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救急“用工荒”,
“工作不用去远方,家乡就是好地方”——这幅挂在我们县城大街上的标语很是醒目,周围不少老乡都响应了这个号召,趁今年春节之后招工,就在家乡县工业园里工作了。我姐今年也回来了,在一个厂里做包装工。今年开年逢上“用工荒”。民工特别吃香,厂里特地提了工资,还给了不少其他关怀物资。据说县里还下达了招工指标,做动员,可劲儿挽留出门打工的人。
虽然,普工工资还是要少于沿海,但毕竟从外面回来,能多照顾家里,少一点担心和来往的麻烦。不过我姐姐也给我说了件令人担忧的事,当她离开东莞土塘工业区时,民工走了很多,剩下的多是十多二十岁的学生。就他们厂来说,现在总共就三千来人,学生起码有一千多人,很多学生都没毕业。
工厂难招人,就与技校等学校“结对子”,于是加大用“学生工”的力度,成为不少企业的一大救急办法。学生作为临时工聘用,时薪7元每小时。农民出身的工人时薪最近也涨到了8元每小时,对于上过学、正式学过技术的学生工,反而工资是少于他们农民工的。并且,学生还没有法定加倍的加班工资,也没有给买社保。她所知道的一个女学生,站立式作业,薪水低的时候每月900多元钱都拿过,去年只有年前最后两个月赶订单,每天加班3个小时,周末也加班,一个月也才挣到两千。
工厂既不买保险,劳务工资又给得低,稚嫩的学生被如此压榨,这样的救急办法难道没人管吗?
四川/武修
“急刹车”之后
甘肃幼儿园校车事故过后不久,各地就纷纷搞“急刹车”,检查、停用校车,现在我们这个地方的孩子却没车可坐了,这不得不让人担心。我们老家村小合并,6岁的孩子要去12里外的地方读书,父母不得不租车送孩子。邻近一个地方小学接到有关部门的通知,要求该校租用的公交车要全部停运,致使原来乘坐校车上下学的300多名孩子被迫停课,无限期放假。还有不少地方的小学都遭遇同样情况。平时对“黑校车”、超载校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松得不行;一旦刮起整治风,又紧得不得了。
越来越多的学校为了“不惹麻烦”,停止了校车接送服务,把接送学生的压力完全推给了家长们。没有了校车接送,家长又没时间接送孩子,孩子上学放学该怎么办?家长们只能自谋出路,明知道其中有安全隐患,但也只能这样凑合着过。以前风险由学校承担,现在风险由家长自己承担。
其实,国家“急刹车”,而标准又定得太高,落地就有困难,社会可能在承担方面压力很大。有的地方,校车治理就是把接送车检查一下涂上黄色就OK了,哪里有钱买或者养真正的校车呢?即使城里的私立学校或者幼儿园,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家长要交车费的。地方政府承受不起专用校车的价格,又怕承担使用非专用校车的责任,最后就会又使得孩子回到走路上学、走路回家的状态,这不是一种倒退吗?
甘肃/归宁
同龄人韩寒
最近,一直像在风口浪尖冲浪的韩寒又冒了个尖。他在自己长期关注各路新闻、赛车、交通、环保、各阶层人士生活的博客中,突然抛出了三个严肃宏大的命题:谈革命、说民主、要自由。
出道早、成名时间长的韩寒对我这代人来说常扮演着发言人的角色。同为80后青年,他一直出现在我的业余生活中。我初中读着他参加的新概念作文大赛集;高中看《三重门》;读大学时发现室友和韩寒竟是松江二中的校友,听了不少他的八卦;工作后看他编的《独唱团》,又见他化身为抨击时弊的杂文家;这回,他竟俨然成了个思想家,对这三个命题表达了“对暴力革命绝望、对低质民主失望、对文化自由希望”的大概意思。
其实,是改良还是改革,何时能实现自由和民主,岂是当下才面临的激辩话题,又岂是三篇文章能说清?然而,这三个时时听到却又无比敏感的词汇,再贴上“80后标志性人物”这一标签,其抛砖引玉(或许是抛玉引砖)的作用一下就被放大了。对于这三篇文章,各路人士纷纷发来了读后感。批评者认为,韩寒以加入“五毛党”的形式完成了他三十而立的华丽转身,他以素质论、国情论、文化论为中国不能马上实行民主自由进行了辩护;支持者则给予了韩寒热情的拥抱,亲切地称呼其为“韩寒同志”。
说实话,这3篇文章对我及身边的年轻人来说,所带来的更多是谈资和对这几个词的独立思考,全然不会像有些人士所担忧的“一批年輕人又受到了煽动”。透过这场观点纷呈的大讨论,最让人欣喜的,应该是其中所体现出的公民意识的成长以及多元意见的并存。从某种意义上说,方舟子老师的“打假”,其实是让更多人点击了韩寒的博客,进一步扩大了这场大讨论的范围,这倒是其积极的一面。在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大多数同龄人还在为生活本身奋斗、无暇或无力思考这类既远又近的问题时,有这样一个代表能为此发声,让读者看得津津有味,提供了直接触碰这类话题的机会,并引起这么大的回应,那么,不论他的观点是错是对,他的一部分任务已经完成。就像韩寒自己说的:这种讨论可能不一定有效,但是让大家知道这种讨论可能无害。
四川/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