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海燕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陕西 西安 710065)
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面对全球经济衰退,中国乃至世界都在寻找出路。特别是中国,传统制造业面临挑战,消费特别是文化消费成为提升和调整产业结构、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手段。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指出,提高文化消费水平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内生动力,著名消费经济学家尹世杰先生很早就指出,“文化教育是第一消费力”。他认为,扩大文化消费能够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和升级,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实现消费需求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良性循环。城镇居民作为文化消费的主力军,对于提高我国整体文化消费水平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对我国城镇居民文化消费问题进行研究便成为一个重要的课题。
最早研究文化消费的是在社会学领域,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未来学家托夫勒就提出,人类社会步入后工业经济社会后,将进入一个物质财富极为丰富的社会,并开始进入更高的精神层次追求发展阶段。[1]1998年,美国学者约瑟夫·派恩和詹姆斯·吉尔摩提出,人类社会在20世纪90年代进入了“体验经济”时代。体验经济讲求消费与生产的合一,以消费者作为价值创造的主体,体验消费带来的愉悦。[2]此后,文化消费在西方发达国家的理论研究与实践应用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我国首次提出“文化消费”一词是在1985年的消费经济研讨会上,至1987年前后文化消费正式成为消费经济学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课题。我国早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从精神层面来分析文化消费的问题,主要是阐释文化消费与物质消费的含义。随着社会的进步和时间的推移,逐渐开始对文化消费进行多角度的诠释。目前,我国大多数研究者都认为,文化消费主要指人们为满足自己的精神文化生活而采取的以不同方式来消费精神文化产品和精神文化服务的行为,是对精神文化类产品及精神文化性劳务的占有、欣赏、享受、使用等。同时研究指出,随着科技的进步,经济的发展,文化与科技、经济的结合越来越紧密,文化产业化、市场化的趋势越来越明显,文化市场也为消费者提供了丰富的文化产品,文化消费得到了空前的繁荣,而文化消费也反过来促进了文化产业的发展。[3]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在满足物质消费之后,对旅游、教育、休闲娱乐等文化消费的需求显著增长。国家统计局相关资料显示,1993~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336.54元增长到19109.44元,恩格尔系数由50.3降到了35.7。可见,随着收入的提高和生活水平的改善,大部分城镇居民已经开始由传统的以实物消费为主导向以“实物消费与服务消费(特别是文化消费)并重”转变。1993~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收入年平均增速为13.5%,教育文化娱乐消费年平均增速为13.6%,基本保持同步增长。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消费支出为1627元,是1993年194元的8.4倍。同时,城镇居民消费性支出中文化教育消费支出所占比例也从1993年的9.2%增长到了2010年的12.1%(2002年曾达到15.0%),[4]已经超过“衣着”,上升到仅次于食品的第二位。
在统计年鉴中,将教育文化娱乐消费细分为三个部分:教育消费、文化用品消费及文化娱乐服务。可根据文化消费目的和性质的不同,把文化消费划分为趋于“学习”倾向的教育消费和趋于“休闲”倾向的文化娱乐消费。前者主要包括学杂费、教材和托幼费等,后者主要是文化娱乐用品及文化娱乐服务方面的支出。总体来说,教育支出所占比例呈逐渐下降趋势,而文化娱乐消费呈上升趋势,两者此消彼长,即在教育消费支出较高的年份,文化娱乐消费所占比例较低,反之亦然。这表明,教育消费支出对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有挤出效应。
(1)教育消费支出所占比例较高。教育支出占文化消费支出的比例处于较高水平,有13年所占比例一直保持在50%以上,2001年最高达到62.1%。这主要是因为我国20世纪90年代的教育改革,即从义务型转向自主型,从标准化转向个性化,从单一性转向多元性,并由此引发了居民个人教育支出的大幅度增长。自2007年开始,教育支出占文化消费的比例呈逐渐下降趋势,到2010年这个比例为40.6%。这说明,我国城镇居民教育消费逐渐趋于理性,在经历了盲目、非理性扩张之后,我国城镇居民教育支出负担率已经很高了。与此同时,高校扩招、社会对大量专业技术人员的需求以及我国人才消费及评价的理性回归,使得高学历与就业机会之间的相关性有所降低,高额的教育消费支出并没有完全满足人们的效用预期。因此,定位合理、与自身承受能力相适应的教育消费,正在日益受到越来越多人的认同。[5]但同时也应看到,与世界其他国家相比,我国教育支出占消费支出的比例仍然较高。如表1所示,2009年中国城镇居民教育支出占消费支出的比例为5.3%,远高于除韩国以外的世界其他国家的水平(美国为2.28%,德国和法国仅为0.88%和0.86%),我国过高的教育费用支出必然会挤压文化产品及服务的消费。
(2)文化娱乐消费支出逐年上升。1993~2010年间,城镇居民文化娱乐消费逐年增长,1993年城镇居民人均文化娱乐支出仅为98元,2010年增长为965元,增长了近10倍。在绝对值快速增长的同时,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所占比例也呈现出逐年上升的趋势。特别是自2007年开始,文化娱乐消费所占比例超过教育消费支出比例,且逐年上升,2010年文化娱乐消费支出所占比例为59.4%,比教育消费支出所占比例高了19个百分点。[6]这主要是因为,随着互联网、多媒体和数字技术的不断兴起与升级换代,文化产品传播方式发生了新的变化,进而引发了文化消费方式的变革,从而大大刺激了城镇居民对新型手机、数码相机、影音播放器等文化娱乐用品的需求,这些都大大拓展了文化消费需求的内容。与此同时,进入21世纪后,我国大部分城市都将完善城市文化功能、提高城市文化水平与底蕴纳入到了发展规划之中,加大了文化基础设施投资力度,新建了很多图书馆、博物馆、艺术表演场所、文化馆和艺术馆等公共文化设施,拓展了城镇居民文化娱乐消费的渠道和途径。但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我国城镇居民文化娱乐消费有了较快的发展,但城镇居民在文化消费方面投入的比重相对于交通通信、居住支出来说提升较慢。
表1 2009年世界各国教育支出占消费支出比例
由于历史原因,我国地区经济发展呈不平衡状态,东南沿海地区经济比较发达,中西部地区经济较为落后,导致各地区消费支出水平与文化消费结构存在很大差异。2010年,全国平均消费支出为13471.45元,最高的上海市人均消费支出23200.4元,最低的青海省人均消费支出9613.79元,相差13586.61元,前者是后者的2.4倍。与此相应,用于教育文化娱乐服务的消费支出最高的也是上海市,2009年人均支出3363.24元,占总消费支出的14.5%,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2.4个百分点。但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支出最低的地区并不是青海省,而是西藏自治区,其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支出为477.96元,仅占消费支出的4.9%,比2009年的5.2%还低。这是因为,文化消费支出不仅取决于经济发展状况,而且取决于当地的文化氛围和居民的受教育水平,如教育发达地区陕西省,尽管其经济属于欠发达地区,却有较高的文化消费水平,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服务支出所占比重为13.5%,仅次于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四个经济发达地区,高出全国平均水平1.4个百分点。
在我国城镇居民中,不同收入群体的文化消费也存在显著差距,高收入群体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较高,如2010年最高收入户人均支出为4515.23元,占总消费支出的比例为14.22%,而低收入户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为502.61元,占消费支出的比例为9.19%。这是因为,低收入户的消费支出主要用于衣、食、住等基本生活需要,用于文化消费的支出较少。同时,不同的收入群体还可根据收入的不同分为三类:一是高收入群体,即人均可支配收入在3万元以上,这个群体主要由公司老板、管理阶层高级职员、赢利较好的企业、高科技领域的成功者等构成。在我国目前的文化消费供给水平和结构之下,这个群体的消费边际倾向是最低的。对这一群体的文化消费需求而言,现有大众化的文化消费供给已经过时,而更高层次的精品化、个性化文化消费供给有待开发。二是中等收入群体,人均可支配收入在1万~2.5万元之间,主要由政府公职人员、国有企业职工、科教文卫人员、个体经营者等构成。他们的文化消费边际倾向居中,正处于从文化消费的发展型向享受型、从讲求文化消费数量向讲求文化消费质量和效果转变的阶段,加之多年的储蓄积累,已经构成了当前最具文化消费能力和消费多样化的群体,是继高收入群体之后最为活跃的力量。三是低收入群体,主要由部分下岗职工、退休职工和无固定工作者等构成,低收入群体边际消费倾向虽然最强,但收入增长较慢,文化消费能力尚处于一般娱乐性文化消费状态。这一群体的文化消费需求与现有文化供给能力较为适应,与目前的文化消费品供给结构矛盾较少,是目前中低档文化消费市场的主要需求者。
文化产业与宏观经济是互动增长的。文化产业对经济发展的作用体现在直接和间接两个方面,直接方面体现在蓬勃发展的产业形态和飞速发展的产业价值上;间接方面体现为对经济发展的促进,这种促进效果是巨大、无法估量的。作为互动性的另一面,宏观经济发展对文化产业发展也影响巨大,社会文化产品消费是在社会宏观经济发展的基础上进行的,社会生产力水平越高,社会物质水平越高,闲暇时间越多,用于文化活动的空间就越大,对文化产品的消费能力就越强。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生产力水平大幅提高,城镇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显著,人们对文化的消费也随着社会宏观经济的发展而增加。
现代经济学的消费函数理论已经证明,消费是收入的函数,即居民可支配收入水平是影响其文化消费能力的主要因素。一般情况下,可支配收入水平越高,文化消费能力越强,文化消费量越大。同时,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收入增加后,人们在满足了基本生活需要之后会把增加的收入用于更高层次的消费活动。因此,也只有在人们生活水平较高,其收入满足了低层次物质需要之后,才会更多地投向满足精神需要的消费领域。
(1)文化消费与可支配收入、恩格尔系数的相关性分析。通过收集1993~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和人均年文化消费数据,利用Eviews6.0软件对其进行相关性分析(见表2)。
由表2可知,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与可支配收入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97,即人均可支配收入越高,文化消费支出越高;而文化消费与恩格尔系数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相关系数为-0.86,即随着恩格尔系数的逐渐降低,文化消费却在逐渐增加。这充分说明,文化消费的增长必须以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持续增长与低层次物质需要的满足为前提。
(2)文化消费与收入相关弹性分析。城镇居民的收入不仅影响着其对文化消费的需求,消费者收入也是影响各种商品需求量的重要因素。在剔除商品价格且其他相关因素不变的情况下,消费的需求收入弹性可表示为:
其中,Q表示对某一物品的需求消费量,△Q表示对某一物品相对于上年的消费增量,I表示可支配收入,△I表示相对于上年的可支配收入增量。根据此公式,可计算出1993~2010年中国城镇居民各消费品的平均收入弹性系数(见表3)。
由表3可见,在1993~2010年的平均需求收入弹性中,居住、文化消费、交通通信和医疗保健的收入弹性大于1。这表明,这些对绝大多数城镇居民家庭而言仍属于奢侈品范畴,而食品、衣着、家庭设备则属于必需品,说明在收入有限的情况下,只有在满足了基本生活必需品之外才能消费其他,文化消费品被列入奢侈品,说明其容易被其他消费挤压。同时,不难发现:①对于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而言,文化消费是非常富有弹性的。这说明,城镇居民文化消费年均增长率超过了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涨幅。②在消费支出结构方面,文化消费收入弹性小于交通通信和医疗保健的收入弹性,远大于食品、衣着、家庭设备的收入弹性。这说明,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入和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提高,文化娱乐休闲类消费日益受到城镇居民的青睐,呈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但同时也应看到,城镇居民交通通信和医疗保健的收入弹性要大于文化消费的收入弹性,即在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量中,用于医疗保健和交通通信这两项消费的比例要高于文化消费。而且,城镇居民用于居住的消费也很高,仅比文化消费收入弹性低0.07个百分点,说明城镇居民用于住房的支出也较高,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居民可支配收入对文化消费的贡献率。
表2 1993~2010年城镇居民人均年文化消费与可支配收入、恩格尔系数相关分析
表3 1993~2010年各消费需求平均收入弹性系数
与物质消费不同,文化消费主要是在生理需求之外寻求精神依托。它是一种心理需求,而这种心理上的需求并不是出于人的生物性本能,而是受外界文化环境和社会文化意识影响而产生的,它是人格自我完善的标志,也是一个人综合素质的体现,因此消费主体的特性是影响文化消费的重要因素。我国城镇居民素质还有待进一步提高,他们的消费观念及消费意识都影响着文化消费的水平。其原因在于,文化程度较高的消费者拥有广阔的文化消费爱好和空间,而文化程度较低的消费者拥有狭小的文化消费爱好和空间。我国城镇居民文化素养普遍较低,制约了居民文化消费爱好的多样化发展,影响了文化消费空间的拓展。同时,文化消费观念落后也阻碍了文化消费结构的转型。不少城镇居民的消费观念仍然停留在传统物质生活享受阶段,尚未实现向文化消费的转变。而且,在经济较发达和人均收入较高的地区,文化消费观念也相对滞后,人们更热衷于物质享受,对文化消费则相对淡漠。以文化作为休闲方式的观念还没有形成,大多数城市家庭可能会一个月去吃几次大餐,但每个月去图书馆看书、去剧院看戏的却很少,这些都严重阻碍了文化消费的发展。
文化消费的发展一方面由居民可支配收入及居民消费意愿决定,另一方面取决于文化产品供给情况。我国城镇居民文化消费环境并不乐观,如2004年我国文化产业实现增加值3440亿元,仅占GDP的2.15%,而同期美国和日本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则分别达到了28.5%和21%。2010年,我国文化产业实际增加值约为8000多亿元,如果按照西方国家文化消费的比例来计算,增加值应在5万亿元左右,实际增加值远低于发达国家同期的文化产业产值。可见,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文化产业的规模还存在较大差距。[7]与此同时,我国文化产业市场化程度仍然较低。总体看来,我国文化产业规模仍然较小,也比较分散,尚未形成规模大、竞争力强的新型产业,集约化程度较低,甚至出现了部门垄断、行业分割的局面。这说明,我国文化市场还处于成长阶段,市场化程度低,文化产业产出不高,文化产品整体制作水平低下,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市场流转不畅通,限制了文化消费的发展。
经济学将消费者假定为理性的:他们在效用最大化原则支配下,以最少的支出来购买能最大程度满足自己需要的物品;他们在经济“合理性”支配下作出选择,消费总是指向物品的“有用性”,并追求物品的最大效用。一般来说,在人们支付能力有限时,人们作出的选择通常是放弃或降低文化消费。如果文化活动基础设施不足,不能提供多品种的文化产品,势必满足不了公众的需求,从而会影响居民进行文化消费的积极性。因此,第一,我国应加快文化产业的发展,建立健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加强文化产业基地和特色文化产业群建设,推动文化产业转型升级,努力为人民群众生产更多更好的文化产品,提供更多更好的文化服务。第二,应继续推动文化产业以市场为取向的体制改革,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文化资源合理调节与配置、文化产业结构调整方面的基础性作用。在积极改造传统产业领域的同时,适时抓住机遇,开发尚未得到有效利用的文化资源,积极发展新兴文化产业,鼓励文化产业创新,提供丰富多采的文化产品。第三,有针对性地开发文化产品。由于不同群体之间具有不同的文化消费意愿和要求,在进行文化产品开发时,应尊重不同群体的文化消费权利,有针对性地开发文化消费产品。第四,根据地区特点,发展区域特色文化产业。从上述分析可知,中国不同地区有着不同的文化教育和经济发展背景,各地应根据自身特点,发挥自身优势,创造适合当地居民需求的文化消费环境,促进文化产业大繁荣。
据统计,2010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比2005年增长169.6%,而2010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文化娱乐服务支出比2005年增长127.4%。可见,我国文化消费增长滞后于消费总体增长,我国居民文化消费潜力远未得到释放,我国城镇居民文化消费仍处于起步阶段,需要进一步引导。文化消费引导是一项长期而艰苦的工作,为提高引导的实效性,应加强对大众文化消费的研究。一方面,应认真分析各阶层、各群体、各种不同的消费心理和需求,研究当前与未来一个时期文化消费的发展态势和趋向,研究文化消费领域存在的问题和根源,制定有针对性、有预见性的对策和措施;另一方面,要更好地发挥媒体在文化消费引导中的作用,通过影视作品及图书评介、艺术品鉴赏、文化艺术讲座等形式,深入浅出地介绍文化产品的思想内容、艺术特色、价值意义、社会影响等,帮助人们提高文化消费能力和水平。[8]
(1)提高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早在1993年,我国就提出了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比例要达到4%的目标。但2008年,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支出占GDP的比例仅为3.48%,2009年为3.59%,一直没有达到设定目标,且明显低于4.5%的世界平均水平,而美国、日本、韩国、印度的这一比例是4.7%~7.4%。此外,我国人均公共教育支出为42美元,而美国为2684美元,是我国的63.9倍。如果考虑到人口因素,以人均GDP来比较,我国人均公共教育支出仅为人均GDP收入的0.82%,而美国为6.10%,是我国的7.44倍;日本为4.28%;韩国为3.01%;俄罗斯为1.87%,是我国的2.28倍;巴西为2.29%,是我国的2.79倍。[9]这些都表明,我国教育经费严重不足,而在国家经费投入不足的情况下,居民个体就成为了投资教育的主体,从而挤压文化娱乐消费。因此,我国应加大对教育的财政投入,减轻居民教育负担,提高居民文化消费水平,促进文化产业发展。
(2)完善社会保障制度。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我国对住房、医疗、教育、养老等多项福利保障制度的改革,一方面,居民用于住房、医疗、教育的支出迅速增加,如前所述,城镇居民的医疗、住房消费弹性较高;另一方面,居民对未来的预期支出骤然增加,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增强,从而增加储蓄额度以应对未来的支出,影响了居民的消费水平,使得城镇居民的平均边际消费倾向逐渐降低,削弱了居民的文化消费能力。从各国实践来看,比较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与合理的保障水平能够对国民储蓄产生“挤出效应”,有利于“释放”社会的消费能力。因此,应加快健全各项社会保障体系,通过政策调整来缓解居民远期支出压力,释放居民消费能力,提高文化消费,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
(3)加强文化产业法制建设。目前,我国文化市场还处于成长阶段,市场化程度低,再加之我国文化产业立法相对滞后,导致市场环境中存在诸多不利于文化消费的因素。因此,应加强文化法制建设,进一步加强文化领域立法工作,特别是要抓紧制定和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文化产业振兴、文化市场管理等方面的法规,加强网络法制建设,提高文化建设法制化水平,为推进我国文化改革与发展、加快建设文化强国提供有力的法制保障,同时也为居民提供一个良好的文化消费环境,提高城镇居民文化消费水平。
[1]阿尔文·托夫勒.第三次浪潮[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4:90-99.
[2]约瑟夫·派恩,詹姆斯·吉尔摩.体验经济[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22-31.
[3]罗晓玲.近年我国文化消费研究述评[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3):50-53.
[4]、[6]中华人民共和国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2011[EB/OL].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1.[2012-02-10].http://www.stats.gov.cn/tjsj/ndsj/2011/indexch.htm.
[5]仝如琼,王永贵.城镇居民文化消费与文化产业发展[J].商业研究,2010(3):185-188.
[7]尹世杰.再论发展文化产业的几个问题[J].社会科学,2005(9):4-10.
[8]关连珠.如何引导文化消费[J].求是,2011(9):49-50.
[9]研究与开发经费支出和公共教育经费支出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EB/OL].[2012-02-10].http://www.stats.gov.cn/tjsj/qtsj/gjsj/2010/t20110704_402736333.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