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华
(营口职业技术学院,辽宁 营口 115000)
放眼全球的早期教育,可以欣慰地看到,一场前所未有的早期教育运动正在世界各地轰轰烈烈地开展。当今社会,望子成龙的美好心愿,更催生出早教的热门话题,随之而来的是在五花八门的早教理念衬托下,社会上建立起各种各样的早教机构,于是出现了趋之若鹜奔早教的热潮。面对早期教育的现状,理性地加以思考、选择是当务之急。
从古至今,早期教育在国人的教育观念中一直占有不可取代的地位。从孔子母亲“割不正不食”的胎教观念,到著名的“孟母三迁”、“画获教子”,中华民族的教育智慧中,无处不渗透着人们对早期教育的重视。从当代心理学及教育学的研究成果中可以了解到,早期教育时期是儿童教育的萌芽阶段,此时加强幼儿综合素质的培养,促进幼儿全面发展,对儿童一生都将产生深远的影响。随着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显著改善及人口素质的提高,对儿童的早期教育越来越受到关注,近年来已成为一个社会热点话题。伴随着儿童早期教育需求而来的是巨大的商业市场,有关儿童早期教育的书籍、教具等各类用品在市场上泛滥,社会对于早期教育的强烈关注,也使许多父母对孩子的教育陷入了误区,所以,我们应对早期教育进行理性的思考与分析。
(一)早期教育对人的一生发展的必要作用。
有人说:“早期教育是培养‘神童’的根本途径。”上述观点似乎过于绝对,单纯强调了儿童智力的发展是外在教育的结果,忽视了遗传的作用。但不可否认,对儿童进行适宜的早期教育意义非凡,对人的一生都影响深远。早期教育抓得好,超常儿童可以大显身手;平常儿童可以接近超常儿童;低常儿童只要没有严重的生理缺陷,就可以接近或达到正常水平,甚至成为超常儿童。
其实只要教育方法得当,分量适当,早期教育就不会损害孩子的大脑和身体其他器官,反而会刺激身体各器官的迅速成长,从而更加有利于孩子智力的提高、创造力及想象力的发展,对孩子今后的发展也将会产生积极的影响,甚至会改变孩子的一生。如美籍华人何森美9岁考入哈佛大学;文坛巨匠郭沫若更是神童,他3岁学字,6岁已会背《唐诗三百首》、《千家诗》;而近几年被媒体热炒,现在就读于天津某大学全国年龄最小的大学生也得益于早期教育。与此相对,一些孩子因在其身心发展的关键期,没有及早得到恰当的早期教育,而在智力发展、身体发展,社会性发展等方面平平,甚至低于普通儿童,其中便以“狼孩”为典型代表。这些例子都充分说明了儿童早期教育的必要性。所以成人要为孩子创造适宜的环境,进行科学的早期教育,让孩子在自由快乐的氛围中健康成长。
(二)科学研究揭示早期教育的重要性。
几十年前,婴幼儿在大多数世人眼中还是一个无能无为、只长不学的完全依赖者;而承担着教养责任的成人,不必为其成长环境的营造苦费心机。然而,当生理学、心理学、脑科学、神经科学等研究,终于累积到它们阶段性质变的时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脑的十年”研究计划,对于世人重新认识婴幼儿的能力,以及后天环境对其发展的价值都是一个崭新的转折点。“出生之时,婴儿已经做好了认识世界的准备。”“从出生到一周岁,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婴儿的感觉运动中枢要实现飞跃式发展。”“八个月大的婴儿在经常听到故事以后,已经显示出对他们经常在话语中听到的单词,拥有一种长期的储存。”
这些研究成果都在证实:人类大脑的发展特点决定了儿童一出生就是非常出色的学习者。在人生的早期,相应的生理基础做好了最佳发展的准备,同时与最适宜的家庭养育环境配合,将会最大限度地促进儿童早期心智的发展。
无论是信奉“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零岁教育、历史悠久的国学启蒙、舶来品的“蒙氏教育”、“奥尔夫音乐教育”,还是代表新生代的“全脑开发”,令年轻的父母们目不暇接之余又深感无从选择,无奈之中有些家长只好采取全盘接收的态度,让幼小的孩子在各类训练班中疲于奔命。大多数的早教机构会从商业的角度出发,在市场竞争的前提下,力求打造出中国最好的早教品牌,因此大多会用所谓“全国联盟、投资梦想、连锁、加盟、培训、经营全方位、商家行业信息”等诸多商业气息浓厚的词汇,来吸引家长的眼球和更多的加盟以获取利益的最大化。
在中国目前的“早教”机构中有个公认的默契,不管是有海外背景还是土生土长的早期教育,名称中都在回避“早教”这个关键字眼。由于按照工商部门相关规定,早教公司注册名称及经营范围中不得出现“早教、幼教”等字眼,而这种没有“早教”名分的“早教”机构跟幼儿园等正规教育机构也有很大不同。这样以追求利益为目的的“早教”出现问题是在所难免的。
(一)缺乏监管机制。
对于学龄前教育机构,作为职能部门的教育部门,目前只负责幼儿园的准入和管理,对“早教”机构没有任何的监管职责。而早教机构的经营形式,又让工商部门很难监管,披着“咨询机构、培训机构”等外衣的“早教”市场就自然而然地处在了一片监管的空白地带,甚至出现了课程复制化、师资复制化、管理复制化,发展日趋商业化、利益化等一系列现实问题。
(二)复制式、模式化经营。
伴随“80后”、孩子爸、孩子妈的闪亮登场,早教已然成为育儿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成为了一种时尚。巨大的市场空间造就出早教的不菲收费。一堂不到一小时的早教课程,少则百八十,多则数百元,而一期完整的早教课程就得上万元,这个收费标准简直可以跟名校MBA课程有一拼。如此大的利润使得商家纷纷加入早教机构的队列中。很多早教机构的硬件条件非常好,但应该作为重点的软件却常常无法与之匹配。经营理念、师资培训、授课模式等大同小异,如同电脑软件在同一模式下被不停地复制。例如,我国现在没有专业教育机构培养早教师资,师资力量的专业性无法保证,教师只是经过其总部培训即可上岗,只要在工作中定期进行考核,培训老师再定期进行培训,整个过程就如同程序的拷贝复制一样。经调查,规模大些的早教机构,仅一家分店,就可以复制培训1000名左右的会员。而课程也是在各种教育理论的包装下被一再复制,这种制式化的课程效果也是见仁见智的。一位妈妈在新浪亲子博客上写下了《上早教课的十大误区》,她在其中提到:“早教机构的商业化利诱手段太厉害,说是当天不报下次来就贵了,愈是这样家长愈是反感,真正好的课程不需要推销。”说出了相当一部分家长的心声。可以肯定的是,缺乏有效监管的市场,早晚会给消费者带来无尽的烦恼,日趋成为创办者商业化牟利的市场,而违背了教育真正追求的本质和目的。
(三)经营理念商业化,背离教育本质。
婴幼儿教育的本质,首先是能满足婴幼儿需要的教育,开展与婴幼儿成熟度相适宜的教育,能给予婴幼儿快乐和挑战的教育。父母是最好的老师,真正核心在于培养孩子的健康人格和良好习惯,适合并促进婴幼儿的发展。中国有一亿多儿童,0~3岁的婴幼儿7000多万人,据调查:有90%以上的0~3岁婴幼儿在家中由父母、祖父母和保姆照料,在科学喂养和育儿观念,以及知识和方法方面都需要科学的指导。在教养独生子女这一不可重复的过程中,父母们迫切需要为他们提供全方位、系统的帮助。父母永远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永远是孩子的第一课堂。教育无论何时都是父母的必修课,我们可以不花大钱读早教班,但是,更要用爱心和足够的精力陪伴孩子成长。2010年7月,《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明确提出了婴幼儿教育目标:到2020年,普及学前一年教育,基本普及学前两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普及学前三年教育。该规划指出,要明确政府职责,把发展婴幼儿教育纳入城镇、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规划。仅仅依靠复制的商业化的早期教育培养模式只会阻碍中国的教育改革,阻碍婴幼儿的个体身心发展,阻碍儿童健康人格的完善与发展,阻碍未来民族的综合素养的提升。
(四)儿童成为文化的简单复制者。
据对全国的早期教育市场调查发现,各种品牌的早教机构只是提供给幼儿各种活动的空间和智力玩具,以进一步带动和刺激智力玩具的市场。但是,如果早期教育仅仅被当做一个文化的复制者而非建构者,儿童的潜能的开发就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刘晓东博士在《儿童文化与儿童教育》一书中提到:“最可恨的是那些教育市场中的投机分子,他们看好教育市场,看到家长望子成龙的急切心情,于是投其所好,炮制各种早期教育方案。”让孩子接受早期教育是家长愿意做的事情,也是最舍得投资的消费。商家看准这一点,夸大早期教育的作用,扩大早期教育的范围,不管是否是幼儿所需要的,只要家长有消费倾向,就极力复制或炮制。从商家的经济效益出发,一切以顾客为中心,带着纯商业的目的开办早期教育机构,为向宣传单承诺的教育效果并拢,采用机械的教育手段,完成所谓的国内外先进的理论学习,把儿童沦为文化的复制者,忽视儿童的创造力和想象力,忽视儿童的情感和社会性,无视儿童教育的教学观。
(一)创建全日制早教机构,满足幼儿教养的需求。
早期教养的主要场所在家庭。创建全日制早教机构首先应指导家庭的幼儿早期教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学前教育国际协商会议上提出:学前教育要从零岁开始。在《国际21世纪教育委员会报告》中对“终身教育”也作如下阐述,即“终身教育”在空间上涵盖了从家庭、学校到社会、宇宙各人类活动领域。三者之间的密切合作与相互支持是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推进教育改革的关键。以“教育领先”为行动指南,早期教育工作者提出要让每一位3~6岁幼儿入园率为100%,教育要向下延伸,普及0~3岁婴幼儿早期科学教育工作。这是一个相当宏伟、浩荡的工程。尤其当我们考虑到所面临的现状:少的可怜的托儿所、陈旧不适宜的硬件设备、能力不足的指导教师……以这样的软硬件欠缺机构,去达成普及早教工作(更不用讲高质量的早教工作)的目的,实乃天方夜谭。
未来十年,将会迎来新的人口生育高峰,到那时,又将有不计其数个新的需求家庭产生,教育需求会更加不平衡。同时,也必须考虑到:目前三岁前,早期教育指导的开展次数非常有限。平均每个孩子每周参加一次活动,每次两个小时,且不说活动本身设计的如何,这样的指导频率,着实很难对孩子的发展有实际意义。毕竟,婴幼儿绝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家庭中度过的,家庭环境的改变,才是真正有价值的改变。因此,可以充分发挥家庭与社会力量、城市社区、农村乡镇等机构的联系,积极创建全日制的早期教育机构,满足幼儿教养的社会需求。
(二)指导渴望得到育儿知识的父母,摆脱家庭早期教育的困境。
家庭,是儿童成长的第一站,也是对其终身发展影响最大的环境之一。儿童年龄越小,家庭所能对其施加的影响也就越大。在家庭中,时刻在给予爱和关照。家庭最具有安全感,是儿童永远的心灵港湾。在这个充满爱的安全环境中,孩子可以放心地探索,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学习,家庭将成为婴幼儿最适宜的成长环境。所以,三岁前孩子在家庭内教养比其他环境下教养更具优势。
家庭作为社会的最基本元素,也经历了重新的拆分与组合。一向以多代同堂为典型特征的中国家庭,已大部分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洋溢着独立色彩的三口之家。带养孩子的主体,也更加多元——祖辈、保姆、父母、单亲、寄养、收养、领养;更为关键的是,孩子的最佳教养人选的父母亲,他们的角色也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核心小家庭的父母,要独自承担家庭生计和孩子的教养工作,两大重任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们不能有尝试的机会,他们从心底不敢有失败的想法。所以,当我们听到“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这样的心灵呐喊后,也就不足为奇了。
新的家庭结构中,母亲走出了家庭,与父亲共同承担家庭的经济支柱。核心家庭脱离了祖辈,经济基础、情感支持都更加薄弱。因此,铺天盖地的早教宣传、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各类育儿训练场所,还有成千上万类别的育儿书籍,都从不同方位刺激、指导家长的教养观念。这批本为独生子女的新生家长,面对着未来社会人才竞争激烈的严峻形势,对孩子的期望越来越高,压力也越来越大。面对不同类别、不同性质,甚至是不相一致的教养信息,使得婴幼儿父母无所适从。面对教养中的问题和困惑,可以开展校外讲座、家长学校、社区教育活动,以及参加亲子园等,帮助他们拥有一个学习如何做父母的机会,得到科学养育孩子的帮助。
(三)完善早教机构的主要任务,全面指导家庭的早期教育。
由于科学研究成果的提示,国家人才奠基工程的需要,以及现实的家庭早教的困境,我国相继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文件支持早教工作的顺利展开。如《中国儿童发展纲要(2011~2020年)》就明确提出:“争取到2010年,婴幼儿家长的科学喂养知识普及率达到85%以上。”又如2003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了《教育部等十个部分(单位)关于幼儿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指导意见》,其中也有相关指示:“大中城市普及学前三年教育,全面提高儿童家长及看护人员的科学育儿能力。”各地方政府,对本地区的早教指导工作,还有更具体详尽的要求。婴幼儿家长和看护人员接受科学育儿指导率要达到95%以上;城市的婴幼儿家长,每年都要接受多次高质量的早期教育指导,等等。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公立性质的婴幼儿早期教养指导与服务中心,相继成立。这就预示着早期教育的指导工作迎来新的契机。从政策中,我们也可以看到,公立早教中心,将承载着婴幼儿早教指导的主要任务,对家长进行教养指导与服务工作。
(四)指导早教机构设计课程、开展活动。
公立早教指导中心,私立早教机构的出现,使非全日制早教机构大约有两类,一类是由政府立策开办的早教指导机构,成立各个幼儿园的亲子指导站,另一类是各种名目的私立早教机构,有的是独立开设的,有的是集团连锁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类机构,早教机构的定位不同,目标不一致,在开设目标的定位上有很大的区别。公立的早教指导中心,定位于向家长宣传早期教养理念,以及普及科学育儿的知识和技能。大部分私立早教机构,则主要是直接针对孩子的特定发展,开展早期训练,例如现在很流行的奥尔夫、多元智能、英语口语、大脑开发、蒙氏教学等。由于前者旨在普及,因此面向的是各种阶层的婴幼儿及其家长。而后者是立足于超越普通孩子发展的实效性训练,收费很高,所以更多地以中上阶层家庭婴幼儿为服务对象。可见,前者是面向家长开展的早期教育指导,后者是针对少数孩子进行的早期教育。
本文无意去实证后者是否有存在的理由,但是客观上确实是反映了社会的早教需求,也证明了引导家长早教理念、进行早教指导的现实必要性。
早教指导在学前教育机构中,毕竟是一种新的实践尝试。对长期从事全日制托幼机构教育的的教师来说,转化为一个早教指导者,其实践的内涵将发生质的变化。早教中心的课程如何设计,全然是一个新的课题。
出于一种惯性,各早教中心及所属亲子指导站设计和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仍以婴幼儿为直接指导对象。以婴幼儿身心发展的认知、情感、社会性、语言、动作或者其他的分类方式等为指导的依据和内容,基本上以婴幼儿发展的语言,音乐智能等为切入点,例如内容;“让宝宝学会正确地爬行”、”让宝宝灵活地将豆子送到瓶子里”等,关注的是婴幼儿个体的发展。在活动的组织形式上,一种是将孩子们集中起来,进行集体游戏活动,家长的主要职责就是配合教师,照顾婴幼儿顺利进行活动。除了集体活动以外,早教中心还提供了各种游戏的设施和玩具,由家长带领婴幼儿有选择地进行自由游戏。而作为指导者的教师则蜻蜓点水似地巡回指导孩子的游戏。至于对家长进行早教指导的这一任务,则由专家咨询和讲座,媒体宣传资料去实现。
显然,早教中心或亲子指导站的现场,成了婴幼儿活动中心,其结果是家长并不满足。有家长提出,如果仅仅是带孩子到这里来玩,那么好玩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必费时费力来这里玩。家长想知道的是,这种游戏活动对他(她)孩子的意义和价值,孩子在活动中收获了什么。同时,即使活动本身对孩子的发展是有用的,但一周这么一次,一个年龄段那么几次,对孩子发展的价值有多大?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疑问。
而造成早教活动与早教指导的混淆,以早教替代了早教指导的局面也并非单纯由机构本身性质所决定,而是受到很多主客观因素的影响。目前公立早期教养指导中心的指导,还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尝试阶段,不仅没有一种特定的课程编制依据或者建立系统化的课程内容或者评价系统,也没有建立起专门、成熟的婴幼儿教养指导教师培训计划,资源配备大多也是借用3~5岁阶段的。指导教师可用的只是3~6岁的全日制课程或者是一些零星的国外日托制保育机构的婴幼儿活动方案,因此,早教中心教师,只会设计一个个具体的婴幼儿活动方案。建议各类师范院校、教研部门、包括全日制的幼儿教育机构对其进行全面的教育指导,使幼儿的早期教育科学化、系统化、普及化,为实现教育的发展规划,培养幼儿身心健康和谐发展,提升人格奠定扎实的人生基石。
另外,政策支持也很重要。充分利用教育布局调整富余的校舍和教师举办早期幼儿园(班),是未来解决现实早期教育的商业化发展模式的途径之一,这样才能保证婴幼儿早期教育的教学质量。在政策的支持下,我国早期幼儿教育行业发展的前景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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