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女性主义视角重视《新水浒传》中的潘金莲

2012-11-22 05:37王海
电影评介 2012年13期
关键词:潘氏潘金莲大众文化

2011年,汇集两岸三地众多明星的《新水浒传》正式亮相,这部大手笔的长篇电视连续剧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广泛反响,关于新水浒的许多人物塑造更是热议不停。这其中,潘金莲这一重要人物形象的重新塑造着实引起了一系列舆论反应,观众普遍认为这一人物形象的颠覆性相当大——在新水浒中,潘金莲少了几分淫荡、狠毒,多了几分贤惠、达理,甚至被进一步塑造成了一位恬退隐忍的贤惠妻子,[1]这明显有别于潘金莲“千古淫妇”这个刻板成见。在女性主义理论广泛传播、快速发展的今天,在大众文艺与大众传媒相辅相成的当下,《新水浒传》对于这一人物形象的重塑,恐怕不仅仅是观念不同这么简单。为此,本文按“人物形象的不同构筑的分析”、“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人物重塑解读”以及“大众影视传播之于女性主义的积极意义”三个层次来对这一形象重塑的传播意义进行论述和解读。

一、刻板与颠覆——解析潘金莲人物形象的不同构筑

(一)潘氏形象刻板成见的形成

传播学研究视角里的一个重要概念刻板成见是由李普曼在其著作《公众舆论》中提出的,他认为,现代社会越来越巨大化和复杂化,人们由于实际活动的范围、精力和注意力有限,不可能对与他们有关的整个外部环境和众多的事情都持经验性接触,因此往往会通过各种信息提供源来获取信息。现实生活中,人们对于很多人物形象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刻板成见,比如大众已经由于各种原因把潘金莲这个人物同淫荡不羁画上了等号。有学者甚至认为,在当下,潘金莲事实上已成为我们臧否或类比人物时的一个原型象征,她所代表的正是淫妇这种女人。潘金莲和淫妇的划等关系,不仅因为施耐庵的名作《水浒传》,恐怕更是兰陵笑笑生在《金瓶梅》中对潘金莲这一淫妇形象入木三分的刻画所赐。

且先不论《金瓶梅》,我们单就从潘金莲这个人物的源头来分析其刻板成见的形成。在《水浒传》原著中,潘金莲的红杏出墙也并非完全是淫性使然。她出身贫寒,被迫在大户人家当使女,由于不愿受主子的调戏而将其惹怒,主家出于报复将年轻貌美的她作为一个贱物嫁给又矮又丑、穷酸窝囊的武大郎,让她一生受尽他人嘲笑和生活清苦。嫁入武家的潘氏在窝囊丑陋的丈夫武大和潇洒壮硕的叔叔武松的强烈对比下,对武松起了好感,屡次示好却遭武松呵斥。又因巧合相识西门庆,在西门庆的勾引调戏以及王媒婆的撮合下与西门通奸,终事情败露,因此杀死了撞见自己通奸的丈夫,最后被武松杀死以为其兄雪恨。

然而,将潘金莲打上淫妇烙印的最大推力,恐怕就是小说《金瓶梅》了。小说中对于潘氏恶毒、风流、淫荡的品性的夸张式的描写,加之中国传统思想对于女性贞洁重要性的根深蒂固的影响,让人们内心深处普遍对她有一种恶毒女人、红颜祸水的印象,而这种社会印象伴随着各种文艺作品载体影响着越来越多的人,使人们对她存在着刻板成见,因此人们在解读后世影视作品中的潘金莲形象时,顺理成章地将其理解成了十足的坏女人。这一形象的成见所折射出的,其实就是千百年来中国传统思想对于女人的评判标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生硬的标准也牢牢地禁锢住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女性,让她们的一言一行都谨小慎微,生怕触碰了条条框框的束缚。夸张地讲,或许不是潘氏有多淫荡,而是中国的思想压根不允许一个女性有任何的不当之举。

其实单从原著所能传递的思想来看,潘金莲虽一错再错,但也并非恶毒妇人,她的死固然有咎由自取的一面,但也多少有些命运使然的无奈。在众多关于水浒的影视作品中,98版的电视剧《水浒传》脍炙人口,该剧在潘氏相关情节的处理上并未与原著有过多出入,基本以中立态度忠于原著。只不过,受上述刻板成见的深远影响,潘金莲这一形象被牢牢地定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尽唾骂和斥责。

(二)新水浒中的形象颠覆

反观2011版的《新水浒传》,这个观众熟知的形象却给人完全耳目一新的冲击感——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不好是非,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韵味。潘、西二人的偷奸,多少动了些真情,而潘金莲最终主动寻死的情节,更是引发了观众强烈的慨叹,让人们对这个女人徒然心酸。在新水浒的人物构筑中,编剧和导演对于潘氏形象进行了全新的解读和大胆的阐释,变化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

其一,通过多处情节设置将其知书达理,勤劳持家的品性放大。其实,原著以及老版电视剧《水浒传》也有关于潘氏懂礼节、能持家的表现,然而《新水浒传》却将这一点完全放大,让观众对这一形象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与认识。比如她自从嫁入武家便很少抛头露面随便外出,让自己在邻里中多少有一种神秘感,就连英雄武松回阳谷县这一万人空巷的新鲜事,她也以“不爱凑热闹”为由拒绝围观;又如表现她与西门庆最初几次会面时,细致刻画了她的谨言慎行,举止有分有寸;再比如,剧中不乏描写她持家、干活儿的场景,做饭、打扫、缝补,极言她的勤劳一面……种种情节的设计,让观众对于她的印象也多少发生了变化。

其二,通过声画对位的视听语言手法渲染她命运的清苦和不幸。潘氏被主家锁在天寒地冻的小茅屋的情节,通过叠入音乐,引发人们对她的怜悯;她嫁给武大郎的片段中,娇容、嫁衣、眼泪、大雪、毛驴和外貌甚是难看的武大这几个元素的强烈对比,引发了观众对于她命运的再次慨叹;不仅如此,她嫁入武家后的多次悲痛的心理活动描写与刻画,以及多次表现她对“贱”这个字眼的恐惧、排斥和逃避,都渲染了她命运的悲剧命运,也都或多或少能够增添观众对于她的怜悯。

其三,对于潘金莲两次出轨情节的叙事学改编。一方面,《新水浒传》在表现潘金莲向武松示好这个情节的时候,突出了酒这个元素的作用,让醉酒行为分担了她勾引武松的部分动机,这一设置得以将潘氏对武松的心理出轨以戏剧冲突的形式表现出来,从而弱化了她自身的淫荡劣行。另一方面,电视剧在叙述她与西门庆通奸这一情节时,先是铺垫了她与武松起冲突后的心理波澜和情感宣泄,突出了她对于武松对谩骂自己“猪狗”、“贱人”等的痛苦和排斥,再配合西门庆的几番勾引行为以及王干娘的撮合行为,使得她的第二次出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武松的谩骂戳中了她最软弱的防线,让她多少有报复心理和自暴自弃的想法,同时加上西门庆与王干娘两人的勾结、撮合,通奸也不过一蹴而就而已。于是,这些本可极力渲染潘金莲淫荡、卑劣的情节也有了另一番味道。

其四,对于潘金莲之死的大胆新诠释。对潘氏之死的描述,恐怕算是《新水浒传》对于这一人物塑造过程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没有让武松一刀了结潘金莲,没有罪有应得的感情偏向,相反,该剧构筑这一戏剧冲突时大胆加入了她主动寻死的情节——潘金莲自己挡在武松刀下,以死了结——这一设置大胆地突破了原有思路束缚,大大增加了人物的悲剧色彩。同时,在视听语言手法上还配以柔美略带苍凉感的配乐,加上大量蒙太奇手法的运用,形成时空交错的假象,让观众在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压抑气氛中目睹了潘氏之死,也让我们心中尚存的对这一人物形象的一丝负面评价荡然无存,以悲剧式的结尾让观众沉浸在了对与这一悲剧式人物悲剧的慨叹和悲剧根源的思索上,彻彻底底地否决了“淫妇自取灭亡”的刻板化结局。

以上四点主要的变化,使得潘金莲人物的韵味发生了改变。这改变可以说很微妙,因为她毕竟还是那个因偷情而被杀害的女人;然而改变也可以说大刀阔斧,因为潘氏之死这一原本人心所向的结局,却能够得到了观众普遍的同情和怜悯,而潘金莲这个人物形象本身的悲剧色彩也越发浓厚。在多元文化冲击的当下,为什么编剧在对《水浒传》这一经典名著重新解读的时候,会赋予这个特殊的女性形象以完全不同的解读方式?也许,从女性主义理论的视角解读能让我们对这一新诠释有更深的认识。

二、世殊时异——现代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人物重塑

男权主义在各国的不同历史阶段都或多或少地影响了女性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形象,很久以来,社会性别理论中“男性权利至上、女性地位附属”的思想在世界范围的得到了广泛共识,广大女性也因此失去了相当的社会地位和话语权,甚至成为了许多男权主义者攻击的对象。古代中国长期受到儒家文化的熏陶,封建礼教的思想根深蒂固,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更是千百年来束缚着广大中国妇女,女性的情感世界更是受到“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礼教的全面禁锢。封建观念认为,妇女的思想贞洁、行为刚烈是绝对必要的,因此女性对于配偶是绝对要从一而终的,既嫁则从,既从则终,即便是在丈夫死后,也是绝对不主张改嫁,而是要求女性守节。在这样的思想和社会风气的禁锢下,从隋唐至明清,千百年来中国妇女被挡在了追求爱情自由的大门之外。在中国古代社会里,男人们三妻四妾、寻花问柳似乎成为一种寻常世道,而女性不仅不能越轨,就连丈夫死后最好都要终身不再嫁他人,守节一生换回灵柩前的贞节牌坊。不仅如此,貌美女子在世俗眼中还往往是红颜祸水,媚狐妖孽,男性之间的争乱、国家间的分合多事由女起,因此女性的社会地位及其卑微,压迫至极。

作为反映社会思想的镜子,中国历史上的大量文学、艺术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反映出了封建思想对于女性社会角色的理解。《水浒传》无疑是其中之一,在这部绝对男性主义的著作中,女性无一例外成为了男人们反衬。潘金莲这一人物的设置,基本是为了托衬出武松的正面形象服务,她的偷情行为在传统思想看来是龌龊肮脏、不合教义的,就应当受到无情地指责并以死治罪。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水浒传》出现以来,对潘金莲的人物解读无一例外的倾向于淫妇、祸水,几乎从未发生改变。

然而,19世纪以来男女平等的进步思想开始逐渐在中国古老的社会思想中艰难蔓延,女性主义在中国也经历了一个逐渐被国人认知的过程,经历了一个同中国本土文化痛苦融合的过程,经历了一个从单纯的理论译介到理论创建的实践过程。[2]时至今日,在中国社会中,妇女的社会地位已经基本可以和男性相等,她们在受教育、就业、恋爱自由等很多方面也得到了更多的自由和权力。因此,在女性主义的声音越来越大的当今社会,对于许多经典文艺作品中的女性角色的人物形象有重新的时代认识和时代解读,也是大势所趋,有其必然性。

《新水浒传》的编剧温豪杰之所以能够大胆地将自己全新的理解融入经典名著之中,势必有其道理和根据。他就曾经面对媒体表达了自己的初衷:“‘改动’不是为了‘翻案’,而是因为原著的‘英雄观’和现代社会并不匹配,需要按照当下逻辑,重新解释人物的行为,才能让观众信服。”[3]可见,编剧和导演的初衷,是企图与社会思想发展的步伐同步,将经典名著中不符合或者有别于当今价值判断或思维模式的部分赋予全新的含义。因此,潘金莲的长期固有的人物形象就是首当其冲要进行现代化重塑的元素。

其实,古代封建思想所不能容忍的未必是潘金莲的杀夫行为——当然,杀人放在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是法不能容的——或许更不能容的是潘金莲的出轨之行,封建思想是绝对不能容许女性的此等劣行。然而放到当下的思想和意识形态中来分析,女性婚后不满丈夫,想另寻真爱,并非有那么难以令人接受。诚然,婚后越轨仍然是当下主流道德观所不能容的,但是试问又有多少女人会因为越轨而判死刑呢?如若真的是婚姻不幸,甚至是男方有暴力倾向,恐怕当下社会对越轨或精神出轨的包容会平添许多吧?

且就着这份包容再去看待潘金莲,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在正当谈婚论嫁之年被活生生地剥夺了恋爱自由的权利,当作毫无人格的物品强行嫁给了武大郎这个也许自己永生不会爱上的人,试问婚姻幸福从何而来?剧中,武松还曾经劝诫自己嫂嫂“篱牢犬不入”,试问这样强买强卖的婚姻之“篱”又能有多“牢”?一言以蔽之,对于女性社会角色和社会地位的认同性早已今非昔比,当下社会意识影响下对于潘金莲的重新认识和重新解读,对于其固有形象的颠覆,有助于提升女性的社会角色认同,进而提升其社会地位期望,让女性拥有更多的权利和自由。

女性主义中的地位期望理论认为,男女两性在进入性别混合的目标动力群体时,由于群体对男性的期望值高于女性,就降低了女性在群体互动中的自信心、威望和权力。而社会男女不平的问题,归其原因就是社会舆论和刻板降低了女性的社会地位期望,从而压制女性社会地位。若想改变女性的社会地位,必须要做的就是扭转性别刻板,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地位期望。而《新水浒传》的编剧和导演在当前对于潘金莲的新解读,其目的或多或少都是想清除传统封建思想的余根,用现代的、男女平等的视角去重新审视这段围绕潘金莲展开的情节,通过对于角色的重塑引导人们突破固有的淫妇论,用更加开放、进步、平等的思想去认识这个人物及其悲剧命运的寓意,进而改变社会对于女性的刻板,提升女性的社会地位。或许就像《新水浒传》最终递出来的信息那样,与其说整个社会为潘金莲感到耻辱,不如说潘金莲的悲剧命运强有力地折射出了封建礼教下中国广大妇女的悲剧,而这样的悲剧,或许在中国冗长的历史中一次又一次上演过。

我们不能否认,《水浒传》原著是一部男权至上的文学作品,将充满男权主义思想的原著放到当下重新解读,势必当结合时代特征有所取舍。其实,中国的女性主义研究者长期以来缺乏的,正是忽视了对男权社会结构的批判与挑战。[3]而《新水浒传》中对潘金莲的这一解读,无疑可以看做对男权主义社会结构的一种异音,或对长期男权主义社会结构的另一番态度。

三、大众影视传播之于对女性主义理论的积极意义

虽然,进入了新时期女性主义的确在中国有了长足的发展,女性的地位也显著提升,但不可否认,中国妇女在现实生活中遭遇性别歧视现象仍然存在,我们的社会主流意识仍然需要通过不懈的努力来为女性营造更好的舆论环境和社会环境。目前我国正处于和平发展社会主义经济的时期, 这些问题的解决当然不能依靠政治斗争、社会运动的形式来完成, 而需要从人民大众的生活文化领域里寻求解决方式。[4]

毋庸置疑,大众文化对大众媒介的依赖程度很大,而影视传播恰恰能引导社会思潮,通过对事物有选择性的传播,在受众心中形成一种辨别是非的标准。[5]所以,正是有了迅猛发展的影视传播媒介,大众文化所包含的思想、意识形态等元素才能够在当今社会在更广泛的范围内传播开来。大众影视传播理论认为,利用现代大众传播媒介(如电影和电视)成批地制作和传输大量信息并作用于大量受众是所有大众文化的一个基本特征。[6]女性主义无疑是大众文化的一个分支,而社会对于女性的价值认可以及女性社会角色的认同无疑又是大众文化中重要的元素,因此,如果想把女性主义的重要思想在当下广泛传播并有一定的影响,那么仅凭传统口头传播或纸质媒介传播恐怕收效有限。北京师范大学教授王一凡认为,当代大众文化正越来越关注视觉形象和视觉效果,而且日常领域的视觉化已经成为了一种突出的现象。了解这点,便不难理解影视作品作为视觉文化的一种,其意义外延的不断扩大的原因,也就不难理解大众影视传播对于大众文化传播的重要意义。

后现代主义大众文化理论认为:观众的态度可以从文本结构中推断出来。[7]《新水浒传》作为大众文化的一种文本,它的文本结构,包括叙事、人物设置等等本身就能推断出观众在接受时的价值取向。因此作为一部影视作品,它本身兼具了大众传播内容和视觉文化产品的双重属性,也势必兼具了两种特性的优点。一方面,作为大众传播的内容,它可以借助影视媒介传播开来,形成一定的传播效果;同时,它作为一种视觉文化产品,会把内在的大众文化信息要素在视觉这一直观层面表达出来,让大众对它的内容所构筑的意义有更好的理解和解读。像潘金莲这个人物形象,导演和编剧通过对它的重新构筑,赋予了新的意义,让人们通过重新认识潘金莲这个形象来重新解读这位女性的命运,解读其悲剧结局的根源,进而深入思考女性的社会角色,也重新思考了女性的人格尊严和人格意义,这无疑是影视作品作为一种视觉符号为女性主义提供的一大发展平台;同时,《新水浒传》作为一种影视传播作品,通过大众影视传播的影响力,把女性主义的关注范围扩展到了整个影视作品的受众圈,这无疑对女性主义的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也对当下的社会女性文化构筑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和意义。因此可以说,《新水浒传》中潘金莲这一角色的重塑,表象上只是颠覆了一个淫妇的固有形象,深层来讲,可以说是大众影视传播对于女性主义发展的积极影响的一个范例,一个缩影。

结语

如今,《新水浒传》作为近两年“四大名著”翻拍浪潮中举足轻重的一部作品,它的热播已经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尽管大家对于导演、编剧、演员共同构筑下的这部作品褒贬不一,各执己见,但这部堪称叫座的影视作品无疑有其进步性和独特性。本文所论述的潘金莲这个人物的重新塑造,是它众多闪光点中的一个,但这一小点却折射出了女性主义的思想,折射出了导演、编剧对于女性主义批判的运用,也折射了多元文化冲击下的女性主义的新发展。不仅如此,对这一人物的全新建构与解构,还体现了大众影视传播对于女性主义发展的积极意义。

诚然,我们今后依然会对形形色色的影视作品有着各种各样的评判,依然会在不同的时期对不同的影视人物塑造有着不同的解读,也依然会对诸如女性主义这样的思想有着不同的认识途径和实践方法,不过,从本篇论文的结论出发,我们看待这些大众文化思潮、影视人物设置的时候,可以或多或少地带着形而上的联系的眼光去看待,而且,这一切评判、解读、认识的方式将因此变得不一样。

注释

[1]“坏女人”变好才“现代”?.千龙网.http://ent.qianlong.com/4543/2011/08/17/4182@7270274.htm

[2]何忠盛.碰撞与融合——简论新时期中国女性主义的收获与困惑[J].当代文坛,2007,01: 98-99

[3]“坏女人”变好才“现代”?.千龙网.http://ent.qianlong.com/4543/2011/08/17/4182@7270274.htm

[4]王丽华.全球化语境中的异音:女性主义批判[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3

[5]王淼.后现代女性主义的起源、发展及对当代的影响[J].理论界.2007,01: 170-171

[6]王长潇.电视影像传播概论[M].广州: 中山大学出版社.2006: 18

[7]王一川.大众文化导论[M].北京: 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10

[8]约克•多克尔(澳).后现代与大众文化[M].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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