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称转换与传媒演进——以央视经济频道改版财经频道为视角

谢鼎新

(南京财经大学 新闻学院，江苏 南京 210046)

现今的中国已成为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经济的全球化尤其是资本市场的发达，推动中国的财经媒体快速崛起。《中国证券报》、《第一财经日报》、《财经》周刊等影响力大大提升，成为备受关注的主流媒体。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对财经类媒体的发展更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随之而来的央视二套由“经济频道”改版为“财经频道”引人瞩目。

2003年10月20日，中国中央电视台二套节目“经济·生活·服务频道”缩写更名为“经济频道”;在改革开放30年之际，2009年8月24日，该频道改为“财经频道”。频道以专业财经信息为核心内容，定位“财经政策的窗口、投资理财的指南、经济生活的帮手”，立足“全球视野、全球市场、全球资源、全球智慧”，大量使用全球多点连线直播，在上海、深圳、香港、东京、新加坡、纽约、伦敦、法兰克福等主要资本市场，都建立起财经频道的直播点，让观众与全球市场同步，与经济运行同步。其主打节目有《环球财经连线》、《经济信息联播》、《对话》、《经济与法》、《商道》等，定位合理、特色鲜明、内容互补，支撑着“财经频道”专业品牌的确立。

央视二套频道改版后，在内容、制作、程序等专业性建设方面有了诸多的变化，同时与理念、机制、管理等都有着密切的关联，在尝试着媒介发展方向的某种变革。频道名称从字面上看，从“经济”更名“财经”，虽然只变动了两个字，但在这一名称转换的背后，其中包含的社会经济发展、传媒业的演进等等韵意，有着丰富的内涵可供解读。

一、经济新闻与财经新闻的概念

在经济、财经新闻或经济、财经媒体的日常用语中，“经济”与“财经”这两个词的所指和能指往往高度重合，使用时显然都不是从明确的概念区别出发，而是从一种常识习惯或追求新意变化的表达来使用。

从学科角度考察，经济学是所谓的大门类学科，其中有理论经济学和应用经济学两个一级学科。从专业角度看有经济学、金融学、国际贸易、统计学、会计学以及银行、证券、保险、资产评估等专业方向。一般而言，说到经济学更突出强调的是经济理论、经济思想等方面的史论内容，具有较强的基础理论和学术意味;而金融、贸易、会计、证券等比较强调实体性、对象性、操作性等，与实际经济工作领域、部门、系统等联系更加密切，后者与财经的联系更加直接。实际上，财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学科概念。在经济学范畴下，财经类专业常指金融、会计、财税、贸易、统计、市场营销等。这些专业近几年来成为人才市场上的热门专业。由于“财经”较之经济学概念更加贴近社会实际，与人们的生活、工作有着直接的联系，进而成为一种习惯性使用的称呼。

经济是社会中的大系统，从涉及全球、国家的宏观经济到与个体的公司、企业相关的微观经济，与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环节联系。财经是经济大系统中具有重要特质的子系统，与投资理财、资本财富密切关联。建立起经济与财经初步概念，了解其中的区别与联系，在这个基础上有助于我们对经济新闻与财经新闻内涵把握。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务操作，概念的把握具有基础性意义。

经济新闻是有关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一切经济领域新闻的总称，涉及宏观经济、微观经济各个层面。传统的新闻专业报道分类中有所谓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科技、法制等表述，经济新闻又分工业、农业、商业、财贸等领域，更多的是从部门、行业工作的角度报道相关的经济活动和经济现象。财经新闻概念说法不一，有“大财经”、“小财经”、“泛财经”等等，不一而足，梳理一下可概括为广义和狭义之分。

广义的财经新闻或称泛经济新闻，一般理解就是“有关经济活动、经济现象、经济决策最新事实和情况的报道。它具体指涉的对象十分广泛，在现代经济生活中扮演越来越重要角色的象征性资产，如货币、股票、期货等，有关这个领域的动态、政策、现象自然是财经新闻的报道范围;传统上关于社会物质再生产所涉及的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大环节的活动也是其报道对象。甚至经营管理领域，因为最终将影响到企业的市场表现，乃至整个市场格局，也落在财经新闻的视野里。”①李本乾、李彩英主编:《财经新闻》，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3页。而现代人们所说的财经新闻、财经媒体与过去常用的经济新闻与媒体是有区别的，有更加集中、明确的所指。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市场经济的发展，人们越来越关注金融、货币、股市、期货等方面的信息，这类报道在经济新闻领域急剧发展，也就是人们通常理解的财经新闻所指称的内容，即所谓的狭义概念:“财经报道的领域比较特定，专指对财税、金融、市场、贸易、证券、行情等各方面经济生活情况的报道。”②张艳华、张贺泽:《财经报道的使用价值取向》，《中华新闻报》2003年10月9日。有研究者认为:“财经新闻以投资者为核心受众，以投入产出为主线，通常指的是证券市场和各类金融投资市场的新闻。”③贺宛男:《财经报道概论》(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3页。还有人为“财经新闻的着眼点在于资本市场对公司运作、资源配置方面以及投资领域的影响，它与商业新闻和个人理财新闻有重叠之处，但是重点更多在金融宏观层面。”④周乃蓤:《国际财经新闻知识与报道》，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1页。本文认为财经新闻是关于国家、个人财富、资本积累与变化的经济活动、经济现象的报道，重点关注证券、股票、金融等资本市场领域对投资理财的影响，属于经济新闻范畴。

总之，从经济学科角度考察，经济概念较为理论化、历史化，财经概念较为具体化、操作化;从新闻传播学科角度考察，经济概念有显得宽泛化、大众化，财经概念较为专业化、对象化。财经新闻是与金融市场及个人投资理财关系紧密，并与经济行为、决策有联动关系的报道。

二、经济社会环境的变化与财经媒体的影响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备受关注。如何让世界了解中国，如何发挥出中国的影响力，这是中国媒体需要承担的时代使命，也是传媒业实现自我跨越发展的一个历史契机。

现代经济有两种类型，即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前者指涉及物质产品、精神产品和服务生产和流通的经济活动;后者是通过虚拟资本(即代表着对现实资本的所有权，具有象征意义，可当做特殊商品在市场上买卖)，以金融市场为主要依托的与循环运动有关的经济活动，也就是直接以钱生钱的经济活动。虚拟经济也可以解释为是资本脱离实物经济的价值形态独立运动的经济。考察两者关系，实体经济是基础，是财富创造的真正源泉，虚拟经济可为实体经济提供融资服务，提高资本使用效率，两者之间需要协调互动共同发展。在现代经济运行中，虚拟经济占有越来越重要的位置，甚至大有超过实体经济的发展势头。而与虚拟经济联系密切的货币、股票、证券、期货等影响力也越来越大，经济问题不再是封闭在经济界及行业内的事，而与百姓生活与财富联系愈加密切。于是变化出现了，经济问题聚焦到财经方面上来，经济新闻、经济媒体也随着这种变化将财经概念作为重点突出起来。

经济社会的变化作为大环境对媒体影响作用是多方位的，本文重点考察财经媒体的受众的构成与变化。“中等收入者比重”、“群众财产性收入”这两个重要的概念及所构成的理论框架，从受众需求方面为研究财经媒体兴起提供了有效的分析工具。

在十六大上，中共中央就明确提出以共同富裕为目标，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十七大报告立足于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明确指出要让中等收入者占多数。历史经验表明，中等收入者群体既是经济生产的主体，又是稳定的消费群体。它的扩大，有利于购买力增加，购买力增加又将促进扩大内需，使社会经济发展进入良性循环，人民生活的幸福指数逐步提高。

社会理论与发达国家的经验事实皆表明:合理的收入分配格局，应该是一个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占少数、中等收入者占多数的橄榄型格局。中等收入者占多数并且安居乐业的社会结构是一个稳定的社会结构。当中等收入者安居乐业时，社会矛盾和社会紧张程度就会大大缓和，中等收入者的生活方式会推动与稳定消费市场，促进经济持续发展与繁荣。同时，这也可实现维护社会稳定，成为构建和谐社会的重要力量。

中等收入者的概念提出与中产群体的崛起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变化之一。中产群体的基本特点，一般都接受过高等教育，所从事的职业有较好的社会威望，经济收入状况良好而稳定，并有一定的生活和阅读品位。某种程度上讲，他们的工作对象、生活方式、兴趣爱好等都与财经活动、与传播媒介有着直接密切关系。有调查表明，较之其他类型的媒体，财经媒体的受众相对而言具有“高学历、高收入、高品位”的特征。中国社会的这部分人士可以说是财经频道、财经媒体的核心受众。

十七大报告中还首次提出“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的说法。作为一个专业经济术语，“财产性收入”是指家庭拥有的动产(如银行存款、有价证券等)、不动产(如房屋、车辆、土地、收藏品等)所获得的收入。它包括出让财产使用权所获得的利息、租金、专利收入等;财产营运所获得的红利收入、财产增值收益等。财产性收入必然会涉及到各种投资，除了实业投资等，还包括投资金融产品，涵盖了储蓄、债券、保险和股票等。

有资料显示，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得到快速发展，老百姓也积累了越来越多的财富，当前居民储蓄已超过25万亿元。而随着股市等金融市场的发展与完善，百姓投资理财能力与意愿大大提高。截止2012年4月，沪深两市投资者开户数超过1．6亿户。①数据来源: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公司，http://www．chinaclear．cn/，2012 －06 －30．这些都为群众的财产性收入的增加带来种种可能性。

随着个人财富的增长，人均可支配收入逐年增加，中国社会已经悄然进入了一个大众投资理财的时代，在这种大环境下，各类财经媒体纷纷涌现。2008年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全球危机，导致世界范围的债券、股票、期货、利率、房价等波动和政策的调整，作为全球事件，也令中国人感受到财经内容与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人们出于对自己资产的关注，自然要关心油价涨落、利率调整、行情分析、政策解读等财经媒体报道所的内容，这是财经新闻、财经媒体发展的最直接、最真实的发展动力。所以，有研究者认为;“当个人理财的需求成熟时，推动财经新闻发展的力量才是真正水到渠成。”②周乃蓤:《国际财经新闻知识与报道》，清华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第2页。

财经新闻与其他新闻受众群体相比，有自己的特点。如受众接收体育新闻、娱乐新闻，多从业余爱好、生活调剂介入，接触情形往往表现为可多可少、可大可小，甚至可有可无，对其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而财经新闻的受众则不同，与财经媒体的接触是其工作、生活、学习、事业的人生组成部分，并与其财富价值息息相关，故都是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加以对待之。可以想象，一个普通的股民，在阅读、分析一条新闻时的自觉、认真，绝不亚于党政干部、专家学者，因为，它会影响到股市的走势、自己的投资决策和财富增减，不可不察。这也决定了财经新闻具有某种“硬”新闻的品质，朝着正派、主流方面，实行可持续发展。

从“中等收入者占多数”到“创造条件让更多群众拥有财产性收入”，都与财经频道、财经媒体有着天然的联系。作为专业媒体的受众，发达国家中等收入或中产阶层的比例高达到70%左右。比较而言，中国的中等收入者的比例不高，约20%出头，但从实际人数上看，也有两亿多，可以称得上大众;另一方面，百姓的资产拥有量在不断增长中，投资理财意愿与能力已非同日而语。他们既是经济活动的主体，又是财经媒体的受众，这种复合性的社会角色，如此大格局、如此利益攸关的受众，决定着财经媒体演进方向和发展动力，同时也预示着中国的财经媒体还有巨大的成长空间。

三、以财经的名义倒逼传媒的变革

从媒介传播角度考察，从经济到财经频道名称的转化，不仅仅是名字上的变化，背后更体现着观念、体制、模式等方面的改变。这种媒体的变化，之所以发生在财经媒体上，而不是其他媒体，值得玩味。从深层意义上讲，是经济全球化时代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融为一体，并产生重大影响所导致;同时，这种变化又以财经的名义倒逼着中国传媒的变革。

财经频道的改版就是向着更加符合国际规范的专业化媒介方向演进。以央视二套为例，传统的经济报道常表现为行政工作加宣传报道式，即关注经济领域产业、行业，总结经验、树立典型、宣传思想;强调意识形态，强调配合中心工作，强调上下一致、强调舆论引导等等，其中难免存在生硬、简单、一阵风式的做法，在新闻中对信息的充分提供、多元观点的阐释分析方面实现得并不到位。另一方面，央视该频道曾经将经济与生活与娱乐结合起来，走的泛化套路，比如有“开心辞典”、“咏乐汇”等娱乐节目和经济类节目夹杂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影响各自的定位，限制了彼此的发展，也多少反映出我们的所谓媒体专业化，还是停留在口头上，专业的受众还没有培养出来等问题。

财经频道中具有某种传媒专业化变革的成分，对此，我们可以从节目内容生产方面和频道运营方面重点加以考察。

节目内容生产方面，财经频道与世界各地的市场风云变化保持同步，节目内容生产方面也有了质的变化。从早7点启动直播窗口起，至晚上23点还有美股开盘的最新动态及评论，采用现场报道加专家点评、分析的模式，节目内容配比中有大量证券股市、基金等信息。

传统的经济新闻报道内容多为被动式报道，也就是发生了新变化、出现了新情况后，媒体对此加以采访报道，且内容多为单个文本，报道结束文本的作用也就此了结。而财经报道紧随国内外市场，从专业性方面出发，聚焦资讯类、调查类、评论类。常就某种经济社会现象、趋势，媒介主动出击，汇集资料，调查采集数据，采访专家提供分析与观点。它所报道的内容采用数据链的方式，财经频道就有自己的数据库、调查系统，如其县域经济财经资讯平台，可以半天之内汇集遍布全国200个县(市)的各类农副产品的价格，生成数据，同时可采访其专家库的专家，形成自己第一手的报道素材。此外，在内容的表达方式上，加强数据和图表的使用，并通过卡通、电脑动画等手段让节目变得鲜活、生动、现代。这些都可视为媒介专业性自我觉醒的表现，也是媒介勇于承担社会责任，致力于主流媒体的表现，并构成媒介影响力的重要特征。

以财经频道的《环球财经连线》为例，节目以亚洲、欧洲、美洲、大洋洲、非洲五大洲地域划分为框架，选取各洲最有份量，最有意思的财经资讯。节目充分利用财经频道全球直播站点，连线新闻当事人、媒体记者、市场分析师、财经评论员，对新闻进行多角度的报道、点评、分析，使节目嘉宾、主持人、观众的思想得以碰撞和交流。《环球财经连线》还明确了“让每一次连接都有价值”的追求。不仅仅停留在媒体一般内容的资讯和服务上，而是要创造价值，这可以理解成财经类媒体与其他媒体最大的不同，而其背后所支撑的专业理念，影响和决定了财经媒体的样态和路径。

经济的全球化，成为世界各国关注的主题。作为大家共同涉及的事，从游戏规则的角度来理解，不仅要了解利用规则，而且还要参与制定规则，并发出自己的声音。因此，财经新闻、财经媒体与世界接轨也显得格外直接和重要。如G20峰会报道、达沃斯论坛、金砖五国领导人会谈等等，这些对全球经济产生重大影响的活动，央视二套的财经频道都全程参与，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报道。这些重要活动引起全球各大媒体的聚焦，财经频道责无旁贷地参与了报道。这如同参加一场媒体奥运会:一方面使自己的受众及时了解重大世界经济信息，发出中国的声音，产生影响力;另一方面，通过这种报道竞技场，在国内国外传媒中展示自身媒介的实力和水平。

借助世界经济这个大舞台，借助财经频道，从业人员得到锻炼，节目水准有了质的提升。值得一提的是财经频道推出的财经类型的纪录片。像《大国崛起》、《公司的力量》、《华尔街》等，它们与历史、文化、艺术等类型纪录片不同，立足经济发展，考察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如何把握机遇，实现经济腾飞、民富强国。这些纪录片立论充分，同时汇集大量历史资料和一手影像素材，既大气磅礴，又细节入微，将说理性、新闻性、艺术性融为一体，探索出富有观赏与思考价值的新纪录片类型，达到世界级的水准，引起国外同行的关注。

在频道及媒介的运营方面，财经的内容涉及价格、股市、汇率、资本、财富等信息，包含大量的数据内容，并以一种持续的流动的信息、资讯的方式呈现，而对其分析、加工、整理是媒体在使其具有价值的同时，也创造自己的价值。既有效地促进市场经济信息的流通，又以媒体的方式为公众提供市场信息服务，这是财经类媒体立足之本。

财经频道致力打造全链条的财经资讯服务平台。频道不仅是个发布信息的媒体，也成为一个“资讯中心”的服务提供商。央视财经频道作为中国最具实力的媒体之一，有着收集发布资讯的强大优势，信息资讯本身就创造价值，而媒体掌握资讯可以转化成自己有形或无形的资产。既从单纯的提供财经资讯到把资讯系统化，作为一种资产去运营，是媒介发展的新模式。在这方面，美国的“彭博通讯社”就是一个成功的案例。1981年该社创立，起初以提供金融证券信息及相关服务软件，用一种外观像笔记本电脑的彭博终端，形成了一个行业的盈利模式。彭博通过全球领先的数据、新闻和分析，将所提供的媒体服务整合在一个平台上。其主流营利是向客户(包括各国央行、投资机构、商业银行、企业、新闻机构等)在办公桌上安装接受彭博信息的终端设备，客户由此接受海量的财经信息，而彭博社则向客户收取终端使用费，用了20年时间就成为著名的信息服务公司之一。其实从媒介传播史考察，这种财经信息与媒体的结合运行模式已有先例。老牌通讯社路透社在早年创办时期，即着眼商业方面信息，汇集各方的金融消息，向银行、公司、交易所股票商出售，培养起自己的客户，最终建立起国际级的通讯社机构。

和媒体运营相联系，财经频道的工作人员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局限于新闻业务的采编播人员，制作队伍是一支复合型的专业化团队。“财经频道的制作队伍还包括财经评论员、市场分析师、理财顾问师、专家型的主持人、在线包装技术人员、数据库管理员、数据分析员等等专业工种，是‘集团军作战’。”①中国网络电视台:《中国电视台财经频道开播两周年》，http://jingji．cntv．cn/special/kb2zn/shouye/index．shtml．这种运营方面专业化的变化不仅表现在媒体的内部，财经频道还依托国内外的各大专业机构、媒体、一流的专家学者，整合各类资源，逐步建立起高端、权威的专业化支撑体系。签约聘请国内外专业机构和专业高端人才提供智力支持，使用全球智力资源。这些大脑及其所具有的智慧，是财经频道的核心竞争力所在。如财经频道邀请国内外一流专家、学者作为顾问、智囊，成立专家顾问委员会，其中有吴晓灵、李扬、范恒山、姚景源、夏斌、张维迎、樊纲、陈志武、李稻葵等，以及欧盟委员会前主席、意大利前总理罗马诺·普罗迪、耶鲁大学教授、摩根士丹利亚洲非执行主席史蒂芬·罗奇、日本著名管理学家、经济评论家、“日本战略之父”大前研一等。张维迎在受聘采访中表示:“在媒介资讯发达时代，需要思考一个问题，人们凭什么看财经频道，要给大家一个说法。我相信只有提供的信息更加真实、更加及时、更加权威，才能吸引到更多的观众，为此，我们的媒体要多说些真话，少说些套话、假话;多说些人话，少说些官话;多些诚实、少些表演。做到这些，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观看财经频道。”②中国网络电视台:《财经频道专家顾问委员会正式成立》，http://jingji．cntv．cn/special/jjrw2011/20110824/104915．shtml．这段话理切言凿，正是这些专家学者也切实参与到财经频道的节目策划、制作和报道中来，使得财经频道有了自己的精气神，并逐步使财经频道朝着国际一流财经媒体的目标迈进，“建立一个与中国经济地位相匹配、具备现代传媒运行理念、在国内外拥有财经舆论话语权和主导权，全天候、跨媒体、全链条的财经信息服务平台。”③中国网络电视台:《财经频道专家顾问委员会正式成立》，http://jingji．cntv．cn/special/jjrw2011/20110824/104915．shtml．

央视财经频道的汇集国内外优势资源，通过媒体与经济界战略合作，按照国际财经媒体通行的标准，打造世界一流的媒体构想及举措，不仅是大手笔，又具有可行性，经济全球化和中国经济的世界影响力，使得财经频道、财经报道方面与世界接轨来得更加便捷和紧密，在令其他类型媒体望其项背的同时，也影响、带动着整个传媒业的变化。

中国现在已是一个媒介大国，但还不是一个媒介强国。中国经济的发展，国力的提升，已是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大国，而中国的媒体，在一些方面与这种大国地位还有不相称的地方，需要在软件、硬件方面，在观念、模式、机制、体制等方面锐意进取，实现全面的提升，当然这些都需要有个过程。如果说这几年在娱乐新闻、体育新闻等方面，我们已和世界上媒体发达国家并驾齐驱的话，那么，对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产生广泛影响力的、正在崛起的财经媒体，其所表现出来的良好发展势头，精深专业的水准，严肃负责的品质、与国际接轨的态势等，必将有助于引领中国媒体全面提升，走向传媒强国，在世界传媒领域发挥与中国国际地位相称的应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