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盛华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指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具体化、通俗化和普及化,是一个动态的理论转化过程,是一个互动的思想灌输进程。教育是民众的基本需求,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民生基础,教育的职责是传道授业,可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实践路径。因而,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视野检视苏区教育很有必要。中央苏区教育,是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反帝反封建的、人民大众的、新民主主义的教育。它是马克思主义的教育原理与中国教育实际相结合的伟大创举,开创了新民主主义教育的新纪元,是中国现代教育史上的壮丽诗篇,它所创造的经验在今天依然闪耀着光辉,值得我们学习与借鉴,对现代教育有着重要的启示。
从政权的属性来看,苏维埃政权是工农兵政权,以工农兵为主体,民众是社会的主人翁。如何体现这一全新的政权属性,以显示和过去政权的本质性区别,在于与民众息息相关的教育领域打造出全新的局面,是新生政权的努力方向之一。“中国苏维埃政权以保证工农劳苦民众有受教育的权利为目的,在进行国内革命战争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应开始施行完全免费的普及教育。”[1](P28)曾经担任苏维埃政府主席的毛泽东语重心长地说:“小孩子要求读书,小学办起了没有呢?”[2](P124)在苏维埃政府的重视下,教育领域已发展为彰显苏区新面貌的一个窗口。“国民党统治下一切文化教育机关,是操在地主资产阶级手里的。……因此,在国民党统治之下,造成了人民的愚昧无知,全国文盲数目占全国人口百分之八十以上。……谁要是跑到我们苏区来看一看,那就立刻看见是一个自由光明新天地。这里一切文化教育机关,是操在工农劳苦群众的手里,工农及其子女有享受教育的优先权。”[1](P16)上述叙述在体现苏区政府对教育高度重视的同时,揭示出教育已然是苏区重要的民生领域,即使是在残酷的战争年代。
苏维埃中央政府规定:“一、施行免费的义务教育,用普通的工艺的教育培养全体男妇儿童直达十七岁;……三、为十七岁以上的成年,广泛的进行职工教育,并辅以普通工艺知识,推广社会教育,进行消灭文盲的运动;四、建设一般未达入学年龄之托儿所幼儿园、公用厨房等等,以达到增进社会教育和解放妇女的目的。”[3](P27)在地方,闽西于1930年秋季开学前,省苏维埃政府在制订文化工作计划时就要求对工农子弟“采取强迫性质的教育,凡六岁至十一岁的儿童,有必须受小学教育的权利和义务”[1](P125)。瑞金县苏维埃政府同年出台《县文化工作总计划》,提出对工农子弟适龄儿童实行强迫式的六年制免费教育。[1](P139)
1.健全教育组织机构。与传统中国一样,苏区革命前,边区教育尤其是启蒙教育多以民间个体兴办为主,这种私立学校为主的局面,决定了传统时期的主要教育资源并非官方投入,从而不存在系统完备的教育行政管理机构。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后,中央设教育委员会,各省、县、区设教育部,而乡一级设“乡文化委员会”。
2.规范教育经费投入。闽西省苏维埃政府早在1930年就规定:各级苏维埃政府要“将土地税收入的百分之二十充教育经费”[1](P126)。次年,为满足需要又进一步补充规定:“土地税确定百分之二十为教育经费,不足时由县苏维埃政府补助,富农豪绅的子弟来读书要收学费。”兴国县永丰区实行每乡“出三个教员的伙食费,每天大洋一角,每月零用钱大洋二元,共计每月大洋五元”[1](P7)。
3.规范课程和教材。传统的“读经”课程和“三民主义”等课程一律取消,取而代之以“列宁读本、革命名词、共产主义”等新的科目。与课程重置配套的是教材的重新编写,规定列宁小学教材,除算术勉强可因旧使用外,其余皆须用新的“共产主义教材”,由各县政府文委会编辑发给,原有的“所有五经四书及反动教科书,一律禁止教授”,从而肃清“孔孟思想及‘刮民党’的‘杀民主义’与改良主义的教材”[1](P160)。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后,中央规定:中央苏区以外的苏区教材由(各)省编审出版委员会审定,在中央苏区及与中央苏区发生了直接联系的苏区,重要材料的审查权一律在中央教育部。
4.强化革命师资。实行教员资格的鉴定,列宁小学教员“由校长征求乡教育委员会主任的同意聘任之”[1](P320)。以前的那些教书先生,因大多出身地主富农,思想陈腐,不许他们再当教员,以工农出身的知识分子取而代之。
然而,由于战争不断,尤其是国民党政府对苏区的第四次围剿以来,苏区所面临的战争和生存压力日渐增大,教育的普及与战争中的生死存亡相比,孰重孰轻无需多言,各地对教育的忽视现象时有发生,如中央政府要求县立、区立教育“皆不领取中央教育经费”而自行解决。[4](P636)中央财政人民委员会致各省苏维埃政府财政部:“为了要供给战费,必要时教育经费应得停发。”[1](P94)更难能可贵的是,只要战争环境稍有缓解,条件略有改善,政府立刻采取加强教育的措施。1933年10月,经过第四次反围剿胜利后的一段休整,苏区政府即召开“中央文化教育建设大会”,对教育方面存在的问题进行全面检视,出台了《目前教育工作的任务的决议案》、《苏维埃学校建设决议案》等政策文件,并就下一步问题的解决提出了对策,如针对当时师资普遍缺乏的情况,提出通过“团结旧知识分子”的方法进行弥补。苏区政权始终将教育作为民众基本民生需求的人文关怀,据此可得到进一步佐证,苏区教育取得的成绩令人侧目。以学校教育为例:1930年10月在兴国永丰区,发现该区第一乡“百二十人中有六十人在读书”,小学入学率为50%;1933年在兴国长冈乡调查时,当地列宁小学学生“占全乡学龄儿童总数百分之六十五”;同年,在闽西上杭县才溪乡调查,当地列宁小学的入学率为55%[5](P249,P317-353)。1932年10月江西省对当时境内“胜利、会昌、寻乌、万泰、兴国、永丰、宁都、公略、赣县、安远、于都、乐安、南广、宜黄”共14县所作的统计,共有列宁小学2277所,学生82 342人。[6](P231)
虽然苏区时期正处于革命的非常时期,可通过阶级斗争等“狂风暴雨”式的方法,很快把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实践强推开来,但面对边区的民众,最持久有效的教育方式还是“春风化雨”式的常态化教育。“单单从革命的实际,使群众相信或崇拜马克思列宁主义自然还是不够的。对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仰,就是在工人阶级中,也还不能消灭封建的、资产阶级以及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对于农民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现在相信马克思列宁主义,只是因为他们从共产党所领导的苏维埃政权手里取得了土地的自由。这就是说,我们除了用革命实际所给予的鲜明的训练之外,又应经过有系统的宣传,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则与方法深入广大群众的意识中,文化教育工作的重要,也就是在此。”[3](P17)
在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大会宣言中,就明确宣布:“教育事业之权归苏维埃掌管,取消一切麻醉人民的封建的、宗教的和国民党的三民主义的教育”[1](P26),取而代之以“从阶级斗争出发,从争取工农民主专政的胜利、推翻地主资产阶级的统治出发”的“共产主义的教育”[1](P60)。为此,在工农民主专政下的小学教育,则只能是“训练参加苏维埃革命斗争的新后代,并在苏维埃革命斗争中训练将来共产主义的建设者”了[1](P308)。中央教育人民委员部于1931年成立后颁布的一号训令,就强调教育的政治功效:“要用教育与学习的方法,启发群众的阶级觉悟,提高群众的文化水平与政治水平,打破旧社会思想习惯的传统,以深入思想斗争,使群众能更有力地动员起来,加入战争,深入阶级斗争,参加苏维埃各方面的建设”。[7](P187)在1934年的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上,中央政府又进一步明确教育的政治方向:“苏维埃文化教育的方针在什么地方呢?在于以共产主义的精神来教育广大的劳苦民众,在于使文化教育为革命战争与阶级斗争服务,在于使教育与劳动联系起来。”[8](P331)
苏区民众,原本不知道“共产主义”、“苏维埃”等马列主义名词为何物。针对苏区民众实际,将马克思主义内容现实化、通俗化是教育有所收获的第一步。以寻乌县石贝乡初级列宁小学课程为例,该校共开有14门课程,分别为“国语、习字、革命名词、共产主义、学生训话、算术、图画、手工、造句、常识、唱歌、体操、宣传、游戏”[9](P342)。直接体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课程,有“革命名词、共产主义、宣传、学生训话”四门课程,其他课程除算术外,其内容多为宣示全新马列主义,如国语、习字、造句等文化课程教材的编写,大多为革命新生事物。如闽西永定县文委会编的初小国语教材《劳动课本》第一册,全书24课大都贯穿了革命思想,如“红军与白军”、“共产党与刮民党”。图画课的内容更是图文并茂,对马列主义进行生动表述,如画“人”时,不是简单地画个人,而要画上工人或农民,并配以“这是工人,这是农民”、“这是被压迫的工人,这是被压迫的农民”等字样。[10](P126-127)。苏区教育的现实化不仅仅为内容的现实通俗化,在形式上也紧贴苏区生活实际,在课堂教学之余,现实的革命生活也是学校教育的主园地。站岗、放哨、送信、查路条、革命鼓动宣传等等课外教育活动,是当时学校教育的其他形式。瑞金县武阳区各列宁小学的学生“每天调出四小时工作,到农村中做宣传鼓动”。
苏区的社会教育“不但包括成年人的社会补习教育识字运动,而且还包括俱乐部、列宁室、戏剧、游艺、唱歌、讲演、图书馆等等”,内容和形式都十分丰富,且开展十分普遍。如开办夜校,在中央苏区的兴国县,“每个自然村都办夜校,凡16岁以上的男女青壮年都入夜校学习”[4](P625);在红都瑞金,各地“普遍开办了夜校”,做到每村一校,16岁以上的青年与成年人“皆入夜校学习”[11](P26);而在永新县1932年10月的统计中,全县有夜校462所,同期全县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文盲实现了脱盲[7](P185)。其传授的知识主体、灌输的文化内涵与学校教育相一致,除“算术”这一基本常识教育外,全是围绕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新生政权的意识形态来安排,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宣传是其内容的主体。
各式教育的成功开展,使原属新生事物的马克思列宁主义逐渐为苏区民众所熟知。“不但在苏区内的工人中间,即使在苏区内广大的农民中间,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有着极大的权威。在每一个苏维埃工会以及其他群众的机关内,差不多没有一个地方没有马克思与列宁的遗像或是写他们名字的红纸条,这里虽是有不少滑稽可笑的现象,如把马克思列宁当做菩萨一样供奉,然而对于马克思列宁的尊敬与崇拜到处是一样的。”[3](P17)而乡村中原本处于弱势地位的妇女儿童,其爆发的革命性尤其令人瞩目。毛泽东在兴国调查时发现,儿童团“每村一个团长”,主要进行“放哨”、“检查烟赌”、“破除迷信打菩萨”等革命事宜,而且“儿童团查烟赌打菩萨很厉害,完全不讲人情,真正公事公办”。[1](P7)马列主义已然得到广大民众的认可,在苏区落地生根了。
苏区虽是中国共产党人首次进行执政建国的尝试,但新生政权不仅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顺利成立,并得到了民众的大力拥护,相关历史经验应进一步总结,为后来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提供历史镜鉴。
对受众进行分类、“因材施教”是苏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成功经验之一。根据相关史料,苏区对民众进行分类有以下几种:
1.根据所从事职业进行分类教育。大体细分为工人(农业工人、店员、手艺人)、士兵、农民等几类。苏区政府针对不同人员出台不同的政策,采取不同的做法。如在店员手艺工人教育中,在《中国店员手艺青工第一次代表会的决议》中做出专门的规定:“(1)各地俱乐部及其他体育的娱乐的组织应该健全起来,并应建立起许多新的这类组织,吸收许多青工去参加这些组织的工作,并在这些组织中教育青工。(2)创办工人学校、补习学校及识字班、读报组等。应该吸收大多数青工去加入学校读书,对于教员教材应用最大的努力来解决,教授的方法应使之青年化。(3)吸收青工来加入工农剧社及音乐队等,进行各种化装演讲与新剧。(4)在可能条件下创办工厂的与街道的青工小组及墙报等。”[1](P65)对红军士兵这一战时的关键群体,政治教育则更为重要,1934年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决议强调:“为着提高红军的战斗力,必须使红军的政治自觉性与坚决性的巩固,和军事技术与战术的进步,同时并进。”[1](P168-212)、[3](P2,P14)各种针对红军的专门性教育无所不在。对占民众多数的乡村务农人口而言,因文化水平有限,识字不多,扫盲运动的开展是政治教育的前提,在扫盲的过程中,再将政治教育融入其中,如识字内容多为“苏维埃”、“共产主义”等革命新名词。为此,扫盲运动从革命伊始就在苏区大规模上演,之后,又不时进行总结推进。
2.依据年龄大小进行分组。如区分专门性的儿童、少年和成人教育。各地普遍成立的儿童团、少先队和多种多样的社会教育组织,是各年龄段民众相应的专门性机构。在兴国县长冈乡调查时,毛泽东发现当地“七岁至十五岁的入儿童团,百分之八十加入了”;“一切青年壮年的劳动群众都应组织到赤卫军或少先队中去,并且加以好的军事训练与政治训练,……长冈乡在这一个方面也是成功的”。至于成人教育,“夜学、识字班和俱乐部”是长冈的三大教育阵地。夜学“全乡有九个:长冈三,塘背二、新溪一,泗网三。……全乡十六岁至四十五岁的青年壮年共四百一十三人,大多数进了夜学”;识字班则专门针对“小孩子累赘的,更多年纪的,家里人太少离夜学又远的”;俱乐部则是全体公众的活动场合,可读报、看戏,并据此进行教化宣传。[5](P286)此外,苏区还根据社会地位的不同,进行区别性教育。如有针对性开展原本处于社会底层的妇女教育、新获的白军俘虏教育等不一而足。多层化教育,充分体现了苏区民众教育的实效灵活,可谓用心良苦。
分层化教育决定了苏区马克思主义理论传播的形式和内容丰富多样。如中国店员手艺青工第一次代表会的决议中,就提出了以下10种对工人进行教育的形式:俱乐部、体育的娱乐组织、工人学校、补习学校、识字班、读报组、工农剧社、音乐队、工厂与街道的青工小组、墙报。在为提高士兵的政治水平进行的教育中,则要求采取“党报、政治简报、编辑各种教育同志的小册子、训练班、有组织的分配看书……”等18种方法,形式内容之丰富令人叹为观止。[3](P3)如在对乡村民众进行教育时,强调“各地有各地的特点,在形式上我们尽可发挥群众自动组织的许多形式”,可以“组织识字班或者识字组,读报组之类,用捷报、标语、传单做教材,最好用有故事体的记述及歌谣来教他们”。组织群众办各种补习学校,象“夜校、半日学校、露天学校、星期学校、暑期或寒假学校”等等,除此之外,还可以经过俱乐部、列宁室、读报室、巡回图书馆、研究会等等。[3](P56)上述史实尽显苏区教育因地制宜,灵活取材的鲜活特征。
传统向现代转型中的社会,处于不断分化发展之中,每一个时代都有着自身的不同国情,而作为社会发展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又是一个庞大的理论体系,在向大众进行传播教育时只能择其若干,也就是应该依据“国情”进行有选择性的理论解读和宣传,正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苏区是苏维埃政权初建与国共大规模对抗时期出现的,建立和巩固政权、开展和扩大革命是社会的基本主题。一方面,民众面对革命带来的或即将带来的巨变,心中充满疑惑甚至是疑虑,迫切需要相应的“答疑解惑”;另一方面,需要在解惑的基础上,进一步赢得民众的认可,以获得民众对苏维埃革命这一新生事物的支持。因此,在苏区时期党和政府选择了新生政权的“苏维埃”名词及其内涵、关于革命的“阶级”和“阶级斗争”理论、关于革命最终目标“共产主义”等作为理论教育传播的核心。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理论宣传,目标明确,主题鲜明,具有鲜活的时代特色。事实证明,正是这种宣传适时、适宜的内容选择,奠定了苏区政治教育宣传“快速、高效”[12]的特点,可谓切中要害,合乎“国情”,从而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做到有的放矢,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苏区时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成功的重要启示,还在于理论与实践相一致的真正落实。上述提及的“苏维埃”、“阶级”、“阶级斗争”、“共产主义”等理论在实践中都有切实的实施和体现,从而使民众充分认识到理论传播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书本上,而是在切切实实的现实生活和工作实际中,宣传教育落到了实处,自然会得到大家的认可和认同。如针对“苏维埃”理论宣传,苏区出台相应的选举法规,建立完备的各级苏维埃政权,让底层民众真正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翁”。毛泽东1933年11月在兴国长冈乡调查时,亲历当地的乡苏维埃的一次选举过程。当年9月,成立选举委员会后开展选举宣传,并进行选民登记,凡是十六岁以上非地主富农的都有选举权,再“按各村工农人数比例,拟定一张五十五人的名单”,“然后提交各村党的小组会、工会、贫农团去讨论,由各小组党员在作工作报告的选民大会上起来提议,经大会通过”。候选人名单正式确定,再招贴公示,三天后开始选举。11月4日,选举大会正式召开,“工人在乡苏开会,到了百分之九十,余是病的,未到。农民分四村开会,到了百分之九十三”[5](P286)。苏区基层民众参与政治选举、践行自身权利的积极性得以证实的同时,苏区相关制度宣传在基层的充分落实也得到了印证。此外,“打土豪、分田地”的全面实施,体现了“阶级斗争”理论的实践内涵。苏区社会“官兵一致”、“官民平等”的实践,则是向民众展示着“共产主义”社会人人平等的社会风貌。这一切都宣示苏区理论宣传与实践相一致,即台上台下一个样,说的做的是一套,理论传播自然卓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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