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现代日语动词连用中顿形的历时研究

2012-11-22 03:56黄文溥
关键词:书面语先行用法

○黄文溥

(华侨大学 外国语学院,福建 泉州 362021)

日语动词中顿形是动词在连接两个小句时使用的语法形式,有两个类型:连用中顿形(又称第一中顿形或连用形)和“て”形(又称第二中顿形)。关于连用中顿形的用法,当代日语语法研究主要从语义和文体两个方面进行讨论。

在文体方面,许多研究人员指出,连用中顿形属于书面语体[1]85, [2]245, [3]35, [4]134, [5]130, [6]34。但仅仅指出连用中顿形的书面语体性质是不够的,它只能说明连用中顿形与作为口语体的“て”形的区别,而无法说明不同的语言作品在使用连用中顿形上出现的差异[7]50, [8]125。对明治现代语体小说进行的考察显示: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有两种迥然不同的方式:一种是连用中顿形基本上用于特定的句子结构之中的方式;而另一种是连用中顿形的大多数实例不用于特定的句子结构之中的方式[7]51。

在文体与语义的关系方面,多数研究没有涉及,只有奥田、语言学研究会句法研究小组是例外。但这两个研究认为,在分析连用中顿形的用法上,关键不在于文体,而在于语义[9]14,[10]163。于是他们将文体问题置于一旁,集中精力研究语义。而本文将指出在连用中顿形的用法上,文体与语义同时发挥作用;在分析其用法时,我们不能只重视语义。

多数研究在分析连用中顿形时不特别区分明治到现代的语料。但中顿形的使用状况在明治和现代存在着很大差异。本文将弥补这一欠缺,从语义与文体两方面入手,对近现代日语动词连用中顿形进行历时研究。

一 动词连用中顿形的语义

奥田和语言学研究会句法理论小组认为,动词连用中顿形表示动作、状态之间的并列关系。对于这种并列关系,语言学研究会句法理论小组从主体以及动词的语义性质分为两大种三小类:同一主体的并列(动作与动作的并列、状态与状态的并列)和不同主体的并列。但将连用中顿形复杂多样的语义统统归入并列义,这是一种过度的一般化[11]21。宫岛和吉永与奥田等人的研究不同。宫岛根据从句与主句之间的语义关系将连用中顿形分为五类:时间上的先行、并列、方法·样子、状况、省略[1]90-91。而吉永根据从句对主句的从属度的不同,将连用中顿形的用法分为三类:先行义、因果义和并列义[12]94。

宫岛对连用中顿形的语义进行了统计调查,这与本文要运用的方法一致。本文在语义分析上主要采纳宫岛的分类。宫岛没有明示分类标准,且分类较细。为便于统计上的操作,本文将宫岛的状况、省略等用法归入一类,把动词连用中顿形的语义分为以下四类,并明示各类的语法特征。本文主要探讨前三类用法。

(1)附带状态:相当于宫岛的方法·样子。连用中顿形从句与主句的事态在时间上处于共存关系,两者主体同一,从句表示主句事态实现的方式。

(2)先行:包括纯粹表示时间上的先行[如,“鮫島はその体をおしのけ、ゲームセンターの内部に入った。”(無間人形)]以及因果关系中出现的时间上的先行[如,“歩行者用の信号が赤になり、車が流れだした。”(無間人形)]。连用中顿形从句事态在主句事态之前发生。从句和主句的主体一般为同一,有时也会出现不同主体。

(3)并列:从句事态与主句事态处于并立共存的关系,连用中顿形从句与主句的事态在时间上一般为同时发生,有时也会发生于不同时间带。两者的主体可以是同一也可以不同。

(4)其他:(1)~(3)以外的其他用法,如,省略用法(いよいよ年末が近づき、結局は……)。

二 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的历时变化

本文参考宫岛的调查方法对近现代小说叙述部分动词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的历时变化进行调查。宫岛通过比较连用中顿形和“て”形在使用状况上的不同,来探讨它们各自的使用特点。本文也同样从这两个中顿形的使用状况的不同入手,分析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特点。本文的调查程序为:(1)取发表于明治时代和现代(平成时代)的小说各20部作品[注]作品名见表3,明治小说全部为言文一致体,每个作家只选一部作品。(2)每部作品取开首部分五千字作为语料,从语料中找出动词连用中顿形和表示中顿的动词“て”形的例句,分别对叙述部分和对话部分中出现的例句进行统计,叙述部分的结果见表1。对话部分例句偏少,本文暂不将其纳入分析。(3)将收集到的例句分为两个场合:一个句中只使用一个中顿形的场合和连续使用两个以上的场合,对前一个场合的例句进行统计,结果见表1。后一个场合情况较为复杂,其分析留待今后进行。(4)把经过以上程序收集到的连用中顿形例句进行语义解释,按附带状态、先行、并列分类统计,结果见表2。不属于这三类的例句包含各种用法,比较复杂,其分析也留待今后进行。

表1小说语料叙述部分动词中顿形的使用频率和调整后残差(中括弧内的数字为调整后残差值)(**p<.01)

小说叙述部分中出现的所有动词中顿形一个句中只使用一个动词中顿形的场合明治小说现代小说明治小说现代小说连用中顿形206(14.6%)[-12.3**]321(37%)[12.3**]50(7.5%)[-11.3**]191(32.9%)[11.3**]“て”形1201(85.4%)[12.3**]547(63%)[-12.3**]615(92.5%)[11.3**]389(67.1%)-11.3**

根据表1,无论是从中顿形的整体上看还是从一个句中只使用一个中顿形的场合上看,且无论在实际数量上或在比率上,现代小说出现的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都比明治时代高得多,而“て”形却变少了。卡方检验表明,两种中顿形在不同年代的小说中的使用频率存在显著性差异(小说语料叙述部分中出现的所有动词中顿形的场合:χ2=150.532,P<.000;一个句中只使用一个动词中顿形的场合:χ2=128.160,P<.000)。调整后残差分析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现代小说中的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明显地高。

表1表明,动词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提高。我们需要进一步考察其使用频率在何种情况下发生变化以及变化的大小。根据表2,我们可以知道:从实际数量上看,连用中顿形三种用法的使用情况都有所提高;从比率上看,附带状态义和先行义所占的比率有所提高,其中,先行义的比率提高的幅度最大,而并列义反而降低了,其结果是使用频率最高的用法由并列义变成先行义。卡方检验表明,连用中顿形的三种用法在不同年代的小说中的使用频率存在显著性差异(χ2=21.376,P<.000)。调整后残差分析表明,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动词连用中顿形在现代小说中先行义的使用频率明显地高。

表2动词连用中顿形三种用法使用频率和调整后残差(中括弧内的数字为调整后残差值)(**p<.01)

明治小说现代小说附带状态4(8%)[-1.3]27(15.1%)[1.3]先行12(24%)[-3.6**]95(53.1%)[3.6**]并列34(68%)[4.6**]57(31.8%)[-4.6**]

三 连用中顿形的文体性质及其变化

第二部分的调查表明:随着时间的推移,动词连用中顿形各种用法的使用频率有显著的提高,其中使用频率最高的用法由并列义变成先行义。笔者认为,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的如此变化与连用中顿形的文体性质在历时上的变化密切相关。

根据调查,笔者发现在两个时代的小说中连用中顿形高使用频率的小说与低使用频率小说的文体性质有很大的差异。根据表3,在明治小说的语料中,《何処へ》动词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最高,而《坊ちゃん》《土》《青年》使用频率最低;在现代小说中,《無間人形·新宿鮫Ⅳ》使用频率最高;而《永遠も半ばを過ぎて》使用频率最低。下面论述两个年代连用中顿形高使用频率的小说与低使用频率小说的文体性质以及文体性质在历时上的变化。

表3 小说语料叙述部分动词中顿形的使用频率

1.与媒介(medium)相关的文体

一般认为,连用中顿形为书面语体,“て”形为口语体[2]24,[3]35, [4]134。井上实际调查了各种资料,认为连用中顿形具有生硬的书面语特征,而“て”形具有口语特征[5]127-133。

书面语体和口语体基本上与媒介、即信息传递的物质手段——文字与声音相关。但它们之间并非简单的一对一的关系。小说叙述部分一般被视为书面语体,但根据作家个人文体,有的作品可以写得较为生硬,像典型的书面语体;有的作品可以写得较为随意,像口语体。即,小说叙述部分可以从书面语体·口语体的角度进一步区分为更近似于书面语或更近似于口语。而对于日本小说而言,我们可以从中顿形的使用偏向判断其使用呈现出的文体性质。

在调查的语料中,明治小说《何処へ》和现代小说《無間人形·新宿鮫Ⅳ》连用中顿形的高使用频率表明其使用接近于政论文等典型的文章,读起来有正式、生硬的感觉;我们可以将其使用方式视为书面语体。而明治小说《坊ちゃん》《土》《青年》和现代小说《永遠も半ばを過ぎて》一般选用“て”形而少用连用中顿形,“て”形的高使用频率表明其使用接近于口语,读起来有非正式、随意的感觉;我们可以将其使用方式视为口语体。

2.与语言结构·语义相关的文体

明治小说中顿形所涉及到的文体性质并不只限于与媒介相关,还与语言结构、语义密切相关。据笔者的调查,《坊ちゃん》《土》《青年》里的动词连用中顿形之所以使用频率极低,不仅是因为作家在中顿形的使用上追求口语体,还由于作家把连用中顿形的使用方式基本上局限于某种固定结构上的缘故。这些小说的连用中顿形一般用于如下固定的语言结构之中,其语义表示并列。

(1)同一个动词的反复出现。如,“世は公平と云い無私と云う。(草枕)”

(2)对偶、排比式的并列。如,“…そこに詩も生き、歌も湧く。(草枕)”

(3)语义上有关联的动词的罗列。如,“…物の後を追掛け、追ん廻わしている程辛い事はない。(坑夫)”

(4)固定表达形式的反复出现(“してはし、してはする/しようとしてし、しようとしてする/するためにし、するためにする”等形式)。如,“路は幾筋もあるが、合うては別れ、別れては合うから、どれが本筋とも認められぬ。(草枕)”

这个现象在明治作家夏目漱石的小说中表现得最为明显。笔者对漱石9部明治作品的连用中顿形的使用情况进行全数调查,结果显示漱石小说基本上把该形式的使用局限于(1)~(4)的固定结构之中,而且该形式在语义上只表示并列;对于长塚节小说《土》和森鸥外小说《青年》的整部作品的调查结果也显示同样的倾向(表4)。

表4 漱石小说、《土》《青年》以及《何処へ》连用中顿形的使用状况

(坊ち=坊ちゃん/吾輩=吾輩は猫である/二百=二百十日/三四=三四郎/彼岸=彼岸過迄/何処=何処へ)

对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高的明治小说《何処へ》整部小说的调查结果显示,该形式很少出现于这种固定的语言结构之中(表4),其使用方式复杂多样。笔者对该小说里一个句中只使用一个连用中顿形的场合进行调查。结果显示,表示并列的实例有43(69.4%),而表示非并列的实例只有19(30.6%)。即,在该作品中连用中顿形出现各种用法,但多数实例表示并列。

这样,可以说明治小说对于这个形式有两种使用方式:其一为其使用在很大程度上局限于固定的语言结构之中,并列义与结构紧密结合;其二为其使用不局限于固定的语言结构之中,语义复杂多样。作家对使用方式的选择必然产生相应的文体效果。在选择第一种使用方式的作品里,使用连用中顿形的句子结构整齐,富有节奏感,形式与内容和谐统一;而在选择第二种使用方式的作品里,使用连用中顿形的句子结构与意义用法呈现多样化,文章富有变化。这种使用方式属文体。第一种使用方式可称为严谨体,第二种使用方式可称为疏放体。

严谨体与疏放体的区别是从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局限于结构·语义的程度上看的,而书面语体与口语体的区别是从连用中顿形或“て”形的高使用频率上看的。两者密切相关:一般说来,如果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在结构和语义上受到限制的话,则该形式在小说中的使用频率会变低;而如果不受到限制的话,则使用频率会变高。因此,严谨体一般与口语体搭配,而疏放体一般与书面语体成对。

明治小说的严谨体·疏放体的文体对立没有明显地出现在现代小说中。如,在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低的现代小说《永遠も半ばを過ぎて》里,该形式的使用不局限于一定的语言结构中,且其语义也呈多样化。可以说,在中顿形的使用方式上,明治小说的两对文体对立到了现代小说后变成一对文体对立。明治小说在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的严谨体与汉诗文训读密切相关[7]52,[13]22,这种文体势力的减弱是汉文训读体在近现代日语势力减弱的一环。

四 结论:语义与文体的共变

山口根据对奈良和平安两个时代的文献的调查,指出古代日语连用中顿形的实例多数表示并列,而表示因果性的先行关系的实例较少,纯粹表示时间上的先行关系的实例更为罕见[14]278-286。而笔者对于近现代日本小说资料的调查结果显示,明治小说的语料中已经出现许多纯粹表示时间上的先行关系的实例,而现代小说的语料中多数实例表示这种用法。将这几个不同时期的调查结果对照来看,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动词连用中顿形的语义领域不断得到扩大,其中在近现代日语里,朝着先行义扩展深化的迹象最为明显。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得出动词连用中顿形语义变化的一个图式:并列·先行(原因·理由>纯粹时间上的先行)。即,连用中顿形由基本的并列义,朝着原因·理由义、纯粹时间上的先行义方向引申。根据表2,我们还可以在这个语义引申方向的后面加上附带状态义,即,并列·先行(原因·理由>纯粹时间上的先行)>附带状态。

吉永根据13项语法测试的结果指出,从从句对主句的从属度上看,连用中顿形的并列义从属度最低,原因·理由义次之,而纯粹时间上的先行义的从属度最高[12]99。这样,若将从属度与语义引申联系起来看的话,则可以说,连用中顿形的语义扩展方向是沿着从句对主句的从属度由低到高进行的。这样的语义引申方向符合Givón和Hopper & Traugott等在语言类型学研究上所指出的语法化一般方向:小句与小句的结合体由从属度低的结构朝着高的结构变化发展[15]208, [16]170。

在明治小说中,连用中顿形语义领域的引申方向与严谨体·疏放体的文体对立相互牵制:由于严谨体的小说将连用中顿形的用法局限于并列义而排斥其他用法的使用,因此,严谨体·疏放体的文体对立越明显,则连用中顿形语义领域的扩展受到的阻力越大;而连用中顿形语义领域的扩展势力增大,则严谨体作品的存在空间变小,严谨体·疏放体的文体对立会变得越模糊。在实际的语言变化中,连用中顿形语义领域的引申最终突破了严谨体·疏放体文体对立的阻力。于是我们看到该变化的结果:在明治时代,取严谨体的作家(如,夏目漱石)把连用中顿形的使用基本上局限于并列义而不使用先行义;而到了现代,这种文体已经非常罕见,在连用中顿形使用频率低的作品《永遠も半ばを過ぎて》中,该形式的使用已经不仅限于并列义,我们可以找出不少先行义的典型实例。可以说,现代作家都认同连用中顿形先行义的使用。我们可以把这个变化过程用下图表示出来。

明治 现代

文体: [严谨体·疏放体][书面语体·口语体] > [书面语体·口语体]

语义: 只有部分作家使用先行义等用法 > 所有的作家都使用先行义

到了现代,先行义和附带状态义的使用不再受文体限制,语义扩展得到深化。文体与语义共变的直接结果是这两种用法使用频率的大幅度提高。而这最终还促使现代小说中动词连用中顿形的先行义使用频率高于并列义。笔者认为,先行义高使用频率的事实体现了小说的叙事特征。根据叙事理论,叙事常常含有时间先后顺序,即,含有由发生于任意时点t0的事件向发生于另一个时点t1的其他事件的变化,这是叙事的最大特征[17]119。也就是说,现代小说动词连用中顿形先行义的高使用频率是由于文体变化、语义引申的深化以及小说独具的特征相互作用的结果。

明治时代两种文体对立复杂地交织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复杂状况逐渐单一化,两种文体对立变成一种。在这个单一化过程中,作家可以把心思更多地放在创作小说叙述部分时如何在书面语体与口语体之间进行选择。实际选择的结果是现代小说动词连用中顿形的使用频率提高了。这个事实表明现代作家对于小说叙述部分动词中顿形的选择朝着书面语体倾斜的意识加深了。

综上所述,从明治小说到现代小说,动词连用中顿形语义引申的深化导致文体发生变化,而文体变化又为语义引申的深化消除阻力。语义与文体在动词连用中顿形的使用上如影随形,处于共变的关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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