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国艺术品的金融化趋势——以艺术信托投资基金为例

赵连昌

（山东经济学院文学与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论我国艺术品的金融化趋势
——以艺术信托投资基金为例

赵连昌

（山东经济学院文学与艺术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中国艺术品市场的金融化是大势所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艺术品资本市场的发育与发展是其核心，而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发展的突破口是艺术品投资基金。艺术品金融化，指的是研究如何将艺术品作为金融资产纳入个人和机构的理财范围，以及使艺术品转化为“金融工具”，将艺术品市场金融化。艺术品信托投资基金的使用，目前来说是最广泛、风险较小、收益良好的金融工具，是当代资本市场和金融界对艺术品市场的介入，试图将艺术品市场资本化规范操作的尝试。然而无论从市场规模、市场地位，还是规范化程度、风险控制、投资品种等方面，仍存在诸多不足，需要借鉴西方艺术品投资的成功经验。

艺术品投资；信托基金；艺术品金融化

一、艺术品信托投资基金及其相关定义

从广义上说，基金是指为了某种目的而设立的具有一定数量的资金。投资基金，就是众多投资者出资、专业基金管理机构和人员管理的资金运作方式。信托投资基金，则是一种“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集合投资方式［1］。

艺术品信托投资基金是艺术品投资管理机构为艺术品投资市场建立的一种资本投资与运作形式，是指在艺术品投资市场有特定目的与用途的资金投资形式，是一种间接化的证券投资方式。《中国艺术品市场白皮书》指出：当下中国艺术品市场的金融化是大势所趋［2］，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艺术品资本市场的发育与发展是其核心，而中国艺术品资本市场发展的突破口是艺术品投资基金。

艺术品天生就是一种投资品，这由它的本质所决定，它除了拥有文化属性以外，还具有经济属性、金融属性。就银行的很多高端客户而言，财富的增长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的变化，他们追求的不再是纯粹的财富增值，而艺术品投资既有财富投资的收益，又有精神审美的享受，还是一种时尚的生活方式，无疑是一项受欢迎的选择。

西沐指出，狭义地来看，基金是一种有特定目的和用途的资金，是一种间接的证券投资方式，它的市场发展大致经过三步，第一步是散户时代；第二步是机构阶段，投资者通过机构来买基金，并通过变现艺术品来获利；第三步是通过购买艺术品衍生品来实现投资，具体来说，如推出艺术品交易指数，就可以挂牌上市进行交易，而不需艺术品的变现过程。

艺术品金融化，指的是研究如何将艺术品作为金融资产纳入个人和机构的理财范围，以及使艺术品转化为“金融工具”，将艺术品市场金融化。比如艺术品投资信托基金、艺术品金融理财投资产品、艺术品按揭、艺术品保险等。而艺术品信托投资基金的使用目前来说是最广泛、风险较小、收益良好的金融工具，是当代资本市场和金融界对艺术品市场的介入，试图将艺术品市场资本化规范操作的尝试。

艺术品金融化在西方金融界有悠久的历史，世界上历史最悠久和投资业务最大的几家银行，包括瑞士联合银行、瑞士信贷、荷兰银行等金融机构，都涉猎并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艺术银行服务系统，下设有专门的艺术银行部。银行的艺术银行服务项目里包括鉴定、估价、收藏、保存、艺术信托、艺术基金等专业的金融手段。藏家将艺术藏品保单交由银行保管，就可以以艺术品为担保从银行领取资金，作为其他类型投资的杠杆，同时，藏家还可以将藏品“租借”给银行举办展览等，获取额外的收入，艺术银行在这个过程中通过提供服务来获取利益，是一种典型的双赢。

二、艺术信托投资基金在中国的产生发展及其原因

（一）艺术信托投资基金在中国的发展现状

艺术信托投资基金在中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2007年7月，当时民生银行推出的非凡理财“艺术品投资计划”1号和2号两款理财产品，两年后的税后投资回报率分别为25%和24.44%，年收益率为12.75%。12.75%的年收益率或许让幻想艺术品投资暴利的人心生失望［3］。但在金融危机背景下，这款产品以高于一般基金的收益率收尾，给那些对艺术品投资信心尚不足、持观望态度的投资者一个肯定的回答，也给了一次近距离观察艺术品信托投资基金创造良好收益的机会。

由于民生银行此项业务在国内尚属首发，而且在国际范围内也寥寥可数，其中风险可想而知。这主要包括信用风险、流动性风险、操作风险和声誉风险等。为了应对风险，民生银行在所有可控领域严密把关，比如选择在“艺术银行”业务方面拥有丰富经验和成功运转体系的金融机构进行全面合作；聘请具有较高社会声望和地位的一流的艺术品专家作为“艺术银行”业务主管；挑选国内外顶尖的拍卖公司、典当公司以及艺术品投资顾问公司作为合作伙伴；引入信托投资公司作为托管机构，从而确保资金的安全性等。

继民生银行之后，银行、信托公司掀起了一股艺术品理财产品发行热潮，投资门槛动辄百万，资金用于投资名人字画。高达10%的预期年化收益率，让其他理财产品难望其项背。诸如此类的艺术品理财产品层出不穷，中融信托近日发行了“融美1号艺术品集合资金信托计划”，发行规模仅1亿元，投资门槛为100万元，运作期12个月，预期年化收益率为8%，为非保本固定收益型产品。而北京信托近期发行的“宝腾一号艺术品投资集合资金信托计划”，预期年化收益率则为9%-10%。除了中信信托和中融信托涉足发行艺术品信托投资计划，国投信托更是已经发行了9期艺术品信托产品，向投资者募集的资金规模超过60亿元。

（二）艺术品金融化在中国迅速发展的原因

1.中国艺术品的丰富内涵。我国经济发展、亚洲经济开始复苏，使世界艺术投资者将注视中国艺术品市场，其市场价格总体上说远没有到位。虽然目前艺术品走势不尽如人意，但有识之士认为，这只是前几年狂炒的正常回档。套用股市箱形理论，目前，国内的艺术品市场只是到了前一箱形的顶部阶段，一旦摆脱颈线制约，跨入下一箱形，其价格将会大幅向上突破，引发一轮新行情。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新飞跃只是时间问题。近些年来，中国艺术品的国际价格连创天价，中西艺术品市场的巨大落差正好揭示了投资中国艺术品的诱人魅力和升值前景。一些德国艺术投资者判断，无论从艺术性还是从投资回报理性预期上分析，作为东方艺术典型范本的中国艺术品都可能成为国际艺术投资者的首选目标。

2.艺术品是比较安全的投资避险工具。因为艺术品本身作为一种特殊商品，它具备商品的基本属性——使用价值和价值。然而，艺术品价格却很难估计。作为商品的艺术品不同于一般的商品，它的使用价值不是表现为某种物质的工具性，而是体现在精神和文化上——藉以满足人们的某种审美需要和精神需要。但由于艺术品创作具有自主性、个体性、创造性和不可重复性等属性，使它与一般商品的批量生产等特点不尽相同，表现在创作过程和创作时间上，艺术品的价值形成也具有事先不可确定性，因此艺术品又可称为自由的精神生产，它的价格就与社会必要劳动条件、劳动强度和劳动效率在逻辑上并无必然的因果关系。艺术品价格的确定更多地取决于各种市场因素，而不是作品本身的质量［4］。作为艺术品价值的货币表现，艺术品的价格能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艺术品作为商品的相对价值。但艺术品的价值与价格之间的关系在很多情况下是非常复杂和不稳定的。因此，人们需要借助信托基金来更好地管理艺术品，使之保值增值。

3.因为艺术品投资已经渐入人心，随着中国财富的增长，艺术品经济在中国已经形成。与其他投资基金一样，艺术投资基金也是一种投资工具，它把众多投资人的资金汇聚起来，由专门的管理人员进行运作，通过多种艺术品类组合的投资，最终实现收益的目的。对于个人投资者而言，如果手头的资金不够投资某个序列的艺术品类，或者对于艺术品还没有足够的投资经验，那么买入艺术品投资基金是不错的选择。管理艺术投资基金的专家们,一般都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深厚的投资分析能力，专门为基金研究艺术品的投资组合，规避风险，获得最佳收益。

三、艺术品金融化在中国的制约因素

（一）三大难题制约艺术品证券化：鉴定问题、评估问题和保险问题

众所周知，艺术品鉴定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过程，即使是权威鉴定专家也存在意外“打眼”和故意误鉴的情况。此前的典型例子，如“南谢北徐”之称的谢稚柳和徐邦达在张大千款《仿石溪山水图》上旷日持久的“南北之争”。因此，艺术品交易所首先必须面对和解决的问题是确定公认的艺术品鉴定标准，找到科学的艺术品鉴定方法，制定可行的艺术品鉴定规则。其次是评估问题。对于艺术品交易所而言，艺术品评估的作用在于，对待交易艺术品进行市场价格评估，出具评估报告，并确定上市交易的初始价格。这就是说，艺术品交易所的艺术品评估并不是模糊的价值评估，而是精确的价格评估。国家发改委任建军博士曾表示：计量经济学和传统的数量定价模型很难直接应用于艺术品上。他们曾经多次进行艺术品价值量化的数学模拟试验，但在数据回归上都未能和拍卖的价格完全吻合。如果艺术品价格评估难题不能有效解决的话，那么，艺术品的定价和上市更是无从谈起。最后是保险问题。艺术品在艺术品交易所上市之前，必须完成两项保险。其一是托管保险，即对托管期间艺术品的损坏、遗失等方面的保险；其二是评估价值的保险，评估机构对艺术品的估值，以评估人评估值自购为条件，为防止评估机构估值错误的发生，必须有保险为此做保障。问题是，在艺术品真伪鉴定的难题和艺术品价格评估的难题没有得以真正解决之前，保险公司的艺术品保险业务实际上根本无法开展。

（二）管理空白制约艺术品投资发展

我国传统古玩类商品的交易主要通过个人渠道及古玩交易市场两大渠道来实现。但我国在对传统古玩类商品交易的相关管理措施和政策方面，却大大滞后于市场的发展。我国政府对于艺术品交易的管理大多是按照文物交易管理惯例，由文物、公安等部门来进行统一管理。但文物交易的管理办法并不适用于艺术品市场，这也造成了文物部门在市场管理上往往显得力不从心。一方面由于大部分艺术品不属于文物，因而存在着相关的法律盲点，另一方面由于传统的古玩市场也没有“如假包换”的市场规则，于是艺术品投资全靠投资者的个人眼力。相关政策的缺失，导致了投资者权益很难得到保障。

（三）市场地位不高，投资规模小

尽管近年来国内艺术品市场出现了投资热、拍卖热的现象，但与其他两项投资品股票与房地产的成交额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2007年，中国股市深沪两市总成交额为460556亿元人民币，房地产业2007年1-3季度商品房销售额达18685亿元，艺术品，包括古玩古董、油画、玉器、书法、国画、装饰画、雕塑等的成交额不到股票、房地产的1%，折射出艺术品投资市场的地位相对较低。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中国人均收入与发达国家存在较大差距，但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要的原因是艺术品还未成为大众主流的投资品，更多的是文人墨客或一些对艺术品感兴趣的少数富人阶层的收藏行为，其交易频率也远远不及股票，甚至不及房地产。

（四）市场风险控制不到位，投资环境不完善；复合型人才缺乏，成为艺术品投资市场发展的瓶颈

自上世纪80年代，随着我国艺术品逐渐进入市场，造假之风便如影相随，严重影响了艺术品市场的正常发展。由于权威性的鉴定机构和权威性鉴定专家的缺失，艺术品真伪的鉴定出现了历史性的真空。一些鉴定机构和鉴定专家又为商业所利用，或失去职业道德，致使艺术品价格泡沫严重。而拍卖公司不担保真品，亦使投资艺术品的风险难以有效控制。一些媒体所提供的关于艺术品市场经营中的许多信息，几乎成了经营机构的业务宣传，很大程度上误导了投资者的判断，给艺术品投资者造成较大损失。艺术品投资与其他投资产品所不同的是，要求投资人在掌握投资知识与技能的同时，对艺术品具有较强的鉴别能力及对未来艺术品流行趋势的研判与预测能力，其专业化程度要求相对较高，投资者要毫无顾虑地介入艺术品投资市场，往往需要借助外力，聘请艺术品投资顾问或顾问公司。但目前国内的艺术品投资顾问，尤其是兼顾艺术品投资知识和金融知识或了解银行业务的复合型人才却少之又少，成为约束艺术品投资市场发展的瓶颈。

因此，艺术品市场虽然作为一种古老而崭新的消费形式渐渐走进社会的时尚前沿，然而，艺术品的投资在较长时期内仍处于隐性发展的状态，没有获得广泛的市场了解和认同，无论从市场规模、市场地位，还是规范化程度、风险控制、投资品种等方面，仍存在诸多不足，显得不够成熟，需要经历一个培育和发展的过程。

四、我国艺术品金融化的发展对策

西方艺术市场经过长期的发展，目前已形成了一整套完备的机制，由画廊、拍卖行、艺博会组成的”铁三角”，为艺术市场提供了稳定坚实的投资渠道。由艺术家、经纪人、评论家和收藏家“四位一体”组成的市场链，使西方艺术市场长期处于良性循环和螺旋式上升的状态。通过借鉴西方艺术品投资的成功经验，提出以下发展对策：

（一）艺术品投资需要巨大的资金投入

在当代，西方许多大型公司、企业，甚至私人都非常重视艺术品投资，舍得在艺术品方面花钱。上世纪6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在20年的时间里，美国企业向艺术品收藏领域投入的资金递增了22倍。建立私人美术馆在西方已属普遍现象，在东方的日本也形成风气。当然，如果从艺术品收藏的角度看，则主要仰仗国家政策的扶持，如因为收藏世界范围的艺术精品而闻名于世的法国卢浮宫美术馆、英国大英博物馆、美国纽约大都会美术馆、西班牙普拉多美术馆、德国柏林美术馆、德国斯图加特国家画廊，都是在本国政府大力扶持下而达到今天的规模。就这点来看，博物馆成了艺术品的最大投资者。

（二）建立和完善艺术品投资基金

与其他投资基金一样，艺术投资基金也是一种投资工具，它把众多投资人的资金汇聚起来，由专门的管理人员进行运作，通过多种艺术品类组合的投资，最终实现收益的目的。在艺术市场全球化的影响之下，加之越来越多的人把艺术投资作为财产风险分散的策略，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出现了艺术品基金。美国、荷兰、瑞士等国家有着较多的艺术品基金。中国的艺术品基金发展迅速。成立艺术品投资基金，一方面可以引导市场理性投资；另一方面可以活跃市场的交易，给更多人提供参与投资艺术品的机会。

（三）建立专门的艺术银行

在欧美不少发达国家有政府和公益团体支持的艺术银行，客户可以将有价值的艺术品抵押给银行。艺术银行也可以出租艺术家的作品。通过非政府文化机构购买优秀的艺术家作品，再将作品转租或销售给政府机关、企业、私人用于陈列、装饰、收藏等，故这类艺术银行经久不衰。如1980年，澳大利亚设立了“澳大利亚艺术银行”，银行40%的客户来自政府部门，其余则来自私人机构，从可口可乐公司到悉尼歌剧院，都可以看到艺术银行的踪影。

（四）开展艺术品银行业务

这是在普通商业银行增设的一项与艺术品有关的业务。从国际范围看，西方国家的许多银行早在上个世纪就参与到艺术品投资领域，对艺术品投资市场产生了举足轻重的影响。瑞士银行在这方面进行了成功的运作，它在世界各地搜罗最好的艺术品，从事收藏交易，并以此影响艺术品的价格和客户的交易。同时为客户提供艺术品投资服务，主要包括：艺术品市场研究分析、收藏与出售策略建议、艺术收藏品财产规划、博览会主办或赞助等。将艺术品交易纳入到私人银行业务和财富管理计划中，成为艺术品银行业务的主体。外资银行介入艺术品市场的一种方法便是购买具有增长潜力的艺术品，作为银行自己的投资或收藏；而银行的介入，则更助长了艺术品投资市场的发展。如德国银行有250家分行在全球公开收藏艺术品，收藏作品超过1万件，比德国现代美术馆的藏品还多；新加坡大华银行及星展银行目前已收藏了绘画和雕塑类共2800多件作品，为了指导企业收藏艺术品，银行还特别成立了专门的艺术委员会，来提供艺术品收藏及投资方面的业务。

在中国，高收入阶层中有超过20%左右的人群有收藏艺术品的习惯，处于业务转型期的金融业自然不能放弃这个新兴的投资领域。艺术品投资也方兴未艾，发展这部分富人的业务已成为私人银行必争的战略制高点。同时艺术品市场未来必将与股市、楼市并驾齐驱，成为投资市场的“第三极”，艺术品金融产品的丰富，则无疑将为参与者提供更多商机，给投资者带来更多的投资选择，并推动“第三极”的加速发展与壮大。虽然艺术品市场在我国仍然很狭窄，但是据统计，现在的投资回报证明了艺术品投资是抵御风险、确保资产保值、增值的好工具。而金融化也成为艺术品投资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但目前金融机构参与艺术品市场还是初始阶段，方式也比较单一，还有更多的产品和方式需要开发。但不可否认，金融机构无论在客户网络、风险控制以及信誉等方面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在目前艺术品市场买家逐渐变得理性与成熟、资金充裕、市场逐渐健康、拍品质量不断提升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艺术品市场的强劲势头会得到延续，这也让艺术品投资的未来更值得期待。

［1］汪昌云，类承曜，谭松涛.投资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17-20.

［2］西沐.中国艺术品市场白皮书［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9：13-20.

［3］冯云国.首款艺术品投资：天价背后非暴利的可观回报［N］.投资者报，2009-09-21.

［4］胡惠林.文化经济学［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06：152-159.

On the Financialization Trend of China’s Artistic Works—In Reference to the Art Trust and Investment Fund

ZHAO Lian-chang
（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Arts， Shandong Economics University,Jinan， Shandong 250014）

This paper examines the basic concept of art trust and investment fund,describes its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in China，analyzes the causes，and points out the key constraints on the current financialization of Chinese works of art.On this basis are proposed the development strategies to further financialize Chinese works of art.

investment in works of art； trust fund； financialization of works of art

J 124

A

1001-4225（2012）01-0039-05

2011-10-17

赵连昌（1972-），男，山东济南人，文学博士，山东经济学院文学与艺术学院副教授。

李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