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远方来

2012-04-29 00:44李忠义
辽河 2012年7期
关键词:胶州平度茶山

李忠义

秋日的茶山风景宜人,连绵的群山,茂密的苍松翠柏,飞流直下的瀑布倾泻,构成一幅充满灵气和动感的山水画卷。

七月的最后两天,由《青海湖》下半月刊编辑部主办的文学采风笔会在青岛茶山风景区举行。作为特邀编委,我和主编兰晋梅从7月29日下午开始接待陆续而来的朋友,江苏的、湖北的、济南的、潍坊的、滨州的、烟台的、青岛的共七十余人。作家诗人画家,爬山赏景,对酒当歌,吟诗作画,几多忙碌几多欢乐。真真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刘玉堂

笔会筹办之初,主编提议约请名家授课,我自告奋勇:“找刘玉堂先生试试。”电话拨通说明用意,先生:“请事前三天再来电话确定一下。”依约再次电话,先生很干脆地答应。我说种种原因不能去车接他的时候,他说自己坐客车或火车就中了。笔会的前一天,主编说有几个嘉宾因故不能参加活动了。我心中嘀咕:“先生不会失约吧。”29日下午三点拨通电话,先生:“已经在车上了。” 心中石头落地崇敬之情顿生。傍晚从茶山风景区赶到高速路口近七点,先生等四人已候了一大阵子。我怪不好意思的,先生摆摆手:“没事、没事。”大家风范可窥一斑。

我喜欢玉堂先生的作品。钓鱼台,刘玉贞、刘玉华、刘乃厚、小调妮、杨税务、公家嫂子……三遍五遍地读刘玉堂先生的小说,我熟悉了他笔下的钓鱼台和钓鱼台村的乡亲。于是,我便经常想起我们那个叫东大田的村子和村里的老少爷们。《刘玉堂文集》五卷本放在床头,朴实的语言幽默的故事,让我对乡土作家、“赵树理传人”刘玉堂先生崇拜之至。我常想起与刘玉堂先生的两次见面经历。

2008年秋天,我参加省作协在寿光举办的第十六届作家班,授课老师名单里刘玉堂先生赫然在目。他们中不乏新锐作家、著名诗人和文学评论家,但让我高兴的唯有刘先生。农村出来的我喜欢涂鸦些关于农村人物的文字,刘先生可是著名的乡土作家。他的《最后一个生产队》、《温暖的冬天》、《温柔之乡》,写得那才叫好。我多次有过去济南拜访先生的念头,不想梦想在寿光得以实现。先生授课那天,我早早来到教室,占了最前排的一个座位。人到中年,早已过了激动的年龄,但我还是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跟自己心仪的作家见面,我无法不兴奋。一点都不像大作家的样子,先生就那么随意地坐在讲台上,一杯茶水一盒烟一只火机摆在桌子上,连讲稿都没拿。写作经历情节构思人物刻画,娓娓道来。沂蒙山区走出来的他太熟悉那里的乡亲,讲到那里的人物特点,所有的学员捧腹大笑,课堂气氛特别热烈。课间,我上前讨教一些问题,先生一一给予解答。我递给他一支烟,他抽出他的烟奉还:“呵呵,烟酒不分家。”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我的拘谨,眼前的先生俨然就是一个和蔼的兄长。名人与名人不同,就在这前一天,我向一个作家打听诗人桑恒昌的近况。我知道他们是曾经的同事,两人同住一个单元的上下楼。人家爱理不理冷冷地答复:“不知道。”一下子把我拒千里之外,好似咱欠了他很多钱。此前我从网上得知《刘玉堂文集》已由黄河出版社出版,但设法购买未果。我有心当面向先生讨要一套,又害怕初次见面太鲁莽遭受尴尬。加之周围还有其他同学在请先生签名,我终于放弃了开口。我提出了跟先生合影留念的请求,他爽快地答应。学习班结束后,我仍然挂念着先生的文集。鼓足勇气拨通了先生的电话,先生依然那么爽快:方便的时候来济南,送你一套。我如释重负,感念之情在心中荡漾。

前年11月中旬,我和天亮、瑞法等因事赴济,终于有了登门拜访先生的机会。我有先生的电话,但却不知道他的住处。出版人赵庆军跟先生比较熟悉,主动为我们引路。那是一个饭后的中午,我多多少少喝了点酒。庆军看出我的心思:“没事的,刘老师很随和。”车子载着我们穿马路走小巷,最终来到先生在省作协宿舍的住处。一处很普通的院落,周围是摆摊的小商贩,先生的家在四楼,开门的正是先生本人。我们带了几盒家乡的葡萄,先生说:“客气了,客气了。大泽山的葡萄很有名。”先生的家跟普通家庭一样,很简单的摆设,玻璃茶几,沙发上凌乱地放着些小孩的衣服。我诧异:“这就是一个大作家、省作协副主席的家吗?”先生似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有小孩,乱。”他说的小孩应该是他的孙子或者外甥。他说胶南作家万钧来了,中午一起喝的酒。先生的穿着更朴素,秋衣秋裤都有点脱线了,与他在外授课时判若两人。谈及文集的事儿,先生说:“记得你来过电话的,书在新房子里,送你一套。”他说的新房在他住处的南边,不远,一座小高层的十楼。新房子装修得漂亮,崭新的家具,宽敞的客厅,古香古色的书房。阳台有些书一本本地散摆着,“跑水了,把书泡了,晒晒。”先生很郑重地在他的书上签名盖章送给我,天亮不失时机地摁下快门,那一刻成为定格。天亮、瑞法也想求书,就是不好意思开口。先生看透他们的心思:“每人送你们一套。”待我们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先生挽留我们晚上住下:“一块喝喝酒,乐呵乐呵!”此时的我突然想起先生小说中的一句话:“酒盅那么一端,小酒那么一喝……”因为司机师傅有急事,我们谢绝了先生的好意。

先生这次来茶山应该有点小兴奋,游览景点、接受媒体采访、搞文学讲座,精神头还怪足的。旖旎的风景激发了他的灵感:“写篇关于茶山的作品,让更多的人知道茶山。”他挥毫泼墨:“茶山风光好,今日又逢春。”

周惠业

上午十点,周惠业和她那辆白色夏利小车才驶进茶山风景区,同车而来的有美女作家王小玲和张金凤。其时雨尚未完全停,不时有零星的雨点落下,她说车子出点故障跑上阵就“开锅”。否则依她风风火火的脾气、娴熟的车技和有当地朋友高丽娜引路,从胶州到茶山景区这点路程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

这些年我到胶州去过多次,那里有兰晋梅和她主编的《青海湖》。参加文学活动、列席编辑部会议,因为咱是特邀编委。可能因为主编是女性之故编辑部里女编辑居多,舒清、刘玉清、刘彩云、王德娟……男性只有战绪忠和张洪军、刘乃伦三个。胶州有“三大”:大秧歌、大白菜和胶州大嫚,秧歌就是秧歌白菜就是白菜,让我刮目相看的还是胶州大嫚确切地说是胶州女人。她们集女人的温文贤淑男人的豪爽奔放于一身,对朋友的热情真诚显现。跟周惠业相识是在去胶州几次之后,此前我们一直在网上交流,她有个好听的网名叫独上兰舟。她说写诗写散文经营自己的门店,我提到胶州诗人张金凤、王小玲陈亮等,她说他们是朋友。跟兰姐他们吃过饭不到三点,我和一个搞企业的朋友说见见周惠业。她的门店其实离兰姐的编辑部不远,出门向北再左拐弯半袋烟的工夫即到。很阳光很灿烂的一个女人,我称她“周老板”她笑得嘎嘎的。我们的交往怪有意思的,开始聊过一阵子后来机器重装系统失去联系,事过两年在一个文学群里又不期而遇。她向我们介绍她的朋友小苑,说小苑搞写作她俩编一本文艺刊物《少海潮》。我感叹,胶州文学圈里的女能人不少。再去胶州场合上多了周惠业的身影,她诗歌写得好酒量也不错,一般的男人比不上她,有她在的场合便多了几分欢声和笑语。原来她跟兰姐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我在网上搜过有关周惠业的信息,她为诗为文多年,是中国诗歌学会会员、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发表于《诗选刊》、《诗》、《黄河诗报》、《西部风》、《青春诗报》等多家报刊,有作品入选《南吟北唱》、《心灵的灯》等诗歌选本,多次获奖。交流中得知,周惠业热爱写作受她父亲影响极大,她父亲是胶州当地文化名人,出版过多部文集。什么平仄韵律打小就熏陶其中,加之其自身的悟性,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写作风格。诗人杨文闯评价周惠业的诗歌:“把诗写得剔透澄明、波澜壮阔。”

忽一日周惠业在网上说准备出本自己的诗集,很快她的诗集《心香凝露》由团结出版社出版了,共选取诗人有关爱情、人生等内容的现代诗歌218首。中国当代著名诗人、中国诗歌学会副秘书长桑恒昌为其作序,著名书法家崔传富为其题写了书名。桑恒昌先生如此评价她:“入诗的自然、亲情、友情、爱情,淡雅、纯净、自然、清新,如清水芙蓉,似水墨丹青。水墨何须着画色,心香凝露即成诗。”3月5日,周惠业诗歌研讨会在胶州县城西部的紫金苑举行,我和平度文化馆馆长、诗人王忠友等四人应邀参加。我不懂诗歌,但我喜欢这种文学交流的氛围。美女诗人王小玲的发言引得阵阵掌声,她认真细致地评点周惠业的诗歌,有理有据细致入微;气质高雅的女诗人徐颖,娓娓道来的语音吸引了诸人的眼球,看来她跟周惠业交往非同一般;女作家张金凤评点周惠业的作品,普通话朗诵其中的几首作品,把研讨会推向高潮。人曰“文人相轻”,在这样一个诗意浓浓的环境,呈现的却是团结融洽和谐鼓励的氛围。那天最最高兴的当属《心香凝露》的作者周惠业,她静静地聆听文朋诗友的评点,偶尔起身招呼晚来的客人,现场接受新闻媒体记者的采访。她介绍了自己的诗歌创作经历,人到中年,还有什么比今天更值得她高兴的日子啊?

或许是因为胶州的山太少,初次来茶山的周惠业很兴奋很好奇。她写茶山的风景写茶山的的般若寺:此时细雨蒙蒙/夏季里的树叶绿得喜人/我站在般若寺外/一个微醺的女人,该有多少罪过要赎/就用那前世的声音/轻轻唤一声/念经的和尚无意地看我一眼/尘世就入眠了/好像再也没有醒来(《般若寺前的驻足》)在主办方举办的晚会上,她用歌声表达自己的心声:山水神韵,乐在茶山。

黄旭升

在我诸多的朋友中,姓黄的好像只有迪声和旭升。我跟他们单独碰面不止一次,三个人一块的时候却还没有。茶山笔会提供了机会,彼此相识、爱好相似的我们相聚茶山。见到他俩就憋不住地笑,黄色黄(皇)军黄世仁在脑袋里直打转。他俩不知其故面面相觑,答曰:“你俩的姓怪有意思的。”他俩一个寒亭区作协主席一个即墨市作协副主席,我干脆介绍他们:“两个黄主席。”突发奇想,两个姓黄的成双黄蛋了。借着酒劲说出来,逗得黄旭升哈哈大笑。

跟黄旭升相识较迪声晚一些。我们相识在2008年的作家培训班上,开始只有偶尔碰面点点头打声招呼的份儿。他跟很多人都很熟包括讲课的老师,这伙计说话粗门大嗓似乎还带些傲气。他喜欢热闹几乎每晚都外出喝酒,男男女女的五六个七八个。归来的时候就有些小兴奋,大呼小叫地在房间里就听到他的说话声。一次走碰头,他说:“晚上一起出去喝个酒?”我茫然不知所措:“让我?”回头看看后面并没有他人。那晚我没随他出去,但对他多了几分好奇。他地地道道的潍坊口音,我在潍坊有几个朋友,他们说话的腔调一模一样。培训班结束的前两天,我跟旭升聊过一次天,他破天荒地待在房间里看书。旭升供职于潍坊市寒亭区电视台,任寒亭区作协主席、潍坊作协副秘书长。我释然,怪不得有些人对他亲热得要命,有的还喊他“老师”,原来人家也算地方名人啊!“见面,喝喝酒聊聊天,挺好的。”他说。我提起寒亭区某单位的一个熟人,旭升满脸不屑:“那人不咋地,坐过牢,出来反而长身价了。”我感动旭升的实在,我说的熟人就是旭升嘴里的那人,旭升说的半点不差。寒亭离平度不远,走潍莱高速不用一小时,我们相约常联系、多沟通。我交往人向来注重第一感觉,觉得可交就交往,反之亦然,黄旭升例外。

我把黄旭升当成哥们,他长我几岁,照着培训班通讯录上的电话打过去:你所拨叫的号码是空号,换电话了。去年夏天,我偶然进入了一个陌生的博客。一篇博文让我惊喜,里面提到寒亭作协提到黄旭升。立马发纸条:“我是黄旭升的朋友,能告诉我他的电话吗?”人家真不错很快满足了我的要求。今年1月11日去潍坊接放假回家的儿子,我萌生拜访黄旭升的念头。拨通电话,爽朗干脆的声音传来:“欢迎,欢迎!”平度文化馆馆长王忠友和我一同前行,我知道以诗歌闻名圈子内外的忠友和诗人黄旭升一定有共同的话题,听两位诗人聊天的感觉一定很美妙。十一点半不到抵达目的地,旭升兄快人快语:“宾馆咱就不去了,我带你们吃个特色。”屁股尚未坐热,他招呼我们去吃饭。席间气氛热烈,忠友跟旭升头次见面却宛如老朋友一般,谈诗谈酒谈文坛趣事。旭升兄谈及年轻时代办诗社的事,忠友插话:“当年,我是学校文学社社长。”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家放开了喝。我喝了五瓶啤酒,忠友他们的白酒每人近乎一斤。忠友对当地的风俗人情和文化遗产感兴趣,话题引到了寒亭的“杨家埠年画”上。旭升兄爽快地:“饭后,我带你们去杨家埠。”此时的旭升已有些许醉意。

今年四月,我和忠友等在沂南竹泉村跟旭升不期而遇,山东青年作协在此举办文学笔会。白天参加活动,晚上可是我们自由的时候。听说我车上带着青岛啤酒,旭升眼珠子放光:“拿出来,拿出来,喝了它。”车子停在房间几百米外的地方,我和忠友费力地提溜上来。旭升从包里拿出他的香肠、小咸菜,这伙计早有准备啊。十二瓶啤酒见底,旭升意犹未尽。

初来茶山旭升兴致蛮高的。“老黄,竹泉村的小姑娘哪去了?”在竹泉村,他不停地给人家拍照。“呵呵,什么竹泉村的小姑娘,人家是寿光的。”旭升的实在劲没减。

黄迪声

“好家伙,刚出门就开始下雨。越下越大,打得前挡风玻璃啪啪直响,眼前雾蒙蒙的一片。没走高速公路,给了老崔展示车技的机会。”中国作协会员、即墨作协副主席黄迪声说得有点夸张。近一年没见,这伙计竟越发精神白净,小我几个月的他看上去年轻我若干。他说的老崔叫崔均鸣,《青岛日报》研究室主任。

和迪声相识于2007年夏天的一次文学活动。省青年作协在即墨鳌山卫组织采风笔会,邀我和福寿兄参加。黄迪声是实际上的组织者,他游说在鳌山卫镇干党委书记的同学承担了笔会的费用。三天的笔会有两天在下雨,全省各地的作者六十余人聚集在一个不大的山庄,部分人焦躁不安。迪声累得够呛,安排吃住布置会场面面俱到,耐着性子安抚作者的情绪。幸好第三天是个晴天,迪声安排车辆带大家游览鹤山风景区,笔会活动圆满结束。在笔会期间,我看到了迪声的《琴岛笛声》、《水样年华》等几本作品集。在那次笔会上,迪声被山东青年作协任命为青岛办事处主任(董福寿、崔均鸣为副主任)。短短三天,我对迪声有了初步印象:热心、坦诚、组织协调能力强、创作势头强劲。此后不久,迪声组织召开青岛办事处会议,来自青岛各市区的十余人在平度探讨日常活动的开展。这次我近距离地接触了迪声见识了他的豪爽和大气,他的写作水平了得,酒桌上的表现也不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迪声抽空就天南地北地跑,结识了朋友写出了作品一举两得。去年春天,迪声邀我到西安等地转转,说当地有朋友负责接待,我因工作原因请假不便未能成行。迪声事后对我说:“你不去真亏了,我见到了贾平凹、陈忠实等大家。”我在迪声的博客上,看到过他在西安活动的照片和他写的诗歌。曾有几次我电话给他,他都在去外地的路上,可能在筹划一个什么大型的文学活动。我戏谑:“你该到外交部去找个差事干干。”他哈哈大笑。

迪声够哥们,他的为人如我一般实在。去年秋天我和同事去即墨的田横岛玩,那里是田横和五百壮士故事的发生地。到了人家的地盘总得打个招呼,否则咱也太不礼貌了,就给迪声打了电话。他和几个朋友匆匆忙忙赶到码头,我和同事已离岸登上小岛,迪声好几次电话说等我们上岸吃饭。船家还是导游作祟,说船得到下午两点才能发。无奈的我们只好在岛上就餐,迪声他们等到下午一点才开始吃饭。我们上岸,迪声候在路边说:“不好意思。”似乎未尽到心意一般。

迪声来茶山参加笔会我有点不忍心,他受伤的腿尚未完全康复,可他带着豪情激情和诗情来了。无法走远和爬山,他在山下的景点溜达游览。左转右转,那小桥流水那滴水观音,山峰山景花草树木,一首好诗一篇美文或许已经装在他的心里。笔会结束第三天,他在博客上贴出《去茶山参加笔会》,记录他茶山之行见闻。我对他说这篇东西不能算数,要写出茶山景点的美。他有点耍赖地道:“俺没登山,就写首诗吧。”

牛玲莉

她在茶山风景区的水上餐厅门前走下车子,款款细步苗条的身材,一袭红裙黑如瀑布的长发。我知道湖北的牛玲莉到了,福寿兄在县城东边的高速公路服务区接的赵庆军、她和她的女儿。

笔会的前几天跟诗人、出版人赵庆军聊天,我们是好兄弟。我说有适合写散文和诗歌的朋友可以约两个过来。庆军当即答应说湖北有个朋友散文写得棒,说正在为她筹划出版一本书。第二天晚上,庆军传来一篇《用文字留下温暖的念想》,那是他为散文集《蝶舞轻韵》写的序。随着庆军优美的文字,我走进《心中的炉火》、《牵手》、《火种》、《要的是火候》……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庆军说作者“写亲情之暖、写友爱之暖、写爱情之暖、写虚幻之暖、写路人之暖”,说作者“渴望温暖,也赞美温暖;付出温暖,也收获温暖。”我知道庆军从不会写那些沽名钓誉的应景之作,我猜想《蝶舞轻韵》的作者一定是个很温暖的人。 7月28日,庆军短信报来湖北朋友的资料:牛玲莉,湖北襄阳人……她就是《蝶舞轻韵》的作者。

按笔会当初的打算,参加笔会的人员以山东境内的为主,省外的只有三五个。江苏作家卓玛、张守忠等以前都一起参加过活动,牛玲莉是我唯一不认识的省外作家。但看了庆军的文字,我对牛玲莉似乎并不陌生。湖北某县宣传部的秦祖成是我网上的朋友,我们曾相约一起去东北的辽河。说不出什么原因,初次与湖北的朋友在平度相识怪亲切的。轻轻握手:“你是牛玲莉!”很爽快地点头答应。餐厅包间的七个包间全部客满,我们在大厅树下的餐桌就座。我向风景区的冯春总经理介绍客人:湖北牛玲莉和她的女儿、济南赵庆军、滨州秦辉、崔永胜、平度作协副主席董福寿。大厅里有水有树外面的小桥青山清晰可见,举杯相碰多的是愉悦和快乐,为文学为友谊干杯!

最初打算所有参加笔会的人员全部在茶山景区住宿,白天领略茶山的秀丽景色,晚上在茶山庄园别墅倾听山风和流水。我们几个平度当地人也想看看茶山的夜景,跟诸位朋友好好交流交流。遗憾的是景区床位所限,竭尽全力仍有部分不得不到平度市区住宿,这其中包括牛玲莉母女和庆军、秦辉等。那晚参加过风景区组织的晚宴和晚会,返回市区到宾馆已经11点多了。本想跟他们聊聊天,考虑到他们的疲惫只好打消了念头。第二天午饭后活动结束,牛玲莉母女搭乘《青岛日报》崔均鸣的车去了青岛,来去匆匆啊。照顾不周,我总觉得愧对诸位朋友。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我不想把遗憾留给下一次的相见。8月1日的《今日平度》报道笔会盛况:茶山风景美如画心香凝露即成诗,记者张陶莉在文中写道:“湖北襄阳女作家牛玲莉激动地说,以前从网络上能百度到平度作家的文章,字里行间尽是讴歌家乡的美文,今日到平度来,感觉平度好亲切,平度人也非常实在,她一定好好酝酿,争取写出好的关于平度、关于茶山的文学作品来.”看后心稍安,湖北女人很温暖。

就在前几天,牛玲莉托庆军寄来了她散文集《蝶舞轻韵》。她在博客上对我说:“无法给你们签字了。”我说没关系下次捎着签上就是。我要好好读读这个温暖的湖北女人。

笔会只有短短的两天。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我坚信友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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