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因素体系研究

南旭光

（重庆广播电视大学 发展规划处，重庆 400052）

一、引言

2012年7月31日，在邓小平同志批准创办面向全国的广播电视大学的决策之后第33个年头，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在发展的道路上掀开了新的一页，在其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国家开放大学正式揭牌成立，上海开放大学和北京开放大学这两所地方性开放大学也同时成立。毫无疑问，这标志着我国远程开放教育取得巨大成功，也将发生巨大转折。

中国广播电视大学体系建立33年来，已经逐步形成了一个由中央电大和44所省级电大、929所地市级电大分校、1852所县级电大工作站共同组成的覆盖全国城乡的世界上规模最大的远程教育办学系统，为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培养了950万名毕业生，成为我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公共教育事业的重要资源。如今，在《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的鼓舞下，这所被誉为“没有围墙的大学”正在以提高教育教学质量为核心，以促进全民终身学习和教育公平为价值取向，积极探索，改革创新，努力实现广播电视大学向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

作为一项国家教育发展战略，“办好开放大学”，探索“开放大学模式”，不仅是广播电视大学实现“内涵发展”的现实诉求，而且对于我国远程教育的发展，乃至推进国家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建设，都会提供卓越的价值和成就。但是，面对复杂多变的局面，我们必须冷静地思考，制约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的因素有哪些？如何打造未来开放大学的核心竞争力？现有的省级广播电视大学的转型发展路径该如何选择？推进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该从何处下手？着眼于此，本文就如何推进广播电视大学向开放大学的转型作一些思考，建构了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成功因素体系，也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在转型发展道路上努力的方向。

二、相关文献回顾

如何实现广播电视大学向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既是当前及未来一段时间极具挑战性的重要课题，也是一个在相当程度上有待进一步发掘的未知领域，无论是在实践层面还是在理论层面，都有许多难题有待逐步破解。

孙长忠（2011）指出，借助教育体制改革试点与国家开放大学建设，厘定思路，通过创新管理运行机制、加强内涵建设、发挥“双重模式”功能、促进数字化学习环境形成等途径，积极探索现代大学制度，实现电大向开放大学的成功转型［1］。 万海燕（2011）认为，电大要进入国家开放大学建设的进程，必须依靠甚至也只能依靠系统的强大办学能力和办学优势，这也是开放大学重要的核心竞争力［2］。 孔令军（2011）在论述办好开放大学的推进路径与举措时，提出要形成真正的开放大学本体价值理念，形成开放大学的结构框架与开放大学区域布局，提升开放大学的教学质量，加大开放大学的学术研究力度［3］。 高书国（2011）指出，推进开放大学改革发展的战略举措和政策应该包括：建立健全开放大学法制保障，建设终身学习公共服务平台，整合和优化教育资源，加强开放大学基础能力建设，建立健全开放大学质量保障体系，提升开放大学办学层次和水平，加大政府对中国开放大学经费投入［4］。在2012年5月于西安举办的以“开放大学：战略转型与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为主题的“中国远程教育学术论坛”上，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阐述了各自的思考与见解——张宁提出 “深刻变革现行教学体系，坚持协同创新理念”；纪平提出“立足开放大学培养目标，明确学科建设的定位和路径”；龚祥国提出“根据社会和学习者的需求以及自身特点，改革、创新与重构课程体系”；丁振华提出 “积极应对教育环境变化，切实加强学习资源建设”；陈显强提出“以教学团队建设为抓手，整合全系统优秀教师力量”等［5］。 郭庆（2012）指出，现在电大教育的转型发展，仍然必须从先进教育理念实践上，从学习者选择的多样性上，从学科和专业建设的针对性、适用性上，从课程设置的灵活性和多样化上，从学习内容、方式、手段变革上进行创新［6］。

除此以外，我们还可以从一些研究英国开放大学、美国凤凰城大学等世界著名的远程教育机构成功经验的文献中找到借鉴和思路。如罗红卫和李丹仪（2010）就提到英国开放大学的成功在于其开放的办学理念、学分认证制度、教学设计和课程开发模式、学习支持服务系统的建设、法律法规保障等［7］。

从目前的研究来看，现有文献无一例外地都明确广播电视大学应该抢抓机遇，重新定位，顺利实现向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但是对于如何实现转型，却众说纷纭，没有一个核心的思想，更没有给出一个完整的战略转型体系框架。这可能源自于在广播电视大学向开放大学的转型中所遇到的诸多不确定因素和艰难事实。

三、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因素体系架构

谈及战略，在学术上可能有众多的解释，我们可以泛指统领性的、全局性的、左右胜败的谋略、方案和对策。就拿我们现在所关注的广播电视大学向开放大学的战略转型来讲，就是一次历史性的战略性的跨越，需要解决许多深层次的矛盾的难题。在这一转型中战略选择也要体现全局性、方向性、预见性和谋略性，更要从观念到操作层面呈现全方位的提高与创新。

当前，提升自身的核心竞争力，顺利实现转型发展，已经成为各级广播电视大学的战略要务。问题是从何处入手呢？在现有文献观点的基础上，结合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的实际，本文将其间的关键性因素分为三类：首先是基础性关键因素，是在战略转型体系中处于支撑层面的要素，直接决定了远程开放教育事业发展的成败，主要有政策依赖、发展模式、系统运作、质量保障等。其次是功能性关键因素，在战略转型体系中处于顶端，是直接面向学习者的一些体验性产品和服务的提供，直接决定了学习者的感知和满意度，包含资源建设、课程体系、支持服务、学术研究、信息平台等。第三是调和性关键因素，在战略转型体系中处于中间层面的要素，沟通起基础性关键因素和功能性关键因素，决定了转型发展的效率，是获得外部能量和各种支持的主要环节，在这里主要是指各类社会支持。

基于此，本文构造出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因素体系图，如图1所示。

图1 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因素体系图

四、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要素分析

（一）基础性关键因素

1.政策支撑。在广播电视大学发展史上，33年孕育出了一朵中国高等教育的奇葩，这正是邓小平教育思想伟大实践的结果。作为中国高等教育发展史上的伟大创举，广播电视大学从诞生那一刻起，就烙上了政策依赖的烙印。回顾过去广播电视大学发展中遇到的每一次转折与壮大，都是源自于政策的特殊作用，从早期在政府文件和领导讲话的“庇护”下不断发展，到电大的级别设置与办学层次、招生权限与招生对象等都受到各级政府的关照，再到抓住建设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的重要机遇，直至现在顺应《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中“办好开放大学”的政策。其实，这种政策依赖并不是坏事，也不是只有电大才如此。中国的高等学校绝大多数都带有“官办”性质，它们发展速度与模式都会受到国家宏观政策尤其是教育政策的制衡。如今，和其他高校相比，凸显在电大面前的问题是，中国远程教育立法的严重滞后，使电大发展中缺少了一贯性的政策与法律保障。基于此，一方面，广播电视大学应该抓住一切国家和地方上的政策机遇，主动用足用好政策空间，充分发挥政策的释放效应；另一方面，要积极发挥自身在国家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作用，迎合政府的治世需求，通过自身的发展引导政府对电大政策的制定。只有与中国高等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与穷国办大教育、穷国发展高等教育紧密联系在一起，广播电视大学的战略转型才能顺利实现。

2.发展模式。我们注意到，在宏观方面，世界各国远程开放教育在演变和发展中有许多共同的趋势，具有一般规律和共同特征，这是方向性的；在微观上，各国的远程教育，特别是在开放大学的建设上，其发展模式上又有不少的差异性。就好比在汽车市场上，既有价格昂贵的劳斯莱斯，也有中等档次的凯迪拉克，还有大众化的本田，从事远程教育的开放大学也需要在运营理念、功能目标、培养对象、教学模式、支持服务等方面找准发展模式的定位。广播电视大学在转型中，要提升自身在现代远程教育系统中的影响力，重新在我国高等教育体系中找回自己的位置，就必须针对我国社会、经济、教育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政策的制定与政治需要，作出发展战略的调整，走具有自身特色的开放大学之路。在目前的电大系统中，有单一功能的广播电视大学，有下属高职学院的广播电视大学，有与高职学院“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并存发展的广播电视大学；有地方政府全力支持的广播电视大学，有地方政府热度不高的广播电视大学，有地方政府袖手旁观的广播电视大学，如此等等，很难找到一个统一的发展模式。但是，不管是已经挂牌的国家开放大学和两所地方性开放大学，抑或是还在努力建设地方性开放大学的省级电大，都应该而且必须从中国国情和省情市情出发，借鉴国际远程开放教育的成功经验，抓住自己的区域特色和自身的优势，寻找自己独特的发展道路和发展模式。

3.系统运作。系统这个词，对于广播电视大学而言，具有独特的意义，外界可能有不少人很难理解其为何物。它是指在全国范围内形成的由中央电大、省级电大、直属学院、地市级电大分校（工作站）、县级电大工作站和教学点共同组成的“统筹规划、分级管理、分工协作”的现代远程开放教育教学和教学管理系统。从创办之初至今，系统办学就是广播电视大学的“特色”和“优势”所在，更是电大赖以生存发展的根本。正是由于与电大系统相关的远程开放教育政策，通过电大系统的存在产生了巨大的系统放大功能，才使得开放教育迅速发展成为中国远程教育领域份额最大的教育类型。如今，在国家终身教育体系和学习型社会的构建中，电大系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像电大这样一个系统，现在是其他高校所不具备的，也是他们希望掌握却办不到的一个无形的发展网络。然而，我们要注意到一个现实，当初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依靠行政手段创建起来的一个巨大的系统，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出现了很多问题。一方面，系统内各层级之间业已形成具有复杂的经济关系和利益冲突的新格局；另一方面，如今的现代远程教育领域，已经不再是广播电视大学办学系统一统天下的时代，67所带着各自学科和品牌优势的名牌高校的网络教育学院，介入到了电大系统的各个层级和各个层面，使得电大系统的生态环境日益复杂和脆弱。在这种情况下，创新体制机制是开放大学系统建设的必由之路。要站在市场经济的角度，以利益为导向，充分调动各级电大的办学积极性，全力激活各级电大的潜能；要作好激励机制设计，有效地维护系统建设的平衡，全力推动电大系统内硬实力和软实力的同步提升，为开放大学奠定坚实的社会网络基础。

4.质量保障。纵观世界知名高校，之所以知名，都是因为其卓越的教育质量。对于任何一所大学而言，不需要可靠的教育质量作为支撑是难以想象的，广播电视大学或开放大学也不例外，也需要有基本的质量因子来保障其可持续发展，这是获得社会认可的基础。在英国，所有高校的教学都要遵循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署的学科质量基准，英国开放大学也不例外，也要采用统一标准对教学质量进行评价。正因如此，英国开放大学才成为世界远程教育的一面旗帜，教学质量也得到了英国高等教育界的认可。在美国，凤凰城大学设立了专门的教学质量管理办公室 （OfficeofInstitutional Research&Effectiveness），主要通过学校质量管理系统和成人学习效果评估系统来保障教学质量，其办学质量也就在短短数年之间通过了美国多个联邦或区域认证机构的认证，有权授予从学士到博士的学位。基于此，就我国广播电视大学或者开放大学而言，首先，应该建立符合我国国情的统一的教育质量标准，不仅要建立多层次的学历教育质量标准，还要建立多种类的远程非学历教育的质量标准。其次，广播电视大学应该与普通高校建立教育质量相互监督的机制，才能实现与普通高校之间课程互相认可和学分互换，为开放大学系统建立质量监控体系、学习成果认证和学分银行制度提供可能，为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衔接融通创造条件。第三，要建立科学合理的教学质量监控指标体系和教学服务支持及反馈系统，让教学质量监控贯穿教学全过程，由教师、学习者、管理人员全方位参与。只有这样，才能为向开放大学的转型建立起教学质量提高的长效机制和保障体系。

（二）调和性关键因素

5.社会支持。这是一个开放、合作、包容的时代，合作则共赢，包容则互惠。从理论上讲，人力资本是经济、社会发展的目的，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决定性手段，那么大学在为社会提供人力资本的同时，也需要社会的大力支持。社会支持本来是心理学的一个概念，指一个人从社会网络所获得的情感、物质和生活上的帮助。将这个概念引入到这里，是要表示广播电视大学从社会获得的政策、经济等多方面的支持和帮助。任何一所高等学校或者办学机构的发展都离不开多种形式的社会支持，作为举办现代远程开放教育的广播电视大学更是如此，无论是影响其发展的政策、资金、生源、师资等要素中的哪一个方面都少不了社会支持。首先，广播电视大学要实现向开放大学转型，需要争取来自政府的支持，包括对大学实体的法律定位、办学自主权、办学定位和办学层次，以及知识产权保护政策等。特别是，国家一直没有出台对广播电视大学学生的生均经费和生均财政拨款政策，建立办学经费投入长效机制，这对于一个社会作用巨大的高等教育机构而言是不公平的。政府层面应该充分认识到开放大学在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以及教育改革和创新中的特殊作用和贡献，适时地推出各种推动广播电视大学转型发展的政策支持。其次，广播电视大学需要充分挖掘来自校友支持的潜力。广大校友特别是知名校友在其岗位和社会上所做的贡献，不仅体现着高校的教学水平，而且是学校的代言人和宣传者，具有良好的“品牌效应”。遗憾的是，电大发展至今的30多年间，忽略了毕业生在支持学校发展中的特殊价值。在转型发展的特殊时期，电大要充分利用校友资源提升学校的办学形象，促进师生的素质提升，加快学校的学科建设，建立学校的智囊库，提高学校学术水平，促进学校与社会的广泛联系。再次，就是寻求来自全社会的支持，因为广播电视大学所提供的教育是面向社会的大众化教育，是面向广大职业人和社会成员的教育，需要来自社会成员、行业企业及社会团体的大力支持，筑就开放大学发展的坚实社会群众基础。

（三）功能性关键因素

6.资源建设。所有成功的开放大学的办学经验中都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元素，那就是教学资源。开放的、丰富的教学资源是办好开放大学必须解决好的关键性问题之一，也是提高其办学水平、办学声誉、人才培养质量和大学地位的战略举措。在战略转型发展的道路上，开放大学必须有高质量的教学资源建设来加以支撑。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广播电视大学目前的教学资源都难以满足社会成员日益增长的包括学历教育和非学历教育的高质量、个性化、多样化的需求。首先，我们要借鉴世界其他国家的经验，如英国开放大学及美国凤凰城大学的自主开发模式，美国国家技术大学的合作开发或借用及改造模式，在坚持体制和机制创新的基础上，通过整合、改造、开发等多种途径获取教学资源，再通过开放不同来源、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教学资源，真正实现资源的共建共享。其次，要建立教学资源的标准体系。目前的主要问题之一是，种类繁多的教学资源却因为标准不一存在着重建的技术瓶颈，整合性和经济性太弱。要实现资源的有效整合和开放，就必须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体系，以便解决教学资源库或者资源平台存在的物理分割和 “信息孤岛”问题，杜绝各自为政的尴尬局面，为教学资源的共建共享和开放服务提供技术上的保证和经济上的便利。第三，教学资源的建设要紧紧把握学习对象的需求。虽然现在我们有很多教学资源，但这些教学资源大部分是给教师用的，并非针对学习者所需。为此，我们应该从教学设计、实用性和易用性等方面切实为学习者提供指导和便利，加速开发面向学习者的优质教学资源。

7.课程体系。这里所谈的课程体系，不单单指课程的设置与开发，对上包含了专业的设置与开发，对下还包含了课程内容呈现的教学设计，这是一个完整的教学活动链。课程体系的开发与建设质量，是整个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核心内容之一，既承载着高等教育的培养目标，又体现着学校的办学理念和办学特色。如今，课程开发已经成为优质教育的基本要素，成为学校核心竞争力的支柱。英国开放大学的课程教学质量之所以被广为称道，是源自于它以人为本、独特创新的课程开发机制、灵活高效的课程设置与管理。凤凰城大学的课程质量能够为美国及世界所认可，原因则在于其课程开发与市场需求的紧密接轨，学以致用的实用价值。首先，广播电视大学要根据学习者的需要不断对课程设置进行及时更新，将教师的主要精力集中到课程开发上来，以保证提供社会最急需的技能和知识，确保课程设置的生命力。同时，应该按照课程的性质和学术层次，以知识点为单位分割课程模块并基于此来建设课程资源，把所有课程分为不同的模块进行组织管理，既有利于课程间的优化组合，避免不同课程内容的交叉重叠，又可以让学习者根据学习兴趣选择不同板块的课程内容，适应不同学习者对知识结构的需求。其次，推进系列化证书教育。未来的开放大学面对的不是大面积的学历补偿性的学历教育，而是更广泛的非学历继续教育，主要是职业人的职业素质提升教育，这就要求要打破学科化的课程理念，可以在学历教育的基础上，与企业合作开发一些量身打造的定制课程，以共同开发适应从业人员岗位职业技能提升需求的证书教育项目，从而将认证教育、职业教育、学历教育、学位教育衔接起来。

8.支持服务。在现代高等教育由学历导向型向学习导向型转型的过程中，学习支持服务已经成为教育质量提升的核心所在，不仅现代远程教育如此，普通高等教育也加入了这个行列，比如美国马里兰大学学院就通过呼叫中心和一种互动式在线通讯系统，为学习者从申请入学到毕业整个过程提供全程服务。南旭光等（2010）认为学习支持服务是指在现代教育思想指导下，利用现代教育技术、资源、环境和设施，面向远程学习者、教师和管理人员提供信息、资源、设施、策略、咨询等支持和服务构成的有机整体［8］。由此可看，远程教育的支持服务不是一个单独的方面，而是一项多方协同的系统工程。首先，树立学习支持服务的新理念。学习支持服务的直接体现是一种思想和意识，是一种态度。作为远程教育机构，广播电视大学的学习支持服务应该具有个性化，体现智能化，但是，较长时期以来，它都是在提供固定的、缺乏个性的服务。在转型发展中，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树立学习支持服务质量至上的观念，通过各种途径积极为学习者提供最充分、最好的资源，而且尽可能使学习者享受世界各地的资源。其次，打造优质的支持服务平台。作为一个完整系统的支持服务体系，制度建设、学习过程、教学改革、资源建设、信息平台、师资队伍等都是重要的支撑力量，它们之间存在相互促进的关系，而关键在于各支撑力量之间能否实现最大化优势互补，从而实现支持服务的能效。这种能效就体现在支持服务的公共信息平台建设上。要通过支持服务平台使学习者与广播电视大学的参与角色之间良好沟通，获得学习过程中所需的细致周到服务，以提升学校的形象，使不同的学习者都找到一致的归宿感。

9.学术研究。现代意义上的大学主要有四大功能，即人才培养、文化传承、科学研究、服务社会。对于广播电视大学而言，学术研究体现了双重功能：一是对学科专业的研究，促进学术的繁荣，促进教师的成长；二是对所从事的远程教育的研究，促进学校自身的发展，促进事业的进步。丁新（2010）分析了学术研究支撑上海电大发展的特殊贡献，概括了上海电大理论研究、实践探索与政策咨询相结合，学术研究与远程教育发展互动，提升和彰显远程教育核心竞争力的若干基本经验［9］。但遗憾的是，本来应该在远程教育研究领域具有得天独厚优势的广播电视大学，其学术研究能力却还非常薄弱，有很多远程教育的现实问题还需要我们继续研究和探索。首先，应该搭建学术研究平台，营造学术研究氛围。广播电视大学应该将对远程教育的研究作为自己的一项社会义务，作为教师和研究人员的一项基本职责，应该开拓自身学术研究的视域，除了加强学科专业领域的学术研究之外，更要有远程教育教学、事业发展、学校战略等微观、宏观方面的研究，要以“开放合作”的理念，搭建各类学术交流和研究平台，将具有前瞻性和关键性的远程教育问题纳入常态性的研究，拓展研究深度和广度，促进学校学术水平和学术地位的提高，引领广播电视大学转型发展。其次，应该创新学术激励机制。转型中的广播电视大学不应该像过去一样，只重视教学和管理，而应该激发自身的学术研究和学术创新能力，这就需要通过激励机制的创新引导并发挥教师的能力。通过建立以质量为中心的学术评价体系，让具有学术含量、创新思维的学术成果脱颖而出并得到应有的评价。通过将关键人才培养与研究团队打造有机结合起来，培育社会知名的名师、名家和名人，让高质量的学术见解和学术思想推进学校和社会的发展，促进向开放大学的转型发展。

10.信息平台。现代远程教育发展的根基在于信息技术，其办学实力体现在教育教学与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能力上。广播电视大学要实现基于网络的数字化学习，营造面向学习者、以学习者为中心、界面友好的数字化学习环境，就必须要建立一个强大的信息技术支撑平台，将网络核心课程、网络教师团队、网络学习空间、网络学习测评、网络学分银行等植入其中。首先，信息平台应该有新的设计理念和开发标准。基于历史的原因，广播电视大学系统基本都在使用一个相同的分级管理的平台，但存在系统拥堵、界面不够友好、共享性差、使用效率低、难于二次开发、无法外部接入与无法整合外界资源等问题。这就需要站在一个新的高度上，以开放的理念，设计并建成开放式、可扩展、一站式的软件系统，形成四通八达、自成体系的学习平台，可以方便地有效集成、整合和优化各种信息，避免“信息孤岛”和“应用孤岛”问题。其次，信息平台应该适应终身教育的发展需要。转型后的开放大学既需要为高等教育大众化、普及化的实现提供强有力的支持，又需要为非学历教育提供完备的学习支持服务。基于此，新的信息平台应该包括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两大服务平台。前者要包含网络教学支持服务、教务管理与服务、考务管理与服务、学籍管理与服务、学分认证、教学资源开发、教学资源管理与服务、招生就业管理与服务、图书档案管理与服务等子系统；后者应该包括职业继续教育、职业培训、职业资格与技能、校企合作、产业服务、社区教育、专题教育、文化活动等模块，也应有学分认证的功能。当然，还要基于信息资源共享的需要，在运作模式上考虑合作研发、分层部署，从而发挥整体效能。

五、结语

作为一个正处于转型中的巨大远程教育系统，不能没有合适的战略框架。同样，对于这个系统中面临转型发展的各级广播电视大学而言，不仅需要符合自身特征的战略框架，更需要对发展中的关键性要素有清晰的认识。在转型发展的道路上，我们或许找不到统一的标准模式，但是可以找到很多可资借鉴的成功经验。问题在于，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从什么方面入手，才能铺就一条成功的路径？本文基于广播电视大学发展的历程，着眼于其可持续发展的路径，依照战略演进的逻辑，将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中的关键因素分为了三类，即基础性关键因素、调和性关键因素和功能性关键因素，并分别选取了政策支撑、发展模式、系统运作、质量保障、社会支持、资源建设、课程体系、支持服务、学术研究、信息平台等十个方面的关键性要素，从而架构出一套完整的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性要素体系图谱。值得一提的是，广播电视大学的转型发展战略是一个系统工程，它需要以上关键性要素的保证，也需要考虑适应性和跨期性，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学校领导的领导能力的基础上的，“领导能力”已内化在以上要素之中。本文在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关键性要素体系图谱中分析的这些关键性要素，是我们在转型发展的道路上必须重视和解决的难题，这样才能打造出未来开放大学的核心竞争力，促进开放大学的可持续发展。

［1］孙长忠.实现电大向开放大学的转型：发展、问题及实践路径［J］.中国电化教育，2011（4）.

［2］万海燕.试论开放大学的核心竞争力——电大发展的战略思考［J］.江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1（4）.

［3］孔令军.中国开放大学的本土探索与推进路径研究——兼论广播电视大学的历史变迁与转型［J］.职教论坛，2011（28）.

［4］高书国.中国开放大学战略研究［J］.天津电大学报，2011（2）.

［5］刘莉.开放大学：战略转型与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中国远程教育学术论坛”综述［J］.中国远程教育，2012（6）.

［6］郭庆.以学习者为中心，办百姓身边的大学——重庆广播电视大学战略转型的思考［J］.重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2（3）.

［7］罗红卫，李丹仪.英国开放大学建设之成功经验与启示［J］.广东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0（6）.

［8］南旭光，赵旻，张燕.六力互动钻石型SPIRIT教学支持服务体系研究［J］.中国电化教育，2010（4）.

［9］丁新.学术研究推动远程教育事业科学发展——上海电视大学改革和发展的基本经验［J］.开放教育研究，20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