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恩格斯指出:“悲剧的本质在于表现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中外爱情作品大多写的是悲剧。爱情与人生、与人类的进步分不开。爱情问题决不仅仅是个人问题,而往往更是个社会问题。我们在进行文学作品教学时,要正确引导学生理解作品中爱情的悲剧美,本文就此谈谈个人看法。
关键词:文学作品 爱情 悲剧美
有人说,爱情是一颗心与另一颗心的碰撞,有人说,爱情是夜色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也有人说,爱情是人生中最美的红宝石。为了爱情,卓文君舍弃万贯家财奔向了司马相如;为了爱情,孟姜女千里迢迢哭倒了万里长城;为了爱情,林黛玉含泪焚诗稿;为了爱情,祝英台纵身跳入黄泉。她们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爱情的价值。
千百年来,这样的悲剧一直在上演。中外爱情作品大多写的是悲剧。爱情与人生、与人类的进步分不开。爱情问题决不仅仅是个人问题,而往往更是个社会问题。刘兰芝与焦仲卿、陆游与唐婉、贾宝玉与林妹妹、涓生和子君、罗密欧与朱丽叶、安娜·卡列尼娜的爱情悲剧,许多年轻的生命都不幸过早地夭折了。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主要是社会和历史的原因。恩格斯指出:“悲剧的本质在于表现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的冲突。”中国文学的一个母题为“爱而不得所爱”,许多作品都反复出现这一母题,表现出对爱的渴望和哀怨。《氓》、《孔雀东南飞》、《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红楼梦》都表现了这种传统的文学母题。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均如此,美好的爱情被扼杀。在西方美学思想中,悲剧性的崇高,一向占有重要的地位,如《罗密欧与朱丽叶》、《少年维特的烦恼》、《巴黎圣母院》、《红与黑》、《安娜·卡列尼娜》等作品。悲剧往往给人以崇高壮美的心理体验和震撼人心的魅力。悲剧使人充满着严肃,使人的情感圣洁化,但又不至于把人打倒。
《红楼梦》中宝黛两人的爱情悲剧产生于两个选择的不一致。宝玉越来越发现黛玉是唯一的知己,宝钗虽也可爱可敬,心灵上总有一层隔膜。贾府的当权者们即宝玉的祖母和父母,则是越来越发现宝钗符合贤惠儿媳的标准,黛玉的性格气质却隐隐包含有某种叛逆性;宝钗能把对宝玉的爱尽量克制在礼法的范围之内,黛玉却往往作了执着的表露。悲剧尤其产生于两个选择的权威性大相悬殊:爱不爱谁,宝玉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但是,娶谁做妻,宝玉自己一点权利也没有,一切决定于父母之命。于是,悲剧就成为不可避免的结局。《红楼梦》塑造了一个悲剧群像,最能体现《红楼梦》悲剧典型意义的是“金陵十二钗”,她们几乎无一能逃脱红消香断,花残春落的结局,作者统统把她们归结到“薄命司”中,听凭她们的眼泪由秋流到冬、由春流到夏。林黛玉是贾府的贵宾,但更是精神上孤独的飘零者。精神上的孤独,尤其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使她变得敏感起来,而这种敏感在更大程度上是贾府的当道者对她的歧视、冷漠和对她的个性残酷压抑造成的。尽管“金玉良缘”使薛宝钗获得了宝玉的婚姻,却没有得到宝玉的爱情,她仍是一个悲剧角色,佩带的金锁,是引导她走向悲剧结局的恶魔。宝钗是一个有才干的封建淑女,本身又受到封建思想的毒害和迫害。她给人的印象最深的是“冷”,她的冷是建立在封建正统思想相当浓厚,阶级意识比较自觉的基础上的。这里面,有封建婚姻制度的悲剧,有封建道德礼教的悲剧,有封建婢妾制度的悲剧,有赤裸裸的封建暴力凌辱女性的悲剧。她们在那个社会里,处于显贵的上层,即使是丫环,平常饮食起居也是平民家庭望尘莫及。她们尚且如此,下层女子的命运可想而知。总之可见,这不是某一个女性一个问题上的悲剧,而是那个社会里青年女性的普遍悲剧。
鲁迅说,悲剧就是“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展示这些美好人性和这正义力量走向毁灭的始末。这些正义力量的失败和善良人物的毁灭,必然引起人物心灵极大震撼,使人恐惧、悲哀,也引起人的怜悯、同情和崇敬,同时也必然唤起人们对邪恶、不义和反动力量的痛恨、憎恶与厌弃,并油然而生改造与重建的激情。悲剧结局——爱情所特有的美学品格。在剥削阶级掌权的旧社会里,“真爱”是比较少见的,不是社会生活中没有“真爱”发生,而是很多的“真爱”都被反动统治者和封建礼教的维护者扼杀掉了。因此,“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能作为一种普遍的抗争式呼唤和善良的愿望罢了。古往今来,凡是能够震撼人心、流传千古的爱情作品都是具有悲剧结局作品。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结局是双双自尽,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只能是同葬一墓。无论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无论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焦仲卿与刘兰芝,杜十娘他们都以瞬间灿烂的毁灭来证明爱情的崇高、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死亡是恐怖的,而死亡时的崇高所散发的人性的光芒,使得死亡具有了美学意义。
梁芳,四川南江县长赤镇九年义务教育学校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