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式语法研究中的六个基本问题

2012-04-01 18:43杨勇飞陈建文
城市学刊 2012年1期
关键词:组构语块构式

杨勇飞,陈建文

构式是什么?Goldberg提出:C是一个构式,当且仅当C是一个形式和意义的匹配体<F, S>,其形式F或意义S所具有的某些特征不能全部从 C的组成部分或先前已有的其他构式中预测出来。[1](“95 构式”)而后又提出构式就是形式与语义(功能)之间规约的匹配关系,包括词素或词、习语、部分的或完整的短语结构。[2](“06构式”)从此,构式语法作为一种新的语言研究方法,受到国内外学者的热切关注。目前对构式语法的研究主要有Goldberg的构式语法、[1-3]Langacker的认知语法,[4]以及Croft 的激进构式语法三大派别。[5]它们各有侧重,观点不尽相同,但都受到认知语言学的广泛影响,因而在基本理念上是一致的。本文主要研究构式语法研究中的六个基本问题,试图提供对构式语法及构式研究更全面深入的理解。

一、构式的“单位”

这其实是关于构式的确定标准问题。Goldberg在“95构式”中明确提出了构式的“形式和意义”配对体,以及“不可预测性”的特点,表明形式与意义之间不是模块化运算的关系,意义是形式的内部因素,二者共同构成语言的基本单位。但是,构式的形义配对体与“不可预测性”却是一个悖论,因为在弗雷格的组构语法里,组构原则完全可以用来阐述一些句子的形式组构和内容组构状态(如“The man hit a woman”)。[6]因此,“06构式”在“95构式”的基础上作了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可归为如下几方面:1.构式的全面性。从词素到句子的所有语言单位都成了构式,构式并不区分核心结构和边缘结构;2.构式的独立性。构式有独立于组成成分或语言中的其他构式的结构或意义(功能),这应是构式独具魅力之处;3.构式的单层性。构式之间不存在表层、深层结构之间的转换关系,所有语言单位都是一定意义的载体;4.构式的概括性(图示性)。构式之间不具有还原性,通过遗传和概括(generalization)相互联系,构式之间概括的机制表现为范畴化的过程,如构式在组构上可分为开放(如“双宾构式”NP +V+ NP1 NP2)、半开放(如let alone__)、固定三种类型,其中开放性构式还可以是构式之间范畴化的心理表征,即广义的构式。[7]可以看出,“06构式”强调了构式语法对语言的概括特性,以及构式之间的联系和相互关系。其基本内涵是,对语言型式的语义与形式的复杂限制条件的解释可以与更一般的、简单的或常规的形式联系起来,从而发现语言的规律。[8]Goldberg认为一个可以解释复杂构式的语义和语用理论完全可以延伸到更加普遍、简单而富有规则的形式。[2]Bybee也指出构式作为语言的基本单位能够反映出词汇到语法之间的连续体关系,同时也能表征出具体的词汇单位与具体的构式之间的相互作用方式。[9]

对于构式的范畴单位的批评主要集中在词汇和形素平面上,如邓云华和石毓智指出构式定义的扩大把复杂的语法结构、词与语素一视同仁,这其实是掩盖了两类在本质上极不相同的语言现象,不利于语言的探讨。[10]语素是语言中最小的音义结合体,与句法层面上的构式显然会存在要素上无法统一的问题。[11]如汉语中形素“涩”的构式,其形式是什么?我们只能说是语音形式。其实学者们在批评时可能忽略了“规则”与“不规则”的差异,[6]如英语复数形式存在“books→ men→ sheep→ brethen”的连续统现象,即“规则”→“内部变化”→“零化”→“不规则”抽象度渐进差异。

二、构式的“不可预测性”

“06构式”中Goldberg并没有用“不可预测性”来限定构式范畴的确定,而是把它作为构式独立存在的前提条件。这里可以有以下几种理解:1)在构式语法里,构式单位具有规约的一面,即构式表现出不可完全预测的特点。2)构式具有从图示向实体(substance)演变的系统特征。在语法体系中,verb O→ kick O→ kick the ball/habit/bucket是图示向实体即抽象向具体演变的连续体。[6]任何构式都来自“语言图示”(Language schema),如从NOUN + S那里可以派生出“brethren”、“phenomena”等,从“What’s X doing Y?”(简称WXDY)那里派生出“what’s that cat/fly doing here?”等。显然,词项与构式之间并不是一种简单的单向运动关系,而是一种动态的语义建构过程,具体表现为词项语义的显性(profiling)与一定句法结构的锚定(bounding),如“Bob sneezed the paper off the table”中不及物动词“sneeze”在致使-移动构式环境下带宾语的现象,“很中国”中指称性名词“中国”在副名构式下的形容词性描述意义的解读。那么,这似乎如汉语词性研究中所说的“词无定类,入句显性”?其实在构式语法里,构式的范畴是一定的,构式的增效特点具有临时性、部分能产性等特点。3)构式除在组构上符合语言特点外,还表现为“超组构”的特点,换言之,构式有独立于其组成成分的语义内容,如双宾构式除字面上的意思外,还表示“传递”、“给予”的意思。4)构式具有集束语义(clustering)的多义性特点,如汉语中“有(一)点×”构式除表达负面贬义外(如“有点失常”、“有点洁癖”等),还可以是正面的评价,表达一种委婉含蓄的态度(如“有一点甜甜的”)。此外,构式还表现为从原型构式向边缘构式扩展的连续体特点,构式的原型性越强,受到的限制就越少,反之受到的限制就越多。如下所示:

(1)a).老张被车撞倒了。 老张被撞倒了

b).他让敌人抓住了。 *他让抓住了。

c).这事叫你说着了。 *这事叫说着了。

现代汉语的被动格式可以有“被”、“让”、“叫”等标记,它们具有强烈的共性,但在结构、功能和使用频率上都不一样。“被”多用于书面语,可以省略宾语,表示不如意的事情。“让”和“叫”一般见于口语,一般不能省略宾语。

三、构式的“意义”

在“06构式”中,我们可以发现构式形式与意义的配对已延伸到形式与功能的配对,构式的范畴从先前的单个具体结构扩展到包括小到词素,大到抽象的句子结构的一个连续体,习语或话语(语篇)也是其研究的部分。这说明构式的内容面还涉及认知、语用、话语功能等特征,而不仅仅是语义的分析。且需说明的是,这种意义不同于Chomsky的语法体系中的语义概念,因为在乔氏语法中,语义只处理自然语言中与逻辑相应的语义问题,包括:1)句中每个词项的意义;2)句子各成分之间的题元关系;3)句子各成分之间的照应关系。[12]由此可见,构式语法中的意义应该看成是一个集合,一种心理上的完形结构。

Traugott指出原先各自独立的语言结构在长时间的频繁使用中,语义会产生变化,新义渐渐不能以字面上的组合为义解,语言结构出现重新分析,最后在语言使用者心理上形成一个独立的词汇单。[13]这说明构式的意义或功能具有经验性的特点。郑超和袁石红从文化的角度进一步论证了英语语块(构式)文化蕴涵的特点,认为英语语块可以依据其不同的文化内涵分为规范性语块,非规范性语块(如“by and large”‘大体上’),源自大众文化的语块(如“bread and butter”‘生计’),源自高雅文化的语块(如“straight and narrow”‘规规矩矩的做人之道’),以及流行性语块(如“pay and display”‘凭票泊车’)五大类,其中源自大众文化的语块主要与人们的日常活动、风俗、习惯密切相关,而源自高雅文化的语块与来自历史、文学作品和古典传说等具有特殊喻义或有典故的语块有关。[14]然而,有学者就开始认为构式的形式一旦加入了主观性的因素,一切可能就变得不确定了。其实,这恰好忽略了构式意义的本质特征:构式意义是高度抽象的、规约化的。临时的语境意义根本不是构式意义的一部分。[8]

四、构式的“组合性”

构式语法并不否认语言的组合性特点,而认为组合性特点能够揭示语言操作的内在规律。构式的组构语法与乔姆斯基的组构语法是相背离的,因为在后者语法体系中,语音、句法、语义是分模块运作的。在构式语法里,构式理论将语言分析从单一地分析词汇语义对句法形式的决定作用引向了注重句法结构的分析,语法构式取代了一般词汇运算规则,强调语言处理中句法形态的组合性特征。构式一般表现出较高的图式化水平,因而可以确定其组成成分的结构关系、依存关系和功能角色等,如汉语中的副名搭配“很Lady Gaga”、“十分书生”等对应的副名构式“Adv + N”,以及近来衍生的“被高铁”、“被微博”等新颖用法的“被+ N”结构,其中副词“很”“十分”和助词“被”的词汇结构并不能压制(coerce)其后的名词性补语成分,而仅是作为压制诱发语或连接项(anchoring)与更高层次的图式化结构相连接。

此外,在对构式的组合性研究中,我们应清楚“06构式”在放宽对构式范畴的限制的同时,实际上强调了构式语义建构的动态性和创造性,即由小构式单位构成更大构式单位的过程。句子“what did Liza buy the child?”可以由如下(2)中的结构(构式)构成:[3]

(2)a).Liza, buy, the, child, what, did constructions (i.e.words);

b).Ditransitive construction;

c).Question construction;

d).Subject-Auxiliary inversion construction;

e).VP construction;

f).NP construction;

但问题是,如此多的构式是如何相互作用产生整句话的?人们又是怎样理解如此复杂的结构的?Goldberg(ibid.)指出各种构式只要不相冲突(如“Liza sent storage a book”的不合格生成与双宾构式要求接受者是生命体的条件相矛盾),就可以依据真实表达的需要(actual expressions)任意组合,如(3a)隐含 Zack是买书的受益对象;(3b)隐含买书送的方向是Zack,而(3b)隐含Zack已经拿到书。以上这些句子都是在双宾构式下组构起来的,表达“传递”或“给予”的意义。这些结构(双宾构式)具有高度抽象化、规约化的特征,能够反映语言组织的一般规律。Langacker也指出语言是根据某些概念原型来组织的,它对应于我们经验生活中反复出现并且截然不同的方面,是基本的语言结构体。[4]

(3)a).Liza bought a book for Zack.

b).Liza bought a book to Zack.

c).Liza bought Zack a book.

五、构式的“单层性”

构式语法提出构式是单层的,主要是针对生成语言学的转换、基础生成与推导提出的。[8]在构式语法里,构式的形式与意义配对,构成语言基本单位的正反面,因而不存在形式与意义,表层与深层结构之间的转化。根据“06构式”的“表层概括假设”(Surface Generalization Hypothesis),每一个表层形式都有其相对应的功能(如3a,b,c),而不是一个形式从另一个形式派生。举例来说:

(4)a)David gave a book to John

b)David gave John a book.生成语言学家认为(4b)的句式即NP +V+ NPi NPd(NPi =间接宾语,NPd =值接宾语)较基础,具有“基础句”的地位,这是指在语言发生方面更为“基础”或“肤浅”,而“派生句”(4a)(NP +V+ NPd P NPi)则更为复杂或“较深”。[15]然而,从对儿童语言习得的观察研究却不支持“基础句假设”,原因是:NP +V+ NPi NPd在NPi的选择上受到更多的限制,如有生(aninated)(“Mina sent that place a box”),或隐喻性地表受影响(“Bob gave the door a kiss”)等,而构式NP +V+ NPd P NPi 却恰好相反,即我们可说“Mina sent a box to that place”,但不说“Bob gave a kiss to the door”。此外,相比NP +V+ NPi NPd 构式,NP +V+ NPd P NPi 具有更高的经验事件基础,句子的组合和意义与人类现实经验有较高的象似性(iconicity)。

我们知道,儿童习得语言的方式是以构式为基础的,是以单个的,具体的构式的学习开始的。[16]儿童往往是不断将新的意义与已习得的构式联系起来,或者说根据已有的构式学习新的意义,其语法能力是在对构式的不断的学习和抽象化过程中形成的。实证研究表明,儿童在对构式NP +V+ NPi NPd的习得上(特别是其隐喻性扩展表达)可能需要更长时间的语言接触和学习。熊学亮指出(4a)与(4b)两种构式在形式和意义上都有差异,目前还找不到充分论据来证明(4a)与(4b)之间具有从“基础”到“派生”的非对称关系,因此NP +V+ NPi NPd与NP +V+ NPd P NPi形式之间只有认知平行关系,从而产生“不同的句法形式与不同的语义解释配对”的形式与语义配对的思路。[15]

六、构式的“生成性”

生成性是语言的本质特征之一,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生成语言学承认了“生成性”,构式语法就不能承认这一点了。关于构式的生成性问题,首先我们应清楚构式语法既不认为人与生俱来在大脑中就有一个语言机制(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简称LAD),也不认为语言是通过数量有限的语法规则,在一定原则参数下的程序运算系统。这并不否定构式语法没有语法规则,而是从另一层面强调构式语法的不同之处。如章节5所述,语法构式取代了一般词汇运算规则,强调语言处理中句法形态的组合性特征。构式一般表现出较高的图式化水平,因而可以确定其组成成分的结构关系、依存关系和功能角色等

其中,低层的图示结构比高层的更重要,这是因为低层图示结构在信息分布上往往更详尽、更具体,在推衍新的表达形式时具有更强的组构能力,如近来的网络流行语“捐款门”、“艳照门”等的“XP+门”构式,以及不断衍化的“窃听门”、“李刚门”、“激吻门”,等等。高层图示化结构(如副名结构)从自身结构上来说,具有更大范围的概括力和解释力,在交互激活模式 下能迅速被激活,其高能产性往往预设变化更大,复杂程度更高。

构式的生成性还体现为构式一定的创造性和动态性特点,如章节5所述的各种新创结构。这是因为语言并不是由已经明确化了的一套句子组成的集合,而是由使用者决定的、具有使用特点的语言结构系统。因此,我们可以在自然语言使用中发现大量转、隐喻语言,以及一些乖戾性表达,如:

(5)a)She had a beer.

b)Peter laughed John out of the office.

c)She is very dead.

(5a)物质名词“beer”与不定冠词连用表达“有界个体”意义;(5b)一价动词“laugh”临时性获得了<施事/经验者,V,受事/经验者,致使结果>的论元布局;(5c)极量形容词(limit adjective)“dead”在语义上只区分“是非”两个有界量点结构,但在程度副词作用下凸显“无界程度”意义。[17]可以看出,词项语义表现为动态性的特点,这与一定句法环境下的语义适应过程(accommodation)有关,试比较:

(6)a)What about moving to New York?

b)What about living in New York?

c)* Live in New York! (imperative)

(6b)中状态动词“live”的“临时性状态体和动态意义”是在构式“What about V-ing?”下获得的,其语义适应过程具体表现为构式环境下的语义压制(semantic coercion)和转喻过程。该例中动词获得的“相位意义”(state phase)具有“状态指代过程→过程指代状态结果”的转喻链基础。这里的“状态结果”主要表现为一种功能体,即体态转化最终映射为一定的功能意义,隐含说话者一定的情感色彩,如期望、抱怨等(ibid.)。那么,是不是所有词项一旦进入这些构式后就有了相应的乖戾义,它不能归因于这一词项吗?Croft&Cruse识解时生成的。[5]这就是说,词项与构式是双向语义建构的关系,如徐盛桓指出并不是任何及物动词都可以进入或生成双及物构式,只有动作蕴涵了动作结果会有显性的或隐性的、预设的或临时的接受者时,动词同其他相关词一起才能生成具有“给予”义的构式。[18]这表明构式具有部分能产性,如:

(7)a)The orchestra played us the symphony.

b)??James complained me a cake.

c)?? Joe whispered Mary a story.

本文概括性地综述了构式语法研究中的六个基本问题,以期更好地理解构式语法的理论内涵和理论价值,并将其有效地运用到语言研究和分析中。构式语法研究的六个基本问题具体是:构式的“单位”、构式的“不可预测性”、构式的“意义”、构式的“组合性”、构式的“单层性”,以及构式的“生成性”。构式语法的提出,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自上而下的分析方法与自下而上的分析方法相结合的思路,有利于更全面把握语言现象,因而具有较大理论意义和实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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