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强,宋军营,贾亚泉
(河南中医学院 科研实验中心,河南 郑州 450003)
缺血性脑血管疾病(Cerebrovascular disease,CVD)亦称卒中,因其发病率、致残率、致死率都很高,所以受到人们的特别关注。目前,缺血性脑血管疾病与心脏病、恶性肿瘤构成人类的三大致死病因,在我国为第二大致死病因,也是最主要的致残原因。缺血性脑血管疾病约占全部脑血管患者的70%~80%,每年增加约150万以上新的脑血管病患者,给社会、国家及个人带来沉重的负担[1]。
脑的能量主要来源于葡萄糖的有氧代谢,几乎无能量储备,虽然脑的重量仅为体重的2%左右,但其耗氧量约为总耗氧量的20%。因此,脑组织对缺血缺氧性损害非常敏感。缺血缺氧4min即可造成神经元死亡。脑组织缺氧后由于能量耗竭等多种因素引起神经细胞肿胀、变性、坏死、凋亡以及胶质细胞肿胀、增生等,尤其以神经元死亡和进行性受损为显著特征。蔡紫峰等[2]通过对脑缺血性损害的分布规律分为脑缺血核心区(坏死区)、缺血半暗区(半影区)和远离病灶区3个区域。
目前,在脑缺血的早期治疗和预防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突破性的进展,但其致残率与死亡率仍然有上升的趋势。我国已逐步进入老龄化社会,因此,对脑血管疾病的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现就近年来对脑缺血疾病的基础研究做以总结概述。
氨基酸作为生命的基础物质,在人体的生长、发育、营养和代谢等生命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兴奋性氨基酸(Excitatory amino acids,EAAs)是以谷氨酸(Glutamate,Glu)和天冬氨酸(Aspartate,Asp)为代表,存在于中枢神经系统中起传递兴奋性信息作用的一种神经毒素,在脑缺血缺氧及缺血再灌注后的脑组织损伤中起重要作用[3]。通过一系列实验研究证明,EAA升高的程度与脑损伤的程度有关。损伤越严重则EAA升高越显著,持续的时间也越长。在脑缺血缺氧损伤时,脑内会产生大量的兴奋性氨基酸,作用其受体,导致细胞内钙超载及一系列的变化,最终使神经细胞代谢衰竭而死亡。有研究者[4]认为,在脑缺血的过程中,EAA的神经毒性作用在脑组织损伤过程中起着引导和直接的作用。
在正常的生理状态下,细胞内外的Ca2+浓度相差较大,其主要是通过N-甲基-D-天冬氨酸(N-methyl-D-aspartic aci d receptor,NMDA)受体通道、电压依赖性钙通道、内质网钙通道、线粒体Na+/Ca2+交换系统、Ca2+和钙调蛋白(Calmodulin,CaM)等维持正常的浓度梯度。目前认为胞内Ca2+浓度的升高通过4条途径来加重脑缺血损伤:①大量Ca2+沉积于线粒体,干扰氧化磷酸化。②胞内钙超载可使胞质内或溶酶体内Ca2+依赖性酶类激活,特别是中性蛋白酶的病理性增加,可使细胞结构分解,神经元骨架破坏,导致细胞死亡。③胞内Ca2+浓度增加,激活磷脂酶A2和PLC,使膜磷脂降解,产生大量的游离脂肪酸,特别是花生四烯酸(AA),进一步代谢产生大量血栓素、白三烯和自由基,并可激活血小板,形成微血栓,加重脑缺血损伤。④脑血管平滑肌内皮细胞Ca2+内流,促进血管收缩痉挛,加重脑缺血损伤。
细胞凋亡(Apotosis)是由体内外因素触发细胞内预存的死亡程序而导致的细胞死亡过程,所以又被称为程序性死亡(Programmed cell death,PCD)。凋亡是脑缺血后神经元死亡的重要方式。脑缺血后,神经细胞死亡的方式分为凋亡和坏死。其中,在缺血中心区主要是坏死的细胞,缺血周围区主要为凋亡细胞。Li等[5]认为,凋亡是一个复杂的由Caspase家族成员介导的蛋白级联反应。Caspase-3是细胞凋亡信号途径中最关键的效应酶,处于凋亡级联反应通路的核心位置,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凋亡的最后实施通过Caspase-3的激活而实现。陈蓉等[6]通过实验证明,缺血后神经细胞凋亡与Caspase-3的表达密切相关。Ni等[7]发现,大鼠短暂性全脑缺血后海马CA1区锥体神经元可见caspase-3、mRNA表达,在缺血24h时最显著,持续72h、96h后显著下降。提示脑缺血早期是疾病治疗的最佳时期,可通过各种手段抑制细胞凋亡的发生。Kumihashi等[8]证实,沙土鼠全脑缺血10min后给予乙酰水杨酸可以显著减少海马齿状回的Brdu阳性标记细胞,认为环氧化酶和前列腺素在沙土鼠脑缺血后神经细胞增殖中起重要作用。Ekdahl等[9]研究认为,caspase通路的抑制剂可降低DG细胞凋亡的发生,同时可以增加该区增殖细胞的数量。
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是一种细胞内信使物质和效应分子,在中枢神经系统内作为一种信息分子,行使多种生理功能,在发育与再生的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还与神经轴突生长、突触建立、神经迁移和细胞增殖调控等过程有关。近年来的研究发现,NO具有神经保护和毒素的双重作用。Moreno-Lopez等[10]研究认为,在生理条件下,脑内神经元的再生,NO起着一定的作用。Zhu等[11]认为,脑缺血后的神经元死亡与NO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很多关于NO对脑缺血作用的研究仍存在争议—既有保护作用又有破坏作用。Zhang等[12]报道,给予正常成年大鼠一氧化氮供体(Diethylenetriamine NONOate,DETA NONOate)可明显增加室管膜下区(Subependymal ventricular zone,SVZ)和 DG的细胞增殖和迁移。此外,脑缺血后给予DETA/NONOate亦能明显增加SVZ和DG的细胞增殖和迁移,并且大鼠的神经功能缺损明显改善。Keynes等[13]通过研究认为,脑缺血后环磷酸鸟苷(cyclic Guanosine monophosphate,Cgmp)的上调水平与NO的增加有关,使脑血流量增加、促进脑内血管新生、神经细胞的凋亡得到抑制和促进神经发生等作用,进一步说明了给予NO可以改善脑缺血后的治疗。
在中枢神经系统中,基质金属蛋白酶(Matrixmetalloproteinases,MMPs)是由脑血管内皮细胞、胶质细胞、神经元和中性粒细胞以无活性的酶原形式分泌的一类依赖锌离子的蛋白水解酶,其底物为W型胶原等细胞外基质成分[14]。Chakraborti等[15]研究认为,MMPs的分子结构从N端至C端依次为信号肤、前肤、催化区(含高度保守的Zn2+结合位点、交联区和血红素结合蛋白区)。根据分子结构和作用底物的不同,MMPs分为5种类型:明胶酶、胶原酶、基质溶解素、膜型金属蛋白酶和其他未分类的MMPs。Mandal等[16]证实,MMPs广泛参与了组织重塑、血管发生、胚胎发育和创伤愈合等生理学过程。Magnoni等[17]研究发现,明胶酶 A(MMP-2)和明胶酶B(MMP-9)在脑缺血再灌注损伤早期与血脑屏障(Blood Brain Barrier,BBB)破坏关系最为密切。Rosenberg等[18]研究发现,缺血再灌注后3hBBB开放与MMP-2相关,而缺血再灌注后48hBBB开放由 MMP-9所致。Zhao等[19]研究发现,大鼠脑缺血后7~14dMMP-9在梗死区域的表达升高。Wang等[20]通过联合培养大鼠的SVZ神经祖细胞和内皮细胞,以及重组促红细胞生成素(Erythropoietin,EPO)处理的实验,结果发现,MMP-2和 MMP-9的表达将会显著提高。
血脑屏障结构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脑微血管内皮细胞和星形胶质细胞,其中99%以上的脑微血管内皮细胞被星形胶质细胞包裹[21]。在中枢神经系统(central nervous system,CNS)中,星形胶质细胞约占细胞总体积的1/2,其数量远远超过了神经元,能够控制神经突触的数量和功能[22-23]以及调节脑血流量[24]。在提供CNS代谢和营养支持、维持正常神经元功能、调节突触活性等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在缺血缺氧时,星形胶质细胞往往会发生活化反应,称为反应性星形胶质细胞。主要表现为:①细胞增生和形态学的改变,包括细胞胞体肥大、肿胀和突起增多、延长以及反应性星形胶质细胞化。②相关蛋白表达的增加。在正常生理情况下,脑微血管内皮细胞和星形胶质细胞起到了诱导和调节血脑屏障结构和功能,维护了脑微环境的相对稳定。钱贻裕等[25]研究发现,在脑缺血发生时,神经元的再生和修复,星形胶质细胞对其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星形胶质细胞和神经元通过缝隙连接相互作用,释放出神经营养因子(Neurotrophic factor,NTF),对神经元的存活至关重要。Chen等[26]研究发现,星形胶质细胞能够在损伤区形成一道保护屏障,促进神经元轴突的生长,提供神经元轴突再生所需的营养。因此,星形胶质细胞活化被认为是一种自身保护性的调节,通过一系列生理过程发挥星形胶质细胞的神经保护作用。张敬军等[27]通过实验研究认为,活化的星形胶质细胞分泌出大量的NO等毒性物质,刺激生成活性氧,对神经元的生存具有一定的毒性作用。所以,现在认为对缺血导致的神经元损伤,星形胶质细胞有着正面和负面的双向作用。
单核细胞趋化蛋合-l(Monocyte chemotactic protein-1,MCP-l)是一种可以将 G蛋白及 CCR2受体在靶细胞上连接的趋化因子[28]。MCP-1是T淋巴细胞、单核细胞/巨噬细胞、嗜碱性粒细胞和自然杀伤细胞(Natural killer cell,NK)细胞的化学引诱物[28]。最近有研究发现,在大鼠短暂性的大脑中动脉阻塞再灌注实验中,持续再灌注超过3d,诱使MCP-1的表达可以激活小胶质细胞和星形胶质细胞的持续吸入。另外,有研究认为,迁移的神经母细胞在脑缺血中可以表达 MCP-1受体CCR2,而 MCP-1和CCR2可以在大脑中动脉闭塞后显著降低祖细胞的迁移[29-33]。
肿瘤坏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是一种细胞因子,具有广泛的生物学功能,参与机体的免疫应答和炎症反应,在脑缺血再灌注后造成的损伤中起着比较重要的作用[34]。在体内,主要是由单核巨噬细胞产生TNF-α细胞。另外,还有受到刺激后神经系统的神经细胞、星形胶质细胞和小胶质细胞也会产生相应的TNF-α。脑缺血再灌注后TNF-α的表达参与了脑缺血再灌注损伤的病理过程,具有损伤、保护及修复多重作用。由于神经元的不可逆性,TNF-α的损害作用相比较而言更为明显[35]。近来有人[36]研究发现,脑缺血时ICAM-1 mRNA的表达与TNF-α表达是和炎症细胞的作用时间成正比。在脑缺血中,TNF-α、mRNA 和ICAM-l mRNA的表达增加呈正相关[37]。在短暂性脑缺血时,TNF-α和IL-β也可以诱导星形胶质细胞表达ICAM-1[38-42]。
对于C反应蛋白(C reactive protein,CRP),多数研究者认为,CRP可以作为缺血性事件发生、发展中的一种独立评价指标[43],CRP与缺血性脑卒中的发生、发展关系密切。CRP被认为是心血管疾病发生、发展标志性因子。缺血性脑血管病的主要病因之一是动脉粥样硬化。大量的研究[44]表明,炎症及炎性血清标志物在动脉粥样硬化的发生和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有可能直接参与了动脉粥样硬化形成的病理过程。
缺血性脑中风属传统“中风”范畴。亦称“卒中”,对缺血性脑中风昏迷有“仆击”、“大厥”、“煎厥”、“薄厥”等说法。对半身不遂又有“偏枯”、“偏风”、“身偏不用”、“风痱”等不同的名称。如早在《内经》里已认识到中风病位在头,其记载“大怒则形气绝,血莞于上,使人薄厥……汗出偏沮,使人偏枯”。这个“上”指的就是头部,菀者,盛而上冲也。枯,就是不用的意思,偏枯就是半身不利或不遂。《素问调经论》曰:“气血未并,五脏安定,肌肉蠕动,命曰微风。”《灵枢·刺节真邪第七十五》篇指出:“虚邪偏客于身半,其人深,内居营卫,营卫稍衰,则真气去,牙卜气独留,发为偏枯。”此“偏枯”的发生,乃因气虚血癖;发失濡养而成。《素问·经脉篇》中记载:“气绝则脉不通,脉不通则血不流。”以上均初步显现了气虚血瘀的病机认识。另外,《素问·脉解篇》曰:“内夺而厥,则为瘫,此肾虚也。”《素问·灵兰秘典论》又道:“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由于年迈而肾精亏虚,不能作强,筋骨失濡养,遂伎能失精巧。提出肾虚亦为中风发生的要因。
张仲景继承了《内经》中“气虚血瘀”及“肾虚”论的思想,在《金遗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写到:“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脉微而数,中风使然”、“络脉空虚,贼邪不泻。”仲景所言“痹”为肾精亏虚所致,“脉微”则为气虚血瘀结果。《诸病源候论》亦有“风偏枯者,由血气偏虚,则腠理开,受于风湿”、“半身不遂,脾胃虚弱,血气偏虚,为风邪所乘”的记载。此属内虚邪中的“外风论”,对后世认识缺血性脑中风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太平圣惠方·卷第二十治瘫疾风诸方》曰:“肝肾久虚,气血不足,揍理疏泄,风邪易侵。”反应了肝肾阴虚、气虚的致病作用。《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中指出:“中风者,俱有先兆之证。凡人如觉大拇指及次指麻木不仁,或手足不用,或肌肉蠕动者,三年内必有大风之至。”《丹溪心法附余·中风》中指出“中风之证,多是老年因怒而成。盖老年肾水真阴衰,火寡于畏,适因怒动肝火,火无所制,得以上升,心火得助,痰热暴甚,所以僵仆不知人事。火载疾上,所以舌强不语,口眼歪斜,痰涎塑盛也。”
张景岳创造性提出了缺血性脑中风并非属于外感而是内伤,倡导“非风”的说法,提出“内伤积损”的观点。《景岳全书·非风》中指出“凡病此者,多以素不能慎,或七情内伤,或酒色过度,先伤五脏之阴……”李中梓提出了“闭证”、“脱证”的概念。叶天士认为“精血衰耗,水不涵木……肝阳偏亢,内风时起”等一系列的观点,体现了历代医家对缺血性脑中风认识上的逐渐深化及系统化。
明代李时珍提出“脑为元神之腑”学说,对脑的作用有了较深刻的认识。“元神”即人的真神、主神,元神主宰人的一切活动,为今天的脑中风病名确定莫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进一步认识到脑的作用,脑为生命之中枢,脑主神明,统管思维、运动、语言、功能协调等一切活动。故此现代医学中医学界已经形成“缺血性脑中风”的诊断病名。现在,“中风”通常是指包括脑出血、脑梗死、蛛网膜下腔出血在内的一组急性脑血管疾病的总称。脑梗死又称为缺血性中风或缺血性脑卒中。
全脑缺血动物实验模型主要分为四血管闭塞和双血管闭塞缺血实验模型,四血管闭塞缺血动物模型最早由Pulsineli和 Brierley等[45-46]通过阻断实验大鼠双侧颈总动脉和椎动脉而引起全脑缺血。该实验方法能够导致大脑严重缺血并有较高的可重复性,动物实验模型比较稳定。此外,还有一个优点是可通过颈动脉夹的开闭控制缺血与再灌时间,进而实现不同程度的脑缺血损伤。因此,该模型在一些比较重要的生理代谢研究,尤其是脑缺血的实验研究方面有着较为广泛的用途。另外一种方法是Levene等[47]研究发现,沙土鼠缺乏完整的Willis环,如果结扎双侧颈总动脉(Common caroti d artery,CCA)就可以造成全脑缺血动物实验模型,若要观察沙土鼠的缺血再灌注(暂时脑缺血),则以通过无创微血管夹夹闭动脉,3h后解除夹闭,进行再灌注。此模型的优点是操作方便、简单易行,现在被广泛用于对神经元细胞不可逆的迟发死亡(Delaye d neuronal death,DND)的研究和对新的神经保护剂的筛选。双血管闭塞缺血动物模型由Eklof等[48]采用阻断实验大鼠双侧颈总动脉联合血压下降(放血或使用降压药物)的方法建立可逆性脑缺血。这种方法的优点是操作简便,重复性好,并且容易控制再灌注的时间,在基础实验研究中应用比较广泛。
局灶性脑缺血模型主要是以大脑中动脉闭塞(Middle cerebral artery occlusion,MCAO)而形成的大鼠局灶性脑缺血模型,在脑缺血的实验研究中应用比较广泛。1981年Tamura等[49]应用开颅的方法首先建立该模型,后来不断得到改进。该方法在直视下操作,实验动物模型的梗死成功率高,缺血效果好,并且适用于脑缺血后长期神经功能缺损的康复及介入治疗策略的研究。但是,由于此种方法造成的创伤面大,在手术过程中容易感染,并且需要较高的外科手术技巧,无法再灌注等缺点限制了此种方法的推广应用。1986年Koizumi等[50]采用线栓的方法建立中灶性脑缺血模型。研究者们不断摸索,提出了许多改良方法。最具有代表性的是Koizumi和Longa法,Koizumi是将40号尼龙线前段5mm长的部分涂上一层硅树脂,使其直径增至0.25~0.30mm;Longa是将40尼龙线头端烧成圆头,圆头直径稍大于尼龙线本身直径。后来不断有研究者将此两种方法进行对比,Laing等[51]研究认为,Koizumi法比Longa法在梗塞效果和模型成功率上有更好的效果。用尼龙线栓塞的方法不需要开颅,制作的模型重复性好。模型造成功后形成的脑梗死范围大小的差异比较小,且缺血部位比较稳定,并且能够准确的控制脑缺血-再灌注的时间,适用于药效的评价及脑缺血-再灌注多方面的研究,是目前制作局灶性脑缺血动物实验模型的理想方法。1982年Kudo等[52]应用自体血栓注入脑动脉形成脑栓塞的大鼠模型。栓塞法制作的MCAO模型与临床脑血栓和脑栓塞病理过程最为接近,并且制作方法简单,缺血效果稳定、可靠。尤其是适用于纤维蛋白原激活系统血栓效应的研究和溶栓治疗的观察等方面。但是,由于在制做模型时每位研究者所用的栓子比较随意,无法预测栓塞的部位及大小。还有,侧支循环的影响使组织缺血程度也不一样。种种因素使线栓法制做的局灶性脑缺血动物实验模型不利于神经症状的观察和组织定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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