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永
(江西蓝天学院高教所,南昌 330098)
大学生身份建构中的“网人关系观”
徐 永
(江西蓝天学院高教所,南昌 330098)
虚拟情境的出现对身处于大学这一场域下的大学生们的身份建构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对于这种影响的评议,不同的社会视角形成了截然不同的“网人关系观”。“网人排斥”与“网人重叠”的观念并不能彰显大学生身份建构中的“网人关系”,虚拟世界的身份建构并不是一种脱离现实世界的“认同之舞”,而是植根于现实的土壤之中、植根于自身的情境之中的,这对于今天的大学教育具有重要的启示。
虚拟世界;身份建构;网人关系
对于“属人”的学问来说,任何研究都脱离不了既定的社会脉络,身份研究当然也不例外。针对身份问题,学者利奥塔的陈述正凸显了这一点,他说:“我是谁?我们是谁?这些关涉我们个人身份与文化身份的令人反思的问题,无可避免地与人类的自我意识相关联,而鉴于此,这些问题可能与人类自身同样古老。但是,它们从未像在我们今天的后现代文化中这样被如此紧迫地提出来。后现代人类陷入的关系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复杂,更具有流变性。”[1]基于此等社会脉络,对于生活在当下的人们来说,个体的身份建构已经渐渐地远离了单纯的现实世界,朝着虚拟世界的境地进军了。人们愈发认识到,身份建构的问题不再仅仅局限于由于文化差异、阶层差异等现实层面的差异化表征所导致的身份焦虑,它在虚拟世界的诸多演绎也很值得大家关切。由此,大学生们热衷的网络游戏、网上论坛等虚拟中介不仅仅代表着一种娱乐、生活方式,更是一种从根本上影响了自身身份意识的场域。虽然表面看来,虚拟世界的身份建构具有后现代的诸种特征,也在不同程度上消解了现实世界身份建构中的社会属性,但是虚拟世界的身份建构并不是一种脱离现实世界的“认同之舞”,而是植根于现实的土壤之中,植根于自身的情境之中的。在这个意义上,研究者认同这样的一种观点,要“完整的理解虚拟社区的‘虚拟’属性的立场应该是——虚拟是‘非(现实世界的)真的’,但它又是可以被认为是‘类(现实世界的)真的’,甚至是‘近(现实世界的)真的’和‘超(现实世界的)真的’。更多的情境下,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是紧密地交织在一起的,人们无法简单地予以厘清和界定。”[2]在这种话语背景下,基于笔者对某校大学生的深度访谈,我们很有必要去反思那种建基于“二元论”上的“网人排斥”的观念以及“网人交叉”的折衷论的观念。
乡土社会中出现了这么一种现象,即只要一谈到“上网”,人们(主要是大人们)的脑海中立即会出现这样的一组印象:张家的孩子天天泡在网吧中,连学习都不顾了;李家的孩子偷了父母的钱,去打网络游戏;王家的孩子在网上找了一个女朋友,两人都要见面了等等。这样的一种舆论氛围使得“网络会让人学坏”这样一种叙事逻辑俨然成为人们的共识,以至于大学生们在网吧出来之后,遇见了本村村民,也会感到惴惴不安,仿佛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在一定意义上来说,村民对待网络的集体态度实际上有一种将网络“妖魔化”的心理倾向,不过这种态度的产生并不能归结于村民的无知和片面,看多了孩子们在网络世界的“不肖”与“沉沦”,难免会产生一系列的消极体验,而且这样的现象也不仅仅限于乡土社会,城市社会中也一样。一位家长为了戒除孩子的“网瘾”,将他送到所谓的“网瘾戒除所”,不料“庸医”误人,把孩子给打死了。①在所谓的“网瘾戒除所”中,曾经一度流行用“电击疗法”矫正网瘾。这样的做法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得到了家长和社会的认可。直到最近一两年,由于“电击疗法”的负面性逐渐为人们认识,大家开始反思“网瘾”本身的心理预设的合理性,国家相关部门也叫停了此等疗法。详情可见:http://news.ccidnet.com/2009/0806wangyin/。虽然这不过是一例比较极端的个案,但是它却折射出当下城市社会中,人们看待网络的一种较为普遍的心态。无论是在农村还是城市,人们的看法是一致的,即将网络和人(现实)看作是一种二元的所在。在他们的眼中,网络的积极作用更多地停留在技术性层面,一旦网络之于孩子们不再意味着学习、查找资料,而是网游、聊天时,“网络”便会被建构成一种“排斥现实生活,阻碍个体成长”的所在。这样的一种网人逻辑甚至不仅限于生活层面上,在理论界也是一种比较时兴的说法。有学者就断言:“与传统的物理社会空间不同,网络空间是一种没有时空边界,没有身份、家庭和阶层等社会背景的虚拟社会空间。在这一虚拟空间中,社会成员消解了其在真实社会中的身份差别和限制,由此一来,经典社会学用以划分阶层或阶级的财富、学历、职业、地位等概念,在网络世界中也随之失去了作用。”[3]5这样的观念恰当吗?如果我们从纯技术或者说是纯物理的角度来看,这种二元论的观点当然是成立的。在物理空间中,不论网络技术发展到何种程度,网络与人总还是一种异质性的存在。在这一视域下,所谓的“虚拟世界的身份建构”往往会变成一种脱离了“现实世界”的“虚妄游戏”。我们的青少年俨然变成了以变脸见长的“川剧高手”,以至于虚拟世界的现实意义“被消解掉了”或者“被妖魔化了”。但是,越来越多地研究表明这种二元论的观点如若脱离了物理世界的限定,便会变得不合时宜了,过于随意了。受访者王同学的一番言论很有代表性:“网络和现实是互补的,有性格的互补,在网络上很活跃的人,他在现实中可能不为人注意,可能很不起眼的,在网络上花很多时间。为什么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呢,就是因为在现实中无所事事,所以才在网络中找乐子。虽然网络上猥琐的、极品的人很多,但总体来说它有一种心理补偿的作用,在现实中感到很无聊、无助的话,可以到网上发泄一下。在现实生活中很自闭的人(也可以到网上敞开自己的心扉),我也有点属于那种在现实生活中没事做而一步步的陷落进网络中的。一步一步,甚至不是自己有意识的陷落进去,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觉得特别依赖,慢慢地越来越关注。”
相比较而言,网络与人的关系属于一种交叉性存在的观念是当下人们比较认同的,认为“虚拟世界”是现实世界的翻版、现实世界的延续。正像有的学者所说的那样:“赛博空间之虚拟生活只不过是对日常的一个模拟,其原型(这里指涉的是现实世界)才是真正的来源和基础。”[4]不可否认,如果将网络互动分解为现实世界中的互动元素,还原为现实世界的符号表征,我们定然会得到这样一种结论的。但“网络空间并不仅仅是现实社会的‘模拟’和‘翻版’,相反,它为人们提供了重新进行自我塑造和多样性发展的空间。”[3]102
假如说“网人排斥”所指涉的网人分隔的观念是建基于技术层次或者说物理层面的差异化表征之上的话,那么“网络与人交叉而又独存的观念”则不过在这个层次之上更近了一层,即在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机械二元论的网人分隔观,将更多的社会因素置入到相关的情境中去。但是,这样的网人模式及其延伸出来的观念的局限性也是比较明显的。这种局限性一方面体现在由“代际差异”造成的网络文化的鸿沟和隔阂上,由于不少“大人们”往往倾向于将属人的现实世界凌驾于网络世界之上,这就将自己同青少年一辈沟通交流的大门关闭了;另一方面则是把网络的社会功用简单化,忽视了虚拟世界对个体心灵空间的占据和对其心理层面的意义。
在笔者的访谈中,这主要表现在“教育话语在虚拟世界身份建构过程中的缺场”。当李同学遭遇到“自我认同的危机”时,只能渐渐地滑向痛苦而又颓废的边缘,并没有得到来自老师和同学的支持,他说,“我不知道我们有哪些特征,我要能归纳那我们就不叫我们了(自我认同的危机),你也没必要试图了解,因为自己不进入这个圈子是没办法理解的”(沟通的拒绝1);“动漫这东西不是你表象所能理解的,比如文学这个大家都或多或少都能懂一点,但是动漫并不是说看了点海贼火影的民工商业动画就能体会到真髓的东西”(沟通的拒绝2);“我关心民间疾苦,但是无心造福大众,我爱钱,但是懒得去赚钱 ”(矛盾的心态);“懒,或者废到我这程度的还是不多的”(一种自我否定的倾向)。
而笔者对赵同学的考察亦是如此。作为计算机专业研究生的赵同学和导师的互动方式是比较程式化、机械化的,更多的时候二者仅限于任务型的互动(即导师和学生仅仅围绕课题和项目进行一些简单地交流,除此之外,其它的沟通十分罕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该同学称其导师为“老板”是颇有一番意味的。实际上,这样的境遇同样发生在张同学和王同学的身上,不同的是,二者因为在同学那里得到了一定的心理慰藉,这种情况不是很凸显罢了。通过受访者的个案研究表明,只关注网络之于个体的社会意义(即网络的社会功用)是远远不够的,它不仅会造成代际之间(这里主要指师生之间)人际交流与沟通的障碍,还会造成教育自身的狭隘性。而网人关系的“心灵转向”是弥补这一缺憾的重要方式。这里要说明的一点是,当前流行的“网络教育”并不是解决这一问题的办法,因为它还远远没有触及到虚拟世界之于个体的心理层面的意义所在。笔者曾在另一篇文章中分析了在当前教育技术界颇有影响力的“凤凰城大学模式”:“所谓的‘凤凰城大学模式’,究其实质,乃是一种脱离‘教育本真’的幻象。我们仔细考量‘凤凰城大学’的运行机制便会发现,在这种虚拟的网络环境中,教育被简化成了课程,课程被简化成了知识和技能,于是所谓的教育过程也成了‘知识交易’的过程。”[5]
谈到“共生”,我们不能不谈及中国文化景观中的“太极八卦图”。在传统中国的社会脉络下,“八卦”是一套极具象征意义的符号,而其中的太极图更是中国哲学的经典图示。“八卦”源于“八方”(这里的八是虚指),象征着事物发生的机理和脉络,也可看成是人们看待事物的“八种”视域。①八卦的“卦”,是一个会意字,从圭从卜。圭,指土圭,开始以泥作成土柱测日影。卜,测度之意。立八圭测日影,即从四正四隅上将观测到的日影加以总结和记录,这就形成八卦的图象,因而先天八卦、后天八卦都是用方位来指涉的。用“一”代表阳,用“--”代表阴,用三个这样的符号,组成八种形式,故名其曰八卦。每一卦形代表一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泽。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到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八卦之中,乃为太极,太极由阴阳组成,阴阳并不是二分的,亦不是简单的重叠,而是呈现出一种互嵌、共生的状态。②“共生”在中国哲学的语境中表现为“天人合一观”以及“和合文化”,这在许多典籍中也都有所体现。《周易》有云,“天地之大德曰生”,就凸显了这种关系。《庄子》的“人物本一、物我两化”的物化论的观点以及“庄周梦蝶”的隐喻也在某种程度上深化了这种思想。老子所言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观念以及后世道家由此引申的“阴阳合而万物生”的观念更是上升到了本体论的高度,它对中国人的“天人观”、“宇宙观”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此,我们可以先做一个理论嵌套,即假如我们要把虚拟与现实这两组意象分别置于阴阳鱼的位置,那么“八卦”则会象征着引发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互嵌的各种情境,这种情境有社会的、个体的,亦有生理的、精神的,这样我们就会得到一个“网人互嵌的生存模式”。这是一种理论假想,将其放在本研究中去考察合不合适呢?通过一系列相应的深度访谈和持续不断的虚拟田野考察,笔者发现至少在N大学BBS这个虚拟情境下,四位受访者都表现出了这样一种生存状态。李同学说:“我紧张得恨不得把自己劈成7份(虚拟与现实的互嵌1),一份看动画,一份看漫画,一份听歌,一份看小说,一份玩游戏,一份去实验室,留一份干杂事。”赵同学说:“刚开始主要是聊天和看电影,那时很少玩网游,偶尔玩下CS,后来大学期间就不太喜欢聊天,解除了不少网游。刚开始是很迷恋,玩的时间长了,就感觉很无聊,可是过段时间可能会换一个新的游戏,图个新鲜。对我来说不会一直玩某个网游,现在呢因为学习需要,用于学习的上网时间也增加了许多。也就是说大概高中、大学和研究生阶段分别对应聊天看电影、网游、游戏和学习平分秋色的三种不同的网络生活(虚拟与现实的互嵌2)。”张同学说:“一个会让人上瘾的BBS(虚拟),一个浓缩了整个N大的社区(现实),一个可以更贴近同学、老师、教工之间关系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向校长直接提问获得回复,也可以寻找到你想要的文献,甚至更快地找到你的校友。论坛就是一个‘浓缩的 N大’”(虚拟与现实的互嵌3)王同学说:“网络和现实是互补的(虚拟与现实的互嵌4),有性格的互补,在网络上很活跃的人,他在现实中可能不为人注意,可能很不起眼的。在网络上花很多时间。为什么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呢,就是因为在现实中无所事事,所以才在网络中找乐子。虽然网络上猥琐的人很多,但总体来说对N大师生的心理健康很有益,它有一种心理补偿的作用(强调其心理层面的意义)。”
在受访者那里,现实与虚拟已经难分难解地交织在一起了。“网人互嵌”不仅是一种生存模式,它也是看待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的关系的一种视角,是相对于“网人排斥”与“网人重叠”的立场来说的。这样一种“网人共生”的生存状态对于身处N大BBS的受访者来说意味着什么呢?通过相应的网络叙事,个体在虚拟世界身份建构过程中遭遇到的积极或消极的体验,个体认同的危机,以及连带的那种愉悦与兴奋、痛苦与迷茫都详细地呈现出来了。之所以要强调这些心理体验,乃是为了强调网络之于个体、虚拟之于身份建构在人的心灵上的影响。因为“从经过整合的心灵哲学的观点看,如果我们将心灵、身体与网络视为一个两两相关和互动的关系体的话,那么,本质上虚拟世界的‘齐物合一’与‘心网融通’的和谐理想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精神的一种呈现和一种解构,抑或是一种虚拟文化的表征过程,以至于我们不能不说:互联网以其特有的方式重塑了我们的心灵世界,延异了我们的身体,并且为我们创造了一种‘合和共生’的理想化的、多样化的生活方式”[6]。
网络与人能够“和合共生”而不是相互排斥、简单叠加,这当然是一种理想化了的生存模式。在N大的“教育场域”下,与这样一种理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由于“教师群体”无视受访者们业已身处于“网人互嵌”的生存模式的事实,固守着“网人排斥”、“网人叠加”的心理倾向和实践逻辑,在很大程度上给身为“大学生”的受访者们营造了一种“网人竞生”的心理体验。在涉及网络与人的关系的时候,四位受访者在访谈中都流露出了这样一种心理倾向,即在相关叙事中,教师们纷纷被塑造成了一个传统规则、现实秩序的“维护者”,一个倾向于排斥网络、回归现实的“卫道士”。譬如,王同学就是这样来叙述自己的导师的,“那时候我写毕业论文时,要是老板知道我在BBS 上那么活跃,肯定认为这是影响论文进度的。”张同学也有类似的表述:“加油!要在今天老板起床前(把论文)发到他的邮箱!否则会死的很惨!”这样的话语在四位同学的访谈资料以及各自的 BLOG上还有很多。
基于此,“教师的身份”对于受访者来说具有多重象征意义,当然这些象征意义都是建立在“网人竞生”的心理预设下的。为什么诸位同学会把“教师”想象成这样一种形象呢?首先,受访者在虚拟世界身份建构的过程中几乎没有涉及到教育者的话语表征,即使略有涉及也正如前文所言的那样,那是一种带有“浓重规训色彩”的叙述。相关叙事中“教育话语的缺场”,“教育者的缺场”说明,至少在N大学的“教育场域”下,我们的教育放弃了对学生心灵的关注,放弃了对学生生命体验的关切,转向了外在性的事物(譬如,成绩、论文这些事物),这样的一种教育模式在师生之间营造了沟通与理解的壁障。很多情况下,老师们难以理解学生们的网络生存状态,甚至于不愿意去理解。其次,以“数字鸿沟”为标示的“青年亚文化”的存在,使得双方的沟通与理解遭遇到了困境。关于这一点,在对李同学的访谈中表现得尤为明显。李同学所强调的“圈子”,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恰是个体拒绝沟通的一种隐喻。再次,从“惯习”的角度来说,在诸位受访者的眼中,教师象征着“现实社会的秩序和结构”,象征着某种程度的“规训与压迫”,而不是基于“网人生活”的理解与体验的诉求。在访谈中,笔者发现教师之于受访者们总是和作业、论文、批评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这就使得受访者毅然地关闭了师生沟通的大门,事实上教师们也从未想到从这方面给予学生一定的引导、支持和慰藉。
在现实的教育情境中,不论是大学教师,还是社会大众,其对网络的“原罪论”的归因倾向都妨碍了师生沟通的顺利进行。由于日常生活中的“惯习”同虚拟生活中的“惯习”的差异化表征,教育者们对虚拟世界的生疏造成了其对相应情境中学生生存状态的漠视。这样的一种漠视表达意味着主体间“沟通的拒绝”,也意味着学生们无法从教育者那里获得心灵的慰藉。实际上,我们应该从“主体间性”的角度去看待教育场域下的自我整合问题,发挥网络之于个体自我建构的积极作用。基于此,教育者们很有必要重构“网人互动”的模式,从单纯的技术理性的窠臼之中脱离出来,更加深入地考虑网络之于教育的意义所在。在现实的教育场景中,教育者们之于网络的心理预设依然是建基于“网人排斥”或“网人重叠”的层面之上的。当然,由于专业差别、教师自身的个体差异,具体方面又有所不同。譬如,对于计算机系的赵同学来说,由于该系教师的专业同网络技术息息相关,其对“网人互动”的认识就会与人文社科的教师有较大差异。不过,这种差异主要体现在技术层面的认识上,而不是“心灵层面”上,受访者虚拟世界身份建构过程中“教育者的缺场”恰是此等状况的反应。而“教育者的在场”必然要以“网人共生”的实践理路为导向,这不仅是教育信息化、人本化的诉求,亦是现代教育的题中之义。
说明:本论文是笔者硕士学位论文的一部分,感谢导师余秀兰教授的悉心指导!
[1][荷]约斯·德·穆尔.赛博空间的奥德赛——走向虚拟本体论及人类学[M].麦永雄,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159.
[2]杜骏飞,巢乃鹏.认同之舞:虚拟杜区里的人际交流[J].新闻大学,2003(夏):51.
[3]黄少华,陈文江.重塑自我的游戏——网络空间的人际交往[M].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2.
[4]刘丹鹤.虚拟世界自我虚构与超真实[J].晋阳学刊,2006(2):73.
[5]徐永.“凤凰城大学”的幻象[J].教育与考试,2009(4):74-75.
[6]唐魁玉.心、身体与互联网:一种虚拟世界心灵哲学的解释[J].自然辩证法研究,2007(10):32.
On the Viewpoints of Web-Humans of College Students’Identity Construction
XU Yong
(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Jiang Xi Blue-Sky University,Nanchang 330098,China)
Virtual situation makes great effect on college students’identity construction in the field of university.People form distinct viewpoints of web-humans because of different social perspectives of evaluation.Based on the case analysis of college students,the researcher suggests that the concepts of“departure of web-humans”and“overlapping of web-humans”do not reveal the relationship of web-humans.In fact,it is not the dance of“identity”departed from real world,but rooted in the soil of the social context.
virtual world;identity construction;the relationship of web-humans
G645
A
1674-8425(2012)02-0115-05
2011-06-22
徐永(1983—),男,山东临沂人,硕士,研究方向:高等教育基本理论、教育社会学。
(责任编辑 魏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