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拜读了。“语文讲堂”一块,有意思!“语文”比之“文学”可算是重要的多得多的“经国之千秋大业”,容不得“糊涂”。姜文看着貌似有理,却是大不妥。忘了语文接受和文学接受的差别,幼儿教育和成人教育的区分。叶老的功绩在语文教育,而非文学成就,叶老的《文心》是语文教师的必读书。叶老的由“教到不用教”的“理性工具”教育思想,是我当年教书的指南。当年我之放弃教书一职,是因为现实教学生活中,每天面对着天真无邪的学生却又不得不说“谎话”的痛苦和恐惧。如果,换成另一种现实,我愿意一生从教,而非当什么记者、编辑、评论家。如今的老师、博导们也许就因为对自己说“谎话”从未产生过我那样的“痛苦和恐惧”,所以他们觉得有资格做老师、博导。我是没有这份自信,所以连个高一点的“职称”都评不上。回到“语文”的话题,教学改革提了几十年,就是越“改”越“繁琐”,越抓不住重点。其实,在我看来,教学改革的重点,也就一个字就包含了,那就是改“教”为“学”,长期以来,“教”意味的是“教化”,这和我们的民族文化智慧有密切关联。中国人管理国家、人民、孩子是一回事,除了我们习惯的“管、卡、压”并没有太多的智慧。如何改被动的“教”为主动的“学”,这才是人类学会运用“理性工具”,懂得如何选择正确的、民主的、自由的语文教育的唯一方向。读读同期中李洁非所说的话:“说到底,读书无非是求知,无非是去弄懂各种道理。读书的意愿,来自希望了解和接受古往今来以为善的、正确的观念、尊重这些观念、按照这些观念行事做人。”我以为这也就“语文教育”的最高目的。去年我曾写过一篇有关语文的文章,意思是如今的“语文教育”教会了我们如何说空话、套话和假话,就是没教会我们说自己的话,更别提说实话、说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