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轩
(西安财经学院,陕西 西安710100)
“日益增长的、人类干预自然和改造世界的潜在能力带来了长期和长远的全球性、灾难性影响。不容怀疑的是,这是任何一种宏观伦理学理论必须详尽研究的关键问题之一”。[1]生存性、安全性、发展性是人之生命存在福祉的永恒命题,全球性、灾难性的世界状况使人类从现实的社会场景中惊醒,发展进步的持续性能否进一步支撑合宜性的人类生存,成为一个公共性、世界性的问题。关注生存和发展的安全性就成为培育并生成一个人之安全的合宜性生存的历史性必然安排。哲学已经不能只和人自己打交道了,随着人的安全性危机的流布,哲学是一种公共性的现实成为可能。公共性的文化与价值既是哲学本身的使命,同时也是现实时代的精神特质。“现代公共哲学观念认为,一个社会之所以能不断发展和保持稳定,一个重要的因素应该归于社会发展的公共性诉求”。[2]现实的安全问题的诉求无需证明地成为一个公共性的诉求。
现实中生存与发展的瓶颈问题就是安全问题,安全性的公共性表明生存与发展在一个公共性的地基之上,人类三次工业革命的深刻影响使人的幸福生活毁于工业心灵铸造之中。人已经不能倒退,但是现在的人却成为过时的人。在现实安全性危机之时,人盲目地追寻着安全感。对上帝的信仰危机再次警醒世人,上帝的形而上学救赎只是进入信仰安全乐园之内的一种精神构境。我们的时代能称为时代的东西就是安全性的公共性流布与展开。生境的丧失使人类成为孤独的宇宙之物,在星光的标志下人看到了自己灵魂的影子。思想、理论、信仰的划界使其都是安全追寻的源泉,但是当你透过其话语范式言说的边界,将会发现,任何思想、理论、信仰其中都没有安全,人在其中的安全追寻,只是人给自己在划界范围之内的造梦。“世界对我们来说是共同的,并与我们的私人地盘相区别。就此而言,‘公共’一词指的就是世界本身”。[3]世界向人的自性呈现使人激情满怀执著于时代中的一个人,一个国家、一种信仰、一种观念,个体的人只能在其中选择。选择的无耐和人类世界的人文景观以历史性的想象空间在言说一种公共性的真空存在。
镜像历史的公共性表明镜像安全并不是人的安全性本身,人类社会以民族国家的生存模式存在,一个基本的前提性目标就是保障人的天赋的安全,人的安全是一种人权。科学发展观把以人为本的哲学理念重新邀请到了时代的现场。人的安全性生存的本有要义就是谋求社会的科学发展、安全发展。科学发展观的第一要义是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协调可持续,根本方法是统筹兼顾。“现时代中国强调的以人为本、与时俱进、社会和谐、和平发展,既有着中华文明的深厚根基,又体现了时代发展的进步精神”,[4]科学发展、安全发展、可持续发展成为人的安全性最鲜活的生命力。一个和谐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发展、安全的公共性诉求的文明社会,确立安全是人的本体,是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前提性基础。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本质是在保证人的安全的前提下,不断地培育人的安全的自我实现、自我全面发展。只有人的安全的自我实现,才能保证人性的整全和人格的完善。和谐社会的安全性就是为人的安全的自我实现、自我发展培育了一个安全的社会。[5]
“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是革命以后的路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这一点现在就必须向党内讲明白,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4]建设这个新世界的理论原理“决不是以这个或那个世界改革家所发明或发现的思想原则为根据的”,[6]而是以马克思公共性的“世界即人,人即世界”的逻辑为基础,以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公共性、连续性为主线,培育和生成一个新的时代和社会。马克思主义理论安全性的实现就是生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主义的“事业逻辑”在中国的安全性培育与实现,更加表明马克思主义理论所缔造的公共性逻辑的胜利。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安全性就在于坚持马克思“世界即人,人即世界”的公共性逻辑,不断地培育与生成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连续性。
“随着劳动的社会性的发展,以及由此而来的劳动成为财富和文化的源泉,劳动者方面的贫穷和愚昧、非劳动者方面的财富和文化也发展起来”。[7]劳动和社会在历史性必然安排之中成为人不安全的动因,根本问题在于生存性、发展性、安全性没有真正地在人的合宜性存在方式之中。科学发展、安全发展理念的设定进入人的安全性生存方式,成为推动物质资料生产方式真正进步的基础。人的安全性世界绝不是被给予的,而是永远在人的安全性生成之中。安全性所抓住的与其说是对过去的关联,不如说是对未来的关联,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连续性、安全性就是要关注人安全性生存的前提性制约因素和条件。可持续性和安全性之所以成为科学发展的其中要义就在于,人总是生存在一个有限性的自然世界之中,可持续性就是使人对世界的改造处于安全性之中,可持续性的特质就是安全性。当可持续性以安全性的方式存在时,可持续发展就是一种公共性、安全性的存在了。时间和空间布展使可持续性成为一种国家战略,国家战略本身就是有高度的公共性,因为国家战略直接关系到国家安全性的实现。
人之安全性世界的真实前景就是造就一个公共性的人之安全性世界。寻求公共性的安全成为现代性社会人的安全性的核心硬件,人类世界作为人的栖息地,其安全性直接关涉到人本身的公共性实现。人类安全性的公共性叙事从种族性、国家性、共同性提升到公共性,其中涵设了一个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培育与生成的隐形逻辑,就是人把安全作为人存在的生命希望在空间和时间上进行了真切的运动。战争、和平都是人的一种安全性公共存在方式,战争与和平的发生,是人对安全性本身的有效理解的确证。人类始终游走在科技安全性状态和人文安全性状态之间,人的安全性作业方式的宏大的建构就是合理地把人文安全性和科技安全性以公共性的模态介入人的安全性价值空间之中。
从寻找本体到寻索立足点,人类哲学经历了一个重大的安全性转移,不仅是强调追求怎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在何种意义安全性的追求才是怎样的。梦想破坏了人的安全性追寻的前设规训,神奇诱人的安全图像使人留恋于发展进步带来的幻象,以为这种安全的希望就是一个清新纯真的家园。广大人民生存不安的景象给人回望的可能,使人发现这是危险,但是又不确定是不安全的错觉,还是危险的真实,随而产生发展、进步旅途的痛苦、不安全感。不安全性的真实景象,一方面消弱了梦的光芒和吸引力,另一方面招致了文化、意识形态本身反思。难堪的实景让人感到,如何才能真正认同一个发展、进步?历史性的发展进步在何种意义是一种公共性、安全性的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实际上,阶段历史性发展成果对于人而言总是稀缺性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诉求下的人之世界,也只有在人的安全性基础上的发展性、可持续性才是基于公平公正的。不断的满足,不断的缺失,表明一种真正公共性诉求的丧失。
根植、生成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连续性是公共性实现的安全途径,安全性的公共性其本质属性就是安全的实现。在当今时代,周围人的处境和状况都是变动不居的,但是其公共性的目标是不变的。就是无产阶级安全性地“以某种方式参加推翻资本主义社会及其所建立的国家制度的事业,参加赖有他才第一次意识到本身地位和要求,意识到本身解放条件的现代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这实际就是他毕生的使命”,[8]马克思的公共性思想的实现,就是安全性价值的根植。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是以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公共性的实现确立起来的。
公共性的安全性特质在于提供了一个人之真切确证和改造的人的世界。“世界大战的创伤及其在政治上和知识上的反响,为思考成为波德莱尔论述之基础的、构成现代性实质性和永恒性的东西开辟了道路”,[9]这种独特的对“永恒存在”的追寻根本的现代性道路,摧毁了世界可能性的多样。“革命、进步、增长”成为实现永恒神话的公共性信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文化流布已经不是资本主义本身了,正在变成公共性的现实,人是经历着被创造着而改造的,执着于进步观念带来的公共性的人的安全是人对进步的普遍主义的相信。当人的灵魂被体现在机器、工厂等当代技术力量的“生活机器”之城中的不安全的公共性所代替时,公共性安全事故的频频发生,让人怀疑人类预设的“永恒真理”的公共性地位。“我们喜欢执著这幻象,而几乎没有人深刻地觉知这是一场骗局,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神话”。[10]满意的神话缺失人的安全性,进而造成进步带来的舒适、安全成为流沙之上的建筑。
人崇拜国家的胜利、意识形态的胜利、自我的胜利,用进步的幻觉欺骗人自己。显然,人是在超越自我中走向了不安,人的思想在获得和放弃的公共性活动中永远只是一个反应,不安全的进步只是进一步的混乱和敌人的出场。那么同时要反思此种进步的公共性为什么会带来不安全,人在什么意义上认识进步才能使人安全生存?其实现代人所描绘的进步图景,只是人之对象性世界的革命性转化,人本身的进步只是想通过对象性的世界革命性转化表现出来,但是问题是人本身进步和人之对象世界进步之间有一段距离的关联,那么超越这段距离的关联必须要有人的安全本体的确立和人文安全性价值信念的高扬。人对世界的认识只是世界走近人的世界中的一部分,人描绘的进步是在走近人的世界中逐步确立的一种公共性。人想在走近人的世界中确立起来的进步中获得人本身的进步就是在追求一种不安全的运动,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是人是历史性的认识人的世界的,人的世界只有在具体历史中来谈才是一种公共性、安全性的存在。存在对人而言在于一种安全性的指认和确证。人本身的进步是在“世界即人,人即世界”的公共性逻辑中确定的。世界的进步向人的进步呈现的只是进步的结果图像,而不是进步本身。世界的进步向人的进步的转化没有合宜性途径就是不安全的。
二是公共性的“世界即人,人即世界”的人之安全性存在方式的生成是人本身进步的历史性逻辑安排。因为任何历史性的世界都不能公共性地实现人的安全性进步与发展。历史性的世界只是人在制造一些观念性的围栏,以思想、理论、意识形态、信仰、国家制度、法律、道德为安全尺度,人在其尺度中才是安全的。“在观念的围栏里我们都是平等的,尽管我们也许有不同的功能。我们首先是观念的代表,然后我们各司其职。但是不像代表意识形态时那样,在功能中我们有不同的等级”,[10]人的观念把人的安全性从人引向对象之世界,也从对象之世界回归到人本身,这一进路本身表现的只是人的安全的超越性祈向物的世界的无限与多变,导致这种超越性祈向是不可永恒的,所以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生成才是人安全的根本。
公共性呈现的安全是人类最美的安全。人的私性追求从心灵深处使人成为原子化的个人,人把人真正地看做是万物的中心,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我身心都因人的自我原子化设定成为人私人性生存的观念逻辑中的秩序。公共性的澄明使得公共性成为社会生活的本质属性,以安全性的方式,生成人的安全性生存的现实图景是人共同存在方式公共性实现的必然。“整个分析已经显示:共同存在是在世的生存论组建因素之一。共同此在表明自己具有世内照面的存在者的存在方式。只消此在存在,它就有了共处的存在方式”,[11]共处的存在方式向人安全性的呈现就是公共性本身。人的自我认境,通过安全性的方式生成的公共性给文化世界营造了一种安全的人文安全性价值信念。公共性的安全性实现就人文安全性本身来说,显然是基于科技安全性基础,安全地把公共性作为一种人之合宜性生存精神存在和培育的现实。真正的哲学就其本来面目来说,是不断地扩展世界的公共性,以安全性的方式把公共性作为人本身向世界敞开,生成一个人之安全性生存的公共性的世界。
“镶嵌于一个万物皆不死的天地中,生命的有限成为人类存在的基本特征”。[12]安全性的生存成为人之公共性的真实诉求,对当代中国人来说,随着工业化浪潮的兴起,机器心灵和生态状况正在威胁着人的安全性存在,发展的成果也将要为显性的安全事件和隐性的不安全持续性地付出代价。社会主义模式的本质是要让私人性安全生存建立在公共性安全生存领域之上,安全性的实现必需是“社会公众在发挥公共领域的社会主义功能时建立起来的,私人与其说是将成为私人公众,不如说会成为公众的私人”。“公共性所调节的不再是资产者的社会与国家之间的关系,相反,它通过有计划地把社会中出现的国家塑造成一个个人自由领域,而保障公众的自律”。[13]公众自律的获得是社会公共性安全实现的结果。
与人共存世界中的人的存在,使人相信人及世界的存在,对世界及人类存在的确信是人对安全性追求的一种强化。“由于这种有共同性的在世之故,世界向来已经总是我和他人共同分有的世界。此在的世界是共同世界。‘在之中’就是与他人共同存在”。[11]人的共同性的在世之存在构成了人的公共性的基地。人的公共性存在方式培育的“人类文化所应允的和所能为人类带来的,并不是一般意义的幸福,而是一些‘与人类的尊严相匹配的福祉’”。[14]
人的安全性是幸福的地基。安全性理论在追求幸福上的优先性构置,使人的幸福真正地在人的世界之中。人自己是自己的尊严,安全和幸福作为人类的永恒追求,安全所诉求的是人合宜性生存的状态及如何达到这种状态,幸福是一种人安全性生存的目标状态,人安全性的生存就在于达到幸福。人的安全性为幸福提供了一条途径和路标,用安全来编织幸福就是把幸福作为人安全性存在方式连续性的人文价值,最幸福的人只能在人安全性存在方式中产生,因为幸福所赋予人的只是价值道路的导引和安全性生产方式中的实现。幸福的公共性为幸福的实现增添了安全性的实现方式。人的幸福的公共性是幸福的本质。发展何以体现幸福,发展能够怎样合理地体现幸福是发展安全性的内在意涵,“‘发展’必定蕴涵着一种趋向更‘好’目标的方向性含义”。[15]发展蕴涵着好的目标的前提性预设就是要保证人的安全性实现,在安全问题重要的发展中“好”目标只是人可描绘性的幸福图景和景观,缺失安全性的人本路径使发展、幸福成为一个空中楼阁。可登、可及的只是在这种发展谋划道路中获得幸福的人,并不是公共性地对一切人敞开。
人之所以能真切地生活在幸福的景观之中,内在性规定在于人安全性存在方式的生成。在安全性方式中人有了幸福的路径和真切的现实践履的可能性,追求幸福是一种公共性的人之现实运动。指涉一种发展模式的目标是达到幸福必须是人安全性、公共性的真实实现。人类社会的理想境界并不真的是乌托邦价值情怀,而是人安全性存在方式连续性的前瞻性追求,把共产主义当做一种信仰和社会理想都是在歪曲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引向信仰理论指导的发展实践。马克思主义本身不是理论和思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也不是把理论与中国实际的结合,马克思主义是坚持“世界即人,人即世界”的公共性逻辑在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中把人实现为自由而全面的人的公共性的现实存在。
人的幸福是可及、可感、可触、可实现的公共性存在,安全性的实现幸福就是把幸福实现为一种公共性。幸福的本质是公共性,在现实性上就表现为人安全性的对现实公共性的追寻。“全世界各地的动乱和失序,对生命而言都是一种威胁。它正在四处蔓延之中。因此,任何一个对自己、对世界认真的观察者,都必须探索上述这些问题”,[16]这是一个显性安全问题。更为重要的是,在人的幸福实现中私人性安全挤压公共性安全,使得人的幸福实现变得支离破碎,幸福的公共性成为单向度的条件,幸福单向度的达成使幸福逐步脱离大众,背离其本质的公共性。人的幸福实现的不安全问题直接关系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标准的安全性。显然,人的安全性成为人之为人的本体性问题。幸福的单向度达成是现代人欲望的一种实现方式,这种幸福欲望的实现方式已经成为一种思想的控制。如同人需要吃饭一样,人要吃饭,实际上是吃饭控制着人,人对人的控制大多数是在吃饭与人这种控制模式中演化出来的。[17]人以为自己很高明,实际上人在降低自己的安全性尊严和幸福,占有的生存安全性永远是不安全的。人对人的控制能够凭借物性事物和意识形态来实现,但是人对自己的思想控制时就会遇到麻烦,实际上你发现人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思想方式的,问题不在于控制的方式怎样,而在于对思想控制本身就是不安全的行为。对思想的控制并不是使人达到了思想的安全,恰恰是没有了解思想的安全方式,把思想被迫装进了不安全的机械装置之中。没有对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了解,仅仅控制思想是没有多少意义的。
把对幸福的追寻看做是对物性的占有和一种体验,是把人的幸福安全性实现的缰绳牢牢地控制在思想里了。“思想不可能被磨炼的能够穿透许多幻象,除非它被控制和指引”,[10]思想控制是人把思想塑造成为人所渴望的模式,一方面是追求思想控制带来的利益,另一方面是人在追求安全和幸福。追求安全感的成功,使人错误地认为此种控制模式是思想控制的安全性模式。其实在思想控制和意识形态控制中最容易造成安全性的丧失。
马克思的幸福观是安全性存在方式中生成的公共幸福观,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一种安全性的幸福实现方式,并不是和科学信仰、宗教信仰等同的东西,幸福是马克思最美的信仰,信仰不是一定社会关系下人所特有的精神现象,也不是一种终极的价值追求,它是人以安全性的方式实现自己价值的方式,信仰的安全性就在于信仰边界的确定,信仰安全性的表现就是人的价值性存在。社会信仰、人的信仰在何种程度上是社会和人的安全性实现方式是信仰安全性的限度。通过社会信仰和人的信仰的获致而获得的人的幸福只是人对信仰的一种自我构境。社会信仰和人的信仰都是把信仰人为地划界在某一领域,这就必然地导致了信仰的不安全,不安全的信仰是由人造成的。社会信仰成就的信仰样态是单向度、分离的信仰,人想在社会信仰中追寻一种安全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关键问题就是人对信仰的划界。社会信仰、人的信仰、宗教信仰、共产主义信仰等这些都在使信仰丧失自己的安全性,在这些信仰里每个都是安全的,没有任何恐惧,因为人依附某一信仰,在这一信仰中就是幸福的。但是当你跨越某一信仰边界时,各自的信仰模式就成为自己不安全的根源,而这并不是信仰带来的不安全。信仰是公共性幸福的一种实现方式,信仰给人的真相就是人能通过公共性信仰实现方式获得幸福。
人不能为各种信仰所束缚,教条和信仰的安全性给人带来的结果往往是寻觅的不安全。人对信仰只有在安全地实现其公共性的维度上才是安全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言说的共产主义信仰也只有在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连续性中实现一种公共性的视位时才是安全的。共产主义信仰本身不是信仰,只是信仰的公共性方式。
现代社会人类不安全的状况描绘了复杂多变的信仰形态,幸福在众多的信仰形态中有了不同的意涵。透过这形形色色的信仰和幸福以及安全性的分析,实际上信仰危机、信仰不安全问题产生的根源就在于,人对信仰的划界,有划界才有冲突。文明的冲突及历史的重建产生的时代背景就是全球化浪潮产生的世界的公共性转型,公共性已经不是个人的事情,公共性即世界本身,人要获得幸福就必须在公共性生存模态之中,文明的冲突看到了人类划界的信仰边界中的冲突,但是这并不是战争的根源,美国学者塞缪尔·亨廷顿认为,“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建立文明之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的保障”,[18]对世界安全性的关注成为学者指认文明冲突的根源。把世界安全性置于文明、文化、信仰的安全秩序中推演出来文明冲突,这本身是不安全的。世界变化中的安全性在什么地方,以什么为价值支点?这些是国际关系讨论的热点。
文明的多样存在证明文明是一个公共性存在维度,各种文明共在于时空之中,文化差异正是人安全性实现公共性的途径,文化公共性的真实诉求就是一个差异性基础之上的文化双向视点的形成。把信仰和文化的差异指认为世界不安全性的根源,这本身就是在幻象中虚构真实。信仰的划界是人的自我构序,信仰本身就是公共性的,所以就不存在信仰冲突基础上人类世界不安全性的发生。
文化的双向交流与融合,把差异的文化引向了一个差异共在、共生的公共性之中,缔造公共的幸福是人类世界最美的信仰,人类世界以安全性的方式生成这一信仰的过程就是实现人的安全性的方式。文化扩散和文化的疆界是文化安全的两种不同机制,世界安全性的重心不在于文化而在于人本身。世界文明样态的不同呈现方式,是处在不同世界地理状况中的人以安全性的方式生成的存在本真生存模态,地理状况的差别前设性地制约着人的安全性构型,文化和文明的多样正反映一个世界地理安全性中人的生存原像。世界地理格局给人的世界呈现的幸福是多样的,但是其本质都在以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为基础,生成历史性、地域性的公共性幸福样态。历史性、地域性的公共性幸福样态本身就是一种公共性存在。超越历史性、地域性的幸福样态只能是一种世界幻象。因为公共性的人就生活在一个历史性多姿多彩的世界地理的具体风貌中。
人的安全性存在方式的连续性本身就前提性地在历史性的地理状态中。历史性世界地理的安全性直接关涉着人的安全性,人的幸福实现是基于全球文化背景和世界地理状况的公共性真实实践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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