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转型期执政党政治认同:内涵维度、现状特征及其建设路径

2012-12-21 15:32□郭
行政与法 2012年9期
关键词:合法性执政党政党

□郭 根

(华东理工大学,上海200237)

社会转型期执政党政治认同:内涵维度、现状特征及其建设路径

□郭 根

(华东理工大学,上海200237)

在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国内外环境中,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获取长久的政治认同是抗拒执政风险并长期领导中国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关键所在。政党执政权威性与执政公信度构成了执政党政治认同的两大维度。前者表现为政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政党制度的稳定性、政党执政绩效的持续性,后者则包含执政党的忠诚度、参政党的信任度以及普通民众的认可度等三个层次。据此考察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认同特征并提出相应的建设路径。

政治认同;执政权威性;执政公信度

一、问题的提出

政治认同涉及政治学的一个最古老、最基本的命题,即如何使政治统治取信于民,西方学者研究政治认同问题是以政治文化为切入点的。阿尔蒙德和小G·宾厄姆·鲍威尔在《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中以“政治体系”作为核心概念,运用结构——功能主义的体系方法和“政治产品”的概念去分析和评价“利益集团、政党、立法机关、行政机关、政府官员和法院”等六种政治结构的功能和行为,从体系、过程与政策三个层次阐述人们对政治体系的反馈和认同,奠定了西方学者研究政治认同问题的理论基础。美国政治学家戴维·伊斯顿在《政治生活的系统分析》中则以系统论的视角阐述处在环境中的系统,面对可能的影响和压力(要求与支持的输入),如何采取一些措施,作出反应(输出和反馈),缓解压力,并在与环境的互动中,借助不断的影响和信息流,具备反馈和对反馈作出反应的能力(意识形态的合法性、结构的合法性、个人的合法性),使系统长久持续下去。以上述两种研究为代表的西方学界初步触及了政治认同的基本概念和判断,如政治合法性、政治产品、政治文化,概括了政治认同的结构和内容。也试图通过实证的比较研究方法开展政治认同的国别性研究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然而,基于西方现代民主国家的政治认同、政治合法性研究,在中国特殊的国情和文化背景下既少有施展的空间,也缺乏生成的土壤。

鉴于此,国内学者围绕政治认同以及政党的政治认同做了一系列的学术努力。柴宝勇在《政党认同研究在中国:综述与评价》一文中就政党认同的概念、政党认同的理论渊源及其在国外的应用、政党认同的功能和形成途径、不同阶层的政党认同、政党认同的变迁及其原因五个方面对国内学者的研究做出了综述与评价,并指出了建构中国政党认同理论的必要性。然而,总体而言,中国国内学者对于“政党认同”理论的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对于诸如“政党认同的测量、政党认同的转换、政党认同的层次”等政党认同的基本理论研究还有所欠缺;而且,中西方对“政党认同”的涵义有着的不同看法。在中国学者看来,“政党认同”是一种理性的、高级的政治认同;而在西方学者看来,政党认同“是一种非理性的心理归属,是选民在心理上对某一政党的归属感或忠诚感”。[1]因此,考察中国的政治认同(尤其是执政党的政党认同)需要建构适用于中国国情,兼具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特点和符合当前现实政治发展阶段,对当下政治环境和政治系统的互动关系、过程具有较强解释力的政治认同理论。

在中国研究政治认同,最核心的是要研究执政党的政治认同,这一观点的长期被忽视一方面缘于中国共产党天然稳定的执政地位和革命时期积累的牢固的执政资源;另一方面则在于学界长期对政治合法性、政府公信力的关注方面,主观地认为只要政府的问题解决了,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实际上不然。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是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落实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任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繁重、更为紧迫”。由此可见,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认同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二、中国共产党政治认同是执政权威性与执政公信度的统一

美国学者奥格斯·坎贝尔较早提出了政治认同的概念,坎贝尔等人认为,政党的政治认同是“个体在其所处环境中对重要的群体目标的情感倾向”,就是选民“在心理上对某一政党的归属感或忠诚感”。起初,“政党认同”专用于从心理学的角度研究选民的投票行为,但此后它的用途不断扩大,逐渐成为“40年来研究大众政治行为的中心理论”。[2]无论在探讨政党与选民关系、政党与政府之间的关系时,还是研究政党的组织形态时都不能绕开它。然而,坎贝尔等人过分强调政党政治认同的非理性因素——情感和心理,而忽视了现代政治的理性倾向。更重要的是,那种基于选举政治的政党归属感和忠诚度不一定完全适合中国的国情。30多年改革开放,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迅速,促进了社会变迁和政治转型,因而如何在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国内外环境中,抗拒执政的风险,长期领导中国现代化的建设事业,是中国共产党必须面临的挑战。因此,就更宽泛的意义而言,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认同内嵌了两个相互统一的维度,即执政权威性和执政公信度。

(一)执政权威性

“权威性”和“合法性”是政治学的两个重要范畴。李普塞特认为:“合法性是指政治系统是人们产生和坚持现存政治制度是社会的最适宜制度之信仰的能力”;[3](p55)阿尔蒙德认为:“如果某一社会中的公民都愿意遵守当权者制定和实施的法规,而且还不仅仅是因为若不遵守就会受到惩罚,而且因为他们确信遵守是应该的,那么这个政治权威就是合法的”。[4](p35-36)可见,政治体系不断获得自身的权威性并得到民众的认同,便具有了合法性。“合法性的基础是同意”,而同意的基础则是政治权威的建立。同样,一个执政党的政治认同则依赖于执政资源的累积和执政权威性的建立。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执政权威性包含了三个方面。一是政党意识形态的科学性。马克思对意识形态有过诸多论述,马克思认为,意识形态是一定历史条件下塑造出来的与现实生活中阶级利益相联系,为特定阶级服务的意义体系。乃是“麻痹人们的鸦片”,[5](p2)是一种“虚妄的意识”。[6](p726)然而,时至今日,意识形态的概念也发生了诸多变化,作为政党的意识形态更多涵盖了价值理想、理论学说以及政策主张等内容的观念体系。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并在实践中得到证明的开放的、与时俱进的理论体系是衡量中国共产党意识形态科学性的重要标准。二是政党制度的稳定性。政党制度是现代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标明了政党之间复杂的相互关系网络。一个国家实行什么样的政党制度,由该国国情、国家性质和社会发展状况所决定。“政党制度的特征是合作与共识,还是冲突与激化?这与该制度的意识形态组合以及各党所蕴含的传统和历史有着密切的关系”。[7](p306)各国政党制度的不同体现了人类文明发展的多样性。然而,政党制度的稳定性却是执政党执政权威性的主要来源。“不稳定的政党制度能使一部很好的宪法失去作用”。[8](p228)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当前中国的政党制度。作为国家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其合理性、稳定性在于真正能够体现社会主义民主,保障人民民主权利的充分行使,实现政治参与、利益表达、社会整合、民主监督、维护稳定的价值和功能。三是政党执政绩效的持续性。政党执政绩效是政党执政能力的直接表现,是执政党建立执政权威的重要资源和能否获得执政合法性的主要依据。政党执政绩效具有两个方面的含义:[9]其一,政党在执政中能有效控制公共权力,切实贯彻执政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进而有力推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协调、可持续发展,以实现大多数人的利益;其二,执政党以较低的成本最大限度地实现执政党的职能,提高执政效率,以执政的显著成效获得人民的广泛支持和拥护。虽然政党的性质和奋斗目标不同,但任何政党执政后,都希望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最大的执政成效。作为现代政党,要执好政,不仅要有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更重要的是把握执政规律,优化执政方式,保证执政绩效的持续性,不断累积执政资源,维护执政的权威性和合法性。

(二)执政公信度

执政公信度指的是公众对执政党的信任程度,侧重于公众方面。执政公信度是政治信任在现代政府理论研究领域中的进一步延伸和拓展。来源于执政公信力,来源于政府良好的政治能力、行政能力和公关形象。执政党的执政权威的树立有赖于民众的认同,执政公信度是衡量执政党执政认同的重要方面。就当前中国而言,中国共产党执政公信度内涵了三个既相互关联又有所区别的方面。一是执政党的忠诚度。即执政党党员认同政党的信念、目标和价值观,并希望保持党员身份的状态。执政党党员的忠诚本质在于忠诚党的主义、事业、利益。列宁也认为,“党的纪律的维持靠的不是强制,是靠党员的觉悟和对党的忠诚”。[10](p136)作为中国共产党党员的忠诚就是要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执行党的决定,严守党的纪律,保守党的秘密,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永不叛党。二是参政党的信任度。即各参政党坚持执政党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认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认同中国共产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坚定社会主义信念,坚持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积极参加国家政权建设,参与国家大政方针和国家领导人选的协商,参与国家事务的管理,参与国家方针政策、法律法规的制定和执行。三是普通民众的认可度。即广大民众认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坚信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认同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开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对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实现抱有信心。

三、“四强四弱”凸显中国共产党政治认同的典型特征

(一)政党政治的强认同与执政党的弱认同

政党政治是现代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20世纪50年代,世界上约80%的国家处于政党的统治之下。但到了60年代和70年代初期,由于发展中国家军事统治的蔓延,政党被指责会引起分歧,无法解决贫困以及族群和部族对立等严重问题。同时,政党也不利于经济和军事精英的活动。80-90年代民主化的高涨推动了政党的再次蓬勃发展。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军事统治的松懈和崩溃,无一例外地伴随着政党的再度崛起。现实的需求以及政党自身为民意传达和民主政治的正常运作提供了必不可少的支持和动力,政党政治获得了广泛的认可。

这一现象在中国亦是如此,中国当前的现代化建设和政治民主化的推进需要政党的领导已然成为社会的共识。然而,相对于政党政治的强认同程度,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的认同却略显不足。这一方面源于全球范围内政党功能的日益萎缩所导致的“政党的衰落”直接转嫁为对于执政党的不信任;另一方面也由于市场化、现代化的当今社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全面推进,全社会利益格局得以重新调整,既得利益者对于利益的维护与利益受损者对于利益的竞取导致社会矛盾的累积和一定程度的激化。因此,所谓政党政治的强认同与对于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的弱认同尽管只是一种表象,却需要引起足够的注意。在当前中国,它有赖于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的完善和现代化过程中对社会危机的化解;有赖于中国共产党抗拒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不断经受执政的考验、改革开放的考验、市场经济的考验。在长期的、复杂的、严峻的环境中强化自身的政治认同。

(二)执政绩效的强认同与意识形态的弱认同

执政党在执政中有效控制公共权力,切实贯彻执政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以较低的成本最大限度地实现执政党的职能,提高执政效率,进而有力推动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的协调、可持续发展,以实现大多数人的利益。有效性是执政绩效的重要指标,在社会政治生活中,提升执政党的执政绩效,对于不断增强其执政合法性和巩固其执政基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正如美国学者李普塞特指出,一个政治体系如果无视“特定支持”,“一再地或长期地缺乏有效性,也将危及合法制度的稳定”。[11](p56-57)在新时期,强有力的执政绩效为中国共产党提升执政合法性积聚了新的政治资源和执政空间,特别是改革开放为中国经济注入了强大的动力,经济连续多年快速增长,人们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高,使中国共产党获得了民众的广泛支持。然而,环境的污染、生态的破坏以及区域发展的不平衡使民众对党的意识形态认同出现了弱化现象。简言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自身建设出现了问题,“思想掌握群众”的工作没有落实。因此,必须摈弃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中不合时宜的思想,用马克思主义最新理论成果掌握群众、说服群众,增强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说服力、感染力、吸引力和号召力,真正做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三)执政党领袖的强认同与个别党员的弱认同

关于政党领袖的概念,《中国大百科全书·政治学卷》做出如下解释:“政党的主要领导人。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个集团;或者在党内有正式领导职务,或者虽无职务但有实际领导地位。领袖的素质、水平、经验、智慧和能力对政党的决策和决策的执行,对政党的兴衰和成败起重大作用,所以各政党都重视选举、造就、维护、监督并适时更换政党的领袖。”[12](p323)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在《领袖论》中认为,领袖是这样一些人,他们劝导追随者为某些目标而奋斗,而这些目标体现了领袖以及追随者共同的价值观、动机、愿望和需求、抱负与理想。所有的领袖都拥有实际或潜在的权力,但并非拥有权力的人都是领袖,领袖的才能在于领袖看问题及行为的方式以及追随者的价值观和动机。[13](p20-21)一个成绩卓越、品格高尚、魅力十足的政党领袖对于政党争取民众无疑起着重要的作用。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历届政党领袖均以其理论力量、人格魅力和实际组织经验为广大政党成员以及人民群众所接受和公认,成为政党认同形成的魅力性资源。新一届领导集体更是以其亲民形象和民生政绩获得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同。然而,由个别党员腐败所引发的社会深层次矛盾不断凸显,消解了经济发展所积累的执政资源,使执政党的执政信誉受损,执政认同感受到影响。

(四)政党制度的强认同与政治行为的弱认同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实行的政党制度,它既不同于西方国家的两党或多党竞争制,也有别于有的国家实行的一党制。这一制度在中国长期的革命、建设、改革实践中形成和发展起来,是适合中国国情的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政党制度,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重要组成部分。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有效地推动了国家和社会的进步,能够适应现代化发展潮流、有效应对利益多元化和社会信息化所带来的种种挑战,使国家和社会达成一种相对的社会共识,维护了社会的稳定,得到了各民主党派以及社会各界的认可和接受。但是,政党制度的认同并不必然带来政治行为的高效率,也不必然意味着政治行为的强认同。恰恰相反,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在政治行为层面存在一定程度的不足。一是对于参政党在政党意识形态方面,参政党的政党属性和政党目标遭到部分人的怀疑和否认。甚至认为“参加组织活动的目的不是要履行政党职能而是出于寄托精神或者捞取政治资本的需要”。[14]二是在参政党绩效方面,参政党派政治功能的弱化,导致社会公众对民主党派参政绩效的认同度降低,甚而对于民主党派的存在意义产生了怀疑。调查显示,有近50%的党派成员对民主党派在我国政治生活中的地位以及所在单位的民主党派组织作用发挥的程度并不看好;有近70%的人认为民主党派监督作用发挥得“一般”或“较差”,有近41%的人对参政议政的情况“不太满意”或“不满意”。这种程度的绩效认同,极大地削弱了党派成员、社会公众对党派的信心,降低了党派的凝聚力。[15]

四、中国共产党政治认同的建设路径

(一)坚持与时俱进,创新意识形态理论,夯实执政党执政认同的合法基础

作为执政的中国共产党,必须高度重视意识形态建设,以确保自己的意识形态在社会思想领域中占据统治地位。正如江泽民指出的那样:“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阶级,为了巩固其政治统治,都要竭力维护和发展其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16]意识形态在构筑党的执政合法性基础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意识形态中的某些传统理论、观点或论断,已经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环境的变化失去了解释力和说服力,如果依然固守,执政党的价值观念和取向势必难以为更多的人所接受。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在加强意识形态建设实践中要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做到与时俱进。否则,党的意识形态建设就会误入歧途,党最终也会蜕化变质,丧失工人阶级先锋队的性质。邓小平指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根据现在的情况,认识、继承和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不以新思想、观点去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17](p291-292)

意识形态要不断创新,否则不仅会阻碍中国改革整体进程,而且还会造成意识形态上的混乱甚至冲突。对传统意识形态中的某些理论和话语,执政党既不能简单、轻易地加以否定,也不能把它看成是不可变更的教条。执政党要对意识形态进行理论上的创新,通过扬弃而发展意识形态理论;通过理论创新来构建新型意识形态,力求最大限度地整合人民群众的基本价值取向;积极而谨慎地处理好意识形态传统话语与现实社会实践之间存在的一些分歧和矛盾,在坚持使用传统话语的同时,应赋予其全新的内容;使意识形态的话语内容逐步开放而保持其生机与活力。此外,执政党还要创新意识形态理论的宣传,让大多数人认同和接受党的意识形态理论,实现意识形态在巩固执政合法性基础中的整合功能。

(二)坚持执政为民理念,巩固执政绩效,强化执政党政治认同的民生保障

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充分发挥全体人民的积极性来发展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不仅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本质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人心所向,是加强党的领导与执政合法性的基本途径。胡锦涛同志指出,相信谁、依靠谁、为了谁,是否始终站在最广大人民的立场上,是判断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试金石。如果说人心向背是决定一个政党、一个政权盛衰的根本因素,那么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能否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就是决定人心向背的根本因素;为多数人谋利益还是为少数人谋利益,则是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的分水岭。坚持执政为民的执政理念,最大限度地维护多数人的个体利益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也是改革开放30多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现代化建设的基本经验。

政党执政绩效是政党执政能力的直接体现,是执政党建立执政权威的重要资源和能否获得执政合法性的主要依据。改革是动力,这已被我国的发展历史所一再证实。胡锦涛同志指出,“我国发展中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问题突出,制约科学发展的体制机制障碍躲不开、绕不过,必须通过深化改革加以解决”。需要“找准深化改革开放的突破口,明确深化改革开放的重点,不失时机地推进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继续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创新”。恩格斯指出,应当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情况”,使“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的发展”。[18](p243)坚持执政为民的理念,巩固执政绩效,强化执政党政治认同的民生保障;最大限度地确保利益共享的实现,就是要千方百计保护改革成果,促成改革成果与民共享。

[1]柴宝勇.政党认同研究在中国:综述与评价[J].社会主义研究,2007,(4):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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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阿尔蒙德.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M].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

[5]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的批判导言[A].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C].人民出版社,1995.

[6]马克思.致梅林的信[A].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C].人民出版社,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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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列宁选集(第4卷)[C].人民出版社,1995.

[11](美)李普塞特.政治人——政治的社会基础[M].商务印书馆,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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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美)詹姆斯·麦格雷戈.伯恩斯.领袖论[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14]柴宝勇.论中国的参政党认同:问题及对策——基于政党认同形成基础的分析[J].探索,2011,(03):71.

[15]郑宪,刘方彬.关于民主党派成员思想状况的调研报告[J].广东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4,(04):72.

[16]江泽民在中央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0-06-08.

[17]邓小平文选(第3卷)[C].人民出版社,1993.

[1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C].人民出版社,1956.

(责任编辑:牟春野)

The Political Identity of Communist Party in the social transformation:Concept,Dimensions and Routes

Guo Gen

The Communist party obtain persistent political identity and resist the ruling risk is a key in long-term,complex and serious domestic and foreign environment.Authority and Credibility ensure the party is in office.The former displays the Scientific Nature of Socialist Ideology,Stability of political party system and Sustainability of effectiveness.the latter shows that its Loyalty,Trust for participating parties and Reorganization from People.Accordinglyto observe and study the features of political identity for Party.Finally,the routes of strengthening the ability for political identity of the party are proposed

political identity;authority;credibility

D053

A

1007-8207(2012)09-0015-05

2012-04-13

郭根(1983—),男,安徽贵池人,华东理工大学人文科学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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