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出版将呈大整合大平台态势——2012数字出版与文化传播国际学术论坛侧记

2012-01-28 10:39杨晓芳
中国出版 2012年17期
关键词:出版业转型数字化

本刊记者 杨晓芳

“数字技术将使出版业的地位更加重要,功能更加凸显。”8月30日,在2012数字出版与文化传播国际学术论坛暨第八届全国电子网络编辑年会上,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邬书林在回顾了十多年来数字革命给专业出版、教育出版和大众出版三个领域带来的全面变化后,这样评价数字技术对出版业的作用。

这一以“促进我国出版传媒业的数字化发展、增进数字出版及新媒体领域的国际交流和合作、推进网络编辑及数字出版的专业研究”为宗旨的论坛,由北京印刷学院、中国编辑学会、中国图书进出口(集团)总公司联合举办。新闻出版总署对外交流与合作司司长张福海、副司长赵秀玲,北京印刷学院校长王永生、副校长蒲嘉陵等参加论坛。

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副总裁、中国图书进出口(集团)总公司总经理刘伯根,韬奋基金会理事长、北京印刷学院新闻出版学院院长聂震宁,北京大学现代出版研究所所长肖东发,剑桥大学出版社全球首席执行官彼得·菲利浦斯,德国施普林格出版集团销售执行副总裁茱丽·安瑞特,英国出版商协会首席执行官理查德·莫里特……诸多中外出版界知名企业家、学者阐述数字出版与文化产业发展、与阅读文化重建的关系,丰富实践与理论高度的结合,使论坛吸引了来自全球业界、学界代表及全国相关专业的高校师生共150余人参与。

信心十足 中国出版企业数字化布局

过去近10年来数字化给出版业发展带来了革命性变化。发达国家大型出版集团的数字化已经取得重要进展,专业出版基本完成数字化转型,教育出版的数字化蓄势待发、增长迅速,大众出版的数字化已经找到理想的运营模式。我国出版单位正在开展积极探索。对此,邬书林强调,在这场数字化革命中,出版业的技术手段、传播方式、载体形式、运营模式发生深刻改变,但是出版工作对知识和信息的选择、鉴别、加工、传播的功能没有改变。在海量信息环境下的今天,出版业的地位会更加重要。要始终抓住出版的社会功能,用新技术提高传播效能,促进国民素质提高,推动经济社会发展。

邬书林对我国数字出版的未来发展充满信心。他说,首先,全社会对文化发展重要性的认识更加深刻,国家政策支持力度加大,基础设施不断完善;其次,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出版业多方面的迅速增长为数字出版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再次,近10年来,出版体制改革使得数字出版发展体制更加完善,市场机制更加健全。文化产业作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将会取得快速发展。

聂震宁对这一观点表示赞同,同时认为,我国出版业在数字化转型中取得的显著成就有目共睹。特别是在专业出版方面的成就,其对大众出版的影响也不容忽视。“数字出版不是出版的终结,而是新的开始。”作为中国出版企业界代表,刘伯根更看重数字出版带来的机遇。他说,中国图书进出口(集团)总公司也面临着从传统产品提供商向综合信息服务商的转型。他透露,目前公司已启动了全球数字资源聚合与服务工程建设,初步完成了虚拟化数据中心的建设,并与国内外出版社开展合作,目标是通过加速对全球数字资源的集聚、存储、加工、管理、交易和服务,打造中国数字资源进出口“中盘”。

优势明显 专业出版商借数字化发展

在刘伯根看来,数字出版有4个关键节点,即专业出版、专业集成、专业服务、专业需求。在细分领域,发展最快的是专业出版。论坛上,茱丽·安瑞特与彼得·菲利浦斯更是通过施普林格和剑桥大学出版社的数字化历程,在证明这一观点的同时,清晰展现出专业出版数字化的优势和竞争力。

据统计,国际五大商业出版社数字化程度几乎都接近100%,同时,各家重点学科、核心刊物的中期和远期的过刊数字化都已基本完成。茱丽·安瑞特说,成立于1842年的施普林格出版集团,完成数字出版转型分三个时期。1997年,施普林格建成第一个数字出版平台。2004年,施普林格将旗下所有期刊数字化,2005年又将所有图书数字化。现在,施普林格已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电子书数据库。

“施普林格转型数字出版后得到的最大反馈是,内容使用量明显上升。”茱丽·安瑞特说,从2006年起,施普林格的电子书下载量已超过1/3,表现出强劲趋势。彼得·菲利浦斯也认为,剑桥大学出版社从1997年开始建立的期刊数字平台,使出版社与图书馆之间建立了直接联系,现在该社40%的客户来自数字出版平台。

事实上,国际上的主要出版集团,数字出版营收在2011年都呈现出较大幅度增长,兰登书屋的电子书销售额在英国占到其总体销售的15%,在美国占到其总体销售的21%;西蒙·舒斯特全年电子书销售占到公司总收入的17%。在STM(科学、技术、医学)出版领域,数字产品销售超过总收入的60%。与之相对应,国际上的出版大公司普遍开始由内容提供商向信息服务商转变。如施普林格出版集团专注于提供科学、技术、医学等专业服务。

“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为包括数字出版在内的文化产业带来了发展空间。” 彼得·菲利浦斯说。

碎片时代 转型应立足阅读文化重建

数字化极大地改变了社会文化生产方式,并正在改变人们的阅读方式和传统出版行业。对此,业界、学界专家们指出,数字阅读优势固然明显,但其产生的不确定因素更值得反思。

聂震宁在以“数字化转型与阅读文化重建”为题的发言中,生动论述了阅读与文化在数字化转型中重建的重要性。他说,数字阅读有传统阅读所不具备的优势,首先就是便捷性,查阅资料的便捷、定位信息的便捷、链接知识的便捷。但是只能是阅读方式之一。数字阅读无法完全取代传统阅读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其所承载知识“层次的局限性”。数字阅读的游戏性较强,碎片化特征明显,信息之间容易互相干扰、覆盖。如果只停留于信息和浅层知识的获取,这对人的全面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从这个层面上说,应当限制数字阅读的泛化。应该注重阅读的价值取向、方式、选择、环境的重建,应该提倡人文阅读,不要落于纯技术阅读、功利阅读中。”他建议,在数字时代,大众阅读尤其要注意阅读方式,既有快阅读,也要提倡慢阅读,要有深层思考、独立选择。

肖东发则试图用新的思维和管理方式,实现数字出版的转型。他认为数字出版不仅仅是对传统出版的模仿、扫描,数字出版的本质在于对内容的深度加工、精细分类、广泛传播、对口服务,而不是简单的电子化和屏幕化。肖东发说,应发挥数字化可以碎片化的优势,吸收图书馆学、情报学的经验,对信息资源进行重新组织和管理。通过对出版物内容打碎、提取、拆分、分类、标注、存储、分发、检索、计费、支付等方面的细化、微化,提供个性化服务。

尽管发言方向各不相同,但在论坛上,中外专家取得了一个共识:数字时代,出版与传播将呈现出跨地域、即时阅读,以及存储海量化、需求专业化、渠道多元化、客户多样化,向专业化服务转变等特点,它会使文化传播更广泛、更深远、更迅速。肖东发由此判断,未来的数字出版将呈现大投入、大整合、大平台的态势,而“云出版”将成为数字出版变革的加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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