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南朝民歌对南朝文人诗的影响

2012-04-02 05:01玲,原
大庆师范学院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通俗化乐府民歌

刘 玲,原 昊

(大庆师范学院 文学院,黑龙江 大庆 163712)

魏晋时期,经学衰颓,文学进入自觉时代,在文学创作上,表现为文人诗开始大量出现,到南北朝时期已蔚为大观。但此时的乐府民歌仍占据着诗坛的重要地位,并影响着南朝文人诗的创作,具体表现为南朝文人诗歌绝大部分展现出的通俗化倾向。

现存南朝民歌内容较狭窄,大多数是情歌,且多做女子口吻,基调缠绵哀怨,形式上体裁短小,多为五言四句,艺术手法精致,风格清丽活泼。南朝民歌始流行在民间,后经官方重视进入文人们的创作视野。萧涤非先生在《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中云:“南朝乐府,以前期民歌为主干,梁陈拟作,则其附庸。然不有此种拟作,则民歌影响,亦莫由而著。溯自东晋开国,下迄齐亡,百八余年间,民间乐府已达于其最高潮;而梁武以开国能文之主,雅好音乐,吟咏之士,云集殿庭,于是取前期民歌咀嚼之,消化之,或沿旧曲而谱新词,或改旧曲而创新调,文人之作,遂盛极一时。”[1]243此处的“民歌”、“旧曲”,即为东晋以来逐渐兴盛的吴歌西曲。

从东晋孙绰、王献之等人开始,文人模仿南方民歌的现象就隐约出现,经过刘宋鲍照、汤惠休至齐梁众文人,成为一时之盛。下文从南朝文人诗的通俗化倾向、原因、影响及意义等方面阐述。

一、南朝文人诗歌创作的通俗化倾向

南朝文人诗的通俗化建立在对民歌的拟作基础上,具体表现在日常生活情感和诗作材料的口语化、通俗化。

(一)文人拟作

文人诗受民歌的影响首先表现为对民歌的大量拟作,在南朝文人如鲍照、汤惠休、沈约等人的文集中都占有一定数量。

两晋时期,乐府主要沿袭汉代乐府,上层统治者对南方文化持排斥态度,仅有少数文人拟作南方民歌。传世之作主要有王献之的《桃叶歌》、晋车骑将军沈充所创的《前溪歌》、孙绰的《碧玉歌》。鲍照是刘宋时代与谢灵运、颜延之鼎足而立的一位重要诗人,也是六朝时期学习南朝民歌创作的第一个重要作家。他的乐府创作不仅得益于汉魏古曲,也吸收了同时代的民歌。鲍照以《吴歌》作题而创作的三首乐府,从格式到语言都具有明显的吴歌风格:

夏口樊城岸,曹公却月戎。但观流水还,识是侬流下。——其一

夏口樊城岸,曹公却月楼。观见流水还,识是侬泪流。——其二

人言荆江狭,荆江定自阔。五两了无闻,风声那得达。——其三

再如《代白纻曲二首》:

朱唇动,素腕举,洛阳少年邯郸女。古称绿水今白纻,催弦急管为君舞。穷秋九月荷叶黄,北方驱燕天雨霜,夜长酒多乐未央。——其一

春风澹荡侠思多,天色净绿气妍和,桃含红萼兰紫芽,朝日灼烁发园华。卷幌结帏罗玉筵,齐讴秦吹卢女弦,千金顾笑买芳年。——其二

此诗多景物描写,词语华丽。除直接沿用南方民歌旧体创作乐府民歌外,鲍照的不少诗作都融入了南方民歌的主题、情调、风格,如《梅花落》、《幽兰》、《采桑》等。肖子显《南齐书·文学传论》评论鲍照诗作:“发唱惊挺,操调险急,雕藻淫艳,倾炫心魂。亦犹五色之有红紫,八音之有郑卫。斯鲍照之遗烈也。”[2]908此评正是针对鲍照这些具有“淫艳”风格的诗作。钟嵘亦评价他:“贵尚巧似,不避危仄,颇伤清雅之调。故言险俗者,多以附照。”[3]47

再如刘宋汤惠休,同样热衷于南朝乐府民歌的创作。其诗现存11首,或叙写男女之情,或直抒朋友之谊。如其《怨诗行》:

明月照高楼,含君千里光。巷中情思满。断绝孤妾肠。悲风荡帷帐。瑶翠坐自伤。妾心依天末。思与浮云长。

诗中话语和情调,明显有对《子夜歌》的继承。全诗蕴含丰富的想象力,情感细腻,情深意切,言有尽而意无穷。时人将其与鲍照并提,有“鲍、休”之称,因为他们的诗歌都学习南方民歌,具有语言华丽浅俗的特点。“鲍、休”二人的意义,就在于代表了文人诗与民歌的结合,成为齐梁文学的先导。

至齐、梁、陈时,色彩浓艳,多写男女之情的民歌更被文人们所接受,文人们纷纷致力于艳情诗的描写,其时的著名文人沈约、江淹、王融都写过此类诗作。如沈约的《六忆》其六描写新婚女子的状态:

忆眠时,人眠强未眠。解罗不待劝,就枕更须牵。复怨旁人见,娇羞在烛前。

另外,《梦见美人》、《临春风》等也都是此类的作品,沈约的艳情诗共31首被收进《玉台新咏》。梁武帝萧衍精通音乐,爱好民歌,现存诗作半数以上是模仿南朝民歌的乐府诗。如《子夜四时歌》十六首,模仿民歌惟妙惟肖,几可乱真。“蓝叶始满地,梅花已落枝。持此可怜意,摘以寄心知。”(《子夜四时歌·春歌》)原始民歌为:“梅花落已尽,柳花随风散。叹我当春年,无人相要唤。”(《子夜四时歌·春歌》)梁武帝以其地位而如此爱好民歌,必然对梁代诗风的转变起到重大作用。

(二)南朝文人诗创作的通俗化表现

南朝民歌对南朝文人诗的影响还表现为文人诗的通俗化。即指文人诗受民歌影响而表现出的题材内容生活化和形式风格通俗化。具体表现在:

1.对日常生活情感的表现

刘宋时期“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文心雕龙·明诗》)。然像谢灵运这样的山水诗作家也未能免俗,其《东阳谿中赠答》(其一):“可怜谁家妇,缘流洗素足。明月在云间,迢迢不可得。”描写一位女子仰头望月,随着溪水晃动自己的双脚,忽生惆怅的心情。其《折杨柳行》写游子别离的悲伤。这些诗作描写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情感与感受,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语言浅显而委婉,比喻通俗贴切。虽然这样的诗在谢灵运的作品中为数不多,但也可以看出文人诗由雅变俗的趋势。

齐梁诗人更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诗意,林庚先生曾指出,齐梁诗歌的特点是“能在日常生活中展开丰富的想象”、“与日常生活打成一片”、“一切日常生活,无不是诗的语言”[4]175-180,齐梁诗歌中专重于表现日常生活中俚俗琐事的情感的诗作比比皆是,如沈约的《登高望春》:“登高眺京洛,街巷纷漠漠。回首望长安,城阙郁盘桓。”描写的是城市风景,吴均《山中杂诗》(其一):“山际见来烟,竹中窥落日。鸟向檐上飞,云从窗里出。”描写的是山居暮景。

2.语言的通俗化

语言是诗歌的根本材料,一般来说语言是区分文人诗与民歌的基本要素,文人诗用语规范、典雅,而民歌的语言清新自然,不加修饰,出语自然,表现出明显的口语化、通俗化特色。刘宋时期,一些文人已经开始表现出对于西晋以来文人诗歌创作中用语雕琢、典雅深奥、过于书面化的倾向表示不满,如鲍照讥讽颜延之的文章为“铺锦列绣”、“雕虫满眼”。至齐代,文人更注重雅俗结合。沈约提出“文章当从三易”,即“易见事”、“易识字”、“易诵读”[5]105,其作《夜夜曲》:“河汉纵且横,北斗横复直。星汉空如此,宁知心有忆?孤灯嗳不明,寒机晓犹织。零泪向谁道,鸡鸣徒叹息。”真可谓“事易见、字易识、读易诵”,用语皆为日常生活中所用之语。梁陈二代,沿袭齐代之风,且更注重诗歌的通俗性。如萧纲的《寒闺》:“绿叶朝朝黄,红颜日日异。譬喻持相比,那堪不愁思。”江总的《折杨柳》:“万里音尘绝,千条杨柳结。不悟倡园花,遥同羌岭雪。春心自浩荡,春柳聊攀折,共此依依情,无奈年年别。”这些诗句用语皆清新自然、通俗易懂。另外,体裁形式上,文人在模仿南朝民歌创作上,也多保留了五言四句的形式,如梁武帝创作的《子夜四时歌》、《杨判儿》,王金珠所作的《子夜四时歌》、《子夜变歌》、《上声歌》等,基本上都为五言四句的形式结构乐府的创作技巧,民歌中的谐音双关、语义双关、夸张等表达技巧,也均被文人普遍接受。

二、南朝文人诗通俗化的原因

文学史上民间文学与文人创作之间一直存在着交叉影响的关系。正如曹道衡先生所言:“六朝时代民歌和文人诗创作之间的互相渗透,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一个比其他时期都要突出的、值得深入探索的现象。”[6]291

(一)上层社会的好尚

整个南朝,统治者偏安一隅。相对安定的社会环境及山清水秀的地理环境,滋生了其纵情声色的欲望。《乐府诗集·杂曲歌辞》载:“自晋迁江左,下逮隋、唐,德泽浸微,风化不竞,去圣逾远,繁音日滋。艳曲兴於南朝,胡音生於北俗。哀淫靡曼之辞,迭作并起,流而忘反,以致陵夷。原其所由,盖不能制雅乐以相变,大抵多溺於郑、卫,由是新声炽而雅音废矣。……虽言情之作,或出一时,而声辞浅迫,少复近古。”[7]884这里的“艳曲”、“新声”即指南朝民歌。

刘宋立国为南朝民歌的繁荣与兴盛提供了契机。宋齐梁陈四代的君主均非出身于士族,为了控制皇权,大量任用非士族出身的人,大批家业丰厚的庶族地主纷纷进入上层社会,士族式微,庶族崛起,打破了传统的雅俗观念,民歌也随之兴起。唐长儒先生曾指出:“聚焦在上层统治者周围的寒人特别是商人经常在各方面影响着他们的恩主,特别是对皇室的影响。”“南朝流行的民歌,所谓吴歌与西曲一般是反映城市生活而以爱情为主的歌谣……在皇室中流行起于宋代,而这个时期恰恰是寒人掌机要的开始。”[8]宋齐梁陈四代开国君主皆出身于寒族,他们的文化渊源自然也在下层,因此富于民间色彩的吴歌、西曲迅速被皇族所接受。

宋孝武帝即位,风靡于宫廷之外的南朝民歌开始衍进于中央宫廷。孝武帝自作《丁都护歌》六首,写男女离别,情深意长。如:“闻欢去北征,相送直渎浦;只有泪可出,无情复可吐。”语言朴素,明白如话,把离别之际的相思哀婉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南齐书·萧惠基传》称:“自宋代大明以来,声伎所尚,多郑卫淫俗;雅乐正声,鲜有好者。”[2]811“大明”正是孝武帝刘骏年号。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上层社会统治着对南方民歌的喜好必然促使文人对其拟作。

(二)文学创作观念的变化

魏晋南北朝,文学进入自觉时代,同时文学理论与文学批评异常繁荣,文学创作观念发生变化,人的性情被充分肯定。刘宋时期,“象颜延之、范晔等都对性情在文学创作中的地位给予过注意。王威则进一步提出:‘文辞不怨思抑扬,则流澹无味。’”[9]他认为文学若不表现“怨思”之情,就不是好文学。至齐梁时代,此种文学思想进一步被肯定,萧子显提出了自己对诗歌的创作要求:“三体之外,请试妄谈。若夫委自天机,参之史传,应思悱来,忽先构聚。言尚易了,文憎过意,吐石含金,滋润婉切。杂以风谣,轻唇利吻,不雅不俗,独中胸怀。”[2]908-909“言尚易了,文憎过意”就是要求剔除诗歌中文藻过缛、用典过繁的风气,要求“杂以风谣”,“不雅不俗”,这也是梁代文人的普遍认识。

可见,齐梁文人反对过于书面化、典雅深奥的语言风格,倡导雅俗结合,语言浅显,流畅自如,理论上的要求也自然地贯彻于他们的创作实践中。

(三)社会思想观念的变化

汉末战乱,三国纷争,西晋灭亡,晋室南渡,朝代更迭,加之南北朝的征战,使得魏晋南北朝整个时期都处于政局动荡的局面中。传统儒学一统天下的时代被打破,儒家传统道德规范失去了约束力,反之,道家享乐主义与佛教思想开始盛行,魏晋南北朝成为一个思想解放或者说思想混乱的时代。人的自我与自然本性被唤起,人们开始在诗文创作中大胆地表达自然情欲,而民歌出语天然,感情真挚,自然被文人所普遍接受与模仿。正如王琦《论南朝乐府所反映的社会心态》所论:“南朝乐府反映了时人既满怀伤感,又追逐声色艳情,既欣赏女性美,又不乏猥亵玩赏的社会心态。”[10]

三、南朝文人诗通俗化的意义及价值

从中国诗歌史的走向来看,继《诗经》、《楚辞》、汉乐府民歌之后,建安诗人在学习乐府民歌的基础上,迎来了文人创作的第一个高潮。但自曹魏至西晋,乐府便停止了采集民歌的工作,其时的乐府诗作便越来越趋向于雅化,甚至脱离音乐而彻底成为书面文学。至南朝,清新婉约的江南民歌再次引起上层社会的重视,进而通过乐府机构的采集、整理、演唱,对文人诗产生新的影响,成为古诗发展历程中的一次重大变化。文学史上,民间文学与正统文人创作总是交互影响,并且每当文学处于上升时期的时候,文人们总是不自觉地从民间文学中吸取养料。可见,南朝民歌对南朝文人诗的影响推动了文学进步的潮流。

上面提到,建安诗人从汉乐府民歌中汲取养料,形成了中国诗歌史上第一次文人创作高潮。与此同时,文人诗创作也逐渐趋向于雅化,至西晋,以潘岳、陆机为代表的文人诗,讲究形式,描写繁复、辞采华丽,东晋诗坛更是被玄言诗充斥,文人诗创作进一步脱离民歌风貌,从而形成典雅深邃的面貌。刘宋初期,诗坛宗主颜延之、谢灵运更是对民歌持鄙夷之态,颜延之曾讽刺同时代学习乐府民歌的汤惠休、鲍照二人,称其诗作为“委巷中歌谣”。这样,从建安时期的曹植、王粲等文人至刘宋时期的颜延之、谢灵运为代表,形成了文人诗创作的主流。但由此诗歌创作的弊病也越来越明显,过于雅化而至文辞佶屈聱牙,晦涩难懂,完全打破了诗歌宜朗朗上口的音乐美,也破坏了诗歌以情动人的特质。正因为如此,南朝文人对民歌的学习及模仿才尤为重要。文人重新把目光转向乐府民歌,在诗歌创作上追求雅俗结合,语言上吸收南方民歌的浅显流畅、朗朗上口的音乐性的特点;主题上,受南朝民歌多写男女之情的影响,开始注重诗歌以情动人的特质,增强了诗歌内容的抒情性。

从语言上看,南朝民歌的语言风格影响了当时诗歌的语言风格,正如葛晓音先生所说:“南北朝乐府民歌以清新明快的风格和生动活泼的口语,打破了晋诗典雅板滞的语言和玄言诗质木枯燥风格,对南北朝诗歌语言风格的变革产生了关键的作用,为南北朝诗乃至唐诗的发展指出了一条康庄大道。齐梁文人在模仿南北朝乐府民歌的过程中,虽然歪曲了民歌的精神,但两晋以来日益僵化的语言亦赖以扫荡罄尽。”[11]

从体裁上看,南朝民歌四言五句的体式成为绝句创作的源头。葛晓音先生在《八代诗史》中论述道:“南北朝乐府民歌创造了抒情小诗的新题材,成为五七言绝句的源头。”[11]五、七言四句的小诗虽然在汉代民歌中就已出现,但数量极少,且无甚影响。而南朝民歌形式上多数以五、七言四句为主,被南朝文人大量模仿,如齐代文人谢眺创作的新体小诗《玉阶怨》:“夕殿下珠帘,流萤飞复息。长夜逢罗衣,思君此何极。”便可看做文人五言绝句形成的标志。诸如此类的作品,在南朝文人创作中为数不少,使其至唐代而蔚为大观,发展成绝句。

南朝艳冶的情歌还影响了梁代宫体诗的出现和发展。“宫体”之名,起于梁简文帝萧纲时期,就其内容而言,主要是以宫廷生活为描写对象,具体题材不外乎咏物与描写女性,辞采浓丽,风格柔靡。宫体诗虽兴于梁代,但却可追溯至刘宋。南朝乐府哀淫靡曼,多歌唱爱情主题。魏晋以后,战乱频繁,南方虽然经历了宋、齐、梁、陈四代,却相对稳定,偏安一隅。《南史·循吏列传》记载:“凡百户之乡,都市之邑,歌谣舞踏,触处成群。”此种社会风气下,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不同于以往“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的以男女情爱为主题的民歌。文人们拟作乐府民歌,虽然仍保留了较为丰富的民间气息,但同时也注入了文人化因素,技巧更为纯熟,描摹更为细致,辞语更为绮艳,慢慢形成了区别于乐府民歌的艳情诗,即宫体诗。

综上所论,南朝文人诗通俗化在中国诗学发展历程上意义显著,正如萧涤非先生所概括的:“要知南朝乐府自是富有时代性与创作性之文学。虽其浪漫绮靡,不足拟于两汉。然在文学史实具有打开易新局面,鼓荡一新潮流之力量。……种种传统的观念与公用,至是已全行打破而归于消灭。由叙事变而为言情,由含有政治社会意义者变而为个人浪漫之作,桑间濮上,郑卫之声,前此流波,而发荣滋长,而蔚为大观。”[1]251

[参考文献]

[1] 萧涤非.汉魏六朝乐府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

[2] 萧子显.南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

[3] 钟嵘.诗品注[M].陈延杰,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4] 林庚.中国文学简史(先秦至唐代)[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8.

[5] 骆玉明.张宗原.南北朝文学史[M].安徽:安徽教育出版社,1991.

[6] 曹道衡.沈玉成.南北朝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7] 郭茂倩.乐府诗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

[8] 唐长儒.南朝寒人的兴起[M]// 唐长儒.魏晋南北朝史论丛.北京:三联书店,1959.

[9] 赵辉.南朝文人诗歌创作的通俗化倾向[J].湖北师范学院学报,1993(4).

[10] 王琦.论南朝乐府所反映的社会心态[J].晋东南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2(4).

[11] 葛晓音.八代试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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