际竞争力逐渐显现，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能够提升我国自主创新能力，同时也能够为高端人才提供更多发展机会。

例如，恒泰艾普石油天然气技术服务股份有限公司是一家石油勘探与开发领域高端技术研发、产品销售、技术服务一体化的油气综合服务企业，已在国内创业板上市。恒泰艾普公司创始人孙庚文回国创业后，吸引了精通财务与投融资的斯坦福大学博士刘军及其校友、埃克森-美孚的高级地质师尹旭东加盟，并吸纳了十几位地质、地球物理、综合研究、油藏工程、软件工程等领域的一流海内外专家，有30多位海外归国人员、三个国家“千人计划”人才和四个北京中关村“海聚工程”人才，公司400多名员工中研究生以上学历达到70%。依托强大的研发力量，恒泰艾普自主开发了四大类20套勘探开发软件，这些勘探开发软件都在GPU上运行，覆盖了勘探开发业务的主要环节，是国际同行业中少数拥有完整产品结构的技术服务商之一。恒泰艾普公司从石油天然气勘探前期处理到解释、分析的软件技术已处于世界领先位置，打破了开发勘探软件长期由欧美公司垄断的局面，大幅降低了国内石油公司在勘探开发软件上的费用。

（四）新兴现代服务业积极参与国际产业分工与合作

服务产品通常是无形的和无法储存的，这也就意味着服务产品的国际交易只能通过流入一国的外商直接投资或者当地企业在跨国公司的特许经营下进行生产来提供。信息技术的进步和商业模式的创新，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服务的生产与消费必须同步的制约，使服务成为一种可远程交易的商品，服务产品的可贸易性得到了很大提高。近年来，我国服务业对外开放和自由化程度不断提高，各类新兴现代服务企业正全面融入到国际服务产业链条中，成为服务业国际大分工中的一个环节，服务外包、集成电路设计等行业在此方面表现的尤为明显。

在经济全球化日益深入的背景下，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的发展面对的是全球竞争。与发达国家相比，在服务业的税收政策上我们并无优惠可言。新加坡对计算机软件和信息服务、农业技术服务、医药研究、实验室和检测等行业用于研发的支出允许双倍扣除，对新型服务业给予5～10年的税收优惠。美国给予电子商务免税待遇；美国企业将专利或许可出口到高税率国家，可以享受超额外国税收抵免待遇。

（五）新兴现代服务业的产业成长性高

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具有良好的发展基础和巨大的发展潜力，产业成长性高。发展新兴现代服务业，有助于培育我国新的竞争优势和新的经济增长点，推动国民经济的转型升级。

“十二五”期间，我国电子商务服务业仍将保持迅猛发展的态势。阿里研究中心预计，到2015年，我国电子商务服务业的营业收入将突破1万亿元，支撑超过13万亿元的电子商务交易规模。中国届时将拥有世界上规模最大、最为领先的电子商务服务产业。中国电子商务的高速增长一方面来源于中国企业用户和消费者对于互联网和网上购物的接受程度逐步提高，在线销售类活动不断增加。除了从传统市场销售渠道转移过来的消费需求之外，还开拓了新的、广阔的市场空间；另一方面来源于中国政府对电子商务的重视程度日益提高。“十二五”期间，电子商务行业相关的法律法规、基础设施建设、技术标准以及网络等环境和条件将得到不断完善。随着国家监管体系的日益健全和电商企业及消费者的日趋成熟，中国电子商务将迎来更好的发展环境。

随着中国国内和离岸服务外包需求的持续扩大，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进一步推动，“十二五”期间我国服务外包产业将延续目前的高速发展态势，产业规模继续快速扩张。商务部等部委和麦肯锡咨询公司、毕马威公司等企业的研究分析结果显示，“十二五”期间中国服务外包产业的年均增长速度将超过20%。

近年来，北京、广东、上海、江苏等省市的文化创意产业快速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不断提升。目前，驱动北京经济增长的引擎，正从“房地产和汽车”转换为“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北京市“十二五”时期人文北京发展建设规划》提出，“十二五”期间北京将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力求达到文化创意产业增加值翻一番，占全市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力争达到15%，成为首都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北京市将以演出、新闻出版、广播影视、动漫游戏、数字内容等产业为重点，实施重大文化创意产业项目带动战略。

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需进行制度和政策创新

加快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具有战略意义。今后应针对制约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的障碍性因素，在前期已经推出的相关支持政策的基础上，加快推进体制和机制改革，进一步加大对新兴现代服务业的政策支持力度，充分释放新兴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潜力。建议重视下述一些方面的工作：

（一）探索和推进服务领域市场准入方式和监管方式改革

积极借鉴国际通行做法，探索和推进服务领域市场准入方式和服务业监管方式的改革，特别是在改革审批主体、准入条件与规则（否定式列表）制定、加强服务行为监管等方面，建立公开、平等、规范的服务业准入制度。可以采取的政策措施主要有：进一步清理服务业市场准入方面的政策规定，减少行政性审批，废除不合理的审批和审核事项，尽可能将审批制转变为备案制。那些必须进行审批的领域，要进一步简化审批手续，减少审批环节，缩短审批周期，降低影响企业发展的不合理的显性与隐性成本。在放松经济性管制的同时，政府部门要加强市场监管和公共服务职能，维护竞争性领域的市场秩序，为行业和企业提供高效的政府管理和及时的信息发布。现代服务业中有很多新兴的经济形态，产业链较长，涉及多部门监管问题，今后要根据产业形态的发展逐步完善监管措施，建立部门间协调配合和信息共享机制，培育有利于创新和创业的宽松的制度环境，增强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活力。

（二）大力推进投融资体制改革

总结和推广北京中关村的试点经验，引导和支持商业银行设立信贷专营机构，开展知识产权质押贷款、信用保险和贸易融资等创新业务试点，为企业提供信用担保融资。借鉴浙江温州正在推进的“区域集优”融资工作，大力拓展直接融资渠道，推动发行高新技术企业和中小企业集合票据、集合债券、集合资金信托计划，缓解企业的资金困难，同时也有利于遏制企业互保连锁反应。支持新兴现代服务企业利用资本市场进行直接融资，加大利用股权融资工具力度，建设真正意义上的天使投资、风险投资和股权投资的多层次投融资市场，助推新兴现代服务企业发展。

（三）扩大新兴现代服务业中高新技术企业的认定范围

为进一步推动创新型企业发展，北京中关村开展了高新技术企业认定试点。2011年，科技部、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研究制定了《关于完善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试点工作的通知》（国科发〔2011〕90号），北京市科委、财政局据此研究制定了《中关村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技术秘密鉴定办法》（京科发〔2011〕471号）等配套文件。该政策依据中关村创新型企业多、产业领域广、创新领域新、知识产权保护方式多样和价值链环节高等特点，对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条件和程序进行了补充和调整。2011年，中关村有1364多家企业递交了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申报材料，按新办法分两批认定高新技术企业1282家，中关村示范区高新技术企业总数同比增长20%。

我国新兴现代服务业中的很多企业科技含量高，创造的附加价值大，商业模式先进，应该纳入高新技术企业的范畴，享受相应的支持政策。建议在中关村开展高新技术企业认定试点的基础上，根据现代服务业发展的新情况、新特征，对我国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的条件和程序进行补充和调整，扩大新兴现代服务业中高新技术企业的认定范围，进一步完善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工作。

（四）支持新兴现代服务企业“走出去”

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的对外开放发生了由“引进来”为主到“引进来”与“走出去”并重的历史性转折，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在“走出去”战略的推动下，我国对外投资合作各项业务快速发展。适应不断深入的全球化发展趋势，促进我国企业特别是新兴现代服务企业“走出去”，提升现代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是“十二五”期间提高我国开放型经济水平的战略选择。今后要针对我国对外开放的新特征与新形势，推进政府对企业“走出去”服务机制的转变，建立更广泛的部门协调机制，在国际并购、外汇管制等方面采取便利化措施，为现代服务企业“走出去”提供更大的政策支持。优化“走出去”程序，鼓励并支持有条件的企业走出去，搭建海外营销网络，整合国际资源，特别是品牌、技术、研发等战略性资源，实现企业经营模式和资源配置方式向全球化的转变。促进现代服务企业掌握服务业领域的国际惯例和规则，学习借鉴国际先进的商业模式，提升企业应对国际竞争的能力。研究适用于服务贸易的税收、金融激励政策，在增值税转型改革过程中研究制定服务产品出口退税制度，积极推进服务贸易便利化，培育文化、信息服务、服务外包等新的服务出口增长点，不断提高服务贸易在我国出口总量中所占的比重。

（五）加强现代服务业人才培养和人才引进

建议我国各省（区、市）今后继续加强现代服务业人才培养和人才引进工作，创新人才工作机制，优化人才发展环境。可以采取的政策措施主要有：一是引导高等院校、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增设服务业紧缺专业，拓宽现代服务业人才培养途径，为新兴现代服务业发展提供大量的专业人才；二是发展服务业高等职业教育和高级技工教育，建立相应的职业资格认证制度，完善服务业人才培养机制；三是继续大力引进海外高层次人才，以人才引领创新创业。要分门别类实施人才计划和人才工程，积极引进和聘用海外高层次服务业人才，加强人才引进与产业发展的协同与统筹。同时，要加大对现代服务企业的扶持力度，使企业真正成为引才、用才的主体；四是优化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的环境。继续放宽股权激励政策，构建灵活开放的体制机制，加大对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的支持力度，促进科技成果的产业化。完善高层次人才的评价、考核、激励机制，对高层次人才、团队创业及项目进展提供全方位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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