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举芳
弟弟送给我们一只鹩哥,我仔细看了看:黑不溜秋的,又瘦又小,倒和乌鸦有几分相像。弟弟说:这只鹩哥才四个月大,还不会说话,不要总把它关在笼子里,让它和你们尽快地熟悉,要常跟它说话交流。
我们按照弟弟的吩咐,只要家里有人就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人走哪儿它跟哪儿,一刻也离不开,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渐渐地鹩哥壮美起来:一双乌黑的眼珠顾盼流兮,一身丰润的羽毛油光水亮,小脑袋上的黄色轻羽如同一顶小巧精致的王冠,透着灵气和慧根。可它就是不开尊口。
于是,我和女儿一致同意把这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交给老公来完成。每天天不亮老公就起床把鹩哥从睡梦中叫醒,从开天辟地说到今时今日,从乡野民俗说到小情大理,可鹩哥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依旧用尖鸣声做回答。
此计不成再换一计。为让鹩哥开口,老公给女儿的复读机放上小孩子学说话的磁带整天抱着放给鹩哥听。在老公的“引诱下”,聪明的鹩哥听到复读机一响,它也跟着一声接一声卖力地模仿,“嘎嘎呱呱”了几天,竟然能说话了!“你好”、“您吃了吗”,每天,我们和鹩哥不再用鸟语打招呼了。女儿说:看,咱家的鹩哥真厉害,学会了一门“外语”。
这鹩哥,会说话后嘴巴也抹了蜜一样甜。看到我打扫卫生,它不失时机地说:“真干净,真干净!”逗得我心花怒放,一点也不觉得累了。女儿放学回来,它就“宝贝宝贝”地叫个没完。老公在家,它就飞到老公的身上,扭捏作态,像个娇羞的小情人。
渐渐地,鹩哥能说好多话了,有时还能唱几句童谣,惹得邻居家的大人孩子争相围观。有时赶上它心情好,还会飞到老公的手上即兴表演一段掌上舞,上摆下摇、左歪右斜,很有范儿。
小小的鹩哥,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编辑/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