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半夜写完了睡不着,听姜昆早些年的相声,梁左写的,人情练达,下手狠辣,很难想象是那个年代的作品。这个尺度,放到现在,别说央视的春晚,地方台的估计都过不了。那个时代很穷,大家都没钱赚,但他们咬着牙把路一点一点趟开了,后来的人赚了些钱,然后,一点一点又把路给堵上了。
@迟子建:昨天是哈尔滨最后一家席殊书屋关张的日子。黄昏时分,我步行至那里,看到紧闭的门,一阵心痛。我写作《白雪乌鸦》时,曾来这里寻找相关的历史书籍,颇有收获。如今网上各大书城便捷的购书方式,让这样的书屋一天天成为冷屋子。席殊书屋不见了,希望读书声不要跟着不见了,不然这世界的寒冷如何驱散呢。
@徐静蕾:到了一定时候,你要习惯于开始和大多数人在一些问题上没有共同语言,热闹是偶尔,孤独是常态。如果乐观不建立在悲观基础之上,那乐观也就不存在了。
@押沙龙:如果没有外力压迫,而是出自人们的自由选择,那么一个文化消亡了,只是因为它该消亡了。没有什么可惜的。文化就像人类一样,蝶变蛇蜕,生生不息。文化的活力源于此,文化的力量寓于此。靠保护才能续存的文化,已经不是真正的文化,而是一个化石、一段盲肠。
@碎碎的天空:作家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内心自有无垠世界和无边深渊,深不见底,你无从跨越。作家是最可爱的,因为他通晓世间万物与各色人等的无穷趣味。作家是最迷人的,因为他深谙且能解开各式性格与命运的密码。他活于自己无边无际的虚与实之间。跟随他的笔致,你能活得更多活到最深。还有什么比做一个作家更幸福呢?
@陈丹青:杜尚给了我一种态度,不要怕这个世界,不要怕各种词语,不要怕艺术。此前我怕,发慌,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看好书的好处,就是你慢慢摆脱自己的愚蠢和怯弱,我仍在摆脱中。
@陈先发:好诗须有史学气质。怎么讲?遗书的气质。写诗正如写遗书。这股子狠劲却不知要抛向谁。不确定的读者才是真正的读者。一首诗在无尽暗处拥有它涕泗滂沱的儿子。当它先行,它知道有这一刻。遗书气质:当一草一木尽皆肃静的良知。何物羡人,二月杏花八月桂;何物催我,三更灯火五更鸡。这就是封最通俗的遗书。
@李立群:我演了一辈子戏,我不一定是个君子,但我起码要了解什么是君子。在悲剧里才能看到一个人怎么从瓦砾当中站起来,然后从最困境最困惑当中走出来,清楚了,成熟了,成长了,不再自怜了。这种人叫君子。
@李欧梵:人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会开始反省,什么是成功什么是失败。有一样金科玉律免不了:没有一连串的挫折和失败,你的成功都是虚的。我没有看到过一个马上成功的例子,即使有,那个成功的人到了晚年也会空虚的。爱尔兰剧作家、现代主义荒谬剧大师萨缪尔?贝克说过一句话:再试一次,再失败一次,失败得好一点。当你发现越失败越好的时候,你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