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动量构式“相互依存”的认知分析

2012-09-05 02:39王艳滨
外语学刊 2012年6期
关键词:构式动量语义

王艳滨

(四川大学,成都610064)

1 引言

汉语动量构式是指动量词参与句法表现的固定心智表征方式,有两种结构:“动词+动量词”和“动量词+动词短语”。按有标记和无标记的判断标准(沈家煊1999:32-34)区分,动量词在补位,即“动词+动量词”是无标记的;而动量词在状位,“动量词+动词短语”结构是有标记的。从语义上说,动词或动词短语(V或VP)提供一个动作事件,动量词(VC)对该事件中的动作进行“量”的表征,从而形成具有特殊标志性特征的动量义。动量词的研究从单纯描写到认知阐释,从表层规律到背后理据不断向纵深发展。综观以往的研究,动量词从静态的立类与分类研究到动态的动量组合关系研究,经历了以动量词为中心的“单点”向动词和动量词组合的“双点”跨越。国内许多学者从语义选择(邵敬敏1996:100)、语义特征(刘街生2003:51)、语义分类及组合关系(蒋宗霞2006:50)和流程系统(周娟2007:17-18)等角度分别对现代汉语动量词进行了研究。但到目前为止,鲜有人在认知语言学及构式语法理论框架中对其作深入的探讨,已有的认知研究多为某一动量词或某一结构的个案研究,缺乏系统、全面的分析。本文基于事件域认知模型(Event-domain Cognitive Model,简称 ECM),结合 Langacker的“自主 - 依存(Autonomy-Dependence,简称 AD)关系”理论,同时植入认知范畴化原则、隐转喻机制,建立“EPM双依存模型”,来解释现代汉语动量构式的认知机制、结构规律和构成成分,以期尝试厘清现代汉语动量词的句法语义功能关系,推动相关研究。

2 相关理论综述

2.1 “自主-依存关系”理论

“自主-依存关系”本来是一对哲学范畴,用来指有联系的甲乙两事物之间的一种不对称关系,自主结构A决定着依存结构D的形成和运作,依存结构D须要依附于自主结构A才能够存在。Langacker发展了传统配价理论,并提出了“AD联结”,用来解释象征单位如何整合成较大或更大构式(Langacker 1987:300)。“A结构”是指那些不预设其他结构、本身语义相对完整、具有相对独立性的结构,如元音相对于辅音来说是自主的,名词相对于动词来说也是较为自主的。而“D结构”则预设着其他结构的存在,本身语义相对不完整,一般要依附于其他结构才能存在,如辅音需要依附于元音,动词往往预设了动作的施事和受事,形容词预设某一名词成分的存在,副词附着在动词之上。“自主”和“依存”是相对的,有层级性的。例如:I was reading the book on the train.在第一层级I was reading the book上,read是依存成分,这一动词提供了两个详述位:施事和受事,由I和the book对其作精细化描写;在第二层级was reading上,was和-ing是依存于 read的成分,他们表示过去进行体;在第三层级主分句与 on the train上,on the train提供了一个详述位,在火车上做什么,由主分句填入;在第四层级the book和on the train上,the和on都不能独立存在,它们都提供了一个详述位,分别由两个名词对其作精细化描写。“自主-依存关系”的运作思路可参考下图:

图1“自主-依存关系”

2.2 ECM 认知模型

“事件域认知模型”(ECM)是王寅针对 Langacker(1991,2002),Talmy(1985,1988),Lakoff(1987),Panther和Thornburg(1999)等学者的理论模型之不足提出的。该模型的基本思路可以图示如下:

图2“ECM认知模型”

人们是以“事件域”为单位来体验和认识世界的,并将其作为知识块储存于大脑之中,这完全符合人的一般认知规律。人类在对许多具体事件体验和认识的基础上逐步概括出事件的抽象概念结构,并基于此逐步形成了语言中的种种表达。一个基本事件域EVENT(简称E)主要包括两大核心要素:行为(Action)和事体(Being)。一个行为,包括动态性行为和静态性行为(如存在、处于、判断等),是由很多具体的子行为或子动作(如图中的A1,A2...An)构成的;一个事体是由很多个体(如图中的B1,B2...Bn)构成的,事体可以包括人、事物、工具等实体,也可以包括抽象或虚拟的概念(儿童是在对具体事体认识的基础上逐步掌握抽象和虚拟的概念的)。一个动作或一个事体又可以分别带有很多典型的特征性或分类性信息D或C.这样,一个事件域就可能包括若干要素,而不仅仅是施事者、受事者、作用力、场景等要素,而且这些要素之间还存在层级性关系。例如:在第一层级上:一个事件主要包括动作要素和事体要素;在第二层级上:这两个要素又包括很多子要素;在第三层级上:各子要素又各自包括很多具体信息,如特征和分类等。

我们也可以借用认知语言学中常用术语“域”(domain)来表示由多要素和多层级构成的包括一定范围的事件,强调事件内部的层级性和复杂性(王寅2005:18)。而事件域认知模型恰恰框定了一个动作的范围,对于动量构式而言,是对某一动作域内的动作进行计量,相当于图2中 D1...Dn的一个特征。

3 “EPM双依存”理论框架的建构

3.1 发现过程

3.11 Langacker的“自主-依存关系”推导过程

Langacker提出的“自主-依存关系”理论主要强调了自主与依存结构之间的不对称性,其推导过程:假设有两个语义成分X和Y,如何决定X在概念上依存于Y,首先假定X的语义次结构为Xe,它对应着Y的侧显。X对Y的依存度(Dx→y)实际和下面两个因素相关:⑴ 在X内的Xe的突显;⑵ Y在多大程度上对Xe进行了精细化描写。反之,推导Y在概念上是否依存于X(Dy→x),首先需要识别出在Y内的语义次结构Ye,它对应着X的侧显;决定Ye的突显;评估在多大程度上X对Ye进行了精细化描写。最后关键在于对比Dx→y和Dy→x的值,如果Dx→y大于Dy→x,那么X被认作是空位关系中的概念依存成分,而Y是概念自主成分。但是,很明显的把Y叫做概念自主成分,绝不会终止其在一定程度上对X的依存。

3.12 从“自主依存”到“相互依存”

在动量构式中将“自主依存”修补为“相互依存”的理由有三:

第一,划定“自主-依存关系”主要是根据一个构成成分内蕴含的次结构的突显度,但事实上两个组构成分中的任何一个成分都存在空位,突显是人的识解,把突显度改为相关度更合理,这样才能更合理解释为何每一个结构成分中都可能存在空位。在动量构式中区分出“自主-依存”意义不大,仍然是在试图确立动词中心地位。世界存在的基础就是依存,没有绝对的自主,只是依存程度存在不同,既然没有“不依存”的绝对自主,又何必区分相对的“自主与依存”。

第二,对原型“自主-依存关系”的认可并不允许我们遮蔽其它可能性的存在。此概念绝不能阻止两个组成成分间的相互依存(mutual dependence)关系,也不能确保总是单向地存在显著的依存关系。Langacker也承认“自主-依存关系”的相对性和对组配结构的典型性要求,这点我们完全同意他的观点。Langacker的配价理论最突出的就是批驳了“动词中心主义”,空位不仅存在于动词之中,也存在于其他成分之中,语词能够组配在一起正是因为语词的内部结构蕴含空位。在动量构式中,“动词与动量词之间存在着一种互相选择的关系”(邵敬敏1996:104-105),两者能否组配,取决于动词和动量词本身的语义特征,并非自由结合而是受某些条件制约的。

第三,从动词和动量词两者的逻辑语义关系看,动量词的选用必须在动词提供的“事件域”范围内,反之,动词的使用也受制于动量词的语义特征。以“看一眼”这个动量构式为例,分别对“看”所提供的详述位(Elaboration Site,简称e-site)和“一眼”所提供的详述位进行考察,我们发现“看”所提供的详述位是抽象化的图式,其中包含表示“时间、频次、工具、情状”等的次图式,分别可用“一宿”、“一遍”、“一次”、“一回”、“一眼”、“一看”等对其进行精细化描写。反之,考察“一眼”所能提供的详述位,通过语料分析发现可用“看”、“瞥”、“瞅”、“瞧”、“睁”、“横”、“扫”、“白”等词填入。从动词与动量词之间的语义关系来看,在动量构式“看一眼”中,虽“一眼”更依赖于“看”,但我们发现,动词也会受到动量词的较大限制,动量词“一眼”约束与它共现的动词选用范围,“看”、“瞥”、“瞅”、“瞧”、“睁”、“横”、“扫”、“白”等均是与视觉域相关的动词。而Langacker提出的“自主-依存理论”主要强调了“自主”与“依存”结构之间的不对称性,即前者不预设其他结构,其本身语义相对完整,具有相对独立性;而后者则预设其他结构,本身语义相对不完整,一般依附于其他结构才能存在。但笔者通过上述分析发现,在“动词+动量词”构式中,其实两者都预设对方的存在,如“看”和“一眼”各自的语义并不十分完整,它们的逻辑语义关系是在同一范畴下的相互依存。据此,本文拟将Langacker的“自主-依存关系”修补为“相互依存关系”。可见,动词既依存于动量词,而动量词也依存于动词,两者不能完全根据“自主-依存关系”作出统一切分。

3.2 理论模型描述

“EPM双依存模型”如下图所示:本模型中的双依存是指动词与动量词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即两者同时都可以向对方提供“详述位”(e-site),这就是图3竖向线段两端箭头的含义。在动词所含“计量义”的统领下,可根据动词选择合适的量词,填入e3,同时也可以根据动量词意义确定动词的选用范围。

图3“EPM双依存模型”

我们认为,这种“相互依存关系”还涉及到认知语言学中的E、P、M机制,通过这种机制才能对动量构式作出更为全面的解释。

1)“E”指“事件域认知模型”,其概括出了“动作”和“事体”两大要素,并且动词下还蕴含着若干与其相关的e-site,这就是动词和动量词之间得以联结的认知基础。王寅认为,ECM框定“动作”和“事体”之间的若干联结关系,为同一个事件域中要素联结提供可选范围,不可能无边际地选择(王寅2005:18-19)。从图3横向来看,一个动作会涉及到若干being,包括B1、B2等,形成主谓构式和动宾构式;从图3纵向来看,动作又会涉及到若干具体特征D,如结果、原因、方式、条件、工具、趋向和计量等,形成动结、动补、动趋或动量等构式。例如:我昨天“奖”了他两巴掌。这是一个“打人”事件,按图3模型横向来看,“奖”这个动作涉及到B1“我”和B2“他”,表明了动作的施事和受事;按图3纵向来看,涉及到动作的具体特征:“昨天”和“两巴掌”,表明动作发生的时间和“打”的次数与方式。

2)“P”指“范畴化原则”(Principle of Categorization),它是动词和动量词得以结合使用的一条基本原则。例如:动量构式“看一眼”中的两个成分“看”和“一眼”互相提供了一个详述位,它们都同处于视觉域范畴之中,从而在计量的纵聚合语义关系下,可把Langacker原来设计的内蕴含详述位修补为外蕴含详述位(Langacker 1987:304-306,2008:198-201),如图3中将详述位 e3列于动词和动量词之间。也就是说,详述位不在动词或动量词之内,而在其外,即双方共享的详述位。这一互相依存的关键在于范畴化原则,动词和动量词在语义范畴习惯用法的选择上具有同一性。

3)“M”指“隐转喻机制”(Metaphor and Metonymy)。就动量词来说,无论是相对封闭的专用动量词,还是开放的借用动量词,其产生的过程都涉及到了隐转喻机制。例如:“看一眼”中的“一眼”借用“看”所使用的器官工具“眼”为“看”这个动作计量,这是“部分代整体”的转喻机制。就动词来说,能进入某一动量构式的前提,就是必须和动量词处于同一范畴,因此也涉及到隐转喻机制。例如:在上文“奖”了他两巴掌中的“奖”,就是基于人类认知的转喻机制,用“动作行为的目的”来指称和代替“动作行为”本身。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首先将Langacker的“自主-依存关系”修补为“相互依存关系”,把内含式详述位修改为外含式详述位,并且在“相互依存关系”中植入EPM机制,以期能更全面地解释动量构式的形成机制。

3.3 专用动量词和借用动量词与动词组配的异同

专用动量词和借用动量词与动词组配的具体语义关系不同。专用动量词由于历史的发展,其抽象度和固化度都很高,已经看不出最初的意义。所以,一个专用动量词可以和多数动词组配。虽专用动量词无法限定动词的具体辖域,但它可以提供一个抽象的语义图式,限制能和其组配的动词范围。例如:动量词“一下”所提供的详述位就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表示动作行为持续时间的短暂以及主观上“轻随”的语气或口吻。例如:他一下就令人记起杜甫的诗;另一种是表示短时动作进行的频次,例如:附近车站的挂钟当当地敲了四下。有时两种情况兼而有之,无法作出明确的区分,例如:他摁了一下电铃,周娟认为,既可理解为“他摁电铃只摁了一下,没有摁两下或三下”,又可理解为“他摁了好几下电铃,但这几下加起来的时量是比较短的”(周娟2007:77)。只要能和上述两种语义之一对应的动词都可以和“一下”组配,对“一下”所提供的抽象图式进行精细化描写。

借用动量词大多借自名词,名词有一个确定的事件辖域,因此,除了能和表频次、时间的专用动量词搭配之外,其他动量词基本上和所选动词在同一语义范畴内。李湘认为,这类名词“得以表达动量意义的共通原因——它们都是指称事件,语义上都是对其前动词所指事件的重复。对于一个特定的事件,人们可以有多种认识的维度,比如既可以关注事件过程本身(包括幅度、频次、时长等特征),也可以关注事件的效能或影响”(李湘 2011:315)。在前一种情况下,事件本身的数量特征被凸显,显然很适合用来充当计量成分,这也正是指称事件的“借用动量词能够表达动量意义的根本原因,借用动量词会随着同类相互作用的复现、增强而获得稳定的特点”(王松鹤2006:66)。

虽然有上述不同,但无论是专用动量词还是借用动量词,能够和某一类动词组配的机理都在于动词和动量词之间存在某种对应关系,语义上具有一致性,通过凸显事件过程的某一个方面,从而选择合适的动词或动量词填入详述位,完成动量组配。对于专用动量词和借用动量词在组配过程中动词与动量词的语义图式,我们要区别对待。

4 “EPM双依存模型”与动量的“两类4种”构式

现在以“一眼”为关键词,笔者通过穷尽性检索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现代汉语语料库,总共得到12717条语料,发现动量词“一眼”的位置分布有位于动词前和动词后两种情况,而后者还可以细分为3小类。

位于动词前的构式,“动量词+动词+宾语”(VC+V+O),例如:一眼看到了他。通过分析语料,我们发现这类构式中的动词基本上都是动结式或动补式,此类构式最能体现动量构式义的统领作用。虽然从形式上看,动量词在动词前不是“动量”而是“量动”,但从语义上看,动词和动量词仍然是在同一范畴内的相互依存。

位于动词后的3类构式:

构式1“动词+动量词”(V+VC),例如:“看一眼”可视为宾语省略,因为宾语不是论述要点,作为可省略的论元结构,此时该构式更强调计量义。首先,动词并未与施事论元和受事论元共现使用,反过来说,动词本身具有自主性,而不像Langacker所说的名词相对动词具有自主性;其次,从“看”与“一眼”的语义关系分析,两者都预设对方的存在,它们各自的语义并不十分完整,是在与“眼”有关的同一视觉域范畴内相互依存,两者同时都可以向对方提供“详述位(e3)”。

构式2“动词+宾语+动量词”(V+O+VC),例如:看了他一眼。构式“看了他一眼”将B2“他”置于动词和动量词之间,出现了“V+B2+一眼”构式。根据距离象似性原则“语符距离象似于概念距离,概念之间的距离越靠近,在认知时就越容易将它们放在一起,而表达它们的语符也就越靠近”(王天翼2011:76)。他离“看”更近,因而在横向上动名先组合,然后,再和“一眼”组合。

构式3“动词+动量词+宾语”(V+VC+O),例如:看了一眼他。构式“看了一眼他”将“他”置于动量词之后,即“看”与“一眼”先组合,然后再和“他”组合,形成了“V+一眼+B2”构式,前者突显计量义,后者突显动作受事,可用“句末焦点(End Focus)”作出合理解释。

构式2和构式3含有相同的论元结构,但动量词的句法分布不同,可视为同一基本构式的两个变体。这4种构式是动词和动量词的逻辑语义关系在句法上的体现,从“EPM双依存模型”图3中可以看出,“看”和“一眼”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在事件域框架内,此处的e3所提供的构式详述位强调动作的“动态性”与“瞬时性”,涉及到动作的过程、结果、原因、方式、条件、工具、趋向和计量等;而表示这种动态过程通常会通过范畴化原则和隐转喻机制实现,把“事件”和“工具”连在一起,在“看一眼”中就是用“一眼”这个看的器官工具“眼”来计量动作。本文初步调查了4种构式在语料库中的使用频率,比率如下:构式1为31%,构式2为19%,构式3为9%,构式4为41%。4种构式在语料库中的不同使用频率揭示出动量词,尤其是借用动量词的发展趋势:动量词在动词前的用法有逐步升高的趋势,这说明动量词在动量构式中的动作“特征义”比“数量义”更突显。本文认为用“EPM双依存模型”分析现代汉语动量构式具有较强的解释力,在分析4种动量构式时,“相互依存”比“自主依存”更合理。

5 结束语

本文在回顾了以往学者对动量构式所作的研究的基础上,总结其成果,反思其不足,从认知语言学的视角出发,将Langacker的“自主-依存关系”理论修补为“相互依存关系”理论,并将“事件域认知模型”、“范畴化原则”和“隐转喻机制”结合起来建立了“EPM双依存模型”。本文以此为理论框架分析了现代汉语动量构式的组合理据,并尝试对其作出更合理的解释。我们认为,动量构式是对动作进行计量的表达方式,在动量构式中动词和动量词是在同一范畴内的相互依存。“命题是人的知识型态之一,与人的生活世界对应。两者之间的组合,实际上既是人批判、阐释前人遗产——知识的主要途径,又是认知生活世界的方式。”(李洪儒2007:6)动量构式的出现与发展同样与人的生活世界相对应,并体现人们认知世界的方式。动量构式中的动量词有些是实存的,能在生活世界中找到对应,而有些则是经过人的体验抽象创造出来的,体现了人对世界的识解。

蒋宗霞.现代汉语动量词与动词的语义类别及其搭配关系[J].语文研究,2006(4).

李洪儒.意见命题意向谓词与命题的搭配[J].外语学刊,2007(4).

李 湘.从实现机制和及物类型看汉语的“借用动量词”[J].中国语文,2011(4).

刘街生.现代汉语动量词的语义特征分析[J].语言研究,2003(2).

邵敬敏.动量词的语义分析及其与动词的选择关系[J].中国语文,1996(2).

王松鹤.认知框架中的意义与含义反思[J].外语学刊,2006(4).

王天翼.汉语拷贝构式的象似性机制[J].外国语文,2011(5).

王 寅.事件域认知模型及其解释力[J].现代外语,2005(1).

王 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王 寅.构式语法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11.

周 娟.现代汉语动词与动量词组合研究[D].暨南大学,2007.

Langacker,R.W. 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Vol.I)Theoretical Prerequisites[M].Stanford,California: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87.

Langacker,R. W.Foundations of Cognitive Grammar,(Vol.II)Descriptive Application[M].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Langacker,R.W.Concept,Image and Symbol:The Cognitive Basis of Grammar[M].Berlin:Mouton de Gruyter,1991/2002.

Langacker,R.W.Cognitive Grammar:A Basic Introduction[M].New York:OUP,2008.

Panther K-U.& L.Thornburg.The Potentiality for Actuality Metonymy in English and Hungarian[A].In K-U.Panther& G.Radden(eds.)Metonymy in Language and Thought[M].Amsterdam:John Benjamin,1999.

Talmy,L.Force Dynamics in Language and thought[A].In William H. Eilfort,P.Kroeber, and K. Peterson(eds.).Papers from the Parasession on Causatives and Agentivity[C].Chicago:Chicago Linguistic Society,1985.

Talmy,L.Force Dynamics in Language and Cognition[J].Cognitive Science,1988(12).

猜你喜欢
构式动量语义
应用动量守恒定律解题之秘诀
原子物理与动量、能量的结合
语言与语义
动量相关知识的理解和应用
“不可推导性”作为标准的虚妄:兼评“修辞构式观”
“要多X有多X”的构式分析
“社会”一词的语义流动与新陈代谢
“上”与“下”语义的不对称性及其认知阐释
从语法构式到修辞构式再到语法构式
“吃+NP”的语义生成机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