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健
(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150001)
《爱的历史》
——一部充斥着爱与创作的元小说
吴 健
(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150001)
妮可·克劳斯的畅销小说《爱的历史》是一部具有后现代特色的元小说,其以一种隐匿﹑幽默的形式反映小说的创造。通过对这部集情感﹑宗教﹑创作于一体的小说进行分析,旨在揭示小说多样性和不确定性这一观点背后所蕴含的克劳斯对小说艺术深层控制规律的探寻轨迹。
元小说;虚构;拼贴;创作;爱
妮可·克劳斯是一位才貌双全的诗人和小说家,2010年她被《纽约客》杂志评选为“二十位四十岁以下的重要作家之一”。1974年,克劳斯生于纽约,先后在斯坦福大学和牛津大学取得学位,主修文学和艺术史。克劳斯少年时代致力于诗歌创作,十几岁就有不少诗作问世,曾获得过耶鲁青年诗人奖的提名。由于喜欢小说的“多种可能性”于2002年走上小说的创作道路,发表了处女作《走进房间的男人》,作为对记忆和个人遭遇所做的一种沉思。小说得到了文论家苏珊·桑塔格的好评,电影改编权被电影人理查·基尔买断。2005年5月,她的第二部长篇小说《爱的历史》出版后,立即登上英美各大畅销排行榜,至今已被译成35种语言,入围2006年英国橙子奖。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库切称赞该书“引人入胜,细腻感人,独具匠心”。众多商家也把其视为继《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之后2005年夏天最大的卖点。华纳公司得到了该书的电影版权,导演将由执导《哈利·波特3》的阿方索·卡隆担当[1]。
《爱的历史》主要探讨了人对亲情、友情、爱情的渴望和追求。三种感情激荡着心灵,使人细细体味,慢慢感知,沉淀于内心的是一份持久的感动与温情。阿莉·史密斯也评论“此书之美在于它的鲜活﹑真正地饱含能量。它不仅让你重拾对小说的信心,也重拾对周遭一切的信心。”《爱的历史》不仅是一部“书中书”结构的小说,一本具有犹太性的小说,它还是一部具有后现代特色的元小说。克劳斯喜欢“小说并不完美”这点,她甚至不觉得小说渴望完美,所以她故意将小说具有的虚构性展示给读者,让读者思考虚构和现实的关系并提出疑问。正如克劳斯所说,小说创作吸引她的地方在于“它的无形式和弹性,没有一个真正的定义”一样,她把这种观点也融入了《爱的历史》的创作中。在温婉与感人的小说世界里,克劳斯将自己的创作思想静静地置于文中,引领读者去发现和挖掘,去探寻作家对文学创作的思考。
“元小说”一词由美国作家威廉·盖斯(William Gass)在1970年发表的《小说与生活中的人物》(Fiction and the Figures of Life)中提出,指“关于小说的小说”[2]帕特里夏·沃说:“所谓元小说就是指这样一种小说,它为了对虚构和现实的关系提出疑问,便一贯地把自我意识的注意力集中在作为人工制品的自身的位置上。这种小说对小说本身加以评判,它不仅审视记叙体小说的基本结构,甚至探索存在于小说外部的虚构世界的条件。英国小说家兼批评家戴维·洛奇有一个更简洁的说明:“元小说是有关小说的小说,是关注小说的虚构身份及其创作过程的小说。”[3]
《爱的历史》是一本后现代小说,也是一本充斥着爱与创作的元小说。本文欲从小说的露迹、拼贴、自反性及开放结尾四个方面来探讨该书的元小说特质,以及作者关于小说创作的思想。
(一)露迹
就元小说而言,所谓露迹就是叙述者在文本中自我暴露叙述和虚构的痕迹,甚至在文本中公然讨论各种叙述技巧(有的是严肃探讨,有的则是对一些叙事成规的调侃)。这往往成为元小说最显著的外部特征[4]91。《爱的历史》中的虚构分为两类。一类是人物虚构的露迹,另一类是叙述者通过揭示虚构来谈论创作技巧。
克劳斯有意地流露出小说的虚构痕迹,主要从人物的虚构入手,来揭示她的创作观点:为爱而创作的理念!
1.里欧波德的虚构。“上面应该显示出我的地方,只有一片灰色。我拍了照片,如果这是表明他存在的证据的话,那么同时也证明了我的存在。”小说中提到里欧波德给他表哥拍照片,如果有影像存在,就证明他表哥是存在的,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说明他是虚构出来的人物。“他把《里欧波德·格斯基之死》折了起来。在他生命余下的时光里,他的胸口的口袋里一直保存着这张他用了整个晚上的努力不让它成为现实的纸张,那样他就能多买到一点时间——为他的朋友,为了生命。”作家茨威的胸口里一直装着那张他偷来的,写有《里欧波德·格斯基之死》的稿子,因为那样做的话,他就能为他的朋友里欧波德争取到更多的时间和生命。他一天不将稿子拿出来,里欧波德就能多存活一天,也能在小说中多存活一段时间。
2.布鲁诺的虚构。“如果我说他是无法用笔墨来描述的是不是就够了呢?不,尽量去尝试然后失败总比试也不试要好。”“谁是布鲁诺?他是无影无形的,他是我写过的最棒的一个主人公。”布鲁诺是里欧波德笔下的人物,他赋予布鲁诺以生命和人形。他们形影相伴,不离不弃,一起面对生活的种种精彩和不如意。里欧波德以此驱赶内心的孤独和寂寞,让自己带着爱和希望去生活。
3.艾萨克的虚构。“当我在早晨醒来时,那是因为有他存在;当我点餐时,那是因为他的存在,当我写着我的书时,那是因为有他存在着,他会来阅读。”“我听着人们谈论着仅存在于我想象中的我的儿子。”“每次我对他有了新的认识时,我就越发感觉到他的离去是多么真实,而越真实,就越难以置信。”里欧波德为了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儿子写作和奋斗。他仅有一张艾萨克五岁时的照片,里欧波德单凭想象去寻找艾萨克,但里欧波德最后等来的却是艾萨克去世的噩耗。艾萨克的存在不是鲜活的,而是模糊和不确定的,关于他身份的叙述都是借他人之口,有虚构的痕迹。但艾萨克的“存在”是里欧波德生活和创作的重要动力之一,是这种亲情的爱支撑着里欧波德。正如里欧波德所说:“真相是我为了自己生存而捏造的东西。”
4.艾尔玛的虚构。“改掉她的名字就像擦去了书稿中所有的标点﹑元音字母,以及每个形容词和名词一样。因为如果没有艾尔玛,就根本不会有这本书。”“我要大声说出她的名字,叫她的名字让我感到快乐,因为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的爱为她命名。”里欧波德深爱的艾尔玛也从来没有正面地出现过,她不过是存活于里欧波德心中的“女神”和里欧波德笔下赋予爱的女主人公。因为怀揣着一份真挚的情感,里欧波德便可以在自己编织的爱和期望的世界里平和地生活着,他亦可以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平静地离去。
里欧波德是茨威的好友,布鲁诺﹑艾萨克和艾尔玛是里欧波德所珍爱的人。他们心怀美好,用自己的努力延长了自己所爱之人在虚构世界里的生命。茨威和里欧波德的创作是基于爱的,而这也正是克劳斯所要表达的,基于爱的创作能才够打动和感染人,让人们更喜欢小说。
元小说中的叙述者在文本中自我暴露叙述和虚构的痕迹,甚至在文本中公然讨论各种叙述技巧。也就是说,作者和批评家的角色通常合为一体,因此作者通过小说的创作来探究小说理论[5]109。“在斯洛尼姆我问了我唯一在乎她意见的人时,她只是耸耸肩说如果我能增加些想象力她会更喜欢。”“最后她说也许我不该虚构所有的事物,因为那让一切看起来无法置信。”克劳斯借第三人称叙述表达了想象力是作品不可缺少的灵魂。文本要包含真实的事物,不能全盘虚构。
“这次必须提升材料的价值,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写这个本身就是语言大师的人,这个人的一生都在抵抗那些陈词滥调并且试图为这个世界注入一种新的思考和写作方式;甚至是一种新的感觉方式。”克劳斯借叙述者的声音来表达文学创作要遵照事实,追求本真,摒弃陈词滥调的书写。
“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个部分。‘玻璃时代’怎么样?我想让你大笑……也想让你大哭。”正如克劳斯所说“小说最吸引人的就是你开始写的时候不会令人麻痹,因为可能性如此多。”一样,克劳斯期望自己的创作有多种形式和可能性,并且带给读者的感受也是多样的。
(二)拼贴
拼贴原本是将纸﹑布条等不相干的东西贴在画布上的一种绘画技巧,20世纪后上升为一种重要的写作手段。在后现代主义小说中,作者将其文本,如文学作品中的片段、日常生活中的俗语、报刊文摘、剪报等组合在一起,使这些毫不相干的片断构成相互关联的统一体,从而打破传统小说凝固的形式结构,给读者的审美习惯造成强烈的震撼,产生常规叙述方式无法达到的效果。如同巴塞尓姆所言:“拼贴原则是20世纪所有传媒介中的所有艺术的中心原则[5]111。
1.片段拼贴
这种拼贴方式的特点是:在一个平面上把小说的各种生活片断和当代文化景观中出现的各种文化碎片,诸如经典文本以及报刊﹑影视﹑广告﹑MTV﹑学术刊物等媒体中的断片以一种别别扭扭﹑杂七杂八的方式拼合﹑装配在一起,以显示出一种垃圾时代特有的文化景观和“垃圾美学”[4]95。
《爱的历史》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碎片。诸如相片、绘画艺术、回忆录、信件、小说故事、作家简介、明信片、作家生平、讣告、二战中逃生、野外生存知识、日记、犹太教义、模仿《泰晤士报》和《新共和》的句法以及各种日常生活碎片。这些断断续续,看似毫不相干的事物吸引着读者,引发读者的想象和思考。这也说明了现实的世界是五彩和多变的,人们需要睁大眼睛来观察和审视世界。
2.版面设计
“移植”就是把其他符号系统中的表意符号直接移植到小说文本中,以弥补语言这一符号系统中表意的不足。主要是在版面设计上做文章,故我们又将之称为“版面设计”。这实际上是拼贴方法的一种,在元小说文本中极其普遍[4]96。
制作图案。《爱的历史》中充塞着各种图案。如艾尔玛的妈妈为艾尔玛做了16个饼形图来测算艾尔玛属于哪国的血统以及伯德的笔记本的封面用意第绪语写的字母(代表上帝)。另外在每章的标题上还画有不同的图示,如心脏﹑指南针﹑书﹑帆船等。
给句子编号。艾尔玛就问题“如果你的降落伞没有打开你该如何求生”列出了十个句子,句子间几乎没有关联,每个句子都用数字编上了号码。里欧波德对自己设置的“给寄信人的问题”列出了七个用数字编号的句子用以提问,其中一句还用横线划去了。艾尔玛把自己尽量不去想的人,用英文大写字母列举出来。
变换字号和字体。有时,作家不直接使用文字而是通过变换字号和字体来间接表达小说人物的心境。例如,里欧波德在构思《包含一切的文字》这本书的标题时,每张纸的标题的所有字母都是大写,字号也比其他文字大,因为这本书倾注了他太多的情感和心血。艾尔玛的每段回忆的标题的字母也都使用了大写,字号也较大,因为她热爱她的家人,热爱生活,她愿意突出强调心中深爱的一切。
3.时空拼贴
元小说的时空变换恰恰是对传统时空观的否定与颠覆,在元小说文本中,故事不再是其关注的焦点,时空的变更突然中断当前的故事情节的进行,彻底转换成与当前情节发展似乎并不存在严密逻辑关系的其他的情节中,故事的逻辑关系不到文本的结束,很难理清,需要读者跟随叙事反复思考、前后对照。时空的更换几乎是每一个元小说家惯用的叙事技法,他们故意玩弄这种形式技巧,不断地进行悬疑——跳跃——释疑的时空游戏[6]。
小说主人公里欧波德一会儿叙述现在发生的事,一会儿又回忆从前的事情(回忆艾萨克﹑艾尔玛)又突然回到现在。小女孩艾尔玛一面回忆过去,一面叙述现在,有时又不知不觉地回到过去。小说的时空在过去和现在,正在进行和回忆中穿行。时空不是线性的,而是曲回的。比较典型的是小说的结尾,里欧波德和和艾尔玛神秘相遇。其场景就像电影镜头一样,一个画面的两个人物处于不同的时空,在彼此寻找和等待,最后两个场景合二为一,迎来了小说的高潮。
小说在叙事上的时空拼接更为明显。第一章是里欧波德的故事,第二章是小女孩艾尔玛的故事,第三章是里欧波德的故事,第四章是小女孩艾尔玛的故事,第五章出现了茨威的故事,第六章又是里欧波德的故事……小说的叙事丝毫没有连贯和顺理成章之言,读者需要把每个人物的故事像归类般地重新整理和分组才能理出头绪,或者带着疑问读到结尾。
克劳斯成功地将多种拼贴运用到小说中,引发读者的奇想和思考。这说明她在文学创作中追求多样,惯用离题,喜爱玩弄技巧和词藻,使小说读起来像做游戏,趣味十足。
(三)自反性
自反性指“在叙事时有意识地反顾或暴露叙说的俗例、常规”,将俗例、常规作为一种内容来处理,故意让人意识到小说的“小说性”或是叙事的虚构性[7]。元小说中叙述者对于小说所采用的一系列手法﹑惯例﹑程序等成规具有清醒的意识,并且时不时将它们暴露出来。这些成规在通常的意义上“指代文学作品里常用的题材﹑体裁和艺术技巧。这种意义上的文学成规可以是人物类型﹑惯用的情节布局﹑格律形式和各种修辞手法和风格”[8]。
“我创作出了虚幻的人物,并在本子上写满了关于他们的故事。我想要写一点真实的东西。”克劳斯故意使读者意识到小说的创作是虚构的,因为她不想只是为了创作而创作,她想描述真实的世界,那样可以使她的内心更加充盈和丰富。
“整篇介绍是用散文般的语言写的,笔调温和而富有感染力,充满了一个女人对她丈夫事业的满腔热爱。”此处表达了叙述者对散文创作的感悟,散文具有温文卓雅,至情至深之力。
“她所写的介绍只是出于自然的感情流露,她只是凭直觉在文章中使用了诸如停顿﹑引申﹑省略等技巧,却正好给予了读者自由想象的空间。”小说创作要力求真实,要流露真诚的情感,而不是一味地使用技巧。
“小说已经死亡!”正如约翰·巴思在《文学的枯竭》中指出的那样“旧有的文学样式已经疲竭,包括小说在内的文学受到了其他门类艺术的挑战,其表现技巧已经不合时代发展的要求。”小说的生存受到质疑和挑战,如何使创作新颖和独特,使小说极具文学魅力和文学价值是小说家应该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茨威感到有些东西被抽离了,而真实却越来越显现:他只是个平常人。一个乐于按照常规接受事物的人,并且就因为这一点,他缺少独树一帜的可能性。”文学创作不能墨守成规,不能拘泥于传统写作,也不能亦步亦趋地模仿别人的写作风格和模式,而是要有探索和创新精神。
“这是一本好书,我喜欢里面的文字。除了你偷来的那一小部分——都很有创造力。如果我们是在用纯粹的文学观点讨论的话。”写作应该摒弃照搬照抄的做法,要尽量追求原创,这样的作品才鲜活﹑有力,这也是文学欲追求的本真。
克劳斯把她对创作的感悟以及对一些成规的意识植入了小说中。她在表达思想的同时,也邀请读者一起探讨﹑感知﹑思考如何进行文学创作,一起探析文学创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
(四)开放结尾
元小说要体现作者对叙事过程的思索和选择,作者对人物和情节的描述往往打破线性逻辑关系而有意设置一些矛盾让读者讨论。在与文本的对话中,作者巧妙地设置两个或多个相互矛盾的故事与结局,让读者自己进行选择。这样一种开放式的结尾不仅是作者技巧上的图新,而且给读者一种感觉——作者已经放弃了对书中人物﹑情节和读者的控制权,把自由赋予给读者或小说中的人物[9]。读者对于里欧波德与艾尔玛的见面不由得感到欣喜和感动。里欧波德能与他用一生来等待﹑追寻,并永远珍视的恋人见面,他应该是激动和幸福的。他便能无怨无悔,心满意足,嘴角含笑,悠然地老去。大多数的读者认为里欧波德的逝去一定是快乐和满足的,那是因为他是带着爱离去的,然而这并不是小说的结尾。作家没有按读者的预期来设置小说的结尾,而是列举了九种里欧波德死亡的可能供读者思考和选择。他可能是在学习走路中,站立于黑板前,拿着沉重的盘子时,用一种新方法签名时,开窗时,在浴室里清洗生殖器时,孤独中,对艾尔玛的想念时或决定不再想念艾尔玛时死去的。
其中几个结尾的设置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这却是克劳斯精心设计的,她欲说明世间的一切都是不定的,事物具有多种可能性,没有一个固定的解。小说创作要看到事物的多面性,不要像写诗一样遵从某种格律,那样会限制人想象和发挥的自由。开放结尾留给读者更广阔的空间参与小说创作,揣摩小说的创作。
《爱的历史》闪烁着温情和细腻,它点燃了想象之火,令人们坠入爱河。在奇妙的情节和令人拍案叫绝的叙述风格的背后始终流淌着一条深邃的思想的河流。克劳斯在多次访谈中都强调思考是她的人生乐趣之一。正是这样地乐于思考才赋予了她作品令人艳羡的“深度”。《爱的历史》不仅洋溢着温婉和柔情,也充满了对人生的敏锐观察和独特思考。在“书中书”巧妙的构架下,克劳斯将元小说的特质和她不愿被模式束缚的创作理念悄无声息地镶嵌于小说中,读者需像对密码一样,对每个符合元小说特质的部分进行分析和解码。故事中的亦幻亦真,时空变换,爱与寻找,揭开层层的面纱,包含其中的实质便是作者想要探讨的小说创作的本真。读者在解读小说之余,还进一步了解了作者欲探讨的关于文学创作的观点,进而引发对文学创作的探寻和思考。
[1]胡天国,孙扬森.情未了——尼·克劳斯的新作《爱的历史》[J].外国文学动态,2005,(5):20 -21.
[2]彭在钦,邓华.论后现代元小说的形式技巧表演[J].湖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73-77.
[3]王又平.元小说:暴露虚构的话语策略[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2001,(4):63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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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刘莹.论美国后现代元小说叙事手段及操作策略[J].黑龙江社会科学,2008,(6).
[6]万晓艳.元小说理论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24.
[7]高辛勇.修辞学与文学阅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93.
[8]艾布·拉姆斯.欧美文学术语词典[K].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59.
[9]谭青松,潘宁,苏莲艳.“元小说”与《法国中尉的女人》[J].重庆工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08,(10):145 -147.
The History of Love——A Metafiction Filled with Love and Literary Creation
WU Jian
(Harb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01,China)
Nicole Krauss's best-seller The History of Love is a metafiction with postmodern features.It reflects novel creation in a veiled and humorous form.This novel which mixes emotion,religion and creation together is aimed to reveal that Krauss may explore the deep art regulation of fiction behind the varity and uncertainty of fiction.
metafiction;fabrication;collage;creation;love
I106.4
A
1001-7836(2012)05-0114-04
10.3969/j.issn.1001 -7836.2012.05.047
2011-12-14
吴健(1982-),女,黑龙江哈尔滨人,硕士研究生,从事英语语言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