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厨房”和“我靠重庆”——打语言道德擦边球的修辞违规

彭泽润

《长沙晚报》近日报道，当地一家餐馆取名“妈的厨房”引发争论；无独有偶，湖北利川旅游部门发布旅游广告语“我靠重庆”也招致热议。

这两个语言单位都有两种不同的解读：一种是正面的，这就需要将它们分别分析为定中结构和主动宾结构，意思是“妈妈的厨房”和“我依靠（或靠近）重庆”；一种是负面的，这就需要在“妈的”和“我靠”之后各有一个停顿，而停顿前后的词语之间，是叹词与叹词所指对象间的话语关系。关键在于“妈的”和“我靠”这两个叹词都是从粗野的骂詈语发展而来的，特别是其中的“靠”，就是粤语表示交配的“交”。

争议不在正面而在负面的解读上。当语言形式有正面和负面两种解读方式时，负面的解读必定更引人注意并带给人们更强的心理刺激，而正面的解读通常会被掩盖。发布者当然会辩说是在正面意义上使用它们的，但这显然是在打擦边球，是为了吸引眼球而不择手段地玩弄语言，可以说是对语言道德底线的冲撞。广告的图片故意把“我靠”和“重庆”用不同的字体字号区分，暗示其含义就是“我靠！重庆”，就是证明。这是一种修辞违规现象。语法违规叫做语病，修辞违规也是语病，也应该引起社会和语言学界的注意。 （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