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0年清末湖南新政研究述评

2012-08-15 00:42:38葛海静
关键词:士绅新政学堂

葛海静

(湖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湖南 长沙410081)

20世纪90年代以来,清末新政研究越来越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大多数学者逐渐形成这样一种共识,即以新兴的现代化范式来研究清末新政,把这一时期看作中国近代化历程中的重要一环。与此相呼应的是地方区域史的学者也主动以近代化的范式来研究某一地区的近代化进程。就湖南省来说,学者们一般都将戊戌维新运动和稍后的新政视为湖南近代化进程的起步阶段。由于戊戌维新运动期间,湖南是“最富有朝气的一省”,因此在较长的一段时期内,学者尤其是湘籍学者对湖南的维新运动给予了更多关注,而清末湖南新政的研究稍显冷清。在对湖南近代化的研究方面,最为学术界推崇的是台湾学者张朋园的《中国现代化的区域研究——湖南省,1860—1916》,该书于1983年由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以“专刊”名义印行。作者对湖南省1860至1916年的近代化进程进行了细致深入的研究,理清了这一时期湖南省经济文化生活各方面发展的基本脉络,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对湖南省今后的经济发展战略的制定与实施也具有参考意义。2002年岳麓书社以《湖南现代化的早期进展(1860—1916)》为书名印行了该书的大陆版。进入2000年以来,学者对清末湖南新政的研究也越来越激烈,出现了一批有影响的论文和专著,尤以教育方面论述最多。本文拟对近10年清末湖南新政的研究作一概略介析,限于学识、资讯与篇幅,不当与不周之处,尚祈方家指正。

一、关于新政时期的教育改革

晚清时期,以科举制度为核心的传统教育的弊端愈发显现,渐成众矢之的。在西力东渐和国内改革势力的联合推动下,从19世纪60年代起,东南沿海省份的传统教育最先开始转型,具体表现在学堂体制改革、实业教育和法学教育的发展等方面。

(一)学堂体制改革

教育改革开始兴起突出表现为传播西学的新式学堂的建立。而湖南迟至甲午战后才有新教育萌芽,戊戌期间以时务学堂为代表的新式学堂一度使湖南教育界风生水起,湖南成为“最富生机的省份”,却因政变的发生受挫停顿。20世纪初新政时期教育重新起步,并成为整个湖南新政“最富积极意义而有极大社会影响”(陈旭麓先生语)的重要内容,自然也成为后学者极感兴趣的研究课题。谢丰着重考察了新政时期俞廉三、王先谦、赵尔巽对书院改制政策所持的不同观点。谢认为俞廉三严格按诏令的内容改制书院,但并不强调将书院全部改制;而王先谦看到迅速兴办学堂的弊病,并考虑到在推行西学的过程中保存中学的问题,提出了学堂、书院分职并行的主张;赵尔巽却更关注建设学堂系统,推行新学教育。作者认为“他们思考的侧重点虽然不同,但他们纷纷以自己理解的方式推动、参与教育改革,形成了清末新政时期湖南的兴学热潮”[1]。莫志斌认为新政时期的湖南教育“虽缺乏无形的教育理念和有形的先进经验示范,湖南教育还是在这一时期进入了第一轮加速期”[2]。

(二)实业教育

周秋光、向常水认为“湖南的私立教育在新政时期获得了空前的发展”,表现为“一是留日学生归国后投身教育,二是教会学校开始在湖南站稳脚跟”[3]。黄娟、刘翔认为“地方政府在资金上的补贴为湖南近代私立教育的发展提供了物质方面的保障”[4]。李霞通过考察清末新政时期湖南开设实业学堂的数量和种类,认为“湖南的实业教育受湖南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政治经济环境的影响,具有与众不同的特点:1.起步较晚,但发展步伐引人注目;2.专业设置以本省物产和社会需要为依据且灵活应变;3.办学体制公私并进,形式多样,尤以私立女子实业学堂成绩显著;4.门类齐全,层次完整,学制灵活;5.注重生产实习,成绩斐然。”同时,作者亦指出“在清朝封建统治和中国社会半殖民地这样一个特定的环境中出现的实业教育,不可避免地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从一开始就和政治的关系特别密切,被置于救国救民、国家振兴的希望和法宝的地位,而不是资本主义工业经济迅速发展的迫切要求,湖南的实业教育和全国一样受当时经济、政治环境的制约,自身的良性发展无法保证,其作用也受到一定的局限”[5]。周秋光也认为“湖南在清末新政所办的各级各类教育中以实业教育最为突出”[6]。徐伟红认为“湖南近代高等教育始于1902年2月湘抚俞廉三奉清廷谕旨将求实学院改称湖南大学堂,清末新政期间,湖南高等教育得到较快发展,在教育行政管理和教学管理方面形成了自己的办学特色:1.高等教育的立学宗旨和教育宗旨蕴含着强烈的经世救国和政治参与的精神;2.较早建立了专门的、独立的教育行政机构,功能较齐全,管理更加规范,为教学管理提供了服务和保障;3.高等教育教学管理日趋合理,学科专业设置能与时俱进,注重实习和教学相结合”。“清末新政期间的湖南高等教育适应了湖南社会经济、政治改革的发展与要求,培养了各行各业的人才。”[7]伍春辉、周若清则分析了新政时期教育改革面临的阻力。伍、周认为“新政时期湖南设立的新式学堂,无论从教育内容、形式还是学校管理,尽管还不能从根本上消除旧传统影响,但它们构成了近代湖南教育体系的雏形,为近代湖南教育走向一种更加合理、顺畅的教育秩序奠定了基础。在新政初期湖南新旧各派在当局主持下还能和衷共济,他们的社会声望及社会关系网支撑着他们最初对新式教育的推动,随着变革向深层次推进,他们的知识背景、意识及行为方式构成了巨大阻力,组织新教育进一步发展,无论是旧派士绅,还是新派士绅都被困扰在旧学与新知——回归与离异的两难境地”[8]。

(三)法学教育

周正云认为“湖南的法学教育始于维新运动期间,在新政时期发展起来,当时湖南法学教育的主要形式是国内学堂教育、官吏培训机构对官员的教育、派遣官员和学生出国留学,教学内容兼采中西法律”,“清末湖南的法学教育确实为清末推行新政培养了人才,然而也为推翻满清王朝造就了掘墓人,更为推动近代湖南的改造和发展储备了力量,也为民国初期的湖南法学教育奠定了基础”[9]。

此外,一些研究生也将新政时期的教育改革作为学位论文的选题,如徐伟红的硕士学位论文《晚清新政与湖南近代教育的发展》(中南大学2006年)。该文认为清末新政期间清政府调整施政方式,正是由于中央大规模的改书院为学堂的敕令的发布,以及新式教育机构的设立,使湖南近代教育取得很大发展,从而为民国初年教育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再如谢丰的硕士学位论文《晚清湖南书院改制研究》(湖南大学2006年)。该文较为详细地探讨了湖南书院改制的经过,并认为在不同阶段呈现出不同的特点。

二、关于新政推动者的研究

戊戌维新运动期间,湖南涌现出一批热心改革的人士,维新因政变而遇挫后,这些进步人士对改革的热情并未消泯,在稍后的新政中继续发挥着作用。此外,一些开明大员入主潇湘后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湖南新政的发展。

(一)致力于新政中官员的研究

吴仰湘认为皮锡瑞在湖南兴学活动中一方面致力于“尽快普及新式教育,培养新式国民”,一方面又力图维持经学在新教育中的地位,“倡明孔圣之教,培养纯正之才”,为此,“皮锡瑞身体力行改进经学教育,并编撰相应教材”[10]。袁江涛、刘建强指出“熊希龄于1902、1903年倾力资助其恩师朱其懿开办了湖南西路师范传习所和湖南西路师范学堂。传习所和学堂教授西洋学术和进步思想,培养了宋教仁、林伯渠等许多进步青年。在熊氏的影响下,1905年湘西旅省人士创办了湖南私立兑泽中学,为湖南现代化教育事业做出了基础性工作”[11]。此外,熊氏开办的湖南瓷业学堂为醴陵瓷业和近代湖南实业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阳信生认为“赵尔巽是清末湖南颇有影响力的巡抚之一。抚湘期间,他励精图治,厉行新政,大力进行书院改制,整顿原有学堂,开办新式学堂,并与保守派士绅王先谦、王闿运、叶德辉进行了毫不让步的斗争,极大地推动了湖南近代教育的发展。”[12]此后阳信生又撰文进一步论述了赵尔巽在推动湖南新政方面的巨大作用。阳氏认为“赵尔巽在清末湖南新政的实施过程中颇有作为,他整顿吏治,刷新政治,发展教育,提倡新学,发展矿业,兴办新式工商业,裁撤绿营,编练新军,开办警察,破除缠足、迷信等陋习,改良社会,开通风气,尽管其思想中具有某些保守、落后的成份,尤其是反对排满革命,维护封建统治,但是赵氏在新政中的作为极大地推动了湖南社会的发展和进步。”[13]张海林则对湖南近代化研究中被忽视的一个重要人物——端方进行了深入研究。作者认为“端方在抚湘短短的半年多时间里,曾大张旗鼓地倡导改革和开放。在开办新式学堂、派遣留学生、发展地方工矿事业、开埠通商和筹建现代化军队及警察诸方面均有不同寻常的理念和建树。端方实是湖南早期现代化得以成功起动的关键人物,对湖南而言,端方是功臣而非罪臣”[14]。整个湖南新政期间,湖南巡抚先后更调8人,较有作为的是赵尔巽与端方2人,其他多属食禄保位,敷衍而已。而赵尔巽和端方2人在任时间均甚短暂,不待发挥其才能,便已他调。如此,有能力的领导层的缺失严重制约了湖南近代化的发展。

(二)关于新政时期的士绅阶层

近代湖南曾一度被外国人视为“帝国最为保守的省份”。在湖南地方排外势力中,旧派士绅堪称中坚力量。湖南省内绅权之重,较之其它省份尤为显著,历任湘抚都十分重视对士绅的笼络。一般而言,旧派士绅在思想上相对保守,对改革基本持抵制态度。然而,外辱日甚特别是自身利益受到冲击的现实迫使湖南士绅做出有别往昔的回应。事实上,在戊戌维新期间,一向守旧的士绅就表现出了积极的动向[15]。1901年1月29日,清政府颁布施行“新政”的上谕,将改革上升为官方意志后,湖南士绅也投入了新政的浪潮之中。许顺富认为“在清末新政的热浪中,湖南绅士为了抵御外来的经济侵略,掀起了一个实业建设的新高潮,一批受过西式教育,拥有近代经营理念的新派绅士逐渐取代了旧派绅士,成为湖南实业建设的主要社会力量。”[16]吴鹏认为“在清末10年建设中,政府上层引导和湖南本土已经经历了一段时期外来压力发酵的力量的融合,湖南官绅起而响应,掀起讲求工艺、创办实业的热潮,其中废除科举、讲求实业教育的指导和鼓励在湖南的城市发展中尤为明显”[17]。许顺富探讨了士绅与民变风潮的关系,他认为“湖南士绅曾以组建湘军挽救了清王朝的命运,然而随着清政府内忧外患的不断加深,湖南士绅内部发生了严重分化:一部分下层士绅开始与下层民众结合,走上反清的道路,一部分上层士绅也因清末新政损害了自身利益而借重民变风潮发泄对新政的不满,从而导致了湖南民变风潮的不断高涨,极大地动摇了清政府的统治基础”[18]。

(三)关于立宪派和谘议局

1906年清廷下诏仿行宪政,次年命令筹设谘议局及谘政院,并准备设立各府州县议事会。湖南谘议局在巡抚岑春蓂的主持下于1909年10月14日正式开局议事。“从南学会到谘议局(1898至1909年)已是11年之久,多数湖南人已不复记忆政治参与在他们家乡曾经一度出现。”[19](P148)谘议局的出现为湖南立宪派提供了一个政治参与的舞台。许顺富认为“湖南谘议局在成立后,除了呼吁政府筹集资金、救济灾民、安定社会秩序外,还进行了一系列反映民意,争取地方分权和监督地方行政权力的斗争,表现在:1.弹劾贪赃枉法的官吏,为民除害;2.为在长沙抢米风潮中受到处分的王先谦、孔宪教、叶德辉等旧派士绅鸣冤叫屈;3.争取划定中央与地方税收的权限,打破税归中央的传统惯例;4.争取地方财政的监督权与决策权。湖南谘议局议员对民主制度的信心使湖南立宪派成为清末全国立宪运动中激进派的重要代表”[20]。杨鹏程认为“1909年成立的湖南谘议局是省政府的智囊团式的参谋咨询机构,或准议会机构。它虽然只存在了短短两年时间,但它毕竟是一次政治近代化的尝试,客观上为立宪派提供了合法的政治舞台。湖南谘议局与长沙抢米风潮、湖南保路运动和长沙光复都有密切关系,对清末湖南政局产生了重大影响”[21]。黄俊军的博士学位论文《清末湖南立宪派研究》(湖南师范大学2009年)较为详细地探讨了湖南立宪派的形成时间、组成人员、组织机构,重点论述了湖南立宪派兴办工矿业、主办湖南教育事业和地方自治运动。该文也探讨了湖南谘议局议员的构成、议案的提出与运作、谘议局与官府的关系等,对湖南立宪派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并作了相关评析,可以称得上是一篇佳作。2010年由杨鹏、申程主编的《湖南谘议局文献汇编》作为“湖湘文库”丛书的一种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该书收录了湖南谘议局从设立到解散共两年时间内的各种官方文献资料、公文、电报、议案、议员履历表等,为学者研究湖南谘议局提供了资料上的便利。

三、新政其它方面的研究

对于新政时期长沙市的研究。李玉认为“新政时期长沙绅民再次掀起讲求工艺、创办实业的热潮”,“然而综观同期长沙城市经济结构,传统手工业和商业依然占据着主体地位,封建行会制度依然制约着城市经济的发展”[22](P143)。吴鹏指出清末新政时期,在内外合力作用下,省会长沙被迫跨入早期城市近代化的行列。突出表现为经济的近代化转变、报刊媒体的广泛传播、城市市政管理机构的改革等等。基于此,作者认为“清末10年新政时期是长沙城市发展的黄金时期”[23]。

对于新政时期湖南财政的研究。尹红群认为“清末新政时期湖南地方财政也开始近代化的尝试,在税制、地方金融体系、财政制度与政策方面均有一定的近代化取向的创新”,同时亦指出“在改革中存在管理混乱、财政侵害金融等问题,表明了地方财政近代化的复杂性和艰巨性”[24]。

对于新政时期农业的研究。陈曦认为“湖南农业在新政期间得到较快的发展,表现在公司制的农业经营生产方式的推广、专门化的农业行政机关的建立、农学教育的提倡、农业试验场的创办,这些举措大大促进了近代湖南农业的现代化”[25]。

总体上看,近10年来学界对于清末10年湖南新政的研究成果还是比较丰硕的,然而也存在一些问题。从研究对象上看,学者明显偏重于对教育改革的研究,而且多是宏观上的论述和分析,个案研究相对稀少,对新政时期经济、政治和社会风俗变迁的研究明显不足;从研究方法上看,学者几乎无一例外地采用近代化研究范式,然而多数学者在分析构成新政发展的不利因素方面又语焉不详,对于新政的研究,学者多半只注意到其中的有利因素;从研究主体上看,多以湘籍学者为主,这固然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缘故,然而有时难免因“身在此山”而“不识庐山真面目”,这也导致一些学者不能从更加宽广的视野来审视湖南的改革。对于湖南新政的研究,尚有向更深层次拓展的空间,这有赖于新史料的发现,同时也有赖于新视角的提出和新方法的运用。我们殷切期待学者能够有新的突破。

[1] 谢丰.清末新政时期湖南官绅对书院改制政策的不同思考——以俞廉三、王先谦、赵尔巽的教育改革活动为例[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6):49-53.

[2] 莫志斌.论湖南教育近代化[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08,(4):5-10.

[3] 周秋光,向常水.论近代湖南的私立教育[J].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报,2006,(6):90-95.

[4] 黄娟,刘翔.从政府政策看近代湖南私立教育的发展[J].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103-111.

[5] 李霞.清末民初湖南实业教育的兴起和发展[J].求索,2004,(11):251-253.

[6] 周秋光.论湖南近代教育的起点、进程、特点及作用[J].当代教育论坛,2003,(1):75-80.

[7] 徐伟红.清末新政期间的湖南高等教育[J].云梦学刊,2010,(5):65-67.

[8] 伍春辉,周若清.20世纪初湖南教育近代化进程中的离异与回归[J].湖南城市学院学报,2009,(4):89-92.

[9] 周正云.论清末湖南的法学教育[J].时代法学,2004,(2):107-112.

[10] 吴仰湘.皮锡瑞与晚清教育改革[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1,(3):87-90.

[11] 袁江涛,刘建强.熊希龄与湖南早期现代化[J].湖南工程学院学报,2010,(2):67-71.

[12] 阳信生.赵尔巽与湖南近代教育的发展[J].船山学刊,2005,(2):23-25.

[13] 阳信生.赵尔巽与清末湖南新政[J].株洲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6,(6):71-78.

[14] 张海林.端方与早期湖南现代化[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07,(4):99-111.

[15] 黄林.王先谦在湖南近代化过程中的作用[J].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3,(2):118-123.

[16] 许顺富.湖南绅士与晚清实业建设[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6):96-100.

[17] 吴鹏.湖南士绅与湖南早期城市现代化[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10,(9):107-109.

[18] 许顺富.湖南绅士与清末民变风潮[J].求索,2005,(9):191-194.

[19] 张朋园.湖南现代化的早期进展(1860—1916)[M].长沙:岳麓书社,2002.

[20] 许顺富.湖南谘议局与近代民主政治[J].湖南社会科学,2004,(3):149-151.

[21] 杨鹏程.湖南谘议局始末[J].文史博览(理论),2009,(9):4-5.

[22] 李玉.长沙的近代化启动[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

[23] 吴鹏.清末新政与长沙城市早期现代化[J].长春工程学院学报,2010,(2):20-23.

[24] 尹红群.晚清湖南地方财政的形成及问题[J].湖南商学院学报,2010,(4):88-91.

[25] 陈曦.论晚清湖南农业资本主义发展[J].安徽农业科学,2008,(23):274-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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