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丽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国际学院,中国桂林541004)
惯用语作为汉语词汇中的精华部分之一,普遍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它使用面很广,无论在口头表达还是在书面表达中都可起到言简义丰、形象生动的作用。留学生对汉语惯用语的掌握情况可作为衡量他们汉语水平的重要尺度之一;但目前对外汉语的惯用语教学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留学生对惯用语的理解和运用都存在不少问题。如在学生的习作中出现:“任何人都会在工作上碰到麻烦的事情,比如老板吵他的油渔。”“但到时候我了解父母的心,而现在体会到到当父母以后子女的出难题。”“这次一定可以考好,我敢打一张包票。”……以上例句暴露留学生在汉语惯用语习得方面的欠缺,对惯用语形式、语义、语法搭配或语用功能的把握不到位。因此,我们有必要了解当前惯用语教学的习得现状,发现其优劣得失,以调整策略,促进对外汉语教学总体质量和水平的提高。然而,以往研究多集中在惯用语的性质特点、结构和分类等本体方面。汉语惯用语习得和教学的研究成果并不丰硕,且主要集中在汉外惯用语对比、翻译和汉语惯用语习得机制、汉语惯用语的偏误分析等方面;鲜有专门对留学生惯用语习得情况的考察与分析。
有鉴于此,本文通过对中高级留学生的汉语惯用语输入输出及其特点、习得偏误的考察,以了解当前留学生汉语惯用语习得的现状,对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总结和解释,以期为今后制定相应的惯用语教学对策提供依据。
输入方面的考察,我们选择了三套有代表性的中高级汉语综合教程,统计其中惯用语的输入总量及对释义、句法、语用等方面做出说明的惯用语数量占总量的比例。三套教材分别是《发展汉语—中级汉语》(上、下)(徐桂梅2006、武惠华2006),《发展汉语—高级汉语》(上、下)(杨存田2005、岑玉珍2005);《现代汉语高级教程》三年级教材(上、下)(马树德2002、2003),《现代汉语高级教程》四年级教材(马树德2003);《博雅汉语—中级冲刺篇》(ⅠⅡ)(李晓琪2005,2006),《博雅汉语—高级飞翔篇》(ⅠⅡⅢ)(李晓琪2004,2006,2008)(以下均以教材首字简称)。同时,本文主要以《现代汉语惯用语规范词典》(长春出版社,2002)作为鉴别惯用语的标准(以下均以《规范词典》简称)。得出统计结果,见下表:
表1
《规范词典》收录了现代汉语中常用的惯用语2366条,它们在日常会话、阅读中有相当重要的表意达情的作用。表1中的对外汉语教材中也出现了相当一部分惯用语,但对留学生应掌握的数量要求相对偏低,在以上三套六种教材中惯用语总数分别为(同一套教材中不包括重现的):《发》中高级各为21条和33条、《现》三四年级各为35条和23条、《博》中高级各为17条和24条。可见随着汉语水平的提高,惯用语的数量输入也呈现递增的趋势,因此对惯用语的学习和掌握也应体现出更高的要求。同时,只有《博》中级和《发》高级出现的惯用语“有释义或用法说明的占总数的比例”较高,达到69.7%和82.4%;其它四种此比例分别为61.9%、51.4%、43.5%和50%,平均刚过半数;而对惯用语语义和用法均做出解释的比例分别为28.6%、3%、17.1%、0%、0%、和0%,远远达不到半数。可见,对留学生的惯用语教学还没有引起汉语教学界的足够重视。
除表1反映的问题,我们还发现在十二本教材中,只有一本《现》三年级(上)在课后“词语说明”中对惯用语的定义、结构特点、语用特征等做出专门说明。而《发》中级的21条惯用语,在注释时,只有3条后标明了“惯用语”,其他均无任何词性和语性的说明。《博》中高级五本教材中的41条惯用语,仅在1条后出现了“惯用语”的语性标注,其它大部分惯用语后是空白,个别被标注为“名词”或“形容词”,甚至是“成语”。这不仅表明了惯用语知识在教材中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还反映出编者对惯用语性质和类属定位欠准确。
对留学生汉语惯用语输出情况调查、统计与分析,我们从两方面进行:
将北京语言大学的HSK作文动态语料库和广西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搜集的高级班留学生作文和造句等作为语料,对其中的汉语惯用语的使用情况进行数据统计,即惯用语使用的数量、其在篇章中所占的比例;同时也进行定性分析,如惯用语使用准确与否、偏误情况如何等。经统计,得到下表。
表2
因为进入北京语言大学HSK动态语料库的作文必须是参加HSK高级(9—11级)的留学生作文,说明他们已经通过了8级;广西师范大学国教院的高级班基本上是达到HSK6—8级的留学生。这说明我们考察的学生至少通过了HSK6级,具有较高的汉语水平。既便如此,表2反映出,虽然中高级留学生已有使用惯用语的意识,但使用率很低,篇惯用语数为0.08个,每万字惯用语数仅为2.25个。且表中总数为“947次”的惯用语,指惯用语出现的次数,包括重复使用某条惯用语而出现的次数(即重现)。如不包括重现的,仅统计不同惯用语的条数,只有224条,这说明他们掌握常用惯用语的数量相对较少,且重复使用次数较多。
同时,为寻求参照点,我们还考察了约21万字的当代初中生作文语料。它们是《初中生分类作文》岭南美术出版社(2008)《初中生记叙文精粹》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我们选取了其中和留学生作文体裁相对应的记叙文、议论文、书信,剔除了其中的说明文、除书信以外的应用文,以尽量统一标准。同时,搜集了辽宁省沈阳市109中学和河南省信阳市第九中学初一、初二的30篇普通初中学生的作文,基本是记叙文。经统计,得到:
表3
通过表2与表3的对比,可看出:中国初中生“平均每篇惯用语数”和“每万字使用数”的次数分别是留学生的10倍和4倍;使用惯用语的篇数占总篇数的百分比(51.85%)也是中高级留学生(7.8%)的近7倍。可见,与大体处于相同阶段的中国学生相比,留学生对汉语惯用语的使用明显地处于劣势。我们还注意到,虽然初中生作文语料字数仅21万多,输出的惯用语数为“201次”;如不包括重现的,仅统计使用惯用语的条数,为173条。说明中国初中生不仅掌握的惯用语相对较多,且对惯用语的重复使用率较低。以上所反映的惯用语使用多样性和丰富性的差距之大不得不引人深思。
问卷设计着眼于留学生对汉语惯用语形式、语义、语法及应用方面的考察。一、二题侧重惯用语的判断和书写;三、四题侧重对惯用语语义的理解和在语境中的运用;第五题侧重对惯用语句法形式的判断;第六题侧重汉语惯用语自由表达应用。问卷中出现惯用语的选择标准是:中级班问卷考察的惯用语共计50条,其中45条是学生平时使用的教材(《发—中级》和《现》三年级)中出现且有释义说明的,5条出自于语料中出现偏误率较高的;高级班的问卷考察的惯用语共计55条,48条出自以上两套教材(中高级)中出现有释义说明的,7条出自语料出现偏误率较高的。
我们以广西师范大学国教院和文学院中高级班的留学生为调查对象,共得到有效问卷34份,其中中级16份,问卷总分为50分;高级18份,问卷总分为55分。得到问卷结果:
表4
由上表可看到,中级班留学生的及格(分值≧30)率仅为6.2%,达到良好及以上(分值≧40)分数的为0%。而高级班留学生的及格(分值≧33)率为38.9%,达到良好及以上(分值≧44)的仅占16.7%。
中级班有14名,即87.5%的学生,成绩处于10-29分之间;高级班有11名,即61.1%的学生成绩处于12—32之间,两段分数均相当于百分制的20-59分。这说明他们大部分对惯用语的掌握程度很低,即使很多都学过,但不会书写形式或不知如何使用。
表5
表5表明中高级留学生的汉语惯用语习得有一致性:(1)正确率最低的都是惯用语表达运用的部分。我们在问卷调查后找学生了解情况,他们普遍反映明白意思但不知怎么用惯用语表达,于是就空在那里不填;或者根据自己的想法,造出另一个词。这一方面说明留学生惯用语意义把握的欠缺,也说明如何把一定的内容准确地表达出来是惯用语教学的难点,也是以后需要强调的重点。(2)正确率次低的是惯用语的形式书写部分。形式书写错误可以说是比较低级的错误,但它较高的错误率让我们不可小视。惯用语的书写是我们教学中需要强化的环节。(3)惯用语的句法运用也是错误率较高的部分。教授惯用语时,应向学生强调其在句中作何种句法成分、与相关成分连用或搭配的条件等,培养学生良好的汉语惯用语语感。(4)有关惯用语选择释义和语境理解是留学生惯用语习得中相对容易的一部分,正确率也是最高的。因为在平时教学中,教师相对比较注意对惯用语语义的解释;也由于问卷中第三题考察的惯用语基本是从HSK中高级的模拟题中“阅读理解”中选取的,学生对题目的内容和形式相对熟悉;第四题设置了相关的语境,这样利于做出正确的语义选择,也印证了已有研究成果的“强语境能促进留学生理解汉语惯用语的比喻意义”观点。
1.对外汉语教材中虽出现了相当一部分的惯用语;但对留学生应该掌握的汉语惯用语的要求量偏低。具体数据和分析我们在“一”中已有说明。
2.对惯用语的特点和类属范围缺乏明确性和统一性。在我们考察的十二本教材中,只有一本在“词语说明”部分对惯用语的定义、结构、语用特点等做出说明。其它教材很少或没有“惯用语”的语性标注;有的将名词性或形容词惯用语直接标注成“名词”或“形容词”;还有的将《规范词典》中收录的惯用语条目归为“成语”或“俗语”,还有这样笼统地将惯用语等同于一般的词或其他熟语,编者显然在惯用语性质特点和类属范围上缺乏明确和统一的认识。
3.教材收录的惯用语与《汉语水平词汇和汉字等级大纲》(以下简称《大纲》)中列出的需要掌握15条惯用语(狭义的)重合率并不高。在我们所考察的教材中,《发》中高级、《现》三四年级和《博》中高级出现的惯用语分别是54条、58条和41条,但三者和《大纲》中列出的惯用语重合数分别为9条、7条、6条。重合率分别为60%、46.7%和40%,平均起来不到《大纲》要求的半数。
1.中高级留学生和中国初中生在惯用语使用的多样性和丰富性方面差距很大。据表2、3,中国初中生“平均每篇惯用语数”、“每万字使用数”和“使用惯用语的篇数占总篇数的百分比”分别是中高级留学生的10倍、4倍和7倍。此外,我们搜集的留学生语料字数约为初中生语料字数的20倍;但从语料中惯用语次数和条数看,初中生的是留学生的约4.7倍和1.3倍。“20倍”与“4.7倍和1.3倍”显然差距很大;说明留学生的惯用语使用量少。同时,“947/224≈4.23次/条”和“201/173≈1.16次/条”分别代表留学生和本族人语料中每条平均使用的次数,反映出留学生对惯用语重复使用的次数较多。
2.(1)总体来看,留学生使用汉语惯用语的正确率并不高。在“惯用语输出量的考察和统计”中,留学生惯用语正确使用的惯用语次数占到了惯用语使用总次数(947次)的66.7%。考虑到他们对惯用语的使用率低、使用不同惯用语的量少,这一比率还应打折扣。
(2)输出的语料中使用惯用语出现偏误的次数占使用总次数的33.3%。在这些偏误中,所占比例最大的是惯用语形式方面的偏误,占偏误总数的37.7%,如将“拿手菜”写成“拿手采”、将“炒鱿鱼”写成“吵油渔”、漏掉“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后半句等;然后是语义和语法方面,分别占偏误总数的23.4%和26.8%,如“我问的问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定一五一十地回答。”和“而现在体会到当父母以后子女的出难题。”;最后是语用,占8.2%,如“现在的科学技术日益发达,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世界上为了方便找后门的方法很多。”这一点和问卷调查中考察的广西师范大学留学生的惯用语习得情况基本一致,也为我们指明了对外汉语惯用语教学中应注意的方向。
(3)偏误率高低与惯用语结构的难易程度有关系。224条惯用语中,动宾结构的83条,偏正结构的93条,主谓结构的29条,连谓结构的5条,联合结构的6条,补充结构3条,复句形式4条(其它的为1条);各自出现偏误的数为21条、20条、4条、1条、2条、1条和4条。见表6:
表6
通过上表,可看出有四种结构的惯用语偏误率较高,即:联合、补充、复句和动宾。联合、补充和复句结构的惯用语数量不多,但出现偏误的比率较高。通过考察,我们发现这四种结构的惯用语偏误主要出现在形式方面,尤其是联合和复句结构的惯用语,前者的成分存在对举,后者的成分存在转折、递进等关系,且字数比其他结构的惯用语多,学生便很容易错字漏字。
虽然语料中的动宾式惯用语比偏正式惯用语少10条,但两者的偏误数目仅差一条,动宾式的偏误率大于偏正式的;且动宾式惯用语的偏误多出现在句法上。我们在教学中应注意引导动宾式惯用语可离合的使用特点。
正确率最高的是主谓结构的惯用语,为86.2%;因为主谓结构的惯用语大多可单独使用和独立成句,较少涉及内部成分的变动和外部成分的搭配。
3.根据惯用语的内部结构形式统计语料输出的224条惯用语,共发现8种结构形式,在种类上相当全面;但各结构的比例和《规范词典》比例分布有出入。
《规范词典》中收录的惯用语共有9种结构形式,即动宾、偏正、主谓、连谓、联合、补充、复句、“的”字结构和其它;而我们在留学生语料中共发现其中8种,只“的”字结构惯用语没有。224条惯用语中有93条是偏正结构,占总数42.41%;动宾结构83条,占总数35.27%;主谓结构29条,占总数12.95%;联合结构6条,占总数2.68%;连谓结构5条,占总数的2.23%;复句形式4条,占总数1.79%;补充结构3条,占总数1.34%,其它1条。对比钱理(2005)按结构形式对《规范词典》中2366条惯用语做出的统计数据(见下表第三横行“词典中各结构所占比例”),得出:
表7
通过两类比例,我们发现主要差别是:(1)语料中动宾式的比偏正式的约少4%;而词典中动宾式的比偏正式的多20%左右。(2)复句形式的比例差别也比较明显,留学生的语料中出现的复句形式惯用语较少,可能与其字数较多而不便记忆和书写有关。(3)其它五种结构在语料和词典中的比例差别不大。至于“其它”形式的我们未列入表格进行比较,此形式的惯用语只有两条且是音译的外来语。
4.在学生输出的语料中,使用次数较多的惯用语和《大纲》列出的需掌握惯用语重合率也不太高,为40%。
按语料中惯用语使用次数的从多到少,排在前20条的是:有意思、热门话、不像话、硬着头皮、小皇帝、回头看、避风港、赶(追)时髦、大家庭、更上一层楼、摆架子、耳边风、一眨眼、随大流、小插曲、家常便饭、大锅饭、打招呼、绊脚石、出难题。而《大纲》中15条惯用语为:有意思、不像话、出难题、出洋相、打交道、打招呼、开夜车、伤脑筋、有两下子、走后门儿、走弯路、爱面子、半边天、大锅饭、铁饭碗。由此,《大纲》列出的15条,在学生的实际输出语料中,只有我们用下划线标出的6条。这说明《大纲》中规定的惯用语条目不一定是留学生经常且乐于使用的。
5.输出的语料中存在正确与错误的“一义多形”的使用现象,且基本体现在三字格的动宾结构惯用语中。
举例形式为:把‘A’用成‘B’,“A”是指《规范词典》中的条目;“B”是指学生实际使用的条目。如:(1)将“食苦果”用成“受苦果”、“担重担”用为“负重担”、“贴标签”用成“标标签”;(2)将“设陷阱”用成“布陷阱”、“做手脚”用成“动手脚”、“画问号”用成“打问号”。我们认为(1)中三例是错误用法,由学生错误类推导致,不在容错度之内;而(2)中三例算作正确用法,之所以这样考虑,是因为本族人也这样说,已搜索到相关语料验证;且初中生作文语料中也发现了类似情况,如把“木头脑袋”用为“榆木脑袋”、“心里画了一个打问号”用为“心里打了一个大问号”、“摆不到桌面”用为“拿不到桌面”。这也说明了语言是历史发展的结果,而在其发展过程中,必然地存在着“形式多样化”的状况。另外,“一义多形”惯用语的存在也可能是方言差异导致的。所以对此类问题,应具体分析。当然,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教授此类动宾式惯用语时,引导学生尽量使用规范的格式,以避免错误的类推。
6.最后,我们对一种书写形式不规范的类型做出说明,严格来说它不算偏误,但又确实存在于语料中,即“以繁代简”。例如:
(1)哥哥们不敢前来打我,吼我,除非他们是吃了豹子膽,不怕我告诉爷爷。
(2)但我认为导致夫妻双方要求离婚的导火缐,是出于感情问题。
(3)有些青少年已经把吸烟变成了他们的家常便飯,他们已经到了不能断烟的地步!
以上三例中“膽”、“飯”和“缐”,是“胆”、“饭”和“线”的繁体字。据我们考察,书写出现繁体字的留学生多是来自新加坡、日本、马来西亚、缅甸的华裔,这些国家接触的华文报纸或资料多是繁体字,如新加坡;而个别国家的语言本身就含有繁体的汉字,如日本。所以这种情况是受习惯和环境的影响,平时教学中,应引导他们书写规范的简化汉字。
限于篇幅,对留学生惯用语使用的偏误分析,我们将另有专文进行论述。
本文通过对中高级留学生汉语惯用语中高级留学生的汉语惯用语输入情况、输出情况考察,基本了解到当前对外汉语惯用语教学及留学生汉语惯用语习得的现状,对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归纳和简析。可得出以下结论:
1.在惯用语的输入方面,我们对留学生的汉语惯用语习得要求相对偏低,不符合惯用语普遍应用的实际;所考察的教材对惯用语的特点和类属范围缺乏明确性和统一性;教材收录惯用语与《汉语水平词汇和汉字等级大纲》中列出的重合率不高。
2.中高级程度留学生在惯用语使用的多样化和丰富性方面比较欠缺。总体来看,留学生使用汉语惯用语的正确率并不高,应用能力并不强。
3.教学方面,首先应明确对外汉语惯用语教学的定位,方能正确引导教材的编写;在具体教学实践中,注重层次性和系统归纳,从惯用语形式、语义、语法及语用四方面积极探讨有效的教学方法,从而全面展开对外汉语惯用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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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贤君,吴建民:《惯用语比喻意义理解的影响因素》,《宁波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1年第1期。
王若江:《留学生成语偏误诱因分析—词典篇》,《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1年第3期。
吴晓明,张金桥:《留学生汉语惯用语理解特点的实验研究》,《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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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知文:《谈惯用语》,《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1984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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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荐:《惯用语新论》,《语言教学与研究》1998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