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军
(山东财经大学图书馆,山东 济南 2 50014)
朱彝尊先生为清初著名学者。一生著述宏富,学问精深,不仅在诗学理论和词学理论方面卓有建树,而且在文献学等其他领域也做出了极大的贡献。《清史稿》曾记载:“当时王士祯工诗,汪婉工文,毛奇龄工考据,独彝尊兼有众长。”[1]
朱彝尊(1629~1709),字锡鬯,号竹坨,晚号小长庐钓鱼师,又号金凤亭长,浙江秀水县梅会里(今嘉兴)人。朱彝尊出身于官宦书香世家,其曾祖父朱国祚,万历初年举进士第二,官至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祖父均世代为官,家中有许多藏书,他曾这样描述:“先君好博览,经史之外,诸子百家,靡不兼综。”[2]由于受家学的熏陶,自幼勤奋好学,聪慧绝人,故有“少儿聪慧绝人”和“书过眼复诵,不遗一字”的赞喻。17岁开始专心研究古学,博及群书,其才亦无所不通。康熙十七年(1678),清廷首开博学鸿词科,诏举博学鸿儒,朱彝尊应荐入京。翌年,授翰林院检讨,入史馆纂修《明史》。康熙二十年(1681),任日讲起居注官,7月,奉命主持江南乡试。二十二年(1683),入南书房供职,赐禁中骑马,成为御前文学侍从。二十三年(1684)被劾谪官,移居宣武门外古藤书屋,又移槐市斜街。三十年(1691)复官,翌年正月又罢去,乞假南归,结曝书亭于池南,北研著书。四十四年(1705),圣祖南巡,彝尊进《经义考》,御书“研经博物”匾额以赠。4年后卒于清康熙十八年10月13日,享年81岁。
朱彝尊的目录学著作很多,主要有经学目录《经义考》300卷;诗文集目录《潜采堂宋金元人集目》,不分卷著宋人集160种,金人文集6种,元人文集150种;诗歌目录《全唐诗未备书目》、《明诗综录摭书目》;引书目录《两淮盐策书引证书目》和私人藏书目录《竹坨行笈书目》、《曝书亭书目(著录)》。其中《经义考》是朱彝尊编撰的卷帙浩大的一部学术著作,它推动了目录学和版本学研究的历史进程。
《经义考》全书共分30个类目,300卷。除《宣讲》、《立学》合1卷、《家学》1卷、《自叙》1卷阕外,尚有26个类目,297卷。其中《御注》、《敕撰》1卷,《易》70卷,《书》26卷,《诗》22卷,《周礼》10卷,《仪礼》8卷,《礼记》25卷,《通礼》4卷,《乐》1卷,《春秋》43卷,《论语》11卷,《孝经》9卷,《孟子》6卷,《尔雅》2卷,《群经》13卷,《四书》8卷,《逸经》3卷,《毖纬》5卷,《拟经》13卷,《承师》5卷,《宣讲》、《立学》合1卷,《刊石》5卷,《书壁》1卷,《镂版》1卷,《著录》1卷,《通说》4卷。在体例上仿元人马端临《文献通考》中的《经籍考》,从康熙二十五年(1686)起辑,至康熙三十八年(1699)至,对说经之籍,无论正说、旁说、逸篇、遗句、刊石之文、书壁之题、嘉言之录,全部网罗进来,体现了他对经部书籍的广搜博采,不遗余力。该书一问世,就得到了康熙皇帝极高的评价。康熙阅后称赞曰:“朱彝尊此书甚好,留在南书房,可速刻完进呈。”[3]乾隆皇帝还曾为此书题注:“自汉迄今,说经诸书存亡可考,文献足证;编辑之勤,考据之审,网罗之富,实有裨于经学。”毛奇龄在其序中称这部学术巨著为:非博极群籍,不能有此!”[3]由于《经义考》以考溯经书之义理,并通过对收录文献的有序编排,达到提供检索文献方便的目的,因此,对经书的分类、考辨的内容等又与《经籍考》中前17卷有所不同,体现了其学术的精博与才能的卓越。其在目录学方面的贡献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2.1.1 求实性——保存整理儒家文献,提供指示学术门径。明末清初,封建士人为了改过纠敝,学术界开始提倡读书,崇尚实学,从而使学风逐渐由虚转实,由空返朴。因此,清初的目录学出现了一种求实的现象。学者再也不满足于编纂簿录登记式的目录著作,而是力图编出搜罗宏富,具有特色,能够指示学术门径的新作,《经义考》就是这方面的代表。[4]其编纂思想为:自宋代学者大兴疑古之风,致使历代儒家的大量文献遗失,他试图通过《经义考》的编撰达到保存和整理儒家文献的目的;通过对收录文献的有序编排给后人提供文献检索的方便。在编纂方法上,仿马端临《经籍考》之体例,著录自周至清的儒家经典以及历代学者诠解经书。除十四经外,又详分若干类。每书先著其卷数、著者或注疏者,考其爵里,再注明存、佚、阙、未见等4种情况。然后详录原书序跋及古今学者论述之文,为后事保留了丰富的文献资料。它用书目记录了一千多年来流传下来的古籍,留下了一部部图书账簿,既保存整理了儒家文献,又为后人整理和使用古籍提供了工具。这种体例,影响颇大。为章学诚《史籍考》、谢启昆《小学考》及孙诒让的《温州经籍志》等目录所效法,成为学科目录著录体例的经典范式。[5]
2.1.2 开创性——开创专科学术上总结之功。清代是整个中国古代学术的整理与完善的时期,并且是以经学为中坚。由于当时他看到“近日谭经者局守一家之言,先儒遗编失传者十九,因仿鄱阳马氏《经籍考》而推广之,自周迄今,各疏其大略,微言虽绝,大义间存,编成《经义考》三百卷,分存、佚、阙、未见四门,于十四经外,附以逸经、毖纬、拟经、家学、承师、宣讲、立学、刊石、书壁、镂板、著录,而以通说终焉”,因此,《经义考》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产生的。它是目录学成果中的一块瑰宝,在专科学术上既有总结之功,在目录学史上也具有开创性。由于他采取了尊重历史、褒贬兼容的做法,把专科专题目录的编纂逐步推向了成熟的阶段,不仅使辑考体这一编制体裁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而且也为后人辨章学术、考镜源流提供了可靠的资料保证。
作为清初著名的学者,朱彝尊除了在目录学方面取得很高的成就,在编纂学方面也具有极高的造诣,他一生写下了大量的文字,编纂了许多有代表性的书籍,范围遍及诸多领域,编纂的书籍近40种。其主要代表作为:史学著作《明史》;方志学著作《日下旧闻》、《瀛州道古录》、《禾录》;史注著作《五代史记注》;类书著作《韵粹》;文学著作《词综》、《明史综》。
明季学术空疏清谈,无助国事,为当时学者之共识。清初学者历经明亡之痛,不能不反思学术。梁启超在总结这一时期学术风气的转变时说:“承明学极空疏之后,人心厌倦,相率返于沈实。”[6]因此,著书崇尚创造,成为清代学者的重要职责。朱彝尊的编纂思想也不例外,在编纂图书、史书及史注方面,既浸染着浓厚的清初学术思潮色彩,也有其独特性。下面将根据史地学代表《明史》、文学代表《明史综》简要叙述其编纂思想和方法。
中国的史书编纂历史悠久,发展到清代,史书编纂理论和方法日臻成熟。朱彝尊在《明史》纂修中分纂《文苑》诸传,写下许多人物传记。在此期间,曾向史馆总裁连上7书,提出重要的修史原则,包括对编纂的体例、搜访史料、期限等问题。朱彝尊认为:①修史,须以信史为首要原则。《史馆上总裁第四书》曰:“惟是史,当取信百世,讵可以无为有?”《曝书亭集卷第三十二·史馆上总裁第六书》曰:“国史者,公天下之书也,使有一豪私意,梗避其间,非信史矣。”②史家须有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公正对待历史人物和事件。《史馆上总裁第六书》曰:“作史者,当就一人立朝行已之初终本末定其是非,别其黒白,不可先存门户于胸中,而以同异分邪正贤不肖也。”③修史者,须具有相当高的素质,具备唐代刘知已的史才、史学、史识三标准。朱彝尊在《史馆上总裁第一书》中自谦说:“伏念史尚三长,而不有其一,何以克副厥任?”《史馆上总裁第四书》朱彝尊以史馆所修的《建文帝纪》为例,通过考证指出:“至逊国诸书,往往以黎丘之鬼,眩人观听,以虚为实,以伪乱真,其不滋惑焉者寡矣。阁下宜辩去其惑,晓然开论同馆,毋相矛盾。作史之贵乎有识者,此也。”这说明他不仅以刘知已的标准判别史家的素质,而且对史家素质的见解也已超越唐代的刘知已。
在编纂方法上朱彝尊认为,首先要确定体例。《史馆上总裁第一书》曰:“盖作史者,必先定其例,发其凡,而后一代之事可无纰谬。”“历代时事不同,史书体例应随之更改,史盖因时而变其例矣。”其次,广泛搜访史料:一是明代国家藏书;二是私人藏书;三是搜访天下遗书。《史馆上总裁第二书》曰:“明之藏书,玉牒宝训,贮皇史宬;四方上书于朝者,贮文渊阁……著于录者,尚三千余册。阁下试访之所司,请于朝,未必不可得。”“同馆六十人,类皆勤学洽闻之士,必能记忆所阅之书。凡可资采获者,俾各疏所有,捆载入都,储于邸舍,互相考索。”“然后开列馆中所未有文集,奏议图经传记,以及碑铭志碣之属,编为一目。或仿汉唐明之遗使,或牒京尹守道、十四布政使司,力为搜集,上之史馆。”再次是将资料按内容分类,将增添的资料再按类别补充,写成草稿。《史馆上总裁第七书》曰:“先就馆中所有群书,俾纂修官条分而缕析,瓜区而芋畴,事各一门,人各一册。俟四方书至,以类相从续之。少者扶寸,多者盈丈,立为草卷。”“而后妙选馆中之才,运以文笔删削,卷成一篇,呈之阁下,择其善者用之。或事有未信,文有未工,则阁下点定,斯可以无憾矣。”朱彝尊的这种编纂思想和方法,对于《明史》“成一代之完书”,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明史综》凡100卷,是一部大型明代诗歌总集,辑成于康熙四十一年。朱彝尊在《成周卜诗集序》中说:“予近录明三百年诗,阅集不下四千部。”而“入选者三千四百余家”,[7]各家之下,附录明清两朝有关评论;并把其自撰《静志居诗话》,也分别缀于其末。其收录范围,朱彝尊在《明史综》自序中说:“明命既迄,死封疆之臣、亡国之大夫、党锢之士,暨遗民之在野者,概著于录焉。”这种做法未必科学,但它体现的精神却值得我们肯定,因为它从侧面反映了朱彝尊的民族气节。他编纂其书的目的是总结明朝诗歌,以诗庀史。他在自序中说:“或因诗而存其人,或因人而存其诗;间缀以诗话,述其本事……庶几成一代之书,窃取国史之义,俾览者可以明夫得失之故矣。”它不仅客观反映有明一代之史,而且还要借此总结明朝灭亡的历史原因,这体现了清初学者治史的一种普遍风气。[8]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明史综》虽是文学总集,但同样有裨于史学。
《明史综》在编纂体例上也有所创新,首先首卷录明室诸帝王之作。第2卷至第82卷按时代先后编入诗家作品。对于明末死封疆之臣、亡国之大夫、党锢之士、遗民之入清在野者特别注意广为搜罗。第83卷至99卷,分别辑录宫掖、宗室、闺门、僧道、土司、属国、神鬼等诗。末卷录民间杂歌谣辞155首。[9]
朱彝尊先生在校堪学上的贡献主要是他深入实地,进行核对勘察。如高士奇在《日下旧闻》序中说:“竹垞博极群书,昼则历郊野、摩碑碣、问父老,断字扈言,悉经掌录;夕则篝灯散帙,驰骋古今,务使闻见两无所憾而后愉快。故其书大无不该,细无不析。”据《鸡窗丛话》载:竹垞凡刻书,写样本亲自校二遍,刻后校三遍。其《明诗综》刻于晚年,刻后自校两遍,精神不贯,乃分于各家书房中,或师或弟子,能校出一讹字者送百钱。其注重之刻印质量如此。[10]这是他精校的突出体现。在编纂《词综》时,他则采用“版本对校法”和“字句校勘法”。“版本对校法”就是对《词综》所选词人词作,尽力搜集多种版本加以对校,以免留下遗漏。如在搜集张炎的词集时虽然至少有3种版本对较,校对无异,以为完书,但后来彝尊又发现了陶南村手书本,通过对比才发现所收张炎的词有遗漏。因此,在《词综》补遗卷三十六“补词”部分中又补录了10首张炎的词。“字句校勘法”则是对《词综》所选入的词,在词调名目、字、句等方面都有所校勘。在《词综》中具体负责这方面工作的是周筼。《词综·发凡》说明:周筼“于书无所不窥,辩证古今字句音韵之讹,辄极精当。是集藉其校雠,如“史梅溪《绮罗香》后阙‘还被春潮晚急’,原系六字为句,《草堂》坊本脱去‘晚’字,诸本因之。周晴川《十六字令》‘眠,月影穿窗白玉钱’,原系‘眠’字为句,选本讹作‘明’字,遂以‘明月影’为句。欧阳永叔《越溪春》结语‘沉麝不烧金鸭,玲珑月照梨花’,并系六字句,坊本讹‘玲’为‘冷’、‘珑’为‘笼’,遂以七字五字为句。德祐太学生《祝英台近》‘那人何处,怎知道愁来不去’,讹‘不’,为‘又’一字之乖,全旨皆失。今悉为改正。”[11]显然,周筼是根据不同版本仔细参校,再依据词谱各调所规定的每句字数,来断定字句是否有错误的。另外,《词综》的校勘重“论调”,而不重“论意”,这一点在下面的例子中可以证明。如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在当时有不同的版本,《词综》则根据词调考证说:“他本‘浪声沉’作‘浪陶尽’,与调未协。‘孙吴’作‘周郎’,犯下‘公谨’字。‘崩云’作‘穿空’,‘掠岸’作‘拍岸’。又‘多情应是,笑我生华发’,作‘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益非。今从《容斋随笔》所载黄鲁直手书更正。至于‘小乔初嫁’宜句绝,‘了’字当属下句,乃合。”对于这首词的字句当时人已有不同看法,如王又华《古今词论》引毛稚黄曰:“东坡大江东去词,‘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论调则当于‘是’字读断,论意则当于‘边’字读断,‘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论调则‘了’字当属下句,论意则‘了’字当属上句。‘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字亦然。”[12]这说明在清初校勘词时已有“论调”与“论意”的区别,并且《词综》的校勘是重“论调”,而不重“论意”的。
清代金石学的发展犹如奇峰突起,成为一时显学。这是因为研究金石学的队伍十分强大,他们之间不仅交往密切,而且在学术研究上还相互影响和切磋。因此,使金石研究成为清代学术的核心。
朱彝尊是清代著名的金石学家,他以金石之文证经史之学,是在金石学研究领域开风气之先的人物之一。《清史稿·本传》说他早年因贫客游四方,“所至丛祠荒冢,破炉残碣之文,莫不搜剔考证,与史传参校同异”。[13]《山西通志》说他“雅嗜金石文,搜剔穷岩败冢,遇残碑断碣,手自摩挲,竞日不忍弃去”。[14]朱彝尊自15岁观同里卜氏藏贴中的汉淳于长《夏承碑》,考证为宋拓本,到81岁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作《续题溪州铜柱记后》、《开元太山铭跋》等金石跋语,从未停止对金石文字的收集与考订。朱彝尊一生写了大量有关金石研究的文字,今天我们能看到的即是《曝书亭集》中的金石文字跋尾。《曝书亭金石文字跋尾》是朱彝尊考订金石的主要著作,共6卷,收录题跋140篇,它集中体现了朱彝尊在金石学方面,以碑证史和拾遗补阙的成就。
首先,朱彝尊认为,金石文字多属原始材料,所记载的内容往往少为人知,其文字内容本身就是对历史文献的补充。因此,利用这些材料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考证经史,补旧史之阙,为今后的修史者留下保贵资料。如汉郃阳令曹全碑,是明万历中县民掘地所得,因为晚出,字画完好,是保存到清初时最好的汉碑。对照相关史籍,彝尊发现其中史载人名“和得”,在碑书上是“和德”。碑刻记载“曹全讨疏勒”一事,而史书没有提及。鉴于此,彝尊明确认为要以碑刻为准:“盖范蔚宗(晔)去汉二百余年,传闻失真,要当以碑为正也。”[15]
其次,他还注重石刻诗文的史料价值,并认为诗歌虽是人们兴之所至,但字里行间却折射出历史的影子。他曾说:“予性嗜金石,以其可证国史之谬,而昔贤题咏,往往出于载记之外。”由此看来,他极力搜讨金石文字,不仅为后世阅读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而且为史学研究者提供了既全面又准确的史实资料。因此,从金石学的影响来说,他比顾炎武毫不逊色。
[1] 赵尔巽,等.清史稿·朱彝尊.第44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13340.
[2]朱彝尊.《静志居诗话》卷二[M].上海:上海文瑞楼石印本,1931:2.
[3] 朱家袆.博大之宗朱彝尊[EB/OL].[2009-11-25].http://www.wd.zj.cn/culture/news/News_view.asp?NewsID=209.
[4] 吴杰,黄爱平.论清代目录学[J].清史研究,1992(3):82-91.
[5] 张宗友.论王重民先生《老子考》的目录学成就[J].大学图书馆学报,2008(3):56-58.
[6] 刘洪全.朱彝尊与图书编纂学[J].图书馆学研究,2000(3):89-91.
[7]清·朱彝尊.《曝书亭集》卷三九.《成周卜诗集序》·万有文库第二集[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37:649.
[8] 朱则杰.朱彝尊学术贡献述评[J].杭州师范学院学报,1993(2):46-52.
[9] 爱如生国学论坛[EB/OL].[2008-05-04].Http://forum.er07.com/viewthread.php?tid=9700.
[10] 叶德辉.书林清话[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226.
[11] 于翠玲.论朱彝尊《词综》的文献价值[J].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5(5):24~30.
[12] 唐圭璋.词话丛编.第一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6:608.
[13]《二十五史全史》编委会编.《二十五史·清史稿》卷二九六[M].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8:1219.
[14] 沈桂松.朱彝尊的金石证史[J].丽水师范专科学校学报,2003(4):36-38.
[15]赖玉芹.保护典籍,致力经史——朱彝尊的文献学成就[EB/OL].[2009-06-11].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6893571/.张学军 女,副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