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代价问题研究的基本思路、原则与内容

□吴灿新（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哲学教研部，广东广州 510050）

道德代价问题研究的基本思路、原则与内容

□吴灿新（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哲学教研部，广东广州 510050）

道德代价问题研究的基本思路是从研究代价一般到道德代价一般，再到中国改革开放的道德代价特殊；从道德代价思想的历史到当代中国道德代价思想的现实，从道德代价的历史到改革开放以来道德代价的现实；从探讨一般理论到道德现实实践，再从道德现实实践概括出新的理论。基本原则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理论与实践、真理与价值、历史与现实、宏观与微观、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等原则。主要探究道德代价的涵义、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历程、道德代价思想史、道德代价的本质、特征和规律以及类型、道德代价的价值意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中道德代价产生发展的根源和规律、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现象及其根源、道德代价调控的路径和方法与机制等。

道德代价；基本思路；主要原则；重要内容

一、基本思路

一是从一般到特殊，从普遍到个别，即从研究代价一般到道德代价一般，再到中国改革开放的道德代价特殊。道德代价的真理性维度，即道德代价的“真假问题”，也就是道德代价“是什么”的问题，其根本特质是“一元性”。研究道德代价，就必须从道德代价的普遍性和一般性入手，才能科学地认识到道德代价的特殊性。在这里，道德代价的普遍性和一般性既包括它的上属“概念”——“社会代价”，更包括它的顶属“概念”——“代价”。同时，真理不仅具有“一元性”，而且还具有“多层性”和“多维性”。对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的认知，必然要从相对真理着手，从而不断趋近绝对真理。

二是从历史到现实，即从道德代价思想的历史到当代中国道德代价思想的现实，从道德代价的历史到改革开放以来道德代价的现实。在实践上，必须从道德代价发生发展的历史过程，去把握当今中国社会发展中的道德代价问题，以便更好地去揭示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的本质和规律；另一方面，在理论上，应当从道德代价思想发生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去了解当代中国道德代价思想的现实，并由此推进我们对当代中国道德代价的认识。

三是从理论到实践，再从实践到理论，即从探讨一般理论到道德现实实践，再从道德现实实践概括出新的理论。这是一个以价值性维度为主导的真理性与价值性相结合的认识维度。道德的特质就是一种“实践精神”，是一种价值理性的成果；道德代价本质上是一个价值问题，也是一个实践问题。因而，我们不仅应当探讨关于道德代价的一般理论，并依据现有的理论，去分析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实践；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过程，去检验现有的理论，并从道德现实实践概括出新的理论，去指导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调控实践，以达到最大限度地降低道德代价，顺利推动中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发展，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

二、主要原则

一是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这是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研究的最高原则，其根本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道德代价问题，从本质上探讨的是“问题”，而不是“成就”。讲“成就”容易，因为既不容易碰到客观上的阻碍，也不容易遇到主观上的障碍。但说“问题”时，人们遭遇到的情景就往往不太乐观。而我们探讨的是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讲的就是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产生和带来的负面效应、不良因素和消极道德现象。唯此，是否能够坚持实事求是的精神十分重要。我们必须实事求是地正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道德代价问题，既不能回避，也不能随意夸大道德代价现象，更不能盲目否认道德代价的客观存在。只有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我们才能正确运用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探寻出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道德代价产生的本质和发展规律，才能在最大限度上减少道德代价，推进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化发展。

二是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理论的生命力从根本上来说，就是实践。我们不能坐在理论的“象牙塔”上孤芳自赏；不能像历史上的“叶公好龙”，更不能搞“本本主义”，也不能像毛泽东同志曾经批评过的那样，捧着“理论”直叫“好箭好箭”或“无的放矢”。我们的理论只有服务于实践，在实践中检验，在实践中发展，才有其真正的价值和意义。不论是对历史上所有“道德代价”理论的研究，还是对现有“道德代价”理论的研究，都必须紧扣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实际，紧扣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存在和解决的国情，使其有现实性、应用性；在检验、指导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的解决中，创立和发展中国特色的“道德代价”理论，从而实现我们研究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的真正价值和意义。

三是坚持真理与价值相结合。人们认识世界，其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按照世界发展的客观规律去改善世界。改善世界应当是既要符合客观规律性，又要符合主观目的性，是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有机统一过程。研究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无疑也必须坚持真理与价值相统一的原则，既要实事求是地去探寻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的本质和发展规律，也要以推进中国社会进步、推进中国社会可持续发展、推进中国全体人民的全面发展为价值目标，去评价、调控道德代价，从而在遵循中国社会发展规律、中国社会主义社会发展规律、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发展规律的基础上，努力朝着一定的正确的价值目标前进。

四是坚持历史与现实相结合。世界万物的存在发展都有自己的“历史”，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未来的历史。必须了解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中的道德代价的“历史面貌”，必须了解中国社会历史发展进程中的道德代价的“历史面貌”，还应当去了解国外特别是西方社会“代价”思想史发展的状况，了解中国社会特别是近现代以来“代价”思想史的状况。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清楚更准确地认知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的本质和发展规律，才能更好更快地探寻到减低道德代价的有效途径和方法，使中国改革开放能够顺利深化发展。

五是坚持宏观与微观相结合。认识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的本质和发展规律，不能仅仅就道德代价本身去研究，而必须把宏观研究与微观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也就是说，研究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离不开在宏观上对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产生发展的宏大背景的了解，诸如世界现代化发展、全球化趋势、中国现代化建设、社会转型与历史变迁等等。在宏观研究的同时，结合微观研究，对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应当从不同阶段、不同性质、不同领域、不同种类、不同程度等方面进行深入细致的研究。

六是坚持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研究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也应当从道德代价的质与量两个方面进行探究。道德代价的质，是一种负面的、消极的道德现象，这种负面的、消极的道德现象是在中国推进社会进步的历史进程中产生的，有其一定的主客观必然性。但是，道德代价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社会道德现象，并非所有的道德代价都有必然性，也有着许多非必然性的道德代价。道德代价的量的规定性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道德代价的价值有没有正价值，在什么条件下有正价值，有多少正价值，负价值与正价值的比例是多少等；二是在道德代价与社会进步的关系中，以道德代价付出的多少来衡量社会的进步，或者说，道德代价付出的大小对社会发展的影响是什么等；三是在不同阶段、不同领域、不同种类的道德代价所发生的规模、程度和速度是怎样的等。通过这种质与量的分析，可以使我们对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进行一个更全面的把握。

三、重要内容

依据道德代价问题研究的基本思路，研究中国改革开放的道德代价问题的重要内容可以从两个方面来概括。首先是从研讨的系统圈来看，牵涉到三个研究“圈”，即代价与社会代价的一般问题、道德代价的一般问题和中国改革开放的道德代价（特殊）问题。相应地牵涉三个研究“层”，即诸如道德代价的涵义、实质、特征、结构、功能、规律、观念、思想等理论层、道德代价的类型、表现、价值、根源等问题层和道德代价降低的原则、方针、政策、途径、机制、方式、方法等（对策层）。其次是从具体内容安排来看，主要包括如下九个方面。

一是道德代价的涵义问题。道德代价的上属概念是“社会代价”，顶属概念是“代价”。从探讨“代价”和“社会代价”入手，在厘清“代价”与“社会代价”的基本含义、实质、特征的基础上，进入到“道德代价”概念的分析和界定。道德代价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往往难以避免的一种精神性代价，社会进步往往要通过付出一定的代价并扬弃特定的代价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社会进步和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历史进程的两个方面，社会发展只有在不断地对所付出的道德代价分析、批判、扬弃的过程中才能寻找到实现社会进步的方式与规律。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的道德矛盾或道德背反性质的体现，是社会发展否定的道德外化或对象化形式，在社会发展中发挥着转化功能且自身要被否定掉的精神价值。道德代价实际上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道德代价是以在社会发展进程中道德被损害、牺牲，并由此产生的落后、消极、腐朽的道德现象为内容的代价。在广义上，道德代价是指在社会发展进程中，在社会的经济、政治、思想、文化、生态等方面所造成的并能够进行道德评价的损害、牺牲现象为内容的代价。同时，为了更好地认清道德代价的涵义，还必须进一步探讨道德代价与一般社会代价和各种其它的社会代价的关系，以及发展伦理与道德代价的关系等。

二是道德代价思想史问题。人类对道德代价问题的认识由来已久，甚至可以说，随着人类道德代价的出现，人类对道德代价问题的认知也就开始了。我们选择三条思想史线路：一是中国历史上的道德代价思想，主要分成两个历史时期，即古代（主要是春秋战国到1840年鸦片战争前）和近现代（主要是从1840年鸦片战争后到新中国建立前）。关于古代的思想史，我们重点选择了几大“学派”——儒家、法家、道家和佛家。二是西方历史上的道德代价思想，主要分成三个时期，即古代（主要是古希腊时期）、近代（主要是从17世纪中期开始，即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到1917年俄国革命前）和现代（主要是从1917年俄国革命后到1991年苏联解体前）。三是马克思主义的道德代价思想，主要分成几个时段：即马克思恩格斯思想（马克思主义）阶段、列宁主义阶段、毛泽东思想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以邓小平理论为主）阶段。

三是道德代价的本质、特征和规律以及类型问题。道德代价本质的探求，可以在几个方面或层面展开。首先，道德代价是在社会发展中产生的具有否定性的消极道德现象，这种否定性，既是道德进步的一种否定性因素，也是社会进步的一种否定性因素。其次，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中发展善与发展恶矛盾运动的否定性产物。再次，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中被损害、牺牲的社会意识形态的恶。此外，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中被扭曲的一种消极道德规范。最后，道德代价是社会发展中否定性的实践精神。由此，道德代价具有客观必然性、普遍性、精神价值性、否定消极性、特殊规范性、内在性、广泛性等基本特征。其基本规律有道德代价与社会进步矛盾运动规律、道德代价与经济关系矛盾运动规律、发展善与发展恶矛盾运动规律。道德代价的基本类型，是深入认识道德代价的一个重要方面。对道德代价进行分类，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和标准来进行。如从道德代价产生的原因分，可划分为“必然性道德代价”和“人为性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主体的社会存在形态分，可划分为“个人道德代价”、“集体道德代价”和“社会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功能上分，可划分为“必要道德代价”和“不必要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影响空间性分，可划分为“全局性道德代价”和“局部性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影响时间性分，可划分为“长期性道德代价”和“暂时性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内容分，可划分为“观念性道德代价”、“心理性道德代价”、“风尚性道德代价”和“行为性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社会层面分，可划分为“生态道德代价”、“经济道德代价”“政治道德代价”和“文化道德代价”；如从道德代价的社会领域分，可划分为“公共道德代价”、“职业道德代价”和“家庭道德代价”。

四是道德代价的价值意义问题。道德代价作为社会发展进程中难以避免出现的或多或少的否定性道德因素，就其主要的和基本的方面来说，具有不可否认的负价值。这些负价值一是毁坏道德主体的道德人格，导致道德主体的道德异化；二是损毁道德主体的精神支柱，荒芜道德主体的精神家园；三是错误道德主体的价值取向，引导道德主体走上发展邪路。然而，在一定的意义上，道德代价也有一定的正价值。就道德代价与社会发展的相互关系而言，它是社会发展借以实现社会进步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内在环节。而在发展善与发展恶的矛盾运动中，道德代价作为一种发展恶，它既是发展善得以存在的依存性条件，也是发展善得以发展的转化性要素。而对道德代价正负价值的认识，一是从道德价值的相对性与绝对性辩证关系中去探寻，道德代价既具有其相对性，也具有其绝对性；而且在相对中有绝对，在绝对中也有相对。二是从“恶”是否是历史发展的“动力”问题来考察，通过对恩格斯评论黑格尔关于“恶是历史发展动力的表现形式”的科学分析，以达到我们对道德代价的深化认识。同时，在社会发展理论研究中对道德价值的评价，以往存在着三种倾向：一是过分注重于社会发展的正面效应及所取得的积极成果，忽视了社会发展所付出的道德代价，进而否定道德代价的客观存在；二是以孤立、片面的观点认识道德代价，看不到道德代价的积极作用，将道德代价视作完全消极的东西而彻底否定；三是盲目地将道德代价合理化，把道德代价作为一种幌子，以“交学费”为由，为自己的主观失误辩护，从而开脱责任。为此，必须以科学的态度来认识社会发展中的道德代价的价值问题，对其进行实事求是的分析、认识。

五是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历程。通过这种历史性的追踪，以便从中发现社会发展的内在矛盾和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根源，达到对道德代价的本质与规律的深入了解。为此，可以从三个层面或视角展开：第一个层面和视角，是从一般性入手，即从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道德代价发生发展的历程去考察，从中揭示人类社会发展的内在矛盾和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一般性根源。第二个层面和视角，是从特殊性出发，即从中国社会发展特别是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过程中道德代价发展变化的历程去考察，从中揭示中国社会发展的内在特殊矛盾和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特殊性根源。第三个层面和视角，是从个别性去把握，即从中国社会主义改革开放进程中道德代价演变的历程去考察，从中揭示中国改革开放的内在个别性矛盾和道德代价产生和发展的个别性根源。

六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进程中道德代价产生发展的根源和规律。道德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最终是被一定的经济基础所决定的。经济与道德的关系是道德产生演进的基本问题，要解析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问题，最终离不开对经济关系与道德代价作用的探求。为此，我们也从三个层面对经济关系与道德代价问题进行研究。第一个层面，是从历史上各种经济形态对道德代价的作用去认知，以期从中发现经济关系对道德代价的一般作用。第二个层面，是从国际上特别是从西方的市场经济发展与道德代价的关系中去探知，以期从中发现市场经济对道德代价的特殊意义。第三个层面，是从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与道德代价的关系中去求索，以期从中发现中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道德代价的内在联系。

七是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出现的各种具体道德代价现象及其根源。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出现的道德代价，可以从两个层面进行概括描述：第一个层面，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表层道德代价。其主要表现为：腐败腐化蔓延、诚信严重缺失、道德失范严峻、社会潜规则横行、底线伦理失守、性泛滥成灾、生态道德缺损、违法犯罪率攀升等。第二个层面，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深层道德代价。其主要表现为：道德信念变异、道德人格扭曲、道德心理变态、荣辱观念颠覆、道德理想缺失、道德关系异化、道德精神萎缩、道德虚无主义普化等。要降低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必须要探寻出道德代价所产生的根源。它犹如要治好病，首先就要确定病情和病源，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才能真正做到药到病除。探寻道德代价的根源，可以从两个层面进行。一个层面是探讨其一般性根源。一般性根源的探寻，还可以从客观性根源与主观性根源两个角度进行。在道德代价的客观性根源方面，道德代价的一般性根源主要包括本体性根源（社会发展基本矛盾的辩证统一运动）、实践性根源（如社会发展实践及其结果的两重性）和历史性根源（社会发展的历史非均衡性）等。而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的特殊性根源，也可以从本体性（中国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的辩证统一运动）的特殊根源、实践性（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矛盾运动）的特殊根源和历史性（世界发展的时代性和中国发展的特殊阶段性）的特殊根源三个方面去探讨。在道德代价的主观性根源方面，道德价值的一般性根源主要包含有认识论根源、价值性根源和政策性根源。具体来说，一是人类主体认识能力和实践能力的局限性；二是人类未能合理估价自身的主体功能，未能正确处理好自觉能动性与客观规律间的关系；三是人类未能处理好自身所处的社会价值关系，未能遵守社会和谐发展的普遍规律；四是人类所制定的政策措施与社会发展规律相冲突。而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的特殊性根源，也可以从认识论的特殊根源、价值性的特殊根源和政策性的特殊根源三个方面去索求。具体来说主要是：第一，国人普遍存在的两极（极端）思维模式；第二，长期轻视甚至否定社会的道德教化的重要价值；第三，社会发展与以人为本根本价值不一致；第四，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脱离等。

八是道德代价调控的路径和方法。要降低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必须要有针对性地确定正确的道德代价调控的路径和方法。一是降低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确立正确的观念、目标和模式问题。在观念上，要树立科学发展观与代价观。即坚持科学发展观，确立以人为本的思想，树立科学的道德代价思维方式，实现真正的科学发展；在目标上，要确定合适的道德代价调控的目标；在模式上，要建立和完善低道德代价发展模式。二是确定正确的途径和方式。在主要途径上，要坚持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治国方略，坚持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社会发展，把中国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道德代价限制到最小程度；在方式上，应当综合运用舆论引领、风俗熏陶、良心培育、法制保障、宗教辅助等方式。三是明确关键、重点和突破口。其关键是，必须深化政治体制改革与加强执政党道德建设；其重点是，大力推进教育改革与强化青少年道德建设。其突破口是，不断推进社会改革与广泛开展职业操守建设。

九是道德代价机制建设问题。要降低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所付出的道德代价，从根本上来说，从长远来说，就必须建立健全降低道德代价的机制。而这种机制，从系统论的视角来说，不仅有道德系统自身运行的内在机制，还有道德系统与整个社会发展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的外部机制。降低道德代价的内机制主要包括：领导协调机制、监督评价机制、处罚激励机制、教育引导机制等。而降低道德代价的外在机制主要包含：降低道德代价的经济生态机制、降低道德代价的政治生态机制、降低道德代价的文化生态机制、降低道德代价的社会生态机制等。

[1]本书编写组.十六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2]本书编写组.十七大报告辅导读本[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3]罗国杰.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

[4]邱耕田.低代价发展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5]王玲玲、冯皓.发展伦理探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

[6]韩庆祥.代价论与当代中国发展——关于发展与代价问题的哲学反思[J].中国社会科学，2000，（3）.

□责任编辑：李三虎

B8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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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744（2012）05—0104—06

*本文系2011年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的道德代价研究》（编号：11BZX 067）的阶段性成果。

2012—4—16

吴灿新（1953—），男，中共广东省委党校哲学教研部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伦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