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语偏误分析（13） 「今私たち主張するのは旅行は公民の基本権利である。」错在哪儿？

日本关西学院大学 于 康

在第12讲里我们统计了中国学生学习日语时忽视语法标记使用的偏误分布，如图1所示，该用格助词「が」的时候却忽视使用的占到22.6%，排列第2位。可以说这是一种常见性的偏误用法。

图1 忽视使用语法标记的偏误分布(n=124)

根据谓语的类型（包括充当小句的谓语类型）对「中国語母語話者の日本語学習者の誤用コーパスVer.2」中的「○→が」的偏误用法进行细分类，可以分为5种谓语类型：自动词谓语句、他动词谓语句、形容词谓语句、名词谓语句、其它谓语句。在忽视使用格助词「が」的偏误用法中，自动词谓语句、他动词谓语句、形容词谓语句居多，如图2。

图2 谓语类型的分类

从这讲开始，按照谓语的不同类型分别来考察忽视使用「が」的偏误问题。这一讲先谈他动词谓语句。

标题日语「今私たち主張するのは旅行は公民の基本権利である。」可能是要表达“现在我们所要主张的是旅游是公民的基本权利。”这个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日语句子的句法结构应该是“主谓结构主语＋主谓结构谓语”。可以做如下分解：

主语＋谓语＝今私たち主張するのは＋旅行は公民の基本権利である。

＝［主］［谓］结构主语＋［主］［谓］结构谓语

＝今［私たち］＋［主張する］のは＋［旅行は］＋［公民の基本権利である。］

在这个“主语＋谓语”结构里，日语通常用两个基本的语法标记来标示主语，一个是「は」，另一个是「が」，即“主语は（或が）＋谓语”。通常用「は」居多。

句中的「私たち」是主语里面的一个构成成分，与其直接发生关系的是他动词「主張する」，而不是其它的成分。「私たち」和「主張する」以主谓结构的形式用作句子的主语。也就是说，句子的主语是由一个主谓结构的小句构成的，在这个小句中「私たち」用作小句的主语，「主張する」用作小句的谓语。

既然「私たち」在小句中用作主语，用日语表达时就需要使用语法标记，如果没有语法标记就无法辨认这个成分在句中的语法作用。这个标记通常使用格助词「が」，因此，标题日语的正确说法应该是「今私たちが主張するのは旅行は公民の基本権利である。」。类似的偏误用法的例句还有：

（1）×このような状況を見ると、我々中国の大学生一年間で読む本はアメリカの大学生の一週間で読む本にも満たない。

（2）×今、私たち失ったものは、その精神、その情熱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3）×古里と学校と同じところではないから、父か母か私を見送るのが一般的です。

（4）×生活レベルが高まるとともに、私たち自然を鑑賞する余裕がどんどんなくなっています。

例句(1)的「我々中国の大学生一年間で読む本は」、例句(2)的「私たち失ったものは」、例句(3)的「父か母か私を見送るのが」、例句(4)的「私たち自然を鑑賞する余裕が」在句子中都用作主语，而且这些主语都是主谓结构。「我々中国の大学生」「私たち」「父か母か」「私たち」分别在各自的“主谓结构主语”的结构中充当小句主语，但是，句中都忽视了使用语法标记来标注它们在各自小句中的主语地位，因此，例句(1)～例句(4)都是偏误的用法。

如图3所示，这个类型的偏误用法在偏误类型中占到33%。也就是说，中国的大学生在学习日语的时候，当句式是“主谓结构主语＋谓语”时，很容易忽视使用语法标记来标示小句中的主语。这种偏误用法来自母语的干扰。因为各个构句成分在句中的语法作用，汉语依据语序来表达而不是语法标记，与此相反，日语依靠的是语法标记。对不习惯使用语法标记的中国学生来讲，忽视使用语法标记属于“习惯性”错误。

图3 偏误类型

例句(1)～例句(4)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1） このような状況を見ると、我々中国の大学生が一年間で読む本はアメリカの大学生の一週間で読む本にも満たない。

（2） 今、私たちが失ったものは、その精神、その情熱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

（3） 古里と学校と同じところではないから、父か母かが私を見送るのが一般的です。

（4） 生活レベルが高まるとともに、私たちが自然を鑑賞する余裕がどんどんなくなっています。

这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就是主语的标记应该选择「が」还是「は」？这是一个难题，即使是在日本生活了很长时间，日语已经相当地道的中国人依旧会出现错误选择「が」和「は」的问题。现在尚无解决这个问题的灵丹妙药，不过，有的时候可以通过运用句式的制约规则来达到正确选择的目的。

标题日语是一个主谓句，主语的内部结构也是一个主谓结构。可以用公式来表达：

S＝主语（主语＋谓语）＋谓语

S＝NP（NPが＋VPのは／或が）＋VP

在日语中，凡是用来充当小句主语的除非特殊需要或有特殊的语境支持，通常都要求用「が」来标示主语。例如：

（5） おれが聞きたいのは奴のことじゃない。／我想打听的不是那家伙的事。

（6） ぼくが待っていたのは、あのひとだった。／我等的是他。

（7） 婚期がおくれたのは戦争のせいで姉さんのせいじゃない。／婚期延误是因为战争而不是姐姐。

也就是说，凡是当句式为S＝NP（NPが＋VPのは／或が）＋VP时，主语小句（NPが＋VPのは／或が）中的NP通常都会使用「が」来标示。换句话说，由于主语小句中的NP通常是不可能用作话题的，因此，选择「は」来标示时，很可能就不是S＝NP（NPが＋VPのは／或が）＋VP这个句式了。例如：

（8） おれは、女の陶芸家というのは、あり得ない気がするね。／我觉得不可能有女陶艺家。

「おれは」是全句的主语，与其直接发生关系的不是「女の陶芸家というのは」，而是「気がするね」。例句(8)的句法结构应该是：S＝「おれは、［女の陶芸家というのは、あり得ない］気がするね。」，而不是S＝「［おれは、女の陶芸家というのは］、あり得ない気がする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