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词典释义的自主——依存模式分析*

2012-05-13 01:45胡文飞
辞书研究 2012年3期
关键词:蓝本汉英义项

胡文飞

一、引 言

自主和依存作为哲学上的一对范畴,指的是有联系的甲乙两事物间的一种不对称的关系(徐盛桓2007)。Langacker(1987:298)对自主与依存进行了系统区分,并提出:“在一个自主—依存联结的结构中,两个组成部分对对方依存的程度是很不相同的,自主成分是一个自在(existing on its own)的结构,而依存成分的呈现则要预设另一个成分的存在。”究其来源,依存成分可分为分解型依存成分(segmented dependency)和推衍性依存成分(derived dependency)(徐盛桓2007)。前者指依存成分与自主成分源于同一母体的分解,分解型依存成分处于依附地位。推衍性依存成分是从与之相对应的自主成分推衍出来的次成分,它以自主成分为母体,如义位群中的附加意义。

释义是词典编纂的核心和灵魂,而双语词典是中国英语学习者不可或缺的工具,因此研究双语词典的释义模式对完善和提高双语词典的编纂水平极具理论和现实意义。本文将以双语词典的表征模式为研究对象,以自主—依存关系为理论框架,通过多元的研究视角,从义项表征、义项层次以及义项粘连等方面详细分析其蕴涵的自主—依存特征。

二、双语词典释义的多元本质

从哲学层面上讲,对任何事物或现象的本质探索都应该是多元的,包括认识论、存在论和发生论本质,这种立体的多元研究取向有助于我们对双语词典释义进行全面、系统的本质探索。

1.双语词典释义的认识本质

双语词典的基本目的是在一种语言的词汇单位与另一种语言的词汇单位之间找出意义相等的对应词,这种基本目的决定了双语词典的释义在本质上具有对译特征,即两套符号的对应(Zgusta 1971)。

双解词典(bilingualized dictionary)在广义上隶属于双语词典,但两者在释义结构、释义原则等方面存有较大差异。相关研究(Hartmann&James 2000;李明,周敬华2001)表明,双语词典与双解词典在释义本质上体现为同质与异质特征的并存。其同质性集中体现在两方面:首先,两者都以单语蓝本词典为基础,因此都表现出一定的依存特征;其次,两者的表征媒介也具有同质特征,都通过目的语对源语词目的概念结构、知识结构进行表征和投射。

但双语词典与双解词典在释义结构方面更多的是异质特征,两者在释义本质、依存量级和互文量级方面都具有典型差异。首先是释义本质的差异。双语释义主要通过翻译对等词,在不同语言的词语之间构建关联(Hartmann&James 2000),因此有较强的顺应性和灵活性。而双解释义是对单语词典部分或全部词条的逐字翻译(Hartmann&James 2000),是单语释义的“翻译本”,因此权威性更强。其次是依存量级的差异。人在与外部世界的交互作用过程中认识到“量级”的存在,即层级差异性(Fauconnier 1975)。由于双语释义因编者的编纂目的、语料收集、语言水平等所涉参数存有一定差异,使其对单语词典释义的依存表现出多极性、选择性和相对性。而双解释义刚好相反,它强调对特定单一蓝本的绝对依存,因此其依存具有单一性、匹配性和绝对性。最后是互文量级的差异。互文性源于语篇研究,认为任何文本都是对其他文本的吸收和转化(Kristeva 1986:36)。双语词典释义重在对单语词典的参考,因此其互文性相对较弱,强调适当创新。而双解词典则刚好相反,它强调对特定单语蓝本的高度继承和转译,因此互文量级偏高,高度的“继承”使其几乎无“创新”可言。

2.信息的原型整合:释义存在本质

双语词典的释义具有原型特征,所以编者应“立足于以蓝本为核心的众多源语单语词典基础上,将具体词汇单位的形、音、义以及用法等诸多方面的原型信息整合起来”(魏向清2006)。双语词典释义存在论本质中的原型整合特征要求编者对单语蓝本科学对待。一方面,信息的原型整合特征要求蓝本多样化。“蓝本只是一种参考。为了编出双语词典自己的风格和特色,蓝本的数量可以不只一种,而且越多越好”(李明2003:175)。语言变体、地域差异、编纂宗旨、服务对象等因素会使单语词典在立目、释义、标注等方面差异显著,所以过度依赖某一单语蓝本或忽略蓝本之间的对比借鉴,势必会以偏概全、挂一漏万,偏离对释义本体的表征。此外,本族语语感不足可能导致双语词典用户对释义信息缺乏甄别和判断能力,因此,“规范性”理当成为双语词典释义的准则之一,而这种“规范性”客观上要求编者融多家之言,取精华、去糟粕,唯有海纳百川方能壁立千仞。

另一方面,由于蓝本之间存有一定差异,因此多样化可能会引发蓝本之间产生释义差异与分歧。所以,如何化解这种矛盾并力争兼容并包、协作表征又成为原型整合难以回避的问题。语料库的发展为解决这类冲突提供了可能,因为这种客观、可靠、极具概率特征的研究范式能够“使我们发现一些以前从未有机会发现的语言事实”(Sinclair 1991)。首先,语料库有助于去伪存真。对于蓝本之间基于特定语词释义的分歧,检索大型语料库(如BNC、ANC、国家语委汉语语料库、台湾中研院汉语语料库等)利于编者进行分析鉴别,避免判断、选择错误。其次,语料库使释义的原型特征得以量化。语料库的优势在于它能客观反映语词的概率特征,而概率的量化则使原型特征更加明显、易于判别,为义位归纳、义项排列和例句择取提供理据。最后,语料库再现、还原了源语用户在产出过程中的心理认知特征。了解这种心理认知特征将会帮助编者对比分析众多蓝本在释义上存在的分歧,强化彼此间的关联性,异中求同,以更好地顺应用户的认知特征。

3.继承与创新的合作博弈:释义发生本质

合作博弈(cooperative-type game)指参与者可通过合作达成有约束力的协议,使参与各方获得“理性分配”(rational allotment),即“排斥零和,走向多赢”(罗杰·密尔逊2001)。双语词典释义在发生论本质上体现出继承与创新的合作博弈。一方面,继承是双语词典释义的基础。双语词典对单语蓝本的依存特征使这种继承合理存在,因为它能防止编者对源语词目原型概念意义的偏离或主观篡改。此外,源语词目在发展过程中所沉积的互文关联,也注定了词典编者必须对条目或配例所涉的知识进行有效的整合和梳理。因此,继承是双语词典释义的必然,不可或缺。另一方面,创新是双语词典释义成功的源泉。创新推动着双语词典的发展与进步(张后尘2005)。创新释义要求编者在参考蓝本释义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合理表征源语词目的多维概念结构。最后,合作博弈是双语词典释义的运作机制。这种合作博弈要求编者综合编纂目的、编纂原则、释义对象、结构体例等因素,科学对待释义过程中的继承与创新,力求达到合理、平衡与兼顾。此外,这种合作博弈还强调“走向多赢”,即通过挖掘两者之间可能的关联,使继承与创新都得到最大程度的体现,以此来增强表征效果。

总之,双语词典释义的实质是两种不同的语言符号系统之间的对应,是源语在目的语中交际模式的映射。对双语词典释义的多元本质分析使我们明白:双语释义除了语言信息的系统特征外,还在本质上表现为一种自主—依存的二元联结,呈现出多维性、相对性。

三、自主—依存联结的多维性

在释义过程中,双语词典的编者通过整合以蓝本为核心的众多源语单语词典,理解源语交际模式,并以此触发和匹配目标语交际模式的制约机制,进而系统阐释、再现源语和目的语的文本性特征,如粘连性、连贯性、可接受性、情景性和互文性等。由此可见,双语词典释义与单语蓝本释义在本质上存在一种自主—依存联结。在这种联结结构中,源语是自主的,它先于目的语而存在,在整个释义过程中(包括义项粒度划分、义项结构和义项表征模式等)居于主导地位。目的语则表现出依存特征,它的信息承载和概念表征必须以源语言为依托,对源语具有极大的依赖性。

1.义项粒度的自主—依存特征

粒度(granularity)是一个相对概念,在词典的义项划分中,如果划分出的类(或对象)拥有功能越多、范围越广,则其粒度越粗,反之越细,而类(或对象)的粒度一般与其大小(即量级)正相关(Atkins&Rundell 2008)。在等距抽样基础上,作者通过SPSS对7部汉英词典[包括:《汉英词典》(简称《汉英78》)、《现代汉英词典》(简称《现代汉英》)、《新时代汉英大词典》(简称《新时代》)、《汉英辞典》新世纪版(简称《汉英辞典》)、《实用汉英翻译词典》(简称《实用翻译》)、《新汉英辞典》(简称《新汉英》)、《新世纪汉英大词典》(简称《新世纪》)、《汉英大词典》(简称《外文汉英》)]与《现代汉语词典》第3版(简称《现汉》)中共有的31个心理动词进行了义项粒度方差分析。在统计方法上,我们主要通过对义项数目进行均值比较(K Matrix),间接反映义项粒度。

表1 主流汉英词典在义项数目方面的均值比较表(K Matrix)

统计结果显示,就数目而言,7部词典的义项设立都非常接近《现汉》,在统计学上不具有显著意义(p>0.05)。其中,《新世纪》与《现汉》相似度最高(p=0.745,远远大于临界值0.05)。以上结果表明:主流汉英词典在心理动词义项的设立上都以《现汉》为蓝本,在义项粒度方面表现出对特定单语蓝本的高度依存。

2.义项结构的自主—依存特征

双语词典释义的自主—依存联结特征也体现在义项层级结构中,具体表现为源语词附加意义对概念意义的推衍依存。对汉英词典释义的深层结构做系统研究时,我们将从原型的角度以对比分析的方法探讨各汉英词典与《现汉》在义项设立方面的继承性和创新性(包括义项的差异度和相似度)。通过对比分析(见表2),我们发现,在31个心理动词中,大部分心理动词(约73.4%)的义项划分都与《现汉》中相应词条的义项划分完全一致。其中义项划分与《现汉》重复最多的是《新世纪》,有27个(约占总数的87.1%),最少的为《现代汉英》,有19个(约占总数的61.3%)(见表2)。由此可见,多数汉英词典可能直接或间接沿袭了《现汉》的义项范畴分类,在义项结构上表现出强依存特征。

表2 主流汉英词典与《现汉》义项设立对比

其次,部分心理动词(约占总数的23.1%)的义项数目相对于《现汉》的数目有所减少。其中,义项数目减幅最大的是《现代汉英》(有11个心理动词的义项有所减少,约占调查总数的35.5%),而义项数目减幅最小的是《新世纪》(只有3个心理动词的义项有所减少,约占总数的9.7%)。在义项结构方面,多数汉英词典都继承了单语蓝本的原型概念意义,表现出强依存特征。但在附属意义方面,多数汉英词典都减少了推衍性义位,表现出相对的自主性特征。

如“忘掉”一词,查阅《现汉》并检索国家语委语料库,结果表明“忘掉”包含两个义项(见下例),然而部分词典(如《新世纪》)在释义中只设立了1个义项。由此可见,部分双语词典在义项设置过程中表现出相对的自主性,但这种自主性集中体现为对源语义项结构中附属意义的压制和忽略。

忘掉 w àng∥ d iào忘记《现汉》

忘记 w àng∥ j ì①经历的事物不再存留在记忆中;不记得:我们不会~,今天的胜利是经过艰苦的斗争换来的。②做的或原来准备做的事情因为疏忽而没有做;没有记着:~带笔记本。 《 现汉》

忘掉 〈 动〉forget;let slip from one's mind:~烦恼Put worries out of one's mind‖我把学过的单词几乎都~了。I have forgotten almost all the English words I learned.‖我们~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吧。Let's forget the unpleasant past./Let's put the past behind us. 《新世纪》

由此可见,在双语词典释义过程中,编者往往更多关注义项自主成分的转换(核心概念意义),而对依存成分(即边缘意义)往往忽略,最后就形成了交际模式的局部对等。然而对单语蓝本的继承毕竟是双语词典释义的基础,因此,对源语语词复合语义结构的全息表征也成为双语词典释义质量的客观要求和基本准则。

3.义项表征的自主—依存特征

对于非母语学习者而言,多义词核心义位与附属义位的语义关联一直是词汇习得的难点(Aitchson 1987)。此外,“词典用户研究”(Béjoint 2001;Hartmann 2001)认为词典的编纂与研究应该充分考虑词典用户的需要,甚至以他们为中心。所以编者在词典释义过程中应综合考虑用户认知需求、多义词目的语义理据及其在心理词库中的储存特点,在义项排列、合并等方面体现出这种自主—依存特征,即意义表征模式应依存于用户的心理认知特征。对比audience一词在《远东英汉大词典》(1977)和《新英汉词典》(增补版)中的义项表征(见下),我们不难发现:《新英汉词典》将audience的义项划分为3类,既符合源语义项表征的系统性,再现了义项间的自主—依存联结,即义项2)、3)依存于义项1),又减轻了读者的认知负荷,顺应了读者的经济性认知需求。而《远东英汉大词典》虽然划分更精细、对词义揭示更全面,但这种对义项单一、机械的线性罗列割裂了词目的语义系统性,显得杂乱而随意。

audience1)观众;听众2)读者;听者3)听闻;听取4)正式接见;观见5)爱护者;拥护者

《远东英汉大词典》(1977)

audience1)听众;观众; →读者 基本意义

2)倾听; →意见等被听取的机会 抽象的交际意义,依存于1)

3)(国家领导人对外国使节等的)正式会见; →接见 语用目的意义,依存于2)

《新英汉词典》(增补版)

由此可见,双语词典释义通过合理的义项表征,不仅能揭示不同义项与原型意义的依存度,凸显词典释义的原型特征,也顺应了读者的记忆特征。因为这种义项层级表征改变了义项线性罗列的松散性,强化了聚合性,而聚合产生的参数合并则能有效压缩记忆空间,增强储存效果和容量(胡文飞,章宜华2010)。

四、自主—依存联结的相对性

认知语言学认为自主—依存的非对称性常常表现为语言中普遍存在的对立,即一个组构成分的语义概念化常常依附于另一个组构成分的语义概念化(Langacker 1987:299)。由此可见,自主与依存成分在结构上存在极强的“相对性”,换言之,这种自主—依存关系呈非固定状态并在一定条件下互相转化。在双语词典释义过程中,这种相对性主要体现在两方面:语词意义与例证说明之间的相对自主—依存以及词条内义项群之间的相对自主—依存。

1.双语词典释义与例证之间的相对自主—依存特征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自主—依存联结常表现为一种特定的基体—侧面关系(base-profile relation),基体是特定认知域中涉及的范围和背景,在本质上是自主的,而侧面是被最大凸显(maximally prominent)的某一部分,是基体内的认知焦点,因此是依存的。(Langacker 1987)双语词典的释义与例证在本质上也是一种基体—侧面关系,因此也表现出自主—依存特征,但这种自主—依存关系是相对的,它在义位归纳和义项表征阶段呈交替、变易状态。

在义位归纳阶段,对源语义位的融合、抽取离不开例证,所以在这个层面上,意义本体对言语(例证)具有极大的依赖性,前者是对后者的概括和凸显(见图1)。这种概念化以语音或文本的形式储存或保留下来,构成词典学家归纳、概括语义的基础。此外,源语例证为源语义位的合并和归类奠定了基础。立足于例证对源语义位进行的统计、归类能客观反映语词的使用概率特征,为义位的合并、提取提供依据。所以,从这个层面讲,双语词典中的词义与例证之间形成了一种自主—依存联结,源语词义是源语例证图式集中的众多实例的映射,是无数言语的抽象化,故依存于源语例证。

图1 双语词典释义与例证的相对自主—依存特征

在义项表征阶段,这种自主—依存特征刚好相反。一方面,词义是义项表征的核心,而例证则服务于意义表征的需要并依存于意义基础。在双语词典义项表征过程中,例证是释义的延伸,它既可展示词目的功能,也可揭示词目的内涵及其社会和文化特征(Drysdale 1987;Cowie 1987,2002)。由此可见,目的语例证服务于目的语意义,是对释义的补充和完善。

另一方面,目的语例证也是对特定意义的固化和凸显。意义是抽象的,其存在依存于有形的意义载体和表征结构体。例证在本质上是对这种抽象意义的固化,是以实体形式承载和映射这种抽象的文本—意义关系。例证的完型表征功能不仅能增强语义饱和度,也能激活启动用户的先备知识,形成直观、可及度高的语义结构。此外,例证还能为词义表征提供现实模板,并凸显特定语词的语义框架和交际模式。由此可见,例证依存于词义,用户要掌握目的语意义,必须求助于例句(例句的具体性、信息丰富性和意象图式表征的完型特征能降低读者的认知缺陷)。

2.双语词典义项群之间的相对自主—依存特征

就本体而言,自主成分语义丰富、表达完备,是多元性的范畴集,而依存成分在特定语境中凸显或延续自主成分范畴集中的某个子范畴,借语音、语义等形式表述前者。在双语表征阶段,依存成分在一定条件下可转化为自主成分,继而构成下一个依存成分的联结基础和语义内核(如图2)。在bottom的义项划分中,一方面,在内核圈,义项1 为义项 2、3、4、5 的内核,在该层级结构中,义项 1 是自主的,而义项 2、3、4、5 则表现出很强的依存特征。所以,双语词典释义过程中我们所提供的对等表达式必须映射出这种自主—依存特征。另一方面,当我们的分析进入中核圈时,则义项2、3、4、5又成为义项6、7、8、9的自主成分,而后者又依附于前者。由此,层层嵌套,共同构建为系统的意义复合体系。

图2 Bottom义项(部分)的相对自主—依存特征

五、结 语

自主和依存因为其强大的解释力,一直都受到语言学界的广泛关注。双语词典作为人类语言文化交流的产物,人们学习外语不可或缺的工具,其释义因为涉及两种不同的语言及其负载的文化,所以对词义的描述也变得比单语词典的释义更为复杂。为了更科学、客观、动态地描述意义本质,我们在释义过程中应该明确这种自主—依存联结关系,科学认识其多维性、相对性和动态性。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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